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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接近我,或许会找出破绽。
念此,萧桐眼前豁然一亮。
许久后,季东华在睡梦里闻到一股奶味,于是睁眼来看,注意到面朝他的萧桐。
此时萧桐早已睡熟,但从抖动地长眼睫来看,他睡得很不安稳。
季东华卷了卷舌头,在舔到血腥味后,蹙起眉哀叹一声。
“唉”
“你也醒了?”忽然,霍铁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嗯”季东华用鼻音应后,看着萧桐的眉眼,竟变得不自在。
“霍元甲,你把他翻过去面朝你,我不想看他。”
霍铁格想着昨晚某个场景,轻咳道:“你翻吧,我不想动。”
“你也记得昨晚的事?”季东华问道。
“记得,但吃人时就不记得了。”
蓦地,萧桐突然睁眼道:“哥,你能帮我查一个人么?”
季东华见萧桐醒来,跟着闭眼装睡。
霍铁格答道:“能你说查谁就查谁”
萧桐眼波逐流,推了推季东华道:“起来。”
他三人起床梳洗,彼此间距始终维持在五步内。
整理好一切后,他们走出豪宅站在土路边。
现在小村中人流很多,大多是早起务农的村民,以及去赶集的商户。
季东华在看村民忙碌,跟没事人一样望风。
“哥,死户能查到吧?”萧桐问。
“死户?是这个村子的?”霍铁格反问。
“没错,我要查那具女尸的姓名。”
“这个找长者绝对能问到,跟我来吧。”
霍铁格说完话后,领萧桐二人来到村中心。
这时,萧桐特别留意了这里的一切,却没能发现卦师嘴中的石碑。
起初在进入小村前,萧桐被一名卦师卜过行运,岂料卦师说有一条诫言无法解释,需对照虫语石碑,但村中心显然没有石碑。
于是接下来,萧桐又询问卦师的身份,但霍铁格却明确回答,绝无此人。
“这里卦师很多,人很杂,你别乱想,有事哥会保护你。”霍铁格狠拍胸膛。
“有我还用你保护,边去。”季东华酷酷地道。
没多久,三人来到一户农家院,驻足于门前。
宅院较破败,土房也已面目全非,还能住人简直是奇迹。
院里饲养鸡鸭鹅,还有两头猪,更高挂晒干的腊肉。
“大伯,大伯我来啦”
霍铁格进门就喊,还把手伸进簸箕里,抓取一些干瓜子吃。
“诶。”一位老人从土房内走出。
老人身穿粗布衣,看上去非常硬朗,精神状态极佳。
“原来霍小子还记得老朽呀。”
老人说完话后,朝霍铁格那么一瞧,不料却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萧桐见状后,跟着上前很热情地自我介绍,还把霍铁格的病症全盘托出。
老人听后不停地称奇,“怪不得霍小子变回娃娃样了。”他说完话后,示意萧桐三人跟进屋。
老人坐到火炕上,点燃旱烟道:“霍小子竟得如此疑难杂症,怪不得老朽多日没见他出府。”
“一言难尽。”萧桐没有落座,毕恭毕敬地附和道。
土房内摆设简单,只有火炕与炉灶瓢盆,是典型的蜗居。
倒是霍铁格放得开,蹲在地上嗑瓜子,一声不吭。
季东华站在萧桐身后,像保镖一样立着眉毛。
此时,老人看向萧桐,笑的慈眉善目。
“丫头,那你随霍小子来寻老朽又是为何,老朽也不会医病。”
萧桐听后深吸口气,没做解释直奔正题。
“老先生,我是来问一个死户的。”
“死户?”老人瞪大眼。
萧桐把女尸的体态特征,统统复述一遍,又指明孤坟的位置,还有方位。
“孤坟?村里孤坟不少,看样我还是随你走一趟吧。”
一老三少来到墓地,离老远就望到那棵古树。
萧桐在前引路,季东华和霍铁格寸步不离。
现在,有不少村民在墓地祭祀、烧纸,不缺生气。
“老先生,就是这座孤坟。”萧桐指向孤坟,凉风吹乱他的发。
老人看向坟丘定了定神,随后缓缓道来。
“丫头,你不会记错吧?这座坟里埋的可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萧桐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老人目光渐深,思绪飞远,“对,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女孩,入土那年也就六岁,对,是六岁,算算有十二年了。”
萧桐听后大惊,他不由自主地追问:“老先生,您确定没记错。”
“我虽然老,但记性很好,我敢确定是一个小女孩,而且只有六岁。”
“她叫什么名字?谁安葬的。”萧桐又问。
“没有名字,她是被大户人家遗弃于此,由村里王家养了五年,但连年兵灾,旱灾,却没养活,只有乳名叫小蝶。”
萧桐听完老人的解释后,感觉思绪像断了弦的琴,再也弹不响。
风呼呼的刮,扬起铺天盖地的尘沙。
四个人迎风屹立,任由大风吹着。
季东华走到萧桐面前,为他挡住风沙,并问:“你问女尸做什么,就算知道名字又能怎样?”
