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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县长,听说龟岭村的学校年久失修,老支书凤九公怕压着学生了,所以带着人去挖土墙。
结果那土墙倒了老支书也给压死了。听说前天下午老支书还到镇里来过,要求见叶镇长,要求重建学校。
结果没找到叶镇长老支书一气之下就回去自挖学校的土墙了。唉!如果当时叶镇长在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黄海平明面上在说事,实际上的矛头那是直往叶凡的身上扎去。
黄海平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这次跟曲英荷配合着就是在置叶凡于死地了。现在叶凡没了李洪阳撑着,基本上就是只死老鼠了。
因为昨晚上自从知道了费默已经升了党群书记,两人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如果叶凡倒下了,这个镇长的宝座就看费默支持谁了,支持谁估计谁就能上。
现在县长书记刚到任,对于人事方面应该不熟悉,应该会大力征求费默这个分管党群的书记意见。
昨天晚上,黄海平跟曲英荷在紫云酒楼跟费默的二儿子费武云密谋到深夜,决定采取几方面同时下手的办法,绝对要掰倒叶凡了。这次可是个大好良机,退街的事闹腾起沸沸扬扬,老支书的死又是责任重重。而鱼阳纸厂的工程也进行的并不十分的顺利。
“哼!”卫初婧哼了一声后就没再作声了,喝了杯茶继续她的巡视之旅,到南溪镇逛过后回到了县城。
黄海平知道叶凡已经在她心中挂上号了,不是屎也是死了。
“哈哈哈……终于钓到了一只,好东西啊。”龟岭村牛角潭里传来阴无刀那破锣嗓子。
三个多小时,倒真给阴无刀钓到一只五斤重的大草鱼
“小子,今晚让你尝尝老子做的‘叫花鱼’,包你吃了回味无穷,哈哈哈……”阴无刀显摆得很,笑起来胡子一翘一翘的。
“那敢情好,晚辈有口福了。”叶凡笑道,浑没当回事。估计这阴老头是吹牛皮的吧。
三点多时,牛角潭附近一下子涌来了几百名村民,老老少少小小的全到了。一个个都提着采茶的篮子在忙碌的采着草丛中的天耳灵草。
下午12点多时凤村长一跑回去,把这好消息给村里人说过后大家都持怀疑态度。怕等下采来天耳灵草后运到天水坝子老宫没人要那不白忙活了。
而且这种草在龟岭村到处都是,能卖到20块钱一斤村民们还真不敢相信。要知道当时一个工匠干一天也不过十来块钱。
不过凤村长慎重其事的把叶镇长的担保给说了一遍,大家才信了,立即就发动了起来,村里只要能动的全动了起来,不能动的躺床上可只能干着急了。
就拿俏寡妇朱巧豆来说吧,腰部一动就痛得钻心,使不上力。眼见着别人动动手就能采个几百块钱过个好年,可自己家就剩下一二个老头和一个几岁的孩子,那可是差点急晕了过去。
最后两个老头干脆牵着孩子上山了,能摘多少算多,那歹那可是都是钱,现在的天耳灵草在大家眼中全变成金叶子了。
不过大家严格按照凤村长说的,叶子小于小儿巴掌大的全不要,留着明年再说。
当大家看见叶镇长跟一个怪老头划着竹排在牛角潭中央钓鱼时一个个心里都是感慨不已。
想道:“城里人就是城里人,咱们连饭都吃不饱,你看人家,多悠闲。啥时能做到这份头上也不妄白来人世一趟。”
