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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魔族士兵拼命,就在这时忽然觉得身体摇动起来。当我睁开眼,只见团长很关切地望着我道:“你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胸前衣物上已经被泪水浸湿,当下擦干泪水,不过此时的我极度郁闷,不想说话,转头望向车外。
团长等了一会儿,对我道:“你又梦到了什么?”
我将自己在梦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团长道:“罗子,你别被这些不相干的梦境干扰,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也无所谓,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搞清楚何金通过这些梦境究竟想告诉你什么。”
我道:“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了,干吗不出来相认呢?”
团长笑道:“你以为他是普通人吗?他不可能出来见你,因为他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安全。”
我奇道:“阴阳书生,还有谁能对他造成伤害吗?”
团长道:“伤害他当然不可能了,我说的安全指的是他的行踪,阴阳书生是不可能让人类知道他具体在哪里的。”
我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要过多久我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团长道:“有些人注定是无法获得平静生活的,所以兄弟你认命吧。”
一路无语。两天以后气温明显下降了不少,我们已经进入了吉林省抚松县,长白山就位于此地,我们终于到了山脚下。
我差点没把腰坐断了,下了车长长伸了一个懒腰道:“真爽。”
团长笑道:“年轻人还有腰呢?”
我道:“您别总当我是个孩子,现在也是三十大几的人了,孩子都有了。”
团长道:“你再大在我的眼里就也是一个小孩而已,还记得第一天来199上班的情形吗?”
我道:“当然记得了,您还给我说了一个洗头人的故事,现在想想心里都有些后怕。”
团长叹了口气道:“一晃眼十一年过去了,那时候我四十岁,今年已经五十一岁了。”
我道:“您保养得可真好,年过半百却一点看不出来,和十一年前变化不大。”
说完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团长道:“我是真没用过任何品牌的化妆品,也算是天生丽质吧。”
车子上满是灰尘,我道:“这车子太脏了,要打扫一下。”
团长道:“没那时间,这车不要了。”
我笑道:“团长,你也太奢侈了,车子脏了就扔掉,这世界还有比你更有钱的主儿吗?”
团长道:“你仔细看过后再和我说话。”
我仔仔细细地将车子打量一番,没发现任何特别的地方,道:“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团长指着排气管上方的车体道:“你看这个手印。”
我这才发现布满灰尘的车体上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手印,不过从印记来看这只手非常瘦,简直就是骨头,指甲却又尖又长。
团长道:“昨天晚上我们走的是夜路,看来他们已经掌握你我的行踪了,我们能骗过校长,却骗不了痛苦血原的监视。”
我道:“那怎么办?就凭咱俩能对付这些东西吗?”
团长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到这里无论遇到怎样的麻烦,你我都必须坚持下去。你怕吗?”
我叹了口气道:“说不怕是假的,但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做成了。”
说罢我俩朝目的地步行而去,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当我们走到长白山脚下已近傍晚,团长道:“咱们别耽搁了,夜长梦多,干脆直接上山吧。”
我点点头,登山的辅助工具事先早就买好了,我们背上工具朝山上走去。团长爬山比我利索多了,因为他手脚能随意伸缩,哪里省劲便朝哪里借力,我就不行了,不过好在长白山不比喜马拉雅山,我使用工具勉强还能跟上团长的速度。一直爬到半夜,我们上了一个山头,我累得两眼翻白,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团长,我实在走不动了。”
团长拍拍我的肩膀,道:“咱们就在这儿休息吧,明天再赶路。”我们也没支帐篷,撑开睡袋钻了进去,因为实在太过疲倦,没一会儿工夫我就进入了梦乡。
山顶的夜晚还是非常寒冷的,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冻醒了。月色下团长睡得很熟,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脸色变得惨白,白得犹如白纸一般,看着让人背脊发寒。过了没一会儿,团长的脸色又渐渐恢复正常,我正在奇怪,只听团长舒了口气,似乎要醒转过来,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只听“哗啦”一声轻响,似乎是团长拉开了睡袋的拉链,接着一阵轻微响动,我又听见脚步声,是团长在踱步,接着团长道:“罗子,你睡着了没有?”
我没有理会他,仍旧装睡,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我身边用力摇了摇,我这才装做醒来,睁开眼道:“什么事?”
