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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将”一时不急着和我展开游斗,拉出腰后的枪向我一指。长长的枪火向我闪来,机体腰身一沉,进入了快速喷射推进滑动状态。急速飞掠的速度中,眼中看到的影像也变得有些模糊,一个暗红色的机体比我更快地滑入我的眼前,枪口直指“沉默”的头部。
这家伙绝对不是人,人是不可能完成这种速度动作的!我此时已经是到达我的极速滑行界限了,身体也开始无法适应这种情况下的G力,可是这家伙竟然还能比我更快。机体的速度可以到达超过驾驶员所能适应的速度,可是没有什么人超过这个界限,要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眼前出现的这个“大龙将”的驾驶员,他怎么可能做到的?机体驾驶舱是不可能加装抗G力装置的啊!
我心下的震惊简直不知道要怎样形容,只是冒出一个念头:他要么不是人,要么是不要命的人。一时间,我不知道应当怎样做才好。
无法动作,“大龙将”射来的子弹几乎全数打在“沉默”的身上。机体的温度一下子飚升到红线,装甲层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坏,可是再这样下去,我是一定会死的。
剧烈摇晃的机体马上停了下来,产生的G力几乎没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我不敢定在那里。喷射推进器狂吼,“沉默”跳到半空,双手的光剑瞬间弹出,扑向了“大龙将”。这一下子的动作,是从极速一下子跳到静止再跳到极速飞扑,五脏六腑几乎扭在一起,血液好像同一时间内往头上涌去,痛苦难当。
极度的痛苦反而有助我集中精神,死死的盯着枪口直对着我的“大龙将”,压下那种让人想一死以解脱的苦楚。“咣当”一声,我和“大龙将”擦身而过,双手的光剑在它身上划出了两道长长的伤痕。可是他那灵活的反应将机体拉开了一点,没有伤到他的要害。该死的,差那么一点点。
可是这一招几乎没将我的体力抽光了,机体一落地,我马上疾滑着旋了出去,不敢和“大龙将”靠得太近。打着转回过身去,“大龙将”似乎没有想到有人可以伤到他的机体,正低着头看着从左胸一直划到腹部的两道长痕。只是划开了装甲的表层,没有伤到内里的机件。太遗憾了,如果再深一点,我就轻松得多了。可是这时的我也没有办法动弹一下,我正在怒力回复体力,空气一下子变得不够用,我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胸内仍然好像有一团猛烈的火焰在燃烧。天啊,我才知道我的实力,和一流好手有多远了。我现在就像刚刚跑完50公里马拉松一样,全身疲乏无力。
“大龙将”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猛地闪起强光。大步大步的冲我走来。我只能看着这个要命的死神向我步近,连动一下手指都欠力。可是我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灵,一个念头在心里忽地冒了出来。到了这一步啊,想什么也没有用了。身边的战友还在死命的和其他的龙将缠斗,无法分身来救我。
要是我有带着那瓶从百能那里得来的强化剂,那该有点用吧。可是此时才想到,没用了。慢慢地,我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大龙将”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挥起左手,有如勾魂的死神镰刀的光剑,狠狠地向“沉默”的胸部砍了下来。
要是小月知道我这时的危险,会有什么想法呢?我这时冒起的是这样的念头。“沉默”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大龙将”的光剑砍在左肩上,“咔”砍在“沉默”身上的光剑有如砍在我的身上一样,心里猛地抽了一下。六年了,我和“沉默”并肩作战六年了,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伤害。
光剑砍开了右肩上的护甲,停在机械骨络前,再重一点,右手就和身体说再见了。“大龙将”好像没想到我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砍了下来,一时呆住了,光剑慢慢地褪去。
就是此时!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沉默”猛地向前喷射推进,机体贴向了“大龙将”,无比亲热。右手扣住了“大龙将”的头了,死命的握着它身后不知哪里可以让我抓紧的地方。左手的光剑狠狠地剌向了它的腹部,力量大得我也不知道可以这样大。
我和“大龙将”搂在一起,向前滑去,那个方向是海面。左手的光剑毫无阻碍的剌穿了“大龙将”腹部。“劈里啪啦”地冒出串串的电花。靠得太近的“沉默”也被影响到,眼前冒起大量机体警报的窗口,纷至沓来的各类机体数据我全当没看到。只想着将眼前的敌人击倒,那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东西。
虽然机体被我剌了个透,可是还能行动。它左手的光剑也向我的腹部剌了上来,可是我不打算闪开。
“咔咣”光剑甚至剌穿了驾驶舱的前面,我可以看到一截光剑在驾驶舱前伸过。发动机也被剌到,马上停了机,推进器也停了下来,本想和“大龙将”一起冲落海里去的愿望落空了。
驾驶舱里的灯渐渐一一熄灭,暗红的光线充斥整个驾驶舱。刚才的一连串动作,我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量,一下子又消失了。要去了吗?驾驶舱也被破坏了,发动机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开来。如果我还有多一点的体力,我会尝试着手动打开舱门逃生的。可是现在什么也别提了,我连呼吸都好像不够力,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奇怪的是,我的神智十分清醒。
“大龙将”所受到的伤害也很重,挣扎着甩开我紧扣着的右手。脚步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狠狠地再一记光剑挥来,“唰”“沉默”不知被砍到哪里,只是从那长长的声响中可以得知,划开的伤口一定很大很长。“大龙将”用手中的枪大力一撞,“沉默”向着后面倒了下去,
躺倒在地上的“沉默”真的变了沉默,倒地时的猛烈震荡将我抛离了驾驶椅。在驾驶舱里上下翻滚了几下,竟然还没有晕过去,四肢无力地躺在地板上,可能是电花四闪时不时电了我几下吧。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嘴角沁出丝丝的血水。双手盲目地挥动,想抓着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爬起来。
我这时心里只有求生的意志在撑着我,因为“沉默”伤成这个样子,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死!是我攻击“大龙将”前就冒起了的念头,一个钢铁佣兵的尊严让我宁死也要扯上“大龙将”。我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想法的啊,我从前不是很怕死的吗?为什么一上到战场,我就像可以不要命地战斗呢?
