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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通常都是她们上赶着想要黏着他。
大概是漂亮女人见多了,便觉得天下的女人都一个样,没多大的不同,唯有今天。
宁语昕只不过是喝多了,毫无意识地靠在了他肩上,他的心里就已经热血澎湃了,身体也有了本能的反应。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把脑袋靠过去,嘴唇轻轻擦过她的发丝,心中立刻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热流。
那种感受,是别的女人从不曾给过他的,以至于他特别低贪恋这种美妙的感受,哪怕能在她身边多呆一分钟,也是幸福的。
然而,车程实在太短,终于到了尽头。
车子停下的时候,宁语昕猛地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自己的脑袋正靠在学长的肩膀上,顿时一张俏脸红透了。
“对,对不起,学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睡着了。”
“瞧你急的,先检查检查我肩膀上有没有口水印子,再道歉也不迟啊!”陶知凡轻笑一声说。
宁语昕被他这么一说,真就借着车灯凑到他肩膀上仔细看去了,看了一阵儿之后,发现除了衣服皱了点儿,什么印记都没留下,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陶知凡被她孩子气的举动惹得哈哈大笑。
“你还真够实诚的,你这么老实的人,我就奇怪了,怎么没被人贩子给卖到非洲去?”
“学长,你太讨厌了!”宁语昕娇嗔着,随手开了车门,走下了车。
陶知凡笑着冲她挥手道别,直到她走进了小区,这才吩咐代驾驱车离去。
宁语昕脚步虽然有些不稳,心情却十分轻快,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机会与这个世界接触,也没有机会认识新朋友,陶知凡的出现,无疑是为她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他为她展现的是一个充满了浪漫,温馨,欢乐的世界,过去的五年里,她一直拼命地拽着宁老太太的生命线,跟死神作斗争,那些日子没有一天是真正地轻松愉快的。
现在好了,宁老太太死了,哥哥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把她放在手心的哥哥了,他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整天围着她转,就怕她不开心。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任何牵挂。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讨厌的李自胜说的一句话:“是时候重新为自己活一次了。”
那个人虽然很下作,但他开导她时说的话却是没错的。
她决心,与过去彻底做个了断,然后全心投入新的生活中。
走到门边,刚掏出钥匙,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程梓杨熟悉的脸一下子占据了她的视线。
“哥?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她有些吃惊。
“我在等你。”程梓杨闷闷地回答。
“你等我干嘛?明天还有工作要做,你应该早早回家休息去。”宁语昕不以为然说。
“我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一起k歌,然后坐别的男人的车子回来。啧啧,我忍不住要想,车里灯光那么暗,空间那么狭小,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更年轻的女人,他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呢?”程梓杨一把捧住她的脸,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你,你跟踪我?”宁语昕本能地想要拍掉他的手,但没成功。
“我要不跟踪你,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一切是不是都太晚了?”程梓杨义愤填膺地地说,弄得宁语昕忍不住垂下眼帘,好像真干了什么亏心事的。
转念一想,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亏心的?
“哥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小人了?我跟学长还有我的学生一起去吃个饭,吃完饭再一起去唱个歌,唱完歌学长顺路送我回来,这难道有什么不正常的么?”宁语昕理直气壮地辩白。
“正常,很正常,太正常了!宁丫头,你这两天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这么对我?!”程梓杨再也忍无可忍,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即使宁语昕已经做好了要反抗他的准备,但是看到他滔天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哥,哥,你要干什么?”她小心地推他,但推不动。
“干什么?我要履行一个做丈夫的权益,与其每天担心你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还不如我现在就把你吃了!”程梓杨咬牙切齿说。
“哥,你不是答应给我一年的时间吗?”宁语昕抱着一线希望问。
“我后悔了行不行?”程梓杨毫不客气回答。
“哥,哥,我还没准备好,你能……改天么?”宁语昕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下了决心了,忍不住开始软语相求。
“不能!”程梓杨硬邦邦地回答。
以往只要宁语昕用这种可怜巴巴的口气求他,他几乎都是有求必应的,但是今天例外。