团长表情似乎有些着急,道:“我刚才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所以想和你讨论一下。”
我装糊涂道:“团长,您一夜没睡在想心事呢?”
团长点点头道:“我就是想把阴阳书生为什么不在阴森小巷的内情搞明白,我作了很多种假设,但是最后都觉得不太可能,不过刚才我又想到了一个情况。就在你上次出入阴森小巷的时候,天灵族的秋心曾经来过一次,他是阿雪的堂哥,也就是校长真正的儿子。从他那里我得到一条消息,超级妖兽已经密谋背叛人类,如果这条消息是真的,那么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准备投靠痛苦血原,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他曾经是痛苦血原最大的叛徒,所以面对大恶魔他甚至比人类还要恐惧,那么只可能和阴森小巷的势力结合,对付即将到来的魔族,进而对付人类,因为我相信阴阳书生拿人类开刀是迟早的事情。”
我道:“可是超级妖兽是俘获阴阳书生灵魂的人,两者没有联手的可能。”
团长道:“这也是我一直考虑的因素,不过我相信没有没原因的事情。超级妖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他们真的把矛头对准我们也很正常,说白了就是一群畜生,做出任何事情都很正常。”
我道:“你这么一句话可把严姐也骂进去了。”
团长道:“我本来就是骂她,你以为呢?”
团长说这句话时表情有些愤怒,不像是随口说的话,不过他和严童丽的关系从表面看还是比较融洽的,难道是面和心不合?
我打了个哈欠道:“团长,这大半夜的把我拖起来就为这件事情?咱们什么时候不能说啊?”
团长笑道:“我实在睡不着,所以拖个人起来说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色又变得越来越白,看着非常耍θ荻急涞眉裙钜臁N一肷砗姑笔暇拐馐腔纳嚼锏纳罡胍梗娑宰耪庋徽湃肆常疾换嵛薅谥缘模懦ばα艘换岫坪蹙踝盼伊成行┎欢裕掌鹦θ莸溃骸霸趺戳耍惺裁床欢裕俊�
我道:“团长,您的脸色怎么白得和纸一样?”
团长下意识地摸摸脸,有些莫名其妙地道:“怎么可能?我是个活人,脸上怎么会没血色呢?”
话没说完我猛然发觉团长头顶心似乎微微露出一截翅膀,我浑身不禁猛地一抖,指着团长的脑门道:“您头上的那是什么?”
第六章 新调查(三)
团长伸手便摸到了那对翅膀,他也是脸色大变,抓住翅膀,用力一拽,只听一声尖厉的惨叫。一个浑身青灰、骨瘦如柴的生物被团长抓在了手里,而这时团长的脸色也立刻恢复了正常,这个东西比蝙蝠大不了多少,但是五官和人差不多,只不过嘴巴又尖又长,就像一根吸管。团长道:“这个王八蛋,又来探听情报了,告诉你家主子,趁早别打我的主意,否则迟早干掉他们。”
团长拽着那东西的脖子,那东西白眼直翻。我道:“这是什么东西?”
团长道:“这叫脑奇,专门偷窃别人的意识,你刚才看到我脸色变得苍白就是他干的,不过既然被我发现就有他好受的了。”
说罢拉住脑奇的翅膀,脑奇长长吸了口气,瓮声瓮气地道:“求求你放了我,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件事情。”
团长道:“别他妈和我扯淡,老实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脑奇道:“我不能说。”这四个字刚出口,团长立刻抓住他两边翅膀用力往两边一拽,脑奇吃痛不住一声尖叫,团长毫不客气连拽了五六下,脑奇连连道:“老爷饶命,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团长停下手道:“你要是敢隐瞒一个字,我非把你扯成两半。”
脑奇道:“我们现在属于陆大人管辖,是他让我来打探这边消息的。”
团长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脑奇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让我必须将你们的行踪还有这次调查的目的查清楚告诉他。”
团长道:“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必须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撕成两半。”
脑奇一叠声地答应,团长手一松,他振翅向天空中飞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道:“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刚才看您脸色,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变故了。”
团长笑道:“哪里有那么多的变故。”突然,他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道,“刚才所说的陆大人其实是痛苦血原最高等级的战士之一,是噩梦骑士,他可以游走于现实与梦境中,并且可以在你的梦中杀死你,是非常恐怖的杀手,既然咱们被这东西盯上了,麻烦可就大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如果真如你所言,那咱们连觉都不能睡了。”
团长道:“不睡觉是不可能的,不过从现在开始咱们连睡觉都要小心谨慎了。”
听了这一番话,我睡意顿消,道:“要不然咱们还是赶路吧?”
