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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就算了。’仪玲用手肘撑起自己,胸前的美景惹得他蠢蠢欲动。‘胤,你……你会怕我吗?’
‘怕什么?’
她撇了撇红唇,自我解嘲,‘因为我拥有不同于常人的力量。记得我亲生父亲还在世时,就跟往常一样拚命工作赚钱养家,可是我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恐惧,每天晚上非要赖在他怀中才睡得着。
‘有天我告诉我妈爸爸快死了,还被她骂了一顿,结果不到两天他就真的一病不起,接下来是我的新爸爸,他出事那天早上,我哭着不让他去上班,因为我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最后还是救不了他……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拥有这种异能,因为就连我母亲有时都会对我露出惧意,就怕我下一个说的会是她。’
‘仪玲,拥有这样的天赋不是你的错。’他不晓得她心中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仪玲将面颊偎在他的颈窝处,‘你还爱我吗?’
‘傻瓜,我当然爱你了。’
她笑得好甜。
或许她可以向他坦承所有的事了。
感觉姬天胤的性致迅速高昂,仪玲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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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吗?’
姬天胤试着让心思转到谈话上,无奈他的女伴不配合。‘等一下,我的保险套用完了。’作好安全措施是男人最起码的体贴。
娇软的女体跨坐在他的腰腹上。‘那又怎么样?’
‘我现在去买。’该死!恐怕已经太迟了。
仪玲邪气的笑谑,‘你能忍吗?’
得到的答案是一声男性的低吼,脸孔涨红的姬天胤扶起她的小蛮腰,欲望勃发的往上顶……
※※※
‘汪小姐,又有你的花了。’楼下的警卫捧着一大束玫瑰走向她。
仪玲回眸一笑,让他险些失了魂。‘又是花店送来的?’连续送了一个礼拜,连张卡片都没附上,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别收的好。
‘是啊,姬先生对你真好,都住同一层楼了,还每天送花。’换作是他,恐怕也只能买一枝凑合凑合。
她笑得好迷人,‘你误会了,这些花不是我男朋友送的,’姬天胤是个实际的男人,与其买花来送她,不如直接给现金。
‘嗄?那是谁送的?’
‘谁晓得,这些花就给你和其他同事拿去送女朋友或老婆,要不然美化一下大楼的环境也不错,随便你们怎么处理,拜。’仪玲连看也不多看一眼的走了。
会是谁呢?
天天送来这么昂贵的花束,而且还知道她的住处,可不是那些阿猫阿狗办得到的,况且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招蜂引蝶了。
原本想到路旁拦计程车的仪玲,眼尖的睨见可疑的银色座车接近,她边走边等待对方下一步行动。
对方也很有耐性,和她保持臣离。
走了一小段路,仪玲佯装发现它的存在,好奇的停了下来,银色座车后门跟着打开,让她得以瞥见车主。
‘汪小姐,还记得我吗?’坐在车内的神取健一郎风度翩翩的问。
仪玲眨了眨娇眸,掩住小口,故作惊愕状。‘你──哎呀!你不是皇旗银行的社长吗?’神取健一郎会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她得小心应付。
‘汪小姐想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一程。’那口气听起来像是善意的询问,不过却隐藏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这怎么好意思?’知道自己躲不掉,她娇笑如花的钻进车内,坐在神取健一郎身畔,‘那就麻烦社长了。’
他掀起绅士般的笑意,但仪玲却不敢大意。
‘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座车稳稳的开动了。
她笑得动人。‘社长刚好路过吗?’
‘像你这么聪慧美丽的女人,还需要我明说吗?’神取健一郎笑得像只披了羊皮的狼。
仪玲心里打了个突。‘社长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可惜我已经有男朋友,只能婉拒你的好意。’
‘区区一个副理能给你什么?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在日本,只消他一个眼神,女人就前仆后继,没有他得不到的。
‘我们女人就是傻,对爱情总是太专一,爱了就是爱了。’仪玲盼望他能知难而退,不要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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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取健一郎纵声大笑,‘哈哈……爱是什么东西?只有权利财富能掌控世界,我相信你和那些肤浅的女人不同,跟我在一起,我会把你捧成皇后。’
‘皇后又算什么?我想当的是女王,你可以给我吗?’身边已经妻妾成群了还嫌不够,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他笑得邪恶,‘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我。’
‘本小姐很乐意当第一个。’她也不吝于报以冷笑。
※※※
在附近的餐馆吃过消夜,两人选择散步回家。
‘胤,你们那位社长千金还缠着你吗?’仪玲随口问道。
姬天胤眼神闪烁一下,‘听说她已经回日本了,何况我跟她没什么。’尽管那天的意外让他耿耿于怀,不过幸好没有做出对不起仪玲的事。‘我昨天听警卫说了,最近常有人送花给你?’
‘吃醋了?’她笑睨。
他微窘,并没有否认。‘是谁送的?’
