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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道基毁()
第一时间让原本渐渐迷糊的东方墨玄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了巨大的疼痛,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同时脑海中传来一声声清晰脆响,东方墨玄知道,那是自己的丹田气海正在崩毁和塌陷,修真灵根此际亦被这肆虐的力量和气息生生震散、断裂而彻底毁去。
丹田崩毁塌陷,灵根断裂消散,丹田之中的灵气不受其控制地急速消散,一旦灵气消失殆尽,东方墨玄便将沦为一介废物,此生便与修真再无缘分可言。
“我若不死,此生不会放过你!”剧痛之下惊怒交加的东方墨玄,面色惨白,佝偻着颤抖不止的身子,一对神光渐渐消散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出手的来人,接连吐出数口鲜血后森然对其说道:“必挫尔之骨,扬尔之灰!”
来人在东方墨玄血咒毒誓般的言语之中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此子复仇之心如此之重,今日打蛇不死,来日必为其所反噬,看来此子决计是不能留了,来人目中现出了踌躇之色,欲待一掌便取了此子的性命,却又自忖青云门中戒律森严,万万不可违背。
“老子本有放过你一马的打算,如此看来你这小杂种心机颇深,既如此老子索性彻底绝了你!”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来人迅疾之间心念百转,目中凶光大盛,根本不顾此际已然气息奄奄的东方墨玄的死活,踏出一步,举掌便要朝着东方墨玄头顶劈击而下。
“勾连城铜陵铁家的铁枭,出手无情,果然实至名归呀,不过阁下也是成名人物,竟然不顾身份地对一后辈疯狂出重手,可笑乎?无耻乎?”眼见东方墨玄便将命丧这人掌下,就在此际,静谧的黑夜中蓦然响起了一声刺耳冷笑,随即便见一女子陡然从黑暗之中现出身形,素手轻扬之中一道匹练朝着铁枭那只手掌绞杀而去,劲风飒然,凌厉异常!
“阁下是谁?”铁枭一惊,张口喝问,同时手掌急速缩回,身形斜斜一跨,便想避开那匹练的缠绕和绞杀。
“你也配知道本座的姓名!”那女子冷冷道,随即眉宇间腾起一抹厉色,“哼,你避得开么?”
蓬!
一声闷响,铁枭被那根匹练猛地一下击中了他肥胖的身躯,在蓬的一声震响中被击飞出去。
“心狠手辣,留他不得!”那女子看了一眼面色极其惨白的东方墨玄淡淡道,随即匹练再次飞出,将那铁枭肥胖的身躯裹住,灵力一吐,那匹练猛然一紧,随之便是一阵骨碎之声传来,瞬息之间这女子便灭杀了一名修真之士。
看着东方墨玄拼命忍受伤势带来的痛楚而瑟瑟颤抖的瘦弱身躯,女子娥眉一蹙,忽地一指点出,一道灵气从其之间缓缓进入东方墨玄体中,慢慢修复东方墨玄体中的伤势和减轻他的伤痛。
“可惜了一颗好苗子,竟然被铁家如此下作地毁掉,唉,可惜了!”女子看着已经已经口不能言的东方墨玄,凤眸之中露出了惋惜之色,沉吟半响,忽然弹指射出一粒丹丸直入东方墨玄口中道:“你也算心智坚毅之辈,不要就此消沉,不能炼气不算什么,还可以炼体嘛,虽然艰辛了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得成大道的机会,也罢,日后你若能达到凡间炼体巅峰时,便可来隐界小灵域凤栖山找我!”
第13章 万念俱灰()
道基,顾名思义便是修道、求真的根基,根基没了,自然也就修道不成,这对任何一个一心求道、修真之士而言,灵根被废、丹田崩溃,便和杀了他没了两样,所以在修真界中很少有人出手毁人道基,除非被毁者是罪大恶极、人人必诛之辈!
