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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到底的吗?还是为了浪费农民和其他知青的心血来的?种不用你们,管不用你们,只是负责收割,还弄成这样?不瞒你们说,你们现在收割的这些玉米,是几个月前,我和商队长、书记,还有其他比你们先来的知青一起种下的;管理,也不用你们,施肥、除草,同样是我们这些人干的。我们的汗水洒在地里,我们的脚印一个一个饮在玉米田地中,现在要你们做的,只是收割,你们却这样浪费吗?难道这就是你们对贫下中农抱有的阶级感情?”
“这也不是我们故意的嘛!”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我们不是没有经验吗?”
“这也是我和书记、队长商议之后,决定在这里召开会议,而不是在公社全体社员面前召开会议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们是新来的,还没有经验,当然,也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卢利向两个人点点头,看他们站起身来,抓紧时间说了最后几句话,“希望新来的同志们戒骄戒躁,尽快掌握生产技能,把我们的商家林变成我们美丽的第二故乡,我的讲话完了。下面请书记给我们讲话!大家鼓掌!”
商抗日站到人前,和着大家一起拍拍手,“知青同志们,我每一次看到来自其他省市的年轻人,都会用同样的话欢迎你们,希望你们能够为我们商家林带来宝贵的革命经验,当然,正如卢利同志说的,也有一些我们所有的生产经验,要传授给大家。希望同志们能继续努力,在新长征的路上,取得更大的成绩!我的话也说完了,散会。”
一众湖知青看着三个人走远,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那个结巴是谁啊?听书记说,他还是党员呢?”
“我知道他,上一次和常星海吵架的就是他。”
“不对,那不是他,是他哥们,那个人好像姓胥的。”
“胥?哪个字?怎么还有姓这个姓的?”说话的知青大声回头招呼,“星海?星海,上一次和你吵架的是他吗?”
常星海正是那个和卢利拌嘴的知青,他摇摇头,“算不上吵嘴吧,我就是和他说了几句话……”
“你得了吧,你那还不算吵嘴?吐沫星子都快啐到人家脸上他是党员,又是先进模范,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常星海给同伴说中心思,脸色一红,“胡说什么你?我会怕他?一拳一脚,把他打到**去!让伟大领袖他老人家看看距离北城一百多公里外的天卫的知青是什么样的!?”
众人一片大笑。
常星海也笑了,向一边走了几步,靠近一个同伴,“哎,马丽同志,你在想什么?”
马丽就是那个昵称叫小丽的姑娘,苹果般的小脸,让任何异性一见而生保护欲,从武开往北的火车上,常星海第一次见到马丽,得知对方也是前往同样的一个目的地时,男孩子的心完全被少女俘虏,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不怕牺牲去争取胜利!总之一定要拿下她不可。至于怎么拿下,拿下之后又怎么样,还是十六岁少年的常星海却连想也没有想过。
“马丽同志?我在和您说话呢。”
“哦,哦。”马丽俏皮的摇摇头,脸颊两侧的小辫甩啊甩的,“你听书记说了吗?他还是知青中的第一个党员呢!真是了不起。”
常星海一愣,糟糕,她不会开始仰慕这个什么党员知青了吧?不行!自己得把她这种思想扑杀在萌芽状态,“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你没听见吗?他还是结巴呢。”
马丽完全没有任何的杂念,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人挺‘能’的,闻言抬起头来,“这不更加说明他有工作能力吗?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否则的话,怎么会让他入党呢?”
哎?常星海不想自己的话会起到反效果,呆了一会儿,“我要努力向他学习,”马丽没有注意他神色的异常,继续说道:“以这个人为榜样,做伟大领袖的好战士。”
“我……我也一样,我也要向卢利同志学习,争取早日入党,做伟大领袖的好战士。”
“你说得真对。”
常星海大晕其浪,正待再说几句,趁机接近,忽然听姑娘说道:“我想去向他学习学习,也好取取经,争取和他、和常星海同志一起进步。”
常星海脑筋一转,随即点头,“好,我们一起去找他,和他取取经。看看人家是怎么进步那么快的?怎么样,马丽同志,我们一起去?”
“一起去。”
卢利挥手和二商告别,订下今天晚上再去喝酒的约会,转身回家,走了几步,觉得身后有人,“哎……你们……有……事?”
“算是有事吧,卢利同志,我叫常星海,武市人,听了您说的话,我们特别受感动,又挺惭愧的,所以想再和您请教请教,看看能不能在您的帮助下,取得更大的进步?哦,这是我同乡,她叫马丽。”
“卢利同志,你好。”
“哦,你好。”卢利和两个人分别握握手,推开了院门,“来,我……我们……进来……说话。”
常星海一眼看见胥云剑,正脱了光膀子,挥动锄头,在院子中劳作,地上已经多出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大坑,地面上堆满了泥土,“哎呀,累死……我cao!你怎么来了?小小,怎么把他带家里来了?”