‘神取健一郎。’
‘社长?’姬天胤停下脚步,表情惊愕。‘他怎么会……’
仪玲把它当作笑话来谈论。‘昨天我出门时还遇到他,你猜他对我说什么?他居然要我当他的情妇,你说可不可笑?’
‘什么?’他登时义愤填膺,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真的这么说?我还以为他是个绅士,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寡廉鲜耻的事来。’
她佯叹一声,‘不过也不能怪他,谁教我生得一张情妇脸,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不也曾经误会过?’
‘那不一样。’姬天胤大声的为自己辩驳。‘我可从来没有抱持跟你玩玩的心态,更不会提出这么荒谬的要求,我不会让你被人这么羞辱。’
‘难道你要去找他兴师问罪?他可是你们社长。’
姬天胤沉下脸孔,‘就算他是总统,我也有权对他提出警告,让他不要再来骚扰你。’
‘如果他老羞成怒的开除你呢?’
‘我也不会恋栈。’他说得义正辞严。
喷笑一声,娇眸含嗔。‘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女人要得不多,只求对方珍爱自己。
姬天胤看着娇娇软软攀着自己颈项的仪玲,不禁心旌神摇,俯下头想吻她,眼角却瞥见……
机警的他一把将仪玲护到身后,黑眸微微眯起,想看清楚从骑楼的阴影中步出的数条人影。
‘你们想干什么?’
宽大的背后探出绝美的螓首,只见对方人多势众,将他们团团围住。
就在仪玲感到疑惑之际,正角儿现身了,一道人影从暗处缓缓步出,让她的眸子渐渐瞠大。
该来的还是来了!
姬天胤将仪玲推回身后,肌肉跟着绷紧。
‘不用紧张,只是想跟你借个人。’京极忍的目光越过他,盯着今晚的目标。
他下颔一紧,当然看得出对方要的人是谁。‘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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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都找上门了,只怕想走也走不了。‘胤,让我来跟他说。’
‘仪玲,快打电话报警。’姬天胤低喝,
京极忍目光一冷,‘我的耐心有限。’
‘你想带走她,除非杀了我……唔……’姬天胤的脖子被紧紧掐住,脸色因缺氧开始发白。
‘胤!’仪玲惊骇的抱住单膝下跪的他,瞪向面无表情的男人。‘你要是杀了他,对你也没有好处。’
下一秒,姬天胤已经回复正常呼吸,只是不断呛咳,但仍一心一意想保护仪玲。‘你快走……’
‘不会有事的,胤。’她娇容凛然,镇静的直视京极忍。‘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姬天胤失声大叫,将她揣在怀中。‘不!’
‘胤……’虽然感动得要命,但当务之急是先保住他的命。‘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听我的。’
他深恶痛绝的觑着对方,几乎从齿缝中进出声音。‘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
对方缄默了几秒。‘两个一块带走。’
这下可好了!仪玲拍了下额头,叹了口气。
第九章
出乎他们的意料,京极忍带着他们来到一问破旧的小旅社,爬上灯光昏黄的楼梯,来到位于三楼最尾端的房间,一路上,姬天胤都紧抓着仪玲的手不放。
京极忍打开床头灯,口气依旧冷冷的。‘随便坐。’一口流利的中文,完全听不出腔调。
仪玲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剥落的壁纸、俗艳的床单,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霉味……
她忍不住嘲弄的哂笑,‘想不到神取健一郎对自己的义子这么苛刻,居然让你住这种地方。’早在之前就利用组织的情报网得知他的身分了。
听她这么说,姬天胤听得一团雾水,心中满是问号,不过他明白现在不适合插嘴,只有静观其变。
京极忍揭开厚重的窗帘一角,窥探街上的车水马龙,又垂放下来。‘我们就废话少说吧,占星。’
‘如果我说你找错人了,你相信吗?’虽然被对方道出真实身分,仪玲还是沉住气,并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
京极忍坐在墙角的藤椅上,将自己没进黑暗中,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和上帝禁区周旋这么多年,如果连对手是些什么人都不知道,岂不好笑?’
‘听你的口气,似乎很了解我们每一个人?’她像只爱困的猫儿,佣懒的偎在姬天胤怀中,半眯着娇眸笑谵,‘这回你立了大功,你义父一定会很开心。’算是间接承认了。
对方听了只是冷哼。
‘胤,现在你总该明白在你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社长,其实并不像你所看到的,是个作正经生意的商人,而是个名副其实的野心家。’她笑吟吟的为姬天胤解惑。
‘据我所知,他在二十年前就假藉慈善名义收养一群孤儿,并将他们软禁在私人研究所内,还请来科学家,无所不用其极的启发他们属于人类的潜能,也就是俗称的特异功能。那些孩子不堪长期受折磨,不是发疯就是自杀,幸存下来的几个就成为他的棋子,一辈子受他摆布。
‘只是他的野心不减反增,当他得知这世上还有个上帝禁区,里头的成员全是天生具有灵力的异能者,便尝试和它接触,企图收买它来为自己效命。我想他的野心应该不只是财富,而是日本首相的宝座,只可惜上帝禁区根本不予理会……京极忍,你回去跟他说,教他死了这条心吧。’
对于仪玲的批评,京极忍并没有驳斥。
仪玲状似不经心的问:‘我只是很好奇,他那样残酷的对待你们,你居然还肯为他卖命。不如你加入我们,上帝禁区竭诚欢迎你。’
‘说完了?’口气清冷无波。
她红唇一撇,‘说完了。’
‘好,茶几上有张一百万的支票,只要你帮我找个人,它就是你的了。’他直接挑明今晚的目的。
扬了扬漆黑的黛眉。‘你搞错了,找人并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只要告诉我现在人是生是死就够了,我相信你办得到。’京极忍的口吻更显急切。
仪玲眼波微转,故意吊他胃口。‘杀鸡焉用牛刀?藉由神取健一郎的势力,找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花这笔冤枉钱?’