不过大家知道这只能是个梦,人跟人不能比的。人家是镇长,那个老头观其作派,见叶镇长对他很是恭敬,估计是城里来的大官。所以大家在一旁采天耳灵全是哑着声在采,有时要讲什么话时就比划一下全成了哑巴,主要是怕吵着人家当官的了。
当然,对于能给自己带来几百块收入的叶镇长大家打心眼里感激,见村民们的样子叶凡也觉得好笑,提高嗓子喊道:“凤村长,晚上我不会回吃饭了,你们别管我,自己吃。”
开始时凤村长也有些担心,怕叶镇长在山里出什么事,后来见叶心态度坚决也就走了。
下午五点钟,村里人全回家了,连夜把今天采来的天耳灵用大三轮直往天水坝子运去。
这钱还没到手也不知叶镇长讲的是真是假,再说电话又坏了联系不上,所以急人啊!那是睡不着觉的。
阴老头在地下挖了坑,又人皮袋子里掏出了许多瓶瓶罐罐开始捣鼓开了。
撒药粉,除味道,冲洗,用药合水浸鱼身……等等一系歹复杂工程看得叶凡那鹰眼都感觉眼晕不已。
暗道:“这‘叫花鱼’也太麻烦了,以前电视中演的洪七公搞的‘叫花鸡’可没这么麻烦。”
不过叶凡也是满怀期待,经过阴无刀这么一套程序下来,那‘叫花鱼’的味道应该很绝。
阴无刀也真会吃,旅行皮袋子里什么都有
。油盐酱醋蒜头辣椒全到位了。估计也是一个嘴大吃四方的主儿,这个时候彼有股子丐帮帮主洪七公的味道。
“段海,今天的事都给吵到卫县长手上了,估计这次叶镇长有麻烦了。”杜朋有些担心的说道。
“怎么办,叶镇长一直联系不上?”段海也是急得团团转着。
“干脆咱们三个去一个人算了,不然等叶镇长回来黄花菜都给凉了。我听说黄副镇长和曲副镇长在会议室里讲了很多,你们知道他们讲什么吗?”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郑力文渐渐的有了一丝大将风度。
“不清楚,当时在小会议室全是党委委员,就是党政办的王主任都不在场,唉!咱们这些小毛毛没资格知道这些。我看就我去,等下吃完饭搞一辆大三轮出发。”杜朋说道。
“行!我跟段海要守在镇里,就怕有人来退街。离不开身,就辛苦你跑一趟了。龟岭村很不好走,多带点东西,要注意安全。”
郑力文叮嘱道,他作为财政所所长随时要准备钱,所以一时也走不开,而段海是退街的主负责人,肯定走不了,只好杜朋去了。
“杜朋,多带点钱去,怕叶掏出了三万块钱给杜朋。
“不要了,我直接去王主任那里拿,他是党政办主任,镇政府那边的钱全是他那里拿的。放心吧,我叫师傅开慢点,应该没事。”杜朋点了点头。
6点了。
阴无刀还在土里闷着他的‘叫花鱼’。
卫县长洗了个澡,度着步子又到了县政府。时下到年底了,县政府要处理的事太多了。
而自己又刚到任,两眼一摸黑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这样子下去还怎么开展好明天的工作。
所以到县政府来加班了。
刚到县政府就看见一个人半秃顶的老头子好像有急事,抬眼一扫见卫初婧立即小跑了过来。
气湍吁吁的说道:“县长,我是信访办的牛立富,县里有太多信件一下子没法处理。
以前张县长有交待叫我们信访办的同志分门别类,捡重点的往县长办公室送。不知道卫县长有什么新的交待,我们也好随时处理。”
“你们信访办是老百姓跟政府联系的一个很重要的窗口,老百姓有什么重大的事在求告无门的情况下都会采取写信的方式。这也是县里了解全县百姓生活真实写照的一个重要的渠道……我希望你们一定要慎重对待每一封来信,好了,我正好有空,你捡重要的信件送到我办公室来吧,我也想了解一下鱼阳的情况,了解一下百姓们的一些事。”