此时,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一声惊叫,好像是麻香的。紧接着麻香狂怒地咆哮起来。耳边的通讯器还可以工作呢,海皇狂喜的声音传来:“援兵来了!太好了,来得太及时了。”
双眼一翻,管他死不死。听到援兵来了,我一下放松下来,全身一瘫,晕了过去。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可以再醒来再说吧。
第十五节
不知道我晕迷了多入,只知道是迷迷糊糊中,有人猛力的拉开了驾驶舱的门,好像是用暴力打开的。随着很响的一声“咣”,紧紧扣着的舱门被用力的拉得飞了出去。我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全罩式的头盔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我扯了下来。舱门一打开,新鲜的空气就像有数十年没有呼吸过一样,我贪婪地大口大口的吸着。可是胸部在一呼一吸间非常的痛,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可以扶着的东西,往打开了的舱门看去,外面传来的灯光是那样的耀眼。我伸手遮在眼前,透过指缝看去。战事结束了吗?我还没有死啊?哈哈哈哈!看清楚我现在的处境,我清楚了我还没有战死,我差点哭了出来,很想痛哭一场。内心激动得差点扶不着舱门,迈开颤抖的双脚,走出了舱门。
门外的强光让我一阵目眩,想晕想晕的感觉。好一会,双眼才适应了强光的照耀。几个身穿全罩式盔甲的特种工作人员在伸出双手想扶着我走下去,抬头看去,天已经黑了下来。天上不时飞过一组组的战机和空中用MT,面前不远的甲板上还有几个不在舰载编组里的重甲MT。
那几个重甲MT左手拿着很厚很大的合金盾,几乎有这个MT的机体那样巨大。右手装备着重型的手提式火箭炮,双肩上还装备着双肩式箱型的导弹。不过这几个重型MT身上全都有着相当难看的伤痕,有的身上被划出了长长的一道道口子。看来,这些是我晕迷前海皇所说的援兵吧。从它们身上的伤痕上来看,就算是重型的机器人,对上了强大的“龙堂”,也要经过了相当艰苦的战斗,才将敌人击退。
喧闹的人声在耳边不时响起,甲板上有数不清的工作人员在忙碌地四处走动。甲板上的灯光几乎照相馆耀得有如白昼,我没有让工作人员扶我,自己走下了舱门。全身的疼痛几乎让我失足跌了下去,可是我忍住了。回首往“沉默”躺在甲板上的机体看去,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悲痛。
我挣脱了工作人员好意的搀扶,缓缓地围着“沉默”走向它面前。“大龙将”的光剑在上面留下了很惊心的几道划痕。有的地方由于巨力划过,装甲层整块脱落,外翻的裂口去让我阵阵的愤恨,身体不住的颤动着。我痛苦地忍住了狂哭的冲动,看着“沉默”的机体,我清楚地知道了一个事实:“沉默”死了!
贯穿了机体的那一剑将发动机破坏了,如果不是我的运气,我也在那一剑中死掉了。好在发动机马上发生了停机,不然肯定是会发生爆炸。双臂上也有几道伤口,几乎没有将之砍断掉。连“沉默”头部的装甲护块,也被打掉了几块,露出内部的机件和机械骨络。脚上的伤口最让我愤怒,那是在我倒下后,毫无反抗能力时造成的。每边各被光剑插了几剑,洞穿了整个大腿。总之,“大龙将”当时是不想让我活下去了。
心痛无比地看着“沉默”的机体,我连哭也哭不出来了。悲痛地看着伴着我战斗了六年的机体,每一次的战斗仍然历历在目。不会说话的伙伴,最亲密的战友。从不起眼的中型机体,一步步伴着我的成长,变成了现在偏重型战斗机体。当中我投入了多少的心力啊,还有小月给我的意见和改装。现在,我不用检查也知道了,“沉默”现在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完整的。虽则说当上了钢铁佣兵后,我就有这种心理准备,可是当它真的来到了,我却仍然不能不痛哀不已,几欲不能自己。
我慢慢地跪了下来,摸着“沉默”的装甲,触感是那样的冰冷,“沉默”的双眼已不再散发出寒光。我这样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让“沉默”安息。
正当我在缅怀“沉默”的时候,身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尖叫。用人来了,我忙伸手擦去差点滴出的泪水。刚一站起来。一片带着淡淡香气的身体便扑入了我的怀里,很是用力的抱着我。
“呜”我身上的伤痛一阵全部发作,痛哦一阵无力,可是那个人抱得很紧,我才没有跌下去。谁啊?阵阵少女特有的幽香钻入我的鼻里,痛得失魂的我低头一看。
我的天,是麻香,只见麻香低声哽咽地说:“我以为你担心死我了!”
