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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奇看看蓝熙书,蓝熙书站住,他不想跟宫里来的人碰头,他看着杨士奇经过自己。
“小心!”杨士奇顿了一下忽然伸手拍了一下蓝熙书的肩膀头也不回:“我会想办法的!”
蓝熙书硬挺了肩膀抵挡杨士奇的手掌,他不能表现出一点儿怯懦,还不到最糟糕的关口。
蓝熙书没有告诉房子自己和杨士奇的对话内容,房子很担心执意跟蓝熙书一块儿离开杨宅。
家眷不允许打听男人的公事,二娘和经石也不好说什么,看两个人随杨士奇前后脚而去。
最怅然的还是经石,跟房子呆不够,但是房子的心拴在蓝熙书身上,她再打的不乐意也忍了。
房子换了男装跟蓝熙书赶往徐娘不老的瓷器店。
徐娘不老当然不在,管店的老头看见蓝熙书倒是不敢怠慢,远接高迎。
大清早徐娘不老派吴令和四六儿来店里把新近的一批蛐蛐儿罐儿给运走了,不用说这是给朱瞻基拍马屁去了。
蓝熙书听老掌柜的说完,焦躁的情绪流露出来。
“三少!我是不是知会徐公公一声,徐公公在东厂,说是昨夜里出了点儿麻烦。”老掌柜的知道蓝熙书对于徐娘不老的重要性,不敢怠慢。
一听徐娘不老在东厂蓝熙书松了口气,不在宫里就好:“那就麻烦您快些,就说蓝三要事!”
老掌柜的应着端着袍子就往外面喊人送信儿。
房子捅捅蓝熙书,内室格橱的一角一个细瓷大碗上栩栩如生春宫图。
房子脸红耳赤撇撇嘴小声说:“真没想到徐三元这么龌龊。”
蓝熙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宫里头多得是,这也大惊小怪,房子!你没见他们用白银打造的那东西呢!”蓝熙书揪揪胯下,眼神色了一下。
房子抬手就给了蓝熙书一记,柳眉倒竖:“你听谁说的?”
她想到了丫无双,丫无双跟她当奇闻怪事提过。
蓝熙书真想扇自己的嘴巴,这不是自找不舒坦嘛,这是盛三八卦的跟丫无双没一点儿关系。
蓝熙书做了一个厚颜无耻的表情:“盛川!宫里头犄角旮旯没他不知道的,那个宫女哪儿长块胎记他也门清儿。”
房子看蓝熙书还盯着大碗看,起身就把大腕有画的一面转到里面去了。
蓝熙书抹着鼻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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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施压徐三元()
蓝熙书哪有心思色情,随口一扯无非是不让房子察觉到他的心事。
“房子!你该吃药了,别搁这陪我了,关于皇太孙赴江浙的护卫得忙一阵子,我还得跑一趟大明门。”蓝熙书动了心思打发房子走,他怕房子了解内情过多而担心,他越来越不想房子参与进来。
房子不想走,但是蓝熙书要去大明门她不能跟着,再说她也不喜欢在这儿当个摆设。
房子走了,蓝熙书松了口气,吹着茶水心焦的等徐三元。
徐三元喜欢提督东厂的位子,但是却不甚喜欢东厂的具体事务,更不喜欢没事待在东厂,他并不喜欢刑训犯人,也不喜欢各种犯人嚎叫,想想精心弄了一个美美的妆面对这些人真是扫兴。
东厂有他新提拔的档头坐镇,他们跑腿徐娘不老动嘴。
今天特别,一大早吴令就来扰了他的好梦,宫里御用的一批新烧制的瓷器在运河沉船,安排押运的人员都是东厂的人,皇上即将回京,太子爷交代要皇上回京就使用这批新瓷器,瓷器样式是皇上过眼很喜欢的。
让太子爷拍皇上的马屁这是徐娘不老出的主意,有点儿小私心,御用瓷器里也有他的心爱之物,沉船,奶奶的!这不揪自己的心肝脾胃肾吗?
也不去早朝,也没妆徐娘不老就在东厂大发雷霆,并安排吴令火速赶去指挥打捞,并以东厂的名义调度漕运衙门协同打捞。
这边没完事,蓝熙书有请的消息就到了。
一般蓝熙书从不主动与徐娘不老碰面,徐娘不老拧了眉问报信的蓝熙书现在哪里?
