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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
比如分管的是教育、水产,民政、农机等局子的分管领导其实就没多大的实权。说起话来其它局的一二把手根本就不卖帐。
如果你是分管财政,公安、审计等口子的领导讲起话来绝对硬实得多。
有些局长如果太不听话了咱就可以利用手中分管的职权,叫审计局来审核一下,或者叫财政局的同志那款子拖上几天等等。
所以县政府各大副职的分管一块的含金量也是非常重要的,对于分管这方面来说卫裙婧这个县长可是有很大的决策权的,就是县委书记贾宝全想直接插手都难。
还有一个方面是因为肖竣臣发现刚才谢强为叶凡讲了话,认为谢强应该会站出来支持自己的看法的。
所以肖竣臣一讲完后眼神隐晦地在谢强和王昌然身上扫过,以前自己跟政法委书记王昌然都是跟着李洪阳混的。
现在虽说李洪阳倒了,但人才刚下位王昌然应该没有这么快就投靠了什么新东家了。
叶凡真的被法办的话那可也是打李洪阳的脸,连带着自己跟王昌然脸子上也不好看,能拉一把应该会出手帮点小忙了。
人言娘们无情,咱们不是娘们是官员,也该有点点义才对嘛!
因为在叶凡的免职问题上两人都举了手,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不举手就是反对也没用,人家那边已经稳稳的有七八票了,也没必要作一些无谓的去得罪县长书记的蠢事。
当然,在法办方面应该要拉一小把了。法办这个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也是没有的,就看在坐的常委们的一张嘴了。
“官字两张口”,俗语就是指官吏的话不可靠,变化无常。
“官字两个口,逢事都有理”,旧指当官的依仗权势,蛮不讲理。“官字生来两个口,舌头无骨任你拗”,旧指官吏的话前后矛盾,反复无常
所以肖竣臣认为‘法办’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些事事而非的东西,可以灵活变通的。
纪委书记肖长河紧咬住叶凡不放无非还不是因为儿子周小涛的事秋后算帐,费默当了帮凶估计是另有目的,卫县长刚来被人利用了冲在了前面罢了。
这些肖竣臣也隐晦的感觉到了,就是县委书记贾宝全也有所感觉,所以在关于叶凡免职纪委立案调查法办的事头上也没松这个口子。
当肖竣臣站出来为叶凡讲话时贾宝全心里一亮,暗道:“好!有争斗就有机可寻的,只要不是铁板一块以后就有机会拉拢人了。
看来这个肖竣臣跟费默和周长河也不怎么对付的
。那个谢强就是一个老好人,事事弃权。
这次关于法办叶凡的事他应该也会出头的。看来叶凡跟谢强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其实叶凡跟谢强的关系还不如跟肖竣臣的关系,谢强肯出头还不是看在市军分区司令顾铭凯身上的。
其实谢强也想歪了,就是市军分区司令跟叶凡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甚至两人还没见过面。
当时只是齐天拉起他父亲常务副省长齐振涛这张虎皮子,在为叶凡争取到省里的‘跨世纪英才班’名额上出了大力的。
所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了,谁也理不清,谁也不敢说自己最清楚的就能掌控全局了。
果然,谢强见冒出一同伙来,立即就表态了,说道:“刚才老肖讲得在理,叶凡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人无完人,金无赤金。就拿龟岭村老支书被墙压死来说吧,我也听说过了。
其实当天叶凡估计在为鱼阳纸厂的事奔波着,所以这边镇里的事无瑕顾及到了。
再说这事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还要往上扯到几任镇长身上,连带着估计就是原庙坑乡的乡长曲英荷都有些责任。
当然,老支书已经过去了,那些东西我们也没必要在理了,作好善后工作,以后也要教育干部们时刻把老百姓的利益。
学生的安危记在心头上,善后工作我想叶凡同志已经作了,这点也没必要再麻烦咱们县里了。”
谢强的话刚讲完王昌然也接了话头子,说道:“咱们鱼阳的经济甚至可以说是穷困,叶凡作为一个镇长,庙坑乡又刚刚合并过来,连带着原鱼阳纸厂这个烂摊子也砸在了他头上。
千头万绪的事太多了,当时叶凡上任时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天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当然是以经济建设为主了。
估计他一心扑在纸厂的事上,因为当时水州来的胡董事长有前提的,就要首先要整平新建的纸厂厂房。
而离年底又只剩下二十来天了,叶凡就是三头六臂也有些忙不过来。所以老支书的死责任他是有,但也不能全是他的责任。林泉那么大,还有许多的分管的副职在嘛。”
“嗯!叶凡同志当时在天水坝子工作时是个好同志,当时村民至今都在说他的好,要知道那村子可是个不好理顺的村子,说明叶凡同志还是有一定的工作能力的,也许后来经验不足,工作中出现了一些纰漏,应以教育为主。”
张新辉作为新上任的县委办主任,当然他要紧跟在县委贾书记的身后了。
刚才见贾书记在关于免去叶凡正科级别以及法办叶凡方面有所犹豫,知道贾书记也有不同看法,所以这个时候也大胆的出口为叶凡讲了几句。实现了他当初对叶凡所作的承诺。