我费力的将麻香非常有力的双手,扳离紧紧箍着的我的脖子。抬眼往麻香身后看去,志平和海皇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和麻香抱得如此亲热。心下不由一阵阵的心慌,麻香是怎么了?平时那样冷静的性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低头对脸上挂着泪珠的麻香轻声说:“别哭,我不是好好的还没去找死神吗?还有别人在看啊,来来,不哭,不哭哦!”
天哪,我是在干嘛?在哄小孩子吗?我怎么说出这种话?我说出这一番话,连我自己都惊呆了?
麻香“卟”地一笑,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轻笑开颜地说:“我又不是小孩,有人会这样哄人不哭的吗?我都没听说过!”
“那是当然嘛,谁叫你刚才真的像是个小孩呢?”志平这时插嘴道,落井下石的家伙。
“你不知道啊,疯狂,刚才大家看着那家伙的剑从你机体胸部穿过,以为你已经去和死神作战了呢?麻香好像发狂一样,一人就将一个“龙将”打得几乎没留下在这里。”
有这种事,麻香的身手是不错,可是我不认为可以和“龙将”相提并论。我和她的身手相差无几,我尚且败在“大龙将”手下,她是如何做到的?
我这时才注意到麻香仍然抱着我,道:“先放开我啊,我全身都在痛啊。刚才你扑来的那一下,可是比“大龙将”那一剑还要命。”
麻香一惊,马上放开我上下细看:“你受伤了?”
我身上的防护衣沾染了许多血迹,我想我的面色应该很像麻香的机体“苍白”。
“我们刚才都以为你已经牺牲了,我那时一心想替你报仇。不知怎地,只觉有股力量将我支配了一样,混不知死的攻击对方,没想到竟然可以将对方打得如此狼狈。”
听了麻香这一席话,我的内心不由涌起一阵暖意。我将她那一番行动理解为战友间的情谊,佣兵间相互依靠,那种过命的情谊。这让我很想将麻香拥入怀里,可是我没有那样做,虽然我从来不知道我以麻香的战友这个身份,在麻香的眼里是那样的可靠。想来,麻香才和我第一次见面,就救下我一次。那时开始,我才和她成为战友的吧!
心里的感叹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看着麻香的脸说:“我是谁?有那么容易就挂掉的吗?死神?它好像还没有看上我这样的一个疯子吧!哈哈哈哈哈!”说完大笑起来。
志平和海皇也一起哄笑起来:“好一个死神看不上的疯子,看来我们是不是也来疯一下呢?”志平和海皇对望一眼,坏笑着冲我扑来。
受全身伤痛的影响,我的行动力不如平常。我早就看出这两个家伙想干什么,可是却躲不开。志平和海皇一把抓住我,两个人就将我抛上半空再接着。
我吓出一身冷汗,连痛也不觉悟得了。惊恐地大叫着:“不要不不要这样痛来人哪,我要去医护所。”大我们的嘻笑中,我这样一起一落地上上下下。不觉意看到了“沉默”的机体,心就没由来的抽了一下。
这两个家伙终于闹够了,将我放了下来。可是我却没有笑容,只是望着“沉默”的机体,一言不发。承受着“沉默”离我而去的事实,我内心的伤痛比肉体上的伤痛更难以忍受。
海皇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不要想太多了,人还活着,就有希望。我们可以再造一个同样的机体,不,一个更出色的机体。”
我没有望向海皇,只是低声喃喃:“可是那就不是我的“沉默”了,对吗?”
海皇也明白了我的感受,他是一个老资格的佣兵,这种事不用说也知道。只是轻轻地感慨了一下,志平和麻香站到了我的身边,搭上我的肩膀。
志平说了一句更经典的话:“不要紧,你还有我们,还有麻香!”
夜空下的星光,从来没那么的灿烂,照耀着“沉默”身上。走好吧,我最亲密的战友。我会为你报仇的,我在心里下了一个誓,以我钢铁佣兵的身份,我一定会做到的。
……(本卷结束) ……
第七章 钢铁风云
第一节
三天航程的最后一天,没有敌人,没有任何敌人来过。第二天的战事,太过激烈,敌方的17艘战舰,被击沉4艘,余下的13艘战舰也带着一身的伤痕,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退去。到了目的地后,船上的工作人员忙着检修“企业号”。“企业号”身上的伤痕不多,可是有些炮台和导弹架被损坏得很严重,需要检修。也有一些设定需要检讨,因为在出发前,高估了“企业号”的战斗能力,也低估了帝国企业的行动。这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