如今,萧桐对季东华有避讳,毕竟对方被女尸控制过,所以没回答。
其实他是想办一场阴婚,而他为新郎,女尸就是新娘,迫使女尸来寻他。
借此找出女尸的破绽,以及玄机。
但事到如今,萧桐处处被动,就算硬头皮也得试一试阴婚可行与否。
“老先生,您确定死者叫小蝶?”
老人看向他,嘿然道:“丫头你放心吧,老朽不会记错,不信可以找其余上年岁的人来问。”
回到村子,萧桐送回老人,后又去采购一些牛皮纸,还有两包草垛,适才返回豪宅。
这次,萧桐没像兰花门那样,择优选取位置好的房间,反而直奔季东华那里,也就在是昨夜,女尸与季东华**的事发地。
入门后,萧桐把季东华与霍铁格赶上床,后又落下帐帘,让外面看不着他二人。
萧桐蹲在床榻前,紧锣密鼓地忙碌。
先是唤来管家准备各色颜料,后又命武士外出去借嫁衣。
季东华二人坐在床上干瞪眼,透过帐帘能隐约看到萧桐在外忙活。
萧桐嘴咬麻绳,用牛皮纸包裹草垛,慢慢捆出一个人的轮廓。
不一会,颜料被管家送到面前。
颜料种类繁多,颜色俱全,还有股甜味。
萧桐用指尖沾些舔来吃,笑道:“是糖?”
总管笑的见眉不见眼,“对,这些是糖稀,还有糯米糖糊糊。”
萧桐听后又道:“麻烦你再跑一趟,去帮我请些童蛊师,我知道这次会很难,但准会有人帮忙。”
总管前脚才走,萧桐就捧住纸人,用兔毫笔给牛皮纸上色。
没多久,一个化工粗糙,勉强能看过眼的假人被制成,但萧桐毕竟鬼门出身,如何看这纸人,都像是烧给死人的那种。
“主子”
正午,两名女童蛊师随总管快步走到萧桐跟前,随后就目睹到这个像毁容似的纸人。
萧桐拍了拍手,很满意这个作品。
他看向童蛊师,点头笑道:“感谢两位能来帮忙,我代大哥霍铁格感谢你们。”
童蛊师听后面露愧色,而其中就有竹节蛊的主人。
这时,竹节蛊的主人说:“其实大伙都想来,但有奸恶之辈从中作梗,所以才没脱开身。”
“这不要紧。”萧桐不禁莞尔,“其实请两位来,是有事相求。”
“主子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萧桐听后回头看了看床榻,悄然道:“两位可有能控制人的蛊。”
顿时,两名女童蛊师变得面红耳赤,纷纷问道:“主子是要情蛊吗?”
