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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方圆,咱们是党的干部不是土匪。”叶凡喝道,转尔伸指点了点桌子,笑道:“你忘了你是干什么的吗?呵呵!”
“噢!是忘了,呵呵。”方圆那眼中闪过一丝阴辣。马云钱既然作了这么多恶事,自然有空子可寻的,方圆作为纪委书记,真要关注着他还怕没机会下手。
车雪莲知趣的放下蛇肉汤出去了。
“她很懂事,呵呵……”叶凡笑道。
“嗯,不然我也不会叫你过来了。对于保密一块我方圆以前呆的部队那个是最注重这个的。”方圆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看来车雪莲对他的确很好。
“马云钱此人的确可恨,我指名给县公安局的车子他居然厚颜无耻地抢行占了一辆走。而且,连他自己退出来的那辆普桑都不给县公安局。像这种连脸面都不要,一个干部基本道德都不具备的人,他那个屁股能干净吗?既然他要来惹雪莲,咱们就好好地准备一点东西给他放放血。”叶凡干声笑道。
“我知道了,定要一刀见血。”方圆伸指在桌上划了人十字架,意思是送这厮上绞刑架。
“嗯!恶人,自然就要恶惩了,咱们虽说不自诩包青天,但基本的公德道义良心还是应该有的。
不过,这事也得顾及到周富德此人,咱们一时不急,要动手的话定要一击致命,要拿得出让周富德都汗颜的铁证来才有用。
不然,既得罪了周富德,一锤子又没敲死马云钱,此獠如果反扑起来,那也是相当有威力的。
毕竟咱们都是外地人,俗语说强龙难斗地虎。这个在什么时候都是真理,他们的势头太大,一呼百应。
不要说别的,就是经常搞些小动作使拌子破坏全县经济发展的大局,就够咱头痛的了。”叶凡嘴里说着,一拳擂在桌上,小声哼道:“一拳见血!”
“一枪毙命!”方圆回哼道,那双眼中,弹射出的是狼样的光彩
“老周,那小子口气相当大?”马云钱这厮居然没睡,桌上摆了一个棋盘,正跟县委书记周富德小酌兼下棋,倒显得悠闲自得。
“这不叫口气大,这就是一种气势,老马,你看看,咱们祖辈留下的草莽豪气全给你败光了。呵呵,天要阻我我破天,但愿他真能破除横梗在咱们麻川人民头上的那座天墙的豪气。”周富德淡淡一笑,语气中颇为欣赏样子说道。
“老周,你这么看好那小子,我是一点都不看好他的。就凭他,一个刚20出头的毛头小子也敢如此狂妄,嘴巴大话谁都会说,但实际上要做起来,难于登天,天车山脉那堵天墙如此好破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咱们地区情况谁都清楚,想从地区搞钱回来发展麻川,那条路早就断了。”政法委书记马云钱漠然得很,自信得很,自然是一点也不看好叶凡同志了。
“嗯!地区每年给麻川一点钱都得肉痛得叫上几次,根本就把麻川剔除在了地区各区县发展之外,这里,快成化外蛮夷之地了,唉……”周富德感情复杂着。
“老周,你真的要下放权力给那小子胡搞?”马云钱脸上挂着深深的忧虑。
这厮当然不是忧虑麻川县经济搞砸了麻川人民受苦受难了,他是有些担心自己手中的权力受到压制。马云钱的祖上跟马胡子其实是同一伙的,当时周富德的祖上还只是马胡子家里的管家。
所以,周富德跟马云钱的关系相当的复杂。不然,马云钱名声如此的臭还能在麻川县混得风声水起的。
当然,跟周富德这个一号人物的纵容包庇也有一定关系的。现在叶凡的强势进入,使得马云钱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息。
今天,马云钱老着脸皮虽说从县公安局抢回了一辆三菱,但县公安局长吴彤的不知趣也令得他相当的难堪,这小子一直喊着这是叶县长亲自安排给局里的车子。
而且当作全局干警面,还搬出由头说这是专给公安用的什么的,差点没气蒙马云钱。
以前叶凡没来时吴彤还是听话的,至少有不服嘴里也不敢顶,现在麻川好像要变天了,这小子有些脱离自己控制范围了。
这不得不引起马云钱的警觉,自然,对改变这种状况的因子小叶县长也给恨上了。
“下放权力,呵呵,这个界线有些模糊。也不能这么说,不可,也可以这么说一些。只要叶县长能干出成绩,我给些权力给他也行,既要马儿跑得快,也得给点好草料不是。而且,干出成绩来咱们不都有份头,再说,再不把麻川往上撑去,咱们县还真没希望了,不然……”周富德旋即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扯这些事了。
转尔,半开玩笑说道:“老马,你今天的行为可是有些不地道。为了一部车子,有些不值。”
“有什么不值的!我作为县政法委书记,原来那辆车子你不是没见过,那还能叫车子吗?
