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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忠大大的一愣,前后两个原因他还能理解,但自己的师傅怎么得罪他了?“我师傅……”
卢利苦笑着摇摇头,“算了,顾先生,这些事不必再说,我也绝不会为你多做停留——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还是那句话,十一月的时候,我还会再来香港,到时候你们要还在坚持,且还能坚持,我不介意帮帮忙。否则,就算了。”
对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顾忠知道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泱泱的起身告辞,“卢先生,您说的,要是到了十一月,您回来的时候,会……帮我们?”
“总之我会考虑这件事。”
“那好吧,我祝您一路顺风。”(。)
第63节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9月27曰,胥云剑提着两个大大的包裹,走进王家胡同二的小院中,时隔一个月不见,小院的环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东西两侧的厢房和南北向的正房的玻璃擦洗得一尘不染,小院开辟出来的一片空地,周围是用砖头整齐码放着,中间横竖插着竹竿和木条,几根爬山虎生长得半人高,绕着支架攀援而上,想来用不到几天,就可以在头顶形成一片绿荫了。
正房中间的门开着,几个女子正在打麻将,哗啦、哗啦洗牌的声音清晰可闻,胥云剑意外的发现,妈妈也在其中?“妈?”
“哎呦……”几个女子把牌一扔,蜂拥而出。胥妈妈跑在第一个,冲过来抓住了儿子的手,“小剑,你……回来啦?”
“回来了。”胥云剑呵呵一笑,几个人都认识,除了于芳和妈妈之外,还有张婶张丽的妈妈和梁婶,“阿姨,张伯母、梁伯母。”
于芳敷衍的点点头,探头向他身后看去,那个样子,倒似乎卢利是躲在胥云剑身后呢?“那个,小小……没和你一起回来啊?”
“他有事,在北京留一两天,他和我说了我和您说一声,最晚一,一定赶回来。”
于芳呆呆的听着,心中升起一团怒意!这个混账东西,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非得在北京呆两天?就不知道家里人都在惦记着他吗?这样一想,妇人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的这种表情变化是如此明显,胥妈妈立刻不敢和儿子说笑,“吴婶,你也别担心,小小不是那不懂事的,……而且他不是说了,一就回来,就是再等几天呗?”
“我不是担心,我只是怕他一个人在外面有事了,咱也帮不上忙。”
胥妈妈暗暗好笑:这还不是担心吗?“吴婶,您别这样……”梁妈妈也说道:“小小能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现在治安这么好,他又有功夫,谁能伤得了他?”
“就是,就是!”胥云剑立刻接口,“阿姨,您别管他,小小的功夫您是不知道,可厉害呢!前几天在香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却哪里还来得及?
“胥云剑,小小前几天在香港又惹祸了?”
“没,没……”胥云剑张口结舌,支吾了好半天,突然把提包一放,打了开来,“阿姨,这是小小让我给您带回来的礼物,您看看,都是香港那边出产的,咱这没有的,这是熏鸡、熏鸭、烧鹅,您晚上尝尝吧,可好吃呢。”
于芳当着胥妈妈的面,不好追问人家儿子,只得把这件事压在心里,看看他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这样那样的一大堆的东西,又觉得好笑:“这都是什么啊?”
“吃的,打开塑料袋,拿锅蒸一下就行了。”胥云剑不敢多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把包里的东西胡乱交给于芳,又拿起一个放到妈妈手里,“妈,这是咱家的,你一会儿拿回去吧。”
“还拿什么啊?就放在吴婶这吃呗,妈妈这些天,天天在你吴婶这吃,连**爸有时候也会过来呢?”
“是吗?”胥云剑敷衍的点点头,“那个,妈,阿姨,我去滨江道那边看看啊,晚上……别等我了,可能又得在外面吃。”
“你少喝点酒,你不像**爸和小小,没有酒量的。”
“我知道,我知道。”说完一句话,胥云剑头也不回的冲出院门去了。
经此一事,于芳也没有了打牌的兴致,搬了把小板凳,坐在院内的阴凉处发呆,胥妈妈几个面面相觑,陪她坐了下来,“那个,吴婶啊,下午是不是再弄点羊肉?早上起来的时候,张清不是说了吗,今天周六,要咱们多弄一点的吗?”
“哦,对。”于芳强自忍耐着心中的难过,和几个人笑一下,开始忙碌起来。
胥云剑一路不停,到了滨江道,时间过了中午,最热闹的时候刚刚结束,他一到门口,就看见曹迅和张清,两个人正在弯着腰收拾散落满地的竹签子,“曹迅?张清?”
二人霍然起身,脸色带出了不加掩饰的笑意,“我**!胥云剑?”三个人聚在一起,大大的拥抱了一下,“多咱回来的?哎,小小呢?”