卫初婧想了想,觉得如果能从一些重要的信件中了解鱼阳的情况这个方法也许还不错。
老百姓是最真的了,有什么话在信里都敢说。不像一些乡镇干部,满口的假话谎话套话,话说得还振振有词,大义凛然。
卫初婧屁股刚坐下时还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今天坐了一天的车,那路全是碎石子铺的破路,差点都把她给抖散架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叶凡的十大罪状()
“唉!交通主是血脉,这血脉不通要发展经济谈何容易。”卫初婧望了桌上刚才牛主任送来的信件,心里一阵子酸涩。
这次从省经贸委下到市里,后来又被弄到鱼阳来当这个县长,卫初婧也是做好了吃苦的准备的。对于鱼阳的情况她先前也是多多少少了解了不少,知道这个县估计称得上是南福省排得上号的贫困县。
曾经还饿死过人,当然指的就是庙坑乡那事件了。不明底细的人全是认为鱼阳县都穷得揭不开锅底子,连人都给饿死了还不穷吗,其实不然。
不过卫初婧相信,凭着自己那深厚的人脉,在经贸委也工作过二年,一定能让鱼阳这个贫困县翻过个儿,让成绩为自己的升迁说话。
卫初婧家世还不错,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现在也不过才27岁,已经拿到了哈佛商学院硕士研究生文凭,也算是一正宗的海(龟)归派。
卫初婧有自己的理想,就是凭着自己的经济头脑为民作些实事。当然也这也是自己以后官场升迁的坚实底子,所以27岁了卫初婧不是一单身姑娘。
她也不打算结婚了,在海外受到外面的影响,认为结不结婚也无所谓。以后能找到一个所爱的人过过日子就行了,并不是说卫初婧的思想上很开放。
主要是卫初婧在大学里曾经谈过一朋友,不过不久那男的为了出国就把卫初婧给无情的抛了。
后来卫初婧一气之下也考取了哈佛,要证明给那个男子看看。不过哈佛是上了不过卫初婧那心底里的那股子火还是没灭了多少。那股子痛时刻在噬咬着她的心灵。
所以现在彼有股子视天下男人如粪土的感觉,对追求他的男子都是冷冷的,特别是一些英俊自认为长得帅气的男子,卫初婧更没什么好脸子给他们看的。
在省经贸委工作时追她的男子估计就快排成一个整编排了,不过全被她冰冷地拒绝了。
因为她心里还隐隐的发痛着。虽说那段感情已经随关时间渐渐的在心中消逝了许多,但其根还没拔出,祸根子是不容易灭了的。
不过今天在鱼阳逛了几个乡镇,听说还是几个较富的乡镇,不过那情况也是令卫初婧有些傻眼了。
这几个较富的乡镇尚且如此那鱼阳县北部地带那些个穷旮旯乡镇那不是没米下锅了。
这个时候坐在老板椅上卫初婧对当初自己的冲动有些子后悔了,就这样子的一个破落县想在一年内实现gdp从零增涨到百分之三的目标无易于天方夜谭。
估计县委书记贾宝全的心理也差不多,他估计还更糟些,因为他逛的几个乡镇全是鱼阳的穷旮旯乡镇,这个时候有没摔杯子砸盆子都不得而知了。
静了静心开始翻阅起桌上刚才信访办主任牛立富送来的重要信件。
渐渐的她那好看的眉儿都快皱成一条上翘的小船儿了
“怎么回事?50封信件中居然有20封都是告林泉镇镇长叶凡的。从农村到乡镇都有,叶凡,不是那个搞面子工程,想把林泉一个镇建得跟福春市一样气派的镇长吗?