还不如拖拉机,至少能嘣得远些。我那破车,去地区开会的路上得抛几次锚。
有一次硬生生把我给抛在了天墙老虎口,结果等了半天没车来,幸好下面不远处就有几户人家。
不然,半夜得活生生被那破车子冻死。而且,作为政法系统头头,领导带好了头下边才能更好的开展工作。我要部车子,天经地义
。”马云钱丝毫不以为耻,振振有词,好像抢了公安局的执法车子是理所应当的。
“带好头,你这老小子就知道整天搞女人,被你搞大肚子的女人还少吗?
估计私生子都有半个饮事班了吧!别以为老子老糊涂了,哪一次不是老子在暗中为你擦屁股,生出的孩子送人的送人,抱走的抱走,哼!”周富德心里暗骂着,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说道:“唉……都是县里没钱,不然,你了不用受这种苦了。为了一部车子跟下属抢,也的确是有些……”
“最近方副县长好像老实多了,不过,我感觉他只是暂时老实,现在叶县长到了,也许那老小子又会兴风作浪了。”马云钱笑着,扯出了周富德的老冤家常务副县长主鸿国来恶心他。
因为这厮心里有些不舒服,认为周富德讲得太难听了一些。虽然没叫自己把车子还给县公安局,但那一个‘抢’字冒出来还是令得马云钱有些难以接受。
“呵呵,我拭目以待。如果,哼!”周富德突然变脸,丢了半句话出来,马云钱当然在心底里偷着乐了。
这厮暗暗得意道:“看到没,一提方鸿国你老小子肯定立即乱了分寸,还说老子抢车什么的,你跟方鸿国不是也抢女人,那个,比老了更龌龊。”
其实那个早就是一些成芝麻烂谷了的一些老事了,周富德年轻时跟方鸿国其实还是一对相当要好的朋友,后来为了一个女人,两人是由兄弟变成了仇人。
最后,获胜者当然就是方鸿国了。周富德郁闷之下一心铺在官场升级上。
意外的就是他运气好,认识了当时还不是行署专员,只是地区财政局局长的王朝中。
从此,周富德攀着王朝中的龙胡子,青云直上,总是赶超一步提拔在了方鸿国前头,从升官上说,周富德是情场失意,官场得意了。
方鸿国当青山镇镇长时周富德是书记,方鸿国好不容易升了副县时人家周富德一举就由青山镇的党委书记入了常。
而且是直接提拔为县委副书记,等方鸿国成了常务副县长时,人家周富德已经贵为一县之书记了,那更是稳稳的压着方鸿国几个头。
方鸿国当然也急。
为了在老婆面前表现,他是昴足了劲头在追赶着周富德,就连作梦都梦见自己升了副专员压住了周富德这个麻川县一号人物,可惜事与愿违,待得他一醒过来,只能是深深的遗憾和痛心。
其实他老婆根本就没再乎这些,这个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暗中较劲罢了。
前任江县长死了后方鸿国自然也是四处拚命活动,奈何没被庄世诚这个新来的地委书记看中。不然,早升县长了。
方鸿国知道周富德跟王专员关系很铁,所以绝不会投奔王专员的了。可惜庄世诚又无没机会接近,因此,反而这个县长让叶凡同志捡了个漏,使得方鸿国是郁闷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叶凡在农媛媛陪同下开车直往麻川县最偏远,最穷的靠山屯子乡而去。正好,组织部长孙明玉也有事要去靠山屯子,两人干脆同车了。
临时头从县里小车队叫了个姓李的老师傅开着自己那辆宽大的牧马人。农媛媛坐前排副驾上,叶凡跟孙部长坐后一排。
第七百八十章 拉拢组织部长()
“叶县长,你这车子看上去很破旧,坐起来蛮舒服的,比县里的普桑强多了。”孙明玉巡了一圈牧马人内饰,眼里那惊讶一闪而逝,笑道。
麻川县因为财政困难,所以一般的副处级干部都没专门配车,就连孙明玉这位高权重的组织部长都没专门的车子。有时要用车直接就从小车班调用了。