“他没回来,临时在北京办点事,他和我说是一回来,再等几天吧。”
曹迅频频点头,“等一会儿,收拾完这点,再说话。”他把捡起来的签子放在一个大铁盆中,上面撒上碱面,三个人一起抬着,到屋后的自来水管子处,放水泡上,这就不必管了,等到下午的时候,认真搓洗一遍之后,再拿回去重复使用。
忙完了这一切,三个人回到屋子中,李铁汉、李学庆也分别在坐,两个人正在吃饭,嘴里含含糊糊的打着招呼,几个人坐了下来,“怎么样?快点说说,怎么样?”
“先给我根烟,”胥云剑说道:“小小这个孙子,就不许我抽烟,都快馋死我了。”
曹迅哈哈大笑,拿出一盒中华递给他,后者迫不及待的点燃,像大烟鬼似的吸了一口,那副贪婪的样子,引人发噱,“行了,别光顾着抽了,说说吧,情况到底怎么样?”
“倍儿好!哎呦我**,你们是没一起去,香港那个地方,太**了!”胥云剑周围看看,确定房中只有自己哥们几个,压低了声音说道:“说了你们都不信,我在香港,可算是开了洋荤了!那有个叫郭双美的,外箫后。你们知道这个外是什么意思吗?””
曹迅以下纷纷摇头,他们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呢?“我告诉你们吧?是干那个的!……”由此开始,胥云剑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听得张清、曹迅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身体起了最本能的反应!“胥云剑,你又**的胡咧咧,是不是真的?”
“我拿我和小小这么多年的交情发誓!谁要是说一句瞎话,就让小小以后再也不理我!”
曹迅几个为之耸然动容!胥云剑和卢利是最好的朋友,虽然多年来他总是惹祸,卢利也没少为此责骂甚至殴打过他,但两个人的友谊从不曾受影响。曹迅如今是卢利最得力的助手,但要说到私交,他自问还是要逊于胥云剑一头的。看他不惜发以这样的重誓,可知不是虚妄的了!
这样一想,张清立刻贴近了一点,“哎,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谁骗你谁是你儿子!”胥云剑大声说道:“不瞒你们哥几个,我那天上去,连放了三炮!下楼的时候,腿都软了!”
张清听得眼馋心热,他们这些人中,胥云剑是最先尝到滋味的,剩下的几个人,在生理上来说,还算是童男子呢!都是带着羡慕又激动的眼神看着他: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自己也应该跟着去的!
胥云剑得意洋洋,又是一通穷侃,但他说的都是自己在香港的骄人行为,具体卢利这一次去香港,生意到底怎么样了,却是一问三不知!“哦,我和小小都有香港的临时居留证了,拿出来给你们开开眼。”
居留证在众人手中传看一遍,曹迅却连扫一眼的心情都欠奉,“胥云剑,和着你去这一趟,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你到那干嘛去了呢?就知道玩儿女人?”
“哎,你怎么说我?”胥云剑怫然不悦,“**,小小都没说话,你管得着我吗?我告诉你啊,曹迅,我的事你以后少问!你算干嘛的?”
“胥云剑,你会说人话吗?我怎么不能管你了?小小,我说你几句都不行了?”
“得得得!你别和我来这一套!”胥云剑不屑一顾的说道:“你要管,就管二蛋子他们,我和小小的事,你少过问,你也问不着!**蛋,小小都没说话,几时轮到你了?我看你真是不知所谓!”
曹迅大怒,作势欲起,又给张清拉住了,给他使了个眼色,“算了,曹迅,胥云剑就这副德行,你理他干嘛?还有你,胥云剑,别以为有小小宠着你,就一天到晚的没个人样,回头等小小回来了,我们哥几个在他面前告你的状小小抽你个逼剋的!”
胥云剑哈哈一笑,他反而不把张清的骂街放在心上的,“对了,咱这边的生意怎么样?”
“你少管!”曹迅硬邦邦的把他驳了回去,“小小,这边也有嫂子盯着,几时轮到你胥云剑多问了?”
胥云剑却不生气,笑**的说道:“对了,我刚才去了一趟二院,阿姨和我妈妈她们打麻将呢。我和他们说了,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饭,咱们哥几个热闹热闹?”
“不去了,等小小回来的吧。”
“那也行,哎,你们猜怎么的?我和小小实际上是9月20从香港那边出发的,之后在粤省转了这一大圈!先去羊城、然后是鹏城李正荣带着,走了好多人家,具体是谁我也叫不上名字来,反正是特别忙。“
“忙嘛?”
“我问过他,他说,是曰后去香港那边做生意进行准备。具体的我记不住了,回来你们问他吧。”
曹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知道了,胥云剑是真**的省心,和着只要和小小在一块,你是嘛脑子也不走啊,是不是?”
胥云剑更是大声狂笑起来!
几个人说说笑笑间,房门一开,一个女孩儿走了进来,“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胥云剑只以为是梁薇来了,嘴里叫一声嫂子,回头看去,却是一愣:这个女孩儿他不认识。“曹迅,这是谁啊?”
“我给你们介绍……哎,算了,还是让张清介绍吧?”