“如果不降级别,也不调查法办,几天后就是年底了。总不能把一个大镇的镇长打入了冷宫给冷藏起来,总得给他一个说法。适当的安排一个工作给他做才能显出人道是不是?党对于某些可以挽救的同志一向都是不会绝情的,人性化就体现在这方面了。”
这时刚入常的宣传部长玉雅枝诡异的也讲了几句话出来,好像是在为叶凡说一点好话
。其实玉雅枝的矛头对准的是费家的费默。
重新洗牌后的鱼阳县委常委里费、玉、谢、肖四大家都占了一个常委名额,隐隐的四大家族都有在常委会上一较长短,为家族争权夺利的趋势了。
“好!听说鱼阳有四大家族,还有一首歌——费家土老虎,玉家靠山虎,谢家笑面虎,肖家病怏虎。
看来四虎都有些蠢蠢欲动,不甘寂寞了。
‘土老虎’费家势力最大,加上费玉这个市委秘书长,有一足顶三足的霸然趋势。
玉家的玉雅枝入常委后势力有渐渐抬头的趋势,因为玉家在市委里的玉怀仁现在已经爬到了市委第二专职副书记的位置上。估计已经不能再忍受一直被费家压着的势头,所以也想抬头了。
肖家这只病怏虎现在也是生龙活虎的,从刚才他开始向卫初婧这个县长开小炮投石问路上可以看出。
谢家以前一直是老好人,也许谢强这只笑面虎也是该露出狰容的时候了……”
贾宝全在上任之前早就研究过鱼阳四大家族了,所以心里如明镜一般。也在侍机而动,先让四大家族斗起来才行,越斗破绽肯必会越多。
到时自己联合一方打压几方,就是自己掌控大局的时候。
“嗯!年底了,大家都希望过个好年。咱们的干部虽说一心为人民服务,但也不能忘了他们自己也是人民中的一员。叶凡同志如果真的犯了党纪国法,该办的一定得办。周书记,你们纪委有叶凡同志做了什么的确凿证据吗?”
贾宝全突然转头问周长河道。
周长河沉默了一会后无奈的说道:“暂时还没发现什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叶凡同志违法犯罪了。不过……”
周长河刚讲到‘不过’两个字,估计是想提出对叶凡的什么不利时贾宝全已经截了他的话,说道:“既然年底了,一些不清楚的事就不要拿来说事了。要办人也得有确实的证据才行,咱们党从来的宗旨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转头扫了费默一眼说道:“费副书记,你原先搞的就是组织人事工作,现在党群方面也是你分管的。
对于鱼阳的人事方面应该是了然于胸,我刚来,跟卫县长一样估计都是两眼一摸黑不怎么清楚。你说说县里的行局主任是否还有空位的?”
“我想想。”费默装摸着样的在头脑中捋了一遍下来,一脸严肃,说道:“贾书记,咱们县宗教事务局的局长雷文才同志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退休了,因为最近事务烦忙,县里一直没有任命人接替他位置的局长。雷局长早就生病住院了,一个局子没人主持也不大好,不利于宗教局处理我县的民族宗教等问题。”
费默说完这话后就不再讲其它什么了,比如建议叶凡调宗教事务局作局长等等,他知道贾宝全肯定会将就的。
其实不是没有时间任命人去接替,主要是因为那破局子连局长带科员加勤杂全凑一块儿还不满10个人。这个还不是主要问题,主要是太穷了,穷得掉渣渣的。
以前林泉镇的原镇长秦志明书记刚从部队转业时,就被当时的张曹中县长给抛入了宗教事务局里任局长。
第三百四十六章 鱼阳四虎有骚动趋势()
还美其名日:秦志明作为一个营级干部,本来对应的就是正科级职务。不过军转干部到地方后全要降半级或一级使用,有时一个团级干部转业到地方连个实职副科都捞不到的。
我安排秦志明到宗教局任局长,还保留着他的正营级待遇民,已经不错了……而当时秦志明去上任时鱼阳县宗教局就三个人,秦志明当局长,还有两个人都是副局长,其中一人兼着办公室主任一职,连个跑腿儿的科员都没有。
当时差点就气破了秦志明的胆,这个局长还当个屁。到饭馆里吃碗拌面都得自己掏腰包。有时到一些庙宇去开展活动,因为秦志明是领导嘛,所以人家主持方丈都来化缘,秦志明只能是苦笑。
当时那些方丈立马失了颜色,心里哼道:“屁的局长,人家其它局的局长来都是小车坐的,每次到庙里至少也会砸下几百块的香火钱。就这分管庙宇的局长来坐的是什么车——手扶拖拉机。一分钱没捐赠给庙里还揩油了几餐素食白饭。”
所以一听说费默倒出宗教局来其他几个常委眼神都有些怪异。
贾宝全把打叶凡入冷宫的权利抛给了费默,在心里也在估量着费默会把叶凡捣鼓到什么破局子里去。估计不是水产局就是畜牲局等偏门局子。
但贾宝全绝没想到费默不是一般的狠,居然把叶凡直接打入到了宗教局,那叫什么局长,一年的活动经费不到五千块。
人家在林泉大镇可是管着十几万人口,一年中手中有着几百万的款子流量。
到宗教局去,亏他也想得出来。
不过尽管其他的常委们都在暗自嘀咕,但这个时候也没人再出头为叶凡牢嗑什么了。
谢强、肖竣臣和王昌然在想,只要保住了这小子的正科级别也算对得起他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好歹也是一个局长,尽管这破局子是个连中心小学校长都不如的局长。
只有纪委周长河书记还有些愤然暗骂道:“哼!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慢慢来,接着整。
先让这小子去宗教局喝几年稀饭熬着再说。以后看他还怎么神气,开三菱,抽中华,打手提,穿名牌。
这宗教局穷得叮铛子响一年的经费不足五千,而且现在县里把没用的人。
喜欢闹事的人全给打入了宗教局这个冷宫中,估计也有着**个人,全是一窝的烂渣,就让这小子去头疼吧!”