打从见到陶知凡的那一刻起,他心里的妒火就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从前宁语昕跟李自胜同住一套房的时候,他心里也有嫉妒,但却没有今天这么厉害。
因为他深知,李自胜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才,还是貌,他都差他一大截子,简直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他有自信,只要宁语昕睁大眼睛,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选他而不是那个臭狗屎一样的李自胜。
但是今天,他的自信心忽然有些动摇了。他亲眼见到陶知凡的那一刻,就立刻明白了这是一个可怕的重量级的对手。
作为一个男人,陶知凡外形无可挑剔,学识修养内涵一样都不差,最重要的一点,当他看到侦探传来的陶知凡的资料后,才知道他原来是卓凡集团的少东家,陶氏唯一的继承人。
他身上笼罩着如此多的光环,要是换了寻常女人,他连脸皮都不抬一下,就能让人哭喊着往他怀里扑。
而现在,陶知凡这样殷勤地主动接近宁语昕,很明显是从前就被她深深吸引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来跟他竞争。
现在,他把卓凡集团的重点业务都转到了漓水城,其用意不言而喻。
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如果存心想要*他的宁丫头,恐怕她是很难不心动的。
鉴于这些不可告人的担忧,程梓杨决定,先把宁丫头吃进肚里再说,至于能否消化,他不怕,他还有几十年可以慢慢去消化。
程梓杨抱着她,大踏步走向卧室,然后轻轻一送,将她扔到那张宽大的席梦思上,宁语昕落下去的时候,身子在席梦思上弹了一下。
程梓杨看到仰面躺着的人儿,身下开始隐隐作痛,刚才所有的愤怒、嫉妒和担忧,最终都化作了一腔热血。
他没有在犹豫,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
宁语昕面对他忽然而至的气息,身子一软,脑子一晕乎,差点儿就忘记了他此刻正打算对她施暴。
或许是她在潜意识里,从不曾相信过,程梓杨会有舍得伤害她的行为。
但是接下来,程梓杨的表现却完全地击碎了她对他的盲目信任。
程梓杨先是不顾她的挣扎,利索地剥掉了她的衣服,他剥衣服的速度之快,让宁语昕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然后,高冷上的总裁大人立刻化身为犬科动物,把她当成一个色香味俱全的草莓冰淇淋,从头发稍舔到脚趾尖儿,一处都不肯放过。
边舔还时不时地下口啃一下,有好几次她都担心,他会不会一个控制不住,就咬下她的一块肉来。
好在他下口还是很有分寸的,最多就是用牙齿轻轻啃噬一下,并不会真的用力,只是给她身上留下一些红痕而已。
等把她的身体全部点燃之后,他终于不再留情,狠命地刺了下去。
一阵疾风暴雨之后,只留下一片残红,宁语昕在撕裂中长成了真正的女人。
静静地躺着,她的脑子乱成一团麻。
以前程梓杨曾经无数次撩拨过她,以至于她理所当然地觉得,男欢女爱是世界最美妙的事,但是这一个晚上,程梓杨却刷新了她的认知。
原来……这么痛,原来……哥哥也可以疯狂到无以复加。
回想起程梓杨之前在她身上英勇驰骋的时候,那种恨不能将她吞下肚去的眼神,还有冲上云霄时那肆无忌惮的吼声,宁语昕觉得,他完全动物化了,根本已经不是人了。
这样的哥哥是可怕的,完全陌生的,但更可怕的是她自己,她竟然可耻地随着他的节律喊叫出那么放浪的声音,她心有余悸地想,男欢女爱实在是太恐怖了,它能够让男人变得不再像人,女人变得下贱无比。
这件事的发生,完全不在她的预期之内,她原本已经打算好了要重新开始生活,脱离程梓杨的掌控,不再为他身边从前出现过的,或是将来会出现的各色女人闹心。
但是刚刚跟他一起经历了如此亲密无间的事之后,她忍不住开始猜测,哥哥会不会跟别的女人也做过这种事?
这样想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开始鄙视自己,既然不能把他拴在腰带上,就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
但是一转眼,她又开始想,这五年,他很少在她的身边,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难道他都乖乖地独守空房?
以刚才她所见到的他的体力值,真的可以为她做到守身如玉么?
这一刻她开始万分地痛恨那女的不同,为毛女人就可以用那一层膜来检验,而男人却没法子验证呢?这分明是上帝给男人开的一个绿灯,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正胡思乱想着,脖子下面的手往里收了收,她的身子一翻滚,便侧身紧紧贴在了程梓杨胸口。
“对不起,宁丫头,还疼么?”
“疼。”宁语昕点点头,眼眶中还有来不及滴落的泪珠,程梓杨心疼地替她小心擦掉眼泪。
“刚才想什么呢?”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程梓杨换了话题。
宁语昕脱口就说出了自己刚才的抱怨,惹来一阵闷笑。
“宁丫头,你也太胆大了,竟然敢抱怨上帝!不过哥要跟你道个歉,这事儿,哥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所以,那个技术方面呢,还有待提高,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勤奋联系,更上一层楼。”程梓杨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让宁语昕再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她觉得三观全都被毁了,哥哥无耻起来,比她见过的所有的无耻的人更加无耻。
程梓杨亲亲怀中人的发梢,不无遗憾地想,如果不是他心疼她第一次,没舍得尽兴,她这会儿绝对不可能还留着体力去胡思乱想。
但是当时听到她的惨叫声时,他确实心疼得差点儿软了,这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从小到大,哪怕她磕破一点儿皮,他都会觉得比她还疼。
他也知道他的很多做法有点儿像个老爸,但谁让她是他一手带大的亲亲宝贝呢?