县里除了县长书记和韦不理这个党群副书记以外,基本上都没专车。
有的干部,像政法委书记马云钱那辆破普桑也是自己搞来的,并不是县里给配的。
叶凡知道他心里有些疑惑不解,遂也不解释,只是笑道:“我这车子车况还行,内饰后来全换了一圈下来,所以坐起来感觉还不错。”叶凡嘴里轻松地笑道,突然问道:“孙部长自己没配车吗?”
“呵呵,没有,咱们县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一些了,还配啥车子,每次到地区开会,坐着县里那些老爷车,都得提前二天出发。
不然,临时头抛锚了就得凉在路上喝西北风,而且还担搁工作。即便是能顺利到达地区,别的县的同志全在我面前显摆。
唉,有啥办法……就看叶县长的了,啥时能开上自己的新车我就满足了。
要求也不高,有辆新的普通桑塔纳就乐呵得不行了,呵呵呵……”孙明玉打着哈哈,小小的也棒了小叶县长一回。
其实他年岁并不大,估计二十七八岁。但人十分老成,说话是滴水不漏,你想挑点什么毛病都难。
当然,要凭孙明玉他老头子地区组织部长那身份到地区搞辆车子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事儿孙国栋自然有自己的主张,不喜欢儿子搞特殊化,要低调作人,才能在官场稳扎稳打,步步高升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孙国栋这个在组织干线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官油子当然最清楚不过了
。干组织工作,就不能太高调,不然,你手握官员调任权,遭人嫉恨,遭人攻击也是正常的事。
每次任命,总有绝大多数官员捞不到升级的帽子,心里自然不平衡了,会产生一些怨念,人家不去怨书记那种一把手,有的同志反而把矛头对准了干具体工作的组织部长,认为其人在推荐进耍了什么手腕,阴了他什么的……“会有的。”叶凡给了简短的三个字答复。
“呵呵,叶县长从靠山屯子乡回来后还能说出这三个字来我孙某佩服你。”孙明玉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令人很是费解。
“靠山屯子,难道有什么特别吗?”叶凡装着讶然,问道。
“呵呵呵,农主任,你最清楚那里情况了,给叶县长好生说说。”孙明玉继续打着哈哈冲前排的农媛媛说道。
“两位领导,我这就给您们汇报一下。”农媛媛接了话茬,说道:“靠山屯子,那乡是咱们麻川16个乡镇里面最穷最边远的一个乡。
这车子,估计一直不停的开也得开上四个小时才能到。倒不是说那地方离县城远,主要是路太难走了。
车速最多25公里左右,再快就有危险了。叶县长您也看见了,这路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乡的乡公路,宽度就五米左右,迎面碰上一辆大车的话就得倒后等到拐弯角处才能错车了。
再开得半个小时全爬山了,那个乡人口不多,不到二万人。居住地却是相当的分散,二万人的小乡却有着二十来个大队部,小村子更有多到七八十个。
老百姓人年均收入还不到二百元,小娃儿近半是文盲,连学费都交不起。
听说有二成左右村民还在吃地瓜叶子混米煮的稀饭,那稀饭,稀得像米汤。
全乡没有一家像样的工厂,就连一个象样的菜馆都没有。因为穷,单身汉也特别的多。
靠山屯子本地姑娘全往外跑,外乡镇姑娘哪个肯嫁到那旮旯去受穷。所以,好多汉子都靠拚命攒点钱去卖姑娘回来。
即便是这样,可没钱的还是多数。听说有一千多个单身汉。这些单身汉没老婆,时不时会发生一些流血斗殴事件,有时为了争一个女人刀子拔出来就杀人。”农媛媛刚讲到这里,叶凡没忍住问道:“有这么严重?”