此刻胸中满是滔天的恨意和熊熊燃烧的怒火的东方墨玄,正在漆黑夜空下的青云山中宛如醉酒之人一般跌跌撞撞地疯狂朝着青云峰巅而去,跌倒有爬起,爬起又跌倒,浑身上下不知有多少处被山石擦伤、树枝刮伤,东方墨玄不知道,亦没感觉到疼痛,脑子一片空白,面上一派惨白,只机械而木然地移动脚步,朝着峰巅而去。
此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东方墨玄此际便是如此,今晚两个时辰前东方墨玄的命运发生了逆转,而且这逆转已经没有法子可以补救,这让心性高傲的他实在是不能接受,如此一来,自己心底那藏了多年的梦便彻底破了,不能修行便没有能力去将正在受苦受难的父母救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浮空城姬家继续折磨父母,一想至此,东方墨玄便觉心疼如刀绞,脑袋如同要炸裂了一般。
“爹,娘,墨玄没用,被人坏了道基,以后不能来救你们了,爹娘你们多保重,墨玄不孝!”满面泪水的东方墨玄此刻心中一片绝望,蹲坐在青云峰之峰巅处,抱着脑袋无声地流泪,强忍着不发出哭声。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像东方墨玄这等早早懂得艰辛、不易和曾遭受了无尽白眼和耻笑的人,大都成熟极早,而且自尊心极强,如今遭到了这几乎是致命的打击,自然是生出了深深的绝望,万念俱灰。
骤雨倏然而发,山风似排空巨浪,任那暴雨狂浇,山风猛撼,东方墨玄对此似乎毫无所感,此刻他的世界里一片灰白。
“修真已无望,苟活不过讨辱而已,为人子不能让亲人周全,还有什么颜面生于天地间,爹,娘,孩儿先行一步!”东方墨玄缓缓站起身来,躺着泥泞,一步一个踉跄,但却没有一丝犹豫和踌躇,朝着悬崖边缘而去,显见其已经萌生死意,欲要纵崖而亡。
暴雨更猛,抽打得东方墨玄身形不断倒退,山风更猛,吹拂得他难以举步,天地仿佛也为其遭遇不忍,更不忍见其如此轻生。
“哼,迂腐之徒!”便在东方墨玄即将举步踏空之时,一道甚是生气的声音蓦然传来,清晰地进入东方墨玄的耳中,“知双亲困而不思救,却跑来此地寻死觅活,枉为人子,蝼蚁尚且贪生,况尔大丈夫,不知生命之贵,羞也不羞!”
“扰老夫清净,着实该打,念你无意便不追究!”那声音忽地微微一停,半响方缓缓道:“小子,天生我材必有用,不要拘泥于一朝得失、荣辱,修行本艰难,处处皆凶险,尔若连这点挫折都不能承受,还谈什么一心向道、求真,不如早早离开青云门去做一个红尘常人!”
此语在此刻便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便震醒了陷入心性樊笼的东方墨玄,倏然回想起适才的举动,顿时悚然一惊,对呀,若是自己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还谈什么修真悟道。
“多谢前辈点拨,墨玄受教了,扰了前辈,晚辈之过,前辈责罚!”东方墨玄想通之后,连连告罪。
“记住,什么时候都要活得有尊严!”那声音淡漠之极,但东方墨玄听在耳中却是极为舒心。
“还不滚!”那声音再次一声怒斥,瞬即东方墨玄便发觉自己的身子一下便遭到一股力量一推,忽地飞起,眨眼间便回到了外门弟子居住的院外。
六进五之争是一个极其诱人的看点,从数千名少年之中脱颖而出的这六名外门弟子哪一个都是天赋极高之辈,更何况其间的东方墨玄可是从十余八之争中强势杀入八余六之争,现在更是直接杀进了六余五之争,可以说众人心目中此刻正期待着东方墨玄在此战中能有更加惊人的表现,不但要顺利杀入五人之中,更是被期望能成为这五人之首。
第一回合,很不幸东方墨玄依旧又被抽中,第一个出场,与剩余的五人中最弱的铁千锋对战……
第14章 卑鄙的人渣!()
今天东方墨玄的状况让观战的众人甚为惊诧,因为东方墨玄此刻的情形极为不佳,面色惨白犹如白纸,身躯亦在轻微发颤,目光不再清亮若星,反而有些呆滞,总之其状况与之前十余八之争、八余六之战的状态相去甚远。
“墨玄,手怎生如此冰凉?”云若溪亦发现了东方墨玄的异状,一张美丽绝伦的脸上满是关切,握住东方墨玄的手甚为担忧地低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东方墨玄摇摇头面上露出一抹惨笑,没有回答,反手紧了紧云若溪的玉手,低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若溪,你放心,任何人都不能决定我的意志,日后我会好好报答他们的!”