搂着她,看着她撑不住了慢慢合上眼睛,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程梓杨觉得,今夜是他此生中最幸福的夜晚。
因为有她的存在,他一直以来深刻在骨髓里的那种孤独感消失了。
夜很长,原本可以做很多爱做的事,但他只是静静地搂着她,看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就觉得岁月静好。
第九十三章 【今天加更了】婆媳的第一次过招()
梦里,宁语昕不知道在吃什么好东西,身子扭了扭,嘴巴吧唧吧唧地发出咀嚼声,让他忍不住凑过去亲她的唇,刚一沾上她的唇,她忽然张开了小嘴儿,含住了他的一片唇瓣儿,下意识地吮。吸着。
程梓杨刚刚熄灭的心火瞬间又被点燃了,他忍无可忍地坐起身,小心地把胳膊抽出来,一头扎进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宁语昕一睁眼,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咳嗽声,跟着是一连串响亮的喷嚏声。
哥感冒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给哥找药吃,这是她的第二反应。
等宁语昕把感冒药和温开水递到程梓杨手里,眼巴巴看着他把药吃到肚里之后,忍不住苦笑了。
多年来,照顾哥可已经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哪怕他再怎么惹她生气,在看到他不舒服的时候,她都会第一时间跑去照顾他。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原本已经鼓足勇气要反抗他,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可是一切都还刚刚开了个头,就又被他拉回了原地。
此刻,她浑身酸痛,低头看看,胸前和还光裸的胳膊小腿上满是紫红色的印痕,她不禁又开始愤恨了。
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他都对自己做了那么魂淡的事,为什么还要管他的死活?
况且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又要不了他的命,难道她真是前世欠他的债?
宁语昕越想越生气,扭头就打算离开,却被一只忽然伸过来的滚烫的手给拉住了。
“哥,你手心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宁语昕这会儿又忘记了生气了。
“哥没发烧,哥只是一看见宁丫头,就热血沸腾。”程梓杨坐在沙发上,把她的手拉到面前,又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她的手心里。
以前,宁语昕总喜欢把她的小脸蛋贴到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每一下,都是这么的坚定有力。她说,他的心只为她而跳,他也是这么想的。
本以为,他们的生活会像火车的铁轨那样,无限向远方延伸,不会停止,也不会改变,更不会分开。
可是,谁也阻止不了命运,就像谁也改变不了命运一样。他们是这样的努力,最终疏离了五年。不管宁语昕身边会出现谁,程梓杨发誓,他都不会让那些人得逞。耍liu氓也好,用下三滥的办法也好,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宁语昕的眼里只有他,而他的世界,也只有宁语昕一个人。
程梓杨的唇,轻轻的一张一合,他在说话,但宁语昕只不轻。她只能感觉到,手心温热又sao痒,她试着抽回手来,程梓杨突然用力拽住。
终于,宁语昕隐隐约约听到了程梓杨说的话:“宁丫头,你无法想象哥有多么爱你,等有一天你也能像我一样地爱了,你就会明白的……不,我宁可你永远都不明白,爱人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这种苦,哥一个人来品尝就够了。”
“既然你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学着放手?”宁语昕的心,随着程梓杨说的每一句话,揪在一起。相爱的两个人,不是应该互相觉得甜蜜才对吗?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有隔阂,有阻力,有无法抗拒的原因,令他们的每一步,都这样的艰辛和痛苦。
终于有了进展,却是这样的忐忑不安,仿佛双脚踩在云端,不上不下,哪怕只是稍微放重了一点呼吸,也会坠入无底深渊。
程梓杨抬起头,深情地看着宁语昕,坚定而不动摇地说道:“不,我没办法放手,没有了你,整个世界对我而言,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宁语昕听了他的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但她却本能地想要逃开他用温情织就的这张足以溺死人的网。
“好了好了,快放开,我去给你做早餐。”她轻轻扭了扭身子,略有些矫情的避开程梓杨如火般炙热的眼神。她哪里知道,她这样羞涩天真又带点少女做作的动作,是多么的诱。人。
程梓杨的眸光又变得浑浊起来,呼吸有些控制不住地变得沉重,宁语昕听见了,又开始着急。
她轻轻地拍着程梓杨的背,问他:“哥,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是肺里出了问题?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宁丫头,哥除了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