“你可以去问吴局长,他最清楚了。每年最头疼的就是靠山屯子发生的流血斗殴事件。每年不死几个人那旮旯人绝不会消停。”孙明玉收敛了笑容,一脸的凝重,甚至严肃、隐隐痛心。
孙明玉瞅了叶凡一眼,又叹了口气,说道:“叶县长,任重道远啊!”
“这倒是个问题,人这个东西,没有了属于自己的另外一半脾气肯定就会爆燥,这一燥生事正常。
公安抓捕只能是治标不治本,其根源就在于一个穷字,没钱娶不到媳妇儿,阴阳没有调和,没有家的概念,自然脾气就爆了。
要彻底解决这种窘迫现状,首先就得让老百姓能吃饱穿暖和有钱娶媳妇才行。
不然,人到了极端失望之际什么破事干不出来。”叶凡说着,又问道:“该乡的财政收入情况如何?”
“财政收入,去啥地方收
。就那破街上有几个不成样的小店铺,人家自己都养不活还收入什么?
乡里的干部去逼村民们收什么提留、其它税款什么的,老百姓自己还穷得揭不开锅了拿啥给你。
听说那个乡的干部跟群众关系相当的差,经常发生争执,还不是因为钱这个东西。
乡里这些收不上来,老百姓没钱交,你叫他们有什么办法?其实双方都没错,就是一个钱字闹的。”农媛媛照实话说了。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我记得咱们县人均水田都有三亩左右,而且还不包括山林自留地等等。这个相对其它县来说是相当多的了,怎么还吃地瓜叶子拌米混稀饭?”叶凡问道,这个问题他一直想搞清楚,不然,不解决麻川人吃饭问题,其它什么都是空谈。饭都吃不饱还谈鬼的发展经济。
“靠山屯子的田也不少,不过现在米不值钱。农民们种了田,因为没钱卖化肥什么,还有一些其它原因倒致了水稻的产量并不高。三亩田地的实际的产出的稻谷跟发达的县市一亩田的量差不多。就收了几千斤粮食,农药化肥一扣除也所剩不多了。而且,这些粮食大部分都得卖了。”农媛媛说道。
“卖了,自己不留够吃吗?”叶凡有疑问。
“想都想留够,可情况不等人。打个简单比方,比如咱们家是留够了今年一年吃的稻谷,可是遇上家里人病,读书、买衣服,娶媳妇,迎来送往,做墓等等,这一系列杂事总得花钱。
而且,有的钱还是非花不可。这么一合计下来,靠山屯子人又没其它什么副业收入,就靠那几担谷子卖钱了。
总得先救急用,这么一卖下来,结果,到最后连口粮都给卖了,当然只好吃地瓜叶子抖稀饭了。”孙明玉这个比方打得相当的形象,令得叶凡心里沉甸甸的。
“一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