一听说蓝熙书就在瓷器店等候徐娘不老就知道事情紧急,徐娘不老匆匆交代了几句就满腹疑窦来到瓷器店。
蓝熙书一见徐娘不老进来,反客为主挥手屏退徐娘不老左右。
徐娘不老没见过蓝熙书这种有失分寸的神态,一时心也绷了,兰花指弹着绣帕擦脸。
“说。”
“知道有新消息到宫里了吗?”蓝熙书拉着徐娘不老坐下,没了往日的客套,凑头就说:“皇上身边的?”
皇上身边的人徐娘不老如数家珍,更也不乏他的眼。
“新消息?”徐娘不老挪挪屁股,蓝熙书搞得他也很紧张,皇上每天都有消息传过来,他不知蓝熙书关心哪个?
“有人上了折子参我,皇上身边的人把信儿传到宫里。”蓝熙书开门见山,神情冷峻。
一听这个徐娘不老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大家参来参去的家常便饭,参自己的折子恐怕都有一马车了,看来蓝熙书还不习惯,等习以为常了,三两天不被参一本心里就不习惯了。
“就这?”徐娘不老不知道蓝熙书从盛川那儿得来的信儿还是从杨士奇那儿得来的信儿,不好褒贬也就吊儿郎当的说:“三少!你还是当官时间短啊!”
蓝熙书白了一眼指头画眉的徐娘不老:“不显山不露水的要命。”
蓝熙书知道徐娘不老没比他更新的消息。
“参我的折子长篇累牍,已经引起皇上注意,把误国祸国的大帽子钉在我身上了。”蓝熙书不是夸大其词,他从杨士奇的语气里认识这一点,杨士奇含蓄说的点到为止。
徐娘不老忽然掩口笑了一下,接着端正了脸色,但是笑意犹存。
蓝熙书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让他曲解了,误国祸国这不是妲己之流的罪名嘛!
蓝熙书竖起眉峰,男人铮铮的看着徐娘不老,徐娘不老收敛了玩笑神情。
男人本身不知道,有些男人也是迷死人的,譬如当下的蓝熙书。
“这么严重?”
徐娘不老挥帕媚眼飞了一个:“我查查谁活的太舒坦了要招惹你。”
“要快!”蓝熙书知道徐娘不老有紧急手段,他凌厉的语气很有节奏感:“天黑之前我要答案,这个人是谁?什么背景?折子的全部内容,还有,我觉得不是一两个人干的,看看有没有人前后呼应这件事。”
“呦!”徐娘不老挥帕:“用得着这么急!”
“比你想象的还急,我的徐公公,阴沟里是会翻船的!而且,我知道你能做到。”蓝熙书打算拍屁股走人了:“我的人有了白话文的眉目,徐公公!你的人能办吗?”
蓝熙书听从杨士奇的建议不打算留白话文了,但是他不想白话文死在自己手里,这个句号东厂来画最合适。
“你小子……”徐娘不老狡猾的兰花指虚空戳了一下蓝熙书。
“你要是认为我算计你那就算了!”蓝熙书哼哼笑:“锦衣卫里白话文有根底我不得不小心”。
“一条船上我知道你不会这么不仗义。”徐娘不老的媚眼让蓝熙书受不了。
“我今天就等你消息!”蓝熙书给徐娘不老施压,起身外走:“这件事定,大局定!”
徐娘不老一凛,扭着袍襟跟上:“过午听准信儿。”
这句话让蓝熙书心里踏实了些。
蓝熙书没有到大明门,在事情没理清之前他不打算跟张开望通气。
北衙门里跟走马灯一样,蓝熙书没找到耗子,李四树说从昨晚就没见着耗子,蓝熙书以为耗子还在王记药铺让李四树赶紧派人去找,白话文的事也是刻不容缓,他想和耗子想个万全之策,把白话文抛出去被徐娘不老的人吧接个正着。
白话文还不能活着!