台上。
铁千锋极为嫉妒的看着东方墨玄和云若溪,心底生出一股浓厚的恨意,双拳紧握,发出嘎嘎轻响,“不知铁枭那狗东西死哪里去了,不过看这小子的情形,铁枭肯定是得手了,狗日的乡巴佬,小爷不弄死你就他妈的不姓铁!”
“东方墨玄,本少给你留一线体面,自己乖乖地滚下去,免得自讨羞辱!”铁千锋此刻心头极为爽快,随即看着东方墨玄鄙夷地低声道:“你已经没有和本少相斗的能力了,昨夜的滋味怎么样,好受吧?哈哈哈哈!”
“你,就是一个卑鄙的人渣!”东方墨玄冷冷地盯着铁千锋淡淡道。
“你他妈的找死!”铁千锋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冷哼一声,朝东方墨玄一拳捣出。
蓬!
东方墨玄的身形宛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台上飞起,重重跌落到台下,口中立即喷出数口鲜血,面色瞬间愈发地惨白。
观战的众人顿时一阵哗然,看台上的薛长老身形电射,数步便来到东方墨玄面前,神识在东方墨玄身上一探,顿时勃然大怒,面色冰寒。
“开启宗门禁制,任何人不许离开青云门,严加盘查可疑人!”薛长老痛心万分地看了看已然陷入昏迷中的东方墨玄,目光冷厉如刀四下肆无忌惮地在人群中掠过,厉声喝道:“是谁毁了此子道基,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
演练场中此刻一派沉寂,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台下被云若溪半抱在怀中狂喷鲜血的东方墨玄和愤怒的薛长老,有惋惜,有幸灾乐祸,有冷漠,亦有痛恨。
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这几名少年先是一愣,随即面上露出了喜色,暗中冲铁千锋微微竖了竖大拇指。
此刻台上的几名长老正在紧急商议,不时可见薛长老愤怒地大声的争执,但因在其外被置放了隔音禁制,因此满场人没能听得清几名长老的商议,数十息之后,禁制打开,一张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薛长老率先走了出来,神色不善地狠狠盯着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铁千锋几人,良久方一字一顿森然道:“你们几个小崽子听着,老夫会亲自督办追查此事,此事若与尔等无关便万事皆休,否则尔等便要做好被抽筋剥皮的准备!”
第15章 发配器符堂()
六进五之争在众人万分期待的心情中如期举行,却在众人大跌眼球的情况下草草收场,本是一场天之骄子间的龙争虎斗,却不料最终没有任何的看点,原本瞩目耀眼的黑马东方墨玄落得个黯然收场,成了一个废人,从一个人人瞩目的本应有着极好修炼前途的天之骄子沦为一个从此彻底无法炼气的常人、废人,除了少数几人明白其间的原委,绝大部分青云门的弟子不明其间缘由,或为东方墨玄叹惋,或漠然,或幸灾乐祸等等,不一而足。
那墨禹犴尤其是兴高采烈,特地跑到东方墨玄面前狠狠地羞辱了东方墨玄一番,尔后耻高气扬地扬长而去,云若溪得知后大怒,便要去找那墨禹犴理论。
“溪儿,一得一失,一饮一啄,焉知便是坏事!众口难掩,随他们评说罢,咱们以一颗平常心代之即可,倒是你千万不要为我此际之遇而生心结,你看我现在这般样子,日后还要需你来护着,你若受影响而修为不进,岂非是我的罪过,呵呵呵呵!”东方墨玄自那夜在青云峰听了神秘人的一席话后,心性早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沉稳得犹如不动之山,宽阔好似无际之海,区区墨禹犴一番羞辱之言又岂会影响了他的心,当即便阻止了气恼不休的云若溪。
“唉,别人都欺负上门打咱脸了,你呀,总是如此宽容,你说说,你都如此忍让了,他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咱们!”云若溪怔怔地看着东方墨玄,眼中隐隐泛起了泪花,半响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替东方墨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衫,“纵是你现在如此这般,但妾心依旧,不离不弃,和君此生相依!”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任他人生不如意之万万千,我又有何惧,溪儿你放心,总有一日我定执子之手,站在巅峰,睥睨天下!”东方墨玄哈哈一笑,紧紧握着云若溪的玉手,一脸坚定之色,豪情万丈道:“一眸三千界,时空泛明灭;无限眼中置,刹那成永恒!”