他按捺住火气,‘我有我的理由,你到底接不接这笔生意?’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不错,她是我失踪快二十年的妹妹。’寻觅了这么多年仍旧一无所获,京极忍不得不怀疑她已不在人世。‘我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她被人口贩子卖到台湾,经过改名换姓,很难掌握确切的下落。’所以他才拚命学习中文,好方便亲自寻找。
语气中透露出的沉痛,总算让他像个有血有肉的人。姬天胤和仪玲相觑一眼,也许他们是对立的敌人,不过还是起了恻隐之心。
‘好,我答应接你这笔生意,虽然不合组织的程序,不过看这情况,我要是拒绝,恐怕也出不了这扇大门。’她从温暖的男性胸怀起身,再由包包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塔罗牌。‘我只有个要求,无论占卜的结果如何,你都必须接受。’
黑暗中传来沉重的吸气声。‘我知道,可以开始了。’
‘我要开始洗牌了,请在心中默想你要问的事。’她收摄心神,将纸牌平铺在桌面上。
就连姬天胤也都屏气凝神,看着她一一完成所有的步骤,直到展出所要的牌,屋内静得只剩下翻牌的细微声响。
‘有了。’
墙角的黑影剧烈的晃动。‘她还活着吗?’
‘别急。’仪玲认真解读牌面上的意义。‘第一张是逆位置的吊人,显示你过去一直处在痛苦的困境中,无论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命运。第二张则是逆位置的恶魔,它表示你将可以逃离束缚,得到最后的解放。’
嗤哼一声,‘这些都不是我要的答案。’
‘我话还没说完,不要这么快下定论。’她没好气的抛给他一颗大白眼,‘最后这张正位置的恋人代表你要找的人还活着,而且你们会有见面的一天。’
‘什么时候?’
仪玲将塔罗牌收了回去。‘快了,这个答案你要是不满意,那就另请高明。’
‘我相信你。’也只有这么想才能让他有生存下去的目标。
见京极忍离开藤椅,她娇躯倏地一僵,全神戒备。‘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将我的真实身分报告给神取健一郎知道,好乘机邀功,还是……’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他走到门边停住,背对着他们,阴冷的低哼。‘费用我已经付过了,你们慢慢享用。’
当房门合上,屋内霎时静寂下来。
‘拜托!要开房间好歹也要找间饭店,或是高级的汽车旅馆,这种地方本小姐才不想多待一秒。’吝啬!
姬天胤脸色异常凝重,‘仪玲,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要我们慢慢享用吗?’她装蒜的问。‘好了,我累毙了,想回家睡觉。’方才的牌面上已经道出京极忍的命运,既然改变不了,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
AM06:08
‘仪玲、仪玲,醒来一下。’
听见有人在叫她,仪玲轻揽眉心,连眼皮都没睁开,糢糊的咕哝。‘人家好困,好想睡……’最近特别嗜睡,没有睡到下午是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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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姬天胤两人目前已呈半同居状态,轮流在彼此家中过夜,既甜蜜又惬意。
‘神取健一郎死了,现在的新闻正在播。仪玲,你醒了吗?’眼看叫不醒她,姬天胤索性连人带被的将她抱出房,放在沙发上,轻轻的摇晃她。‘仪玲……’
钻进他怀中,寻找更舒适的位置。‘嗯……’
姬天胤不由得失笑,不再勉强她,将注意力拉回电视萤幕上。
NHK正以头条新闻大幅报导神取健一郎于昨天深夜十二点,被佣人发现心脏病突发,病逝于奈良的高级寓所……接着画面是亲属们伤心欲绝的赶至现场,婉拒媒体的采访,记者们只能守在屋外等候他们派代表出来说明。
‘我似乎没听说过他有心脏病。’他狐疑的低喃。
怀中的美人蠕动下娇躯,睡意还很浓。‘反正你已经辞职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想……’姬天胤俯睇她困意犹重的娇颜,‘和京极忍有没有关系?上次我已经见识过他的能力,要不是亲身体验过,绝对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人光用意念就能致人于死。’
仪玲轻哼,‘多行不义必自毙,那种死法对神取健一郎来说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