王记药铺也没人,派去的人说,大清早就没见耗子。
耗子找不着,蓝熙书只好派李四树摸底六科廊,每个人的背景在官场的裙带都仔仔细细的查来。
蓝熙书忽然想到了兵部的二杆子李客才,鬼使神差的蓝熙书脑海就冒出他的名字。
正想着派谁盯这小子一阵子,李孝来报,猫二死了。
蓝熙书一块西瓜出溜了半截,一听放下了,沉吟片刻:“死了就死了吧!作好记录!”
可不就死了就死了吧!
李孝等着蓝熙书再交代,蓝熙书凝眉出神了,李孝俯首:“蓝大人!”
“李孝!兵部的二杆子李客才你熟吗?”蓝熙书抬眼,将盛西瓜片的托盘往李孝跟前推了推。
“李客才?熟!”李孝拉长了尾音顺手啃了几口西瓜,含混着说:“干嘛问他?”
蓝熙书初到李客才参蓝熙书的事李孝知道,都以为蓝熙书会搞点儿动作出口气,后来蓝熙书不闻不问了,李孝也就以为蓝熙书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怎么个熟法?”蓝熙书来了兴趣,他觉得李孝跟那个二杆子李客才不是一路人。
李孝看蓝熙书饶有兴趣呵呵笑了,一抹嘴闲话起来:“这个人真是二杆子的不轻,我就是通过吴大人认识的,这个李客才也好蛐蛐儿。”
“吴大人!吴连旺?”蓝熙书心里一跳。
“是啊!对了,听说吴大人从南京回来了,屁股不舒服歇着了。”李孝坏笑了一下。
自己怎么不知道?
蓝熙书抽了一口凉气,把背慢慢靠在了椅背上,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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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惊吓()
蓝熙书拧着眉头狠狠的看着卷耳长案的一角出神,耗子进来了,脚步放得很轻,满头大汗,前襟后背都湿了。
但是耗子的心情很好。
蓝熙书猛地回过神,耗子已经把李孝剩下的一块西瓜片出溜进肚了。
一个杂役踮着脚又送进来一托盘西瓜片,蓝熙书一个人在内堂不召唤没人敢进来,耗子进来了,杂役才敢跟脚进来。
等杂役出去,蓝熙书松了眉头他还没开口耗子就凑上嘴巴了:“三少!你稳住了,给你个惊吓!”
蓝熙书稳不住,愣了一下,他以为耗子也听到了什么急急赶回衙门,但是耗子的神情反倒像是给惊喜的表情。
“你知道了什么?”蓝熙书奇怪耗子的消息来源。
耗子舔舔嘴唇,看蓝熙书的眼神复杂:“三少!是贞姐跟踪昨晚跑掉的白蝶衣,今早我擅自行动抓了白话文的独生子证实了这件事。”
岔了!但是蓝熙书听出了苗头,心里忽悠一下,他看耗子古灵精怪起来,心脏也莫名其妙的狂跳起来,不好的预感让他头皮发炸。
贞姐居然跟踪了白蝶衣?
蓝熙书居然忘了贞姐也是夏十榆一手**出来的。
蓝熙书没催促耗子,耗子貌似很激动,小身板僵直,胸腔起伏,贞姐给了他惊喜,他给了蓝熙书惊吓。
蓝熙书从耗子的眼神里看出有大事发生了。
惊喜惊吓蓝熙书都不期待,他的预感让他心惊肉跳。
“井蓝衣!”耗子看着蓝熙书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在蓝熙书听来却如同晴天霹雳,一个炸雷让他目瞪口呆的反应不过来。
蓝熙书直愣愣的看着耗子,自己没有听错?
井蓝衣三个字蓝熙书竟然说不出口。
“白蝶衣就是井蓝衣!”耗子吐字清晰复读:“井蓝衣就是白蝶衣!”
耗子不容蓝熙书自欺欺人,逐字逐句很是铿锵。
蓝熙书轰隆隆脑鸣不止,又好像脑袋里蹦出无数丝弦,井蓝衣和白蝶衣这两个名字弹跳着拨弄着这些丝弦,脑仁子都要被弹碎了的崩溃感觉。
蓝熙书想要被谁支撑一下才不至于坍塌。
“你确定?”蓝熙书腰软了,颓然转睛,这样心存侥幸的废话纯粹废话,耗子没有确凿证据是不会乱说的。
怎么会是井蓝衣?