马常两个不知道他叫谁,只听卢利说道:“人家……也是……革命同志,你……别这样没……礼貌。”
“这怎么是我没礼貌呢?”胥云剑倒提锄头,大步走近,“嘿,你来干嘛?有事跟我说,别动我哥们。”
“我没想和卢利同志吵架,这一次来,是和他学习的。”
“学习,学习嘛?”
常星海和马丽都说一口相当标准的普通话,卢利几个却是满口天方言,实际上他们也会说普通话,只是嫌其费事而已,“对不起,这位同学,这和您没有关系。”
胥云剑回头看去,卢利已经脱下外面的衬衣,上身只有里面的跨栏背心,露出坟起如丘的肌肉,挥动锄头,在地上大力开垦,冰窖已经挖了三尺深,口大肚子小,这样不但放不下多少冰,即便放进去了,也很难长时间保存,还得大力加工才行,“胥云……剑,你别欺负……人家。正好,给他们倒水。”
“小小,你糊涂了,还让我给他们倒水?”
“那我去?”
“别,我怕你,行了吧?我倒!”
马丽听得好笑,他们的关系好亲近啊?一个姓卢,一个姓胥,可知也只是普通知青的关系,但为什么自己和同伴,就没有他们这样亲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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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了一会儿,卢利从坑中走出,把锄头交给接班的张清,自己则洗一把手,在两个新人面前坐定,“不是我……不想教你们,这种事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真的。”
“卢利同志,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哦?”马丽笑眯眯的看着卢利,“常星海同志,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这会儿让常星海说煤球是白的他也会点头,“没错,卢利同志,希望您帮助我们,让我们取得和你一样的成绩,大家共同进步。”
卢利有些无奈了,他大多是发自内心的去做,要口头解释,他却无以置辞,“就你们,还想和小小一样?别做梦了,门儿都没有。”
“为什么呢?”
胥云剑瞄了一眼说话的马丽,这个小丫头的眼睛真好看!“我告诉你吧,小小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具体怎么个不一样,那可说的就多了。等以后,慢慢说给你们听。”
“别嘛,说说嘛!”
“不是我不说,我和卢利是最好的朋友、同学,有些话从我这里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等过几天,我们的一个同学从雷庄来了,我们一块和你说。”
“为什么等他?他说话我们就信了?为什么,他和卢利同志是仇人吗?”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不过我可以回答你,他和卢利不是仇人,但也差不多了,他们两个从小打到大的,天天打架。这样的人说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够客观了吧?”
“不会的,我们不会认为您是在故意吹嘘您的老同学卢利同志的。”
“胥云剑……你……该……你了,干活去!”
“哎。”胥云剑二话不敢说,向两个新人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重又拿起了锄头。
马常两个各有不同的心思,一个心里想,卢利同志很有威望嘛?另外一个却觉得,他是在故意耍威风,当着新来的同志立威呢。两个人表情各不相同,卢利逐一看在眼里,也不多说,“等一会儿该吃晚饭了,你们……”
“哦,我们也得回去了。”常星海附和的点点头,“马丽同志,我们也回去吧?”
两个人不及出门,外面传来一声怒吼,“胥云剑,我cnm!你想提裤子不认账啊?今儿个就到大队部去,找支书评评理,你和我走。”
第86节 纠缠不清()
胥云剑听见第一声吼叫,身体随即一蹲,看那样子,是想藏在刚刚挖出来的大坑中,给她来个不见面,谁知范美帝早看见他了,几步冲进小院,到了坑边,“cnm的,你不出来是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填土,把你活埋在里面?”
张清几个做好做坏的劝阻,范美帝就势一屁股坐在土堆上,放声大哭!“胥云剑啊,你可在我身上缺了大德啦!我把身子给了你,你tmd玩儿了想白玩儿啊!你个挨千刀的啊。”
哭声震天价响,女人又是撒泼又是打滚儿,折腾得满身满脸的土,众人谁也不敢靠前,远远的避开去,一个个窃窃私语。胥云剑兀自缩在坑里,看来,他是打定主意想当缩头乌龟了。
马、常两个又好笑又奇怪,他们都听明白了,但这样的事,旁人万万没有置喙的余地,也不打算插手,就在一边看热闹。一会儿的功夫,小院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知青和村民,带着好笑的眼神向里面看来,“和谁闹呢?”
“不知道啊?不会是小卢吧?他平时不是那人啊?”
“什么小卢,人在坑里呢。躲着不出来。”
“谁啊?”