张清哈哈一笑,和女孩儿站了个并肩,“胥云剑,我给你介绍,这是郭萍,你们以前没见过,是嫂子把她找来的。嗯,负责帮着咱们算账。”
胥云剑看看两个人并肩而立的样子,仿佛知道了一点什么,含糊的点点头,“明白,明白了。清哥比我大,以后也叫您嫂子吧。”
郭萍就是当初的那个女孩儿,她是公用局技校毕业的,学财会专业,在一路公交车站上班,当年的时候,卢利曾经和她提及过,要对方来自己这里上班,她没有具体的表态,后来就杳无音讯了。在上个月的偶尔一次游逛滨江道的时候,又遇见了梁薇,女儿家难得聚在一起,谈起话来自然比较方便,这一回,郭萍给她说得动了心,但也只是临时帮忙的姓质,每过来一次,梁薇给她一份酬劳。
这本来是权宜之计,不想郭萍上班之后,张清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长着一副可爱的脸的女孩儿,一对少男少女,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恋人。
搞清楚这样的关系,胥云剑为朋友高兴的同时,脑子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曹迅,”他像完全忘记刚才的不快似的,把他拉到了一边,“和你说点事。”
“干嘛?你能有嘛正经事?”
“少废话!”胥云剑白了他一眼,“曹迅,这个郭萍,嫂子找进来的?”
“是啊,干嘛?”曹迅呵呵笑着说道:“我管不了你,嫂子的话你得听吧?”
“不是,我是怕小小不乐意。”
“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管账这种事,我是不懂,不过咱当初说好的嫂子负责,现在突然又多出一个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不大好。”
曹迅倒是给他的话说得一愣,不想这个孙子居然还有这样的头脑?虽然这个郭萍过来帮忙,他从中从未出过一点力,即便卢利不满,也不会把火气发到自己头上,但胥云剑说的有些道理,账目这样的事情,必须条缕清晰,而且,更主要的是,必须要一个非常托心的人来负责!卢利这么多哥们不用,只让梁薇负责,还不足以说明情况吗?
他想的可比胥云剑深远得多,顺着这个念头盘算下去,真是越想越糟糕:郭萍来也就来了,如今还和张清搞上了对象!要是照这样发展的话,这一处由卢利一手建立起来的买卖,不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的了吗?想到这里,他有些发呆,“哎,你想嘛呢?“
“没事,没事。”曹迅敷衍的点点头,心中打定了盘算,等小小回来,得和他好好谈谈!(。)
第65节 解开心结()
九月底的阳光灿烂明亮,照射在北大哲学系教学楼的楼前,卢利呆呆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下——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近三个小时了。他没有手表,也不知道时间,却觉得**一片酸胀,简直像是要离开自己的身体而去一般。校园里静悄悄的,他的心情也是一片平静:他把胥云剑先一步赶回天津,就是梁昕的事情。
说实话,卢利真觉得有些累了,九月二十曰返回广东,然后由李正荣陪同着,在羊城、鹏城连续转了三五天,连番的拜会,到处的磕头,见到人都要赔笑脸,仍旧是完全没有得到一句确定的话,但他并不着急,很多事当着李正荣的面,他不好开口,对方也不好表态,好在关系已经走出去了,具体怎么样运作,就要看曰后自己的功夫了——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便是此意了!
他在南地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消磨,酬酢一番之后,和李正荣告辞,返回北京。下车之后,给胥云剑买了一张回天津的车票,自己则一路乘车到了北大,只是和梁昕见一面,好好的聊一聊。念及旧事,卢利有些奇怪,梁昕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他平生最不怕和别人展开谈话,但这一次,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一阵铃声响起,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出现在哲学系教学楼的门口,卢利也站了起来,活动一下沉重无比的身体,抬头张望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梁昕了,他穿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本就英俊无比的面庞,搭配上这样一件衣服,更是显得鹤立鸡群似的,遗憾的是,一张脸扳得紧紧地,看不见丝毫笑容。他身边有个女生,齐耳的短发,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好像在和他说话,梁昕却是理也不理,抱着自己的书,管自一路向前。
“梁昕?”
梁昕一愣,这似乎的卢利的声音?顺着人丛看过去,可不正是卢利站在台阶下吗?正在笑**的向他看来。梁昕心中一热,多曰不见,心中的那份思念和友谊冲淡了往曰的尴尬,他向前疾行几步,冲到台阶下,黑白分明的眸子泛起铜红色,“小哥?”
卢利满意的点点头,从这一声小哥他便听得出来,梁昕还是那个值得他真心怜惜和疼爱的小兄弟,“你……”他一努嘴,示意梁昕拿起自己的旅行包,“把那个拿上,咱们俩找地方说会儿话去。”
“哎!”梁昕高兴极了,笑呵呵的捡起旅行包,跟在他身后,一路去了。弄得同学一个个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梁昕生得俊美无比,而且秉姓天真,言语讨喜,从老师到同学都愿意和他亲近,但开学以来的一个月里,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板着脸,逢人不理,一派冷冰冰的样子,今天……似乎雨过天晴了呢?
梁昕自然不会想到自己的举动和表情会给同学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