“咳”萧桐肃清嗓子,“两位误会了,我是要控制霍铁格,还有我那位朋友,今晚要操办阴婚,引出使霍铁格发疯的罪魁祸首,出来见我,我怕半途生变,会远离霍铁格,届时他再失心疯,事情就难办了。”
“主子,控制人心且没有害处的,只有情蛊一种,毒蛊会伤及性命。”
萧桐听后陷入两难,因为情蛊非常阴狠,假若谁服下情蛊,就必须和情蛊的主人**,才能摆脱蛊毒,反之,假若情蛊主人不愿献身,中蛊人即毙无疑。
“主子您不用为难,我们姐妹侍奉就是。”童蛊师眼露哀伤,看向萧桐的目光更幽怨万分。
“这不好,还是用毒蛊吧。”萧桐看向这两名水灵灵地小姑娘,于心不忍是真的。
“没事。”童蛊师嫣然一笑,“恳请主子记住我们,你欠我们的。”
童蛊师说完话后,示意带她们去见霍铁格二人。
萧桐掀开帐帘,眼瞅两个小萝莉爬上床榻,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一百九十三章 小蝶!
第一百九十三章小蝶!
“这是什么?”
季东华捏起一颗水蓝色球体,问道。
球体不论重量还是外观,完全形同弹力球,内部晶莹剔透像是有液体在流动。
童蛊师跪坐在一旁道:“是情蛊,主子让你吃的。”她声音清冷,面无表情。
现在,霍铁格比季东华还要惊讶,情蛊之阴狠,门主又怎会不晓。
“吃下这东西,你们岂不是要遭殃?”霍铁格张口支吾。
两名童蛊师听后相视对望,后又草草宽衣解带,**半露道:“请门主放心,我们会进行侍奉。”
这时,帐帘被萧桐掀起。
“你俩快吃吧,人家能委身于你们,烧高香都求不来。”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武士才送来喜烛嫁衣,毕竟这里穷乡僻野,婚庆本就不多,能搞来已算是万幸。
萧桐为纸人穿好画好,自己也披上件红袍子。
红袍做工精致,却是个四不像,既不如戏子华服高贵,又没有尘女霓裳华丽,更与新郎官贴不上边。
床榻上,季东华像坐一厘米无形凳那样坐立不安,他和霍铁格两个靠在床内,看向两名童蛊师直瞪眼。
童蛊师衣裳大敞,正背对他二人,在透过帐帘悄悄窥视萧桐。
萧桐在床沿端坐,身旁就是纸人。
而总管与一大群武士,正替他前后端详。
“怎么样?”萧桐朗声问。
“好看”武士傻呵呵地回答,响应起一片哄笑。
萧桐也笑了笑,随后看向总管。
“你们先离开宅子,愿意去哪都可以,事办妥,我会去寻你们。”
总管带人退出豪宅时,离天黑还非常遥远。
萧桐吃糖稀打发时间,看向门外铄石流金的场景,心里有点忐忑。
经过漫长的等待,阳光终于开始变红。
萧桐见时间差不多了,扭头对四人道:“一会无论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都不要掺和。”
童蛊师探出小脑袋,忧心忡忡地道:“主子,万一您遇险呢?”
“不会,你们稳住他俩就好,一切有我。”
萧桐说完话后,放下颜料罐就冲门外喊道:“小蝶”
此时整座豪宅再无他人,静的像在半夜一样。
所以,小蝶二字在空荡荡的宅院内横冲无阻,更屡屡回荡,响在各个角落,甚至不绝于耳。
“小蝶”萧桐又喊。
这一次,床上四人听得都有点心惊。
童蛊师问季东华:“主子喊得是谁呀?”