哼!也不怕闪了腰,一个年收入才200多万的镇想跟人家一个年收入达七八千万的县级市相媲美,此人难道脑子有毛病,不会是想争功都想疯了吧……”
卫初婧县长喃喃道,心底里一股子火腾腾直冒了上来。
又花了一个钟头时间,把告叶凡的信件全集中了起来。拿出本子开始勾勾画画,最后倒是给卫初婧总结出了林泉叶镇长的十大罪状,罪状如下——第一:不顾镇里财政赤字巨大,扬言在年底要乱发红包,口出狂言。
第二:异想天开,不顾鱼阳林泉的实际情况,搞什么‘林泉大通脉蓝图’,还妄想铺柏油路面,总需资金约三千万。
第三:不顾灾民死活,强行拓街,搞面子工程。灾民不服就不给办准建证,置灾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第四:为了退街使镇里财政赤字高达四百多万。
第五:利用纸厂工作组组长身份一到厂子未经任何调查殴打厂里保卫干部,凭自己喜好胡乱开除工人。
第六:从天水坝子村调走时强行向村民索要礼物,临走还卷了农民们三辆大三轮车的礼物。连人家几十年的窑藏老酒都给逼着挖了出来。
第七:胡乱改革纸厂,任意妄为。
第八:生活作风糜烂,开进口三菱,穿名牌,抽高档烟,挂大哥大,玩小姐。
第九:利用分管财政的机会,把公家的巨款占为已有,任意挥霍。
第十:当镇长不作为,不拔款子修校,使得龟岭村老支书,老党员凤九公惨死在了土墙下,耸人听闻,引起了民愤极大,龟岭村全体村民正准备到县里上访或到市里静坐……“无法无天了!”,‘呯’地一声,一向知书达理的知识份子卫初婧都气得拍了桌子。
其它不要讲,今天在林泉镇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有关叶镇长的事这信里至少有三四点吻合,绝不会空穴来风的。
卫初婧觉得事态严重,林泉大镇接近12万人口,占了全县的六分之一。
这么一个超级大镇如果出了个这样子胡作非为的镇长还了得。还谈如何振兴鱼阳经济,如何让全县gdp增长值提升为百分之三到四。
不过卫初婧能坐上一县之长的宝座,也深知这信件说的也许有夸大其实的地方。
要了解清楚才有发言权,不调查就没发言权这个道理她还是深懂得的。
于是电话打给了县委书记贾宝全,没错,此刻他也正在办公室加班。刚才也正摔了茶杯,这个时候秘书还在小心地扫地上的破瓷片呢。
一听说卫县长有重要事情汇报,估计事态度严重。
不久两人就凑在了一块,看了桌上的信件以及卫初婧的初步在林泉镇的了解后陷入了深思当中。
“我看还是把老费叫过来向他了解一下叶镇长的情况,他是鱼阳的老人了,对县里情况熟悉
。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任意妄为的国家蛀虫。”
贾书记的话说得较轻柔,但语气却是相当的坚决,一双深邃的眛子中那道厉芒一闪而逝。看来也是生气了,恼火了。
不过贾书记脑子还算清醒,心道:“我一来上任就有人连告这个叶镇长,难不成这小子是以前李洪阳的人。
所以别人想一竿子把他给没到底,也许有这个可能,也不排除此人本来就民愤极大。
从卫县长的初步了解来看这小子应该是有点发愣发疯的人,好大喜功,异想天开,不切实际,胡乱作为较严重。
林泉一个镇能有多大的财力,不能再这样子乱搞下去了,不然林泉明年背上几百万的财政赤字会拖了整个鱼阳的后腿……”
费默到了后,听了卫县长的话后,也稍稍翻阅了一下那叠厚厚的信件,眉头也皱了起来。
心道:“昨天武云去找这姓叶的谈工程的事,估计被回拒了。这些信件难道就是武云叫人弄出来的。
这个混小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了这么一出可是很容易被别人利用的。
而且这新来的贾书记估计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这卫县长一个知识份子好像还好对付一些,就是这个贾宝全应该是只老狐狸级别的。不过这姓叶的也太不识抬举,纯粹的愣头青一个。以前有李洪阳撑着还能嘎嘣几下,现在背后一个挺他的人都没有我看干脆直接捋了算了……”
费默快速在头脑中绕了几个圈圈回来,既然是自己儿子干的事也得帮他把事给圆满了,不然这屁股还真不好擦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