团长道:“我也不想睡了,但是夜晚爬山你行吗?”
我点点头道:“没问题,我也想早点见到神龙真面目。”
当下不再多话,我们收拾起工具又开始向山上攀登而去,沿路看见不少宿营点,渐渐地,我觉得呼吸困难,头都有些肿胀的感觉。团长爬到我上方拉着我一路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色大亮了,我们终于站在了一处开阔的山路上。此时正值深秋,虽然山脚下还不算太冷,但此处积雪之厚超出我的想象,团长拿出准备好的雪地鞋,我们换上后朝大山深处而去。
一路上白雪皑皑,温泉热气袅袅,我忍不住想脱了衣服进去泡个澡,不过团长表情却异常严肃,默默无语地仔细搜寻着什么。我们转过一道山体后,发现一截枯萎了的树干灰溜溜地杵在那里。团长就像看到宝物一样几步跨到枯树旁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道:“罗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树种吗?”
我对植物没有研究,摇头道:“不知道。”
团长道:“这是一株柳树,你能看出来这株柳树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上下仔细看了一遍,道:“它除了枯死,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团长笑道:“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植物生长,因为连泥土都没有,而这株柳树至少有百年以上的树龄,它是被人为移栽至这里的。”
我道:“可是没有泥土,它靠什么存活呢?”
团长道:“人的尸体和鲜血。柳树本就是鬼树,这种极阴之木施以邪法是可以吸食天地灵气的,我一直怀疑长白山有黑巫师存在,这株柳树很好地证明了我的猜测。”
我道:“难道您来这里不是寻龙的?”
团长道:“当然是为了龙而来,只不过有龙之地必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看见这株柳树我心里就有底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古怪的猫叫,我们循声望去,心立刻就沉了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只浑身青毛的蛊猫,瞪着血红的双眼望着我们。猫背上则坐着一个满头白发、衣着破烂的老人,他低着头闭着双眼似乎睡得正香。
我们对视了一眼,团长道:“小心点,咱们撤。”说罢领着我缓缓向山里移动,忽然那猫又对着我们叫了一声,巨大的猫头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看来异常诡异。猫背上的人身子一震,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看见我们,他道:“年纪大了瞌睡就是重,莫名其妙走到这里来了,惊扰了两位还请不要见怪。”
团长道:“没事。”
拉着我就朝里面跑去,只听“嗖”的一声轻响,蛊猫驮着老人眨眼间就拦在了我们面前,老人挨个打量我们一番道:“差点忘了,你们俩是什么人?”
团长勉强笑道:“我们只是普通游客而已。”
老人点点头道:“游客居然能上到这里,娃娃,你当老夫是个雏儿,这种瞎话也编得太随便了。”
团长道:“我们是登山爱好者,但这也算是游客的一种吧?”
老人道:“登山的当然算是游客了,不过你既然知道鬼柳自然也不是一般的登山者了,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原来他看似一副睡着的模样,其实把我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耳朵里了。
沉默了一会儿,团长忽然拉着我就朝反方向跑去,老人阴恻恻的声音绵绵不断地传来:“想跑是跑不了的,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要做的勾当说出来吧。”
我鼻子里隐隐闻到一股腥臭味,回头只见老人气定神闲地坐在蛊猫背上,而那只猫和我们至多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我吓得肝胆俱裂,玩命朝前跑,不过无论我多用力,那只猫始终和我们保持那样的距离,渐渐地我们离断崖越来越近,眼看就无路可走,团长道:“和他拼了。”说罢从我腰上将轮回劫抽出,朝后甩去。老人破袖子一卷,就将锋利无比的轮回劫卷了进去,不过他拍了拍蛊猫的脖子,停止了对我们的追逐。
而我们走到悬崖边也无路可走,转过身子六目相对,过了一会儿,老人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团长道:“看见轮回劫还需要问这种问题吗?”
老人若有所思道:“轮回劫是命中的