“他好像在弄阴婚,你说会是谁,当然是死人了。”季东华看向霍铁格讲道。
“小蝶”
又一次,萧桐爽朗地声音绕梁许久。
于是,正当萧桐要第四次呼唤小蝶时,那股馨香味,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扑鼻而来。
“来了”季东华和霍铁格异口同声地道。
如今,二人比起萧桐还要惊恐万分。
萧桐蹙眉起身,迎合馨香味开始向前迈步。
但香气也在游移,它距离萧桐越来越近,变得越来浓郁。
萧桐走到厅堂桌前,用打火石点燃两根喜烛。
然而,在他点燃喜烛的刹那,却发现发喜烛旁竟摆着一块碎布。
碎布破破烂烂,毫无价值可言,但恰恰是它散发着最浓烈地香气。
萧桐面朝夕阳拿起这块碎布。
碎布巴掌大,上面布满小孔洞,两面无字无图,就像又一个谜题。
小蝶来过这。
萧桐自顾自地念后,举高碎布细看,没想竟无意间发现玄机。
红通通地阳光射在碎布上,透过小孔洞,会投影出几个古字。
萧桐拿远碎布,将字投到桌面上细细揣摩。
只见上面写道,“扔木块。”
扔木块?
萧桐锁紧眉头,念道:“果然它是怕木块才不来见我的。”
他说完话后摸向前胸,在碰到木块后,思绪开始急速运转。
假若此刻丢掉木块,可能性有二,其一是小蝶忽然出现与他叫板,可以毫无避讳,甚至驱使季东华和霍铁格二人,为祸事端。
再次,小蝶根本不会出现,直接控制那两个傀儡滋事,季东华心狠手辣,霍铁格技艺超群,身法更在宫锦城之上,其破坏性可想而知。
萧桐低头思量,思索是否要讨价还价,反正与鬼魂交流又不是头一回。
这时,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本来萧桐定夺后,想抬头呼喊条件,不料看向庭院后,竟发现一名年**童,正站在庭院中央,在担惊受怕地盯着他。
男童粗布麻衣,秃脑瓜上独顶一撮毫毛。
萧桐见男童有影子,张口便问:“你是谁?”
男童听后,顿时飞一般跑来对萧桐讲。
“有一个人,让我来这里,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带一句话,应该就是你对吧?”他端详着萧桐的五官道。
萧桐先是吃了一惊,后又问:“什么人?”
男童挠了挠头,苦恼道:“奇怪,怎么记不清了,反正那个人说,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就这一句?”萧桐反射性地追问。
男童点着嘴唇又想了想,忽然道:“对还有一句,说你会给我一样东西,还会脱衣服给我看,而衣服和东西,也都会让我带走。”
顿时,萧桐陷入前所未有的窘境。
原本他想借助阴婚,在没有女尸生辰八字,以及姓氏的情况下赌一把,看对方是否会来。
不料,现在女尸不但主动找上门,还反将他一军。
脱掉鬼王黑袍,扯掉怨灵头带,再送走王蛇血木块,恐怕他手中再无筹码可言。
这时,床榻上四人都围在帐帘前在看萧桐。
“那只鬼为何要主子脱衣服给小孩看?”一名童蛊师问。
“你们不知道,他穿的是鬼王黑袍,袍子有灵性。”季东华急切地讲。
“鬼王?”霍铁格听后愣住。
这一刻,萧桐才算体会到,什么才叫走投无路。
他想着季东华和霍铁格吃人时的场景,快速宽衣解带,三两下脱掉鬼王黑袍。
于是接下来,在鬼王黑袍脱离他的刹那,两名童蛊师就不约而同地惊呼道:“天呐”
这时,一条狐尾的自然垂落,令男童也瞪大了眼,更让霍铁格跟着探出帐帘,目不转睛地盯向萧桐。
“你是妖怪”男童指向雪白色的狐尾尖叫,并快步退却。
萧桐没在意,他扯掉怨灵头带,把黑袍木块统统塞给男童道:“走吧。”
男童抱紧黑袍,一脸惊骇。
男童前脚刚跑,季东华与霍铁格就呈现出各种反常举动,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还疯狂抓挠身上皮肉。
童蛊师起到她的作用,用像猫扑一样地举止控制情蛊,令他们的神智恢复如初,可却变得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像僵尸一样麻痹不仁。
“他们怎么样?”萧桐来到床前问。
季东华满头是汗,气若游丝地回答说:“我很好,就是身子动不了。”
霍铁格目光呆滞地看向萧桐,也点了点头。
两名童蛊师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