“好了,就这么定了吧!”贾宝全那嘴一张就决定了叶凡同志的命运。
早上10点半,关于就地免去叶凡林泉镇镇长职务调往县宗教局担任局长一职的事刚尘埃落定。
叶凡却是一点消息都不知,他正在老支书凤九公的灵前忙碌着。
这时,郑力文和段海,包了一辆大三轮急匆匆地冲到了龟岭村。两人顾不得身体的酸痛,直奔灵堂
见郑力文和段海赶到叶凡也没觉得有啥奇怪的,笑笑道:“你们也来送老支书了,来得好,正好一起,吃过饭后老支书就要上山了。”
吃皇粮的国家干部死了也不过不到二成的人送进了火葬场。
一般的人死后都是事先在山上先挖上一个土洞子,俗称‘打洞子’。
然后把装尸体的棺材塞进这个土洞子里,三年过后估计尸体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时再请出敛骨头的师傅打开棺材,把里面的骨头全部捡起来装入瓮中。
这还没完,得再挑上一块好墓地。当地的风俗就是找风水师去山上捡。
挑中一块宝地后也不事先知会地的主人,而且是选个黄道吉日乘着月黑风高之夜,带上朋友亲戚一伙人在时辰到来时就动手挖墓。
为什么要在月黑风高之夜偷挖呢?
也许有人不理解,可以正大光明去办嘛,当时国家对于这方面也没过多的硬性规定,至少在鱼阳这个地方还没多少硬性的要求。其实条文早就有了,只是难以执行下去。
后来有人给叶凡解了惑。
那个常给人看风水的老先生笑道:“你如果挑中了块好墓地,如果不偷挖给主人知道了就麻烦了。一个是如果主人家没有墓地肯定就不肯出卖这地盘了。
二来如果地的主人即便是已有墓地的话,但他知道你想要就会漫天要价,本来一块只值百把块钱的山上破地,一下子就可能上涨到三四千块,甚至如果发现你是个有钱人,或当官人,一万都会喊出来的。
其实农民的墓都做得差,大多都是捡来一些破石块自己垫一下,垒几下就是了。
墓建得好的往往是那些富人和当官的,一块仅仅十来平方的墓地动辄都是上万,甚至有的几十万上百万都能塞入墓中去。
特别是当官的人家更是信这个。当然是希望老祖宗在天之灵能保佑自己官越作越大,钱越捞越多好了。而且捞了钱有祖宗保佑还不会东窗事发更好。
所以一遇上国家要禁墓等文件下发,当官的首先就知道了,因为他们是政策的执行者嘛!等到市里省里有人来检查时就会找人搞来树枝把墓给盖了。”
关于挖墓一般人的时间都在晚上12点60分左右,这个时候放了炮先抢挖出一个墓地雏形来,第二天早上把就把瓮子放入了墓洞中。
也有的人自家爷爷奶奶还没死前就已经在山上挖好了墓地,先放入一个空瓮子,以后等老人过逝后三年后捡出骨头再来做墓。
其实这般子做法说白了就是劳民伤财,人死后直接火化了多干净省事。就这土法子还要一波三折,有时感觉还得把死人的骨肉分离掉,好像也有些惨。
不过当时风俗就是这样子的,叶凡虽说觉得可笑可是面对这种从古时就传下来的陋习,他即便是作为一镇长也是无法憾动的。
农村有的人家穷得无钱治病,但祖宗的墓必须得修。当然是从保佑全家的份头上去考虑的,谁家不这样子做就会受到左邻左舍的唾弃,所以即便有的人家没钱也得打肿脸子胖子了
“叶镇长,我有急事向你汇报。”郑力文悄悄的凑近叶凡耳旁说道。一脸的焦急相,弄得叶凡心里一格噔,心道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在这年关将近这事儿可别一拔接一拔的来。
听了郑力文的消息叶凡心里真沉到底了,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
如果以前有李洪阳这个书记罩着也许还能拖一拖,这下子李洪阳调走了县里还有谁难为自己说话。
此刻叶凡才感觉到自己在鱼阳县委里倒真没一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