“胥云剑,这个倒霉玩意……”
卢利真心是不愿意管这样的事,先是他没有经验,第二则是这件事终究是胥云剑理亏,他自问怕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眼见人越来越多,不说点什么怕是不行了,“看什么?”他对门外厉喝一声,“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张清,关门;胥云剑,出来!”
一个关门,一个从坑里爬出,灰溜溜的站在卢利身后,范美帝看见他出来了,一个轱辘身站起,也不再哭了,“卢利,你是党员、生产能手,知青都听你的,胥云剑是你哥们,你得给我做主。”
“我做不来……这样的主。”卢利说道:“走吧,到……到书记家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小小,别啊,……”
卢利回身一个耳光,重重的抽在胥云剑脸上!厉声怒斥,“那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看他真动了怒气,胥云剑手摸腮帮,一个字也不敢说了,“拉倒,都听你的。”
于是几个人各自收拾一下,到了商抗日家,一个书记,一个生产队长,已经准备好酒菜,就等卢利来了,不想却引来一大群人,“小卢,肿么了?”
“书记,队长,您得给我做主。您说,有胥云剑这样的吗?”范美帝噼里啪啦的把事情说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两个老人,“书记……”
“行了,我们知道了。”商抗日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和商嘉成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你说,你想肿么办?”
范美帝为之一愣,她一时间确实找不出什么办法来,他们还没有到可以结婚的年龄,即便是胥云剑想娶她,也是不行的,“反正不能让胥云剑这么……这么甩手就走。得给我个说法。”
“胥云剑,你呢?”
“我要和她掰了!怎么的都行,我就不想和她在一块了。”
范美帝嚎啕一声,“闭嘴!”商抗日把她的哭声又吼了回去,“范美帝,他要这样,你怎么说?”
“我不同意,他玩儿了我就想走啊?哪有这么便宜的?我坚决不同意!公社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到镇里、县里、市里,实在不行,我就到中央去告状!”
商抗日倒不怕她什么告状的话,但这样纠缠不清,始终是麻烦,“小卢,你脑子灵,你怎么说?”
“这件……事确实……是胥云剑……不对,不过,就是结……婚了,也还有离……婚的呢?我想,还是应该不要激化矛盾的好。”
“卢利,胥云剑是你哥们,你当然帮着他了。”
“不是……的,我帮他是一回事,这件事是另外一回事。我看这样吧,你们各自……回去,一切如旧,等到了年龄,如果说胥云剑愿意娶了,你们就结婚;如果还是今天这样,你们就散。行不行?”
“不行!卢利,你少给我来这一套缓兵计,你想拖时间啊?我不同意。”
“在这几年里,我会……让胥云剑尽量帮助你……干农活,算作补偿。”卢利暗暗伤神,这样的话说得实在没有什么底气,干农活就够了吗?这样一想,心中更恨胥云剑,这个孙子,怎么给自己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果然,范美帝断不会以此为满足,“不行!我不同意。”
“那,这样吧,……”卢利慢吞吞的说道:“给你……点别的补偿,嗯,一百块钱。行不行?”
范美帝自知此事闹到商抗日家,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眼下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多弄一点回来,弥补自己心灵的创伤了,“不行,伍佰!一百块钱够补偿他对我的心灵造成的伤害的吗?卢利,你向着你哥们,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吧?”
卢利看看她,无奈的摇摇头,“少废话,一百五!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找地方解决!胥云剑又……不是强……奸你,你们最多算和……奸。”
“就听小小的,一百五。”胥云剑大声说道:“不过,钱我给你,农活我可不给你干啊!把钱给你了,咱们俩就两清了。”
“卢利,你听见你哥们说的这是什么话了吗?这是人话吗?”范美帝大骂不绝,“我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你这么块料呢!你在商家林找找,还有你这么王八蛋的没有?cnm的,回头我就找人,给你个逼剋的戴绿帽子!”
胥云剑嬉皮笑脸,一百五十块钱他现在当然拿不出来,但等过年回了家,和爸爸妈妈哀求一番,绝对能够到手,想到终于摆脱了这个烂货,他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你不是我老婆,戴嘛绿帽子?”
卢利狠狠瞪了他一眼,胥云剑尴尬的挠挠头,不敢说话了。
“行了,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们到大队部来,写一个文件,按上手印——小胥,你几时拿钱?”
“过年之后,再回来给她钱。”
“小范,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范美帝委委屈屈的摇摇头,“没有了。”
“那就算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围着!快滚,都快滚!哦,小卢,你等一等。”
经过这样一场风波,卢利半点酒兴也没有了,垂头丧气的坐在商抗日两个身边,一言不发,“小卢,你也没必要这样,小胥是小胥,你是你。”
商嘉成自知这番话说得不太准确,卢利和胥云剑交好是尽人皆知的,两个人有如亲兄弟一般,这样不痛不痒的说话,能起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