那样柔弱聪慧善解人意的女子!
而且,极度缠绵……
“千真万确!他弟弟在我手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用手段,不禁吓唬,而且,白话文和他见面了。”
耗子希望蓝熙书清醒过来。
蓝熙书无言以对,转脸看着耗子,耗子办事滴水不漏。
那么井蓝衣在井儿胡同附近开蓝衣绣坊是蓄谋的,通过二娘认识房子是蓄谋的,和房子相交投缘引出自己也是蓄谋的,给房子误吃桂花糕催化桃花劫也是蓄谋的,甚至机巧不留痕迹的勾引也是蓄谋的,还有井貌安……
一步步玩弄了自己和自己的兄弟,搞得兄弟失和鸡飞狗跳!
蓝熙书攥紧了拳头,猛的一擂官帽椅的把手,椅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我已经派人严密监控蓝衣绣坊,她弟弟在我手里很快她就会知道。”
耗子这是在督促蓝熙书断然下令缉拿井蓝衣。
“糟了!耗子!把这个消息通知房子!不要让房子再去蓝衣绣坊。”蓝熙书忽然警醒,井蓝衣若是知道身份暴露,她会利用房子与自己抗衡。
耗子居然没想到这点,以为监视蓝衣绣坊就稳妥妥的了,井蓝衣要是诱骗房子就糟了。
耗子转身就狂奔门外,蓝熙书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向脑袋,那种惊骇让他肝儿颤。
“很有井貌安!”蓝熙书大喝一声。
耗子愣了一下,应了一声大声招呼:“井貌安!井貌安呢?”
两个校尉一听耗子这动静赶紧回应:“井大人不在。”
“马上给我找。”蓝熙书接口,耗子什么也顾不得了,野狼嚎叫吆喝带马就不见了人影。
一时北衙门被蓝熙书和耗子的反常惊着了,炸了窝一样,门房里的,门口护卫,后面锦衣大狱守卫头头都跑了出来,一干书吏杂役没头没脑的喊着蓝大人。
还以为有人劫牢反狱了呢!
蓝熙书面色乌黑厉声大喝:“召集人控制蓝衣绣坊,快!”
顿时人喊马嘶,天眼通大声传令,北衙门涌出大批锦衣卫怒马扬鞭。
蓝熙书冲出北衙门,飞身上马,刚一拨马头,迎面盛川带人喊着冲过来:“我说三少!这么给面子,把家底拉出来列队欢迎啊!”
蓝熙书急得心都成粉末了,哪有嘴跟盛川磨牙,他急吼吼的大叫:“盛川闪开!”
一踢马,蓝熙书的马窜出去,马蹬磕着盛川的马蹬,盛川哎呦一声,蓝熙书闪电而过,后面反应慢的被蓝熙书冲撞开来,那气势势如破竹犹如鲨鱼穿海。
“你赶着……”盛川恼了,骂人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看他急吼吼的一定人命关天,就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了。
盛川想找个头目打听则个,眼见的一窝蜂似得蓝熙书的人都追随他快马而去。
“你们老大干嘛去?”盛川指着马鞭问涌出来不明就里的一个锦衣卫总旗,这个总旗一脸茫然一个劲儿摇头。
都认得盛川,一个老书吏谄媚上前:“回盛大人,蓝大人招呼了句蓝衣绣坊!”
耳朵尖的就听见这句。
“蓝衣绣坊?”盛川喃喃,用马鞭骚着后脑勺,好像有点儿印象,仔细想还没影目。
盛川悻悻的打道回府。
蓝熙书带人鲜衣怒马穿街过巷,惊的路人躲闪不及鸡飞狗跳,扰民?谁还顾得那些!
快马加鞭蓝熙书还想呢!
白蝶衣是白话文的女儿,白话文为了刺杀皇太孙真是下了血本了,怪不得他赶回南京真是节骨眼儿,怪不得全城搜捕女刺客不得,怪不得南京到北京白蝶衣销声匿迹,自己的人东厂的人都不得深入,甚至劫杀白话文,白话文始终在保护井蓝衣,推出那两个假刺客替死,她那个疯娘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