“咯咯咯咯,你有如此大志,溪儿极尽欢悦没有看错人!”尽管云若溪不知道东方墨玄所言何意,但她闻之却是娇笑不止,连声道:“那溪儿可就等着你带我登峰临顶,睥睨天下了!”
毫无悬念和争议,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铁千锋、云若溪等外门弟子自然不用着再比试了,而是直接成为了内堂五大长老的座前弟子,而原本有机会成为内堂弟子的东方墨玄在得到了薛长老的强挺和力争之下,虽未被赶出青云门,但却被发配到青云门外门器符堂去做了一名打杂的外门弟子,实质上将他当成了一个苦力罢了,干些器符堂弟子最不愿意干的选料、砸矿、搬矿石、准备制符的原液、生火等粗活儿。
五年之后,东方墨玄二十二岁,已是当年一干少男少女入青云门的第七个年头了。
这一日东方墨玄正独自在外间砸矿场吃力地砸着如山的矿石,而其他的器符堂弟子却在内房符器室中聆听符器炼制师父王阳亦讲授符道。
伸了伸酸痛得有些发麻的腰肢,东方墨玄微微站直身子,用布满满血泡、老茧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眼中露出了一丝向往看向内堂讲经的器符堂方向,东方墨玄露出了羡慕之色,悄悄放开因为金眸带给自己的神秘能力,虽然隔着数到门墙,但其内众人的一举一动皆如在他眼前一般明晰,便如王阳亦在他眼前授经讲卷一般,东方墨玄本就聪颖无比,因为身拥金眸之故,所以对王阳亦所讲的器符道术自然是举一反三,甚至可以在那金眸莫名、神秘的道蕴之下,直明其符器道术本源和衍生出本源之外的诸多感悟,可以说整整五年中东方墨玄已经将王阳亦的一身器符之术尽皆学透,其在器符一道上的水准比之王阳亦只高不低,仅以在符器一道上的理论水准,东方墨玄至少也是一个和王阳亦一般的五品符器师,甚至还略高半筹,只是少了动手炼制的机会而已。
东方墨玄正看得入神之际,哐当一声响,器符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响……
第16章 恶少大闹器符堂()
“你他妈的谁……”符器室外看守符器室的那名器符堂的弟子张嘴便骂出了一句,而东方墨玄却在心底为这名弟子叹了一口气。
门外缓缓走进来五个二十余岁光景的少年,个个傲气十足,桀骜不驯,东方墨玄一见,顿时眼珠子都血红了,紧紧攥着砸矿石的小锤子,眼中划过了一抹恨色和杀意,东方墨玄心念百转,瞬即强按心底的滔天恨意和杀意,低下头、弯下身子,举起锤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朝矿石原石砸下。
“妈的,刚才是哪个王八羔子骂我们了,给老子滚出来!”铁千锋满面戾色,嚣张地一瞪眼,冲一干器符堂的弟子厉声呵斥、骂道,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三人虽然未同铁千锋一般嚣张喝骂,但面色亦不善。
墨禹犴已经彻底沦为燕歌行、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几人的跟班,此时亦开口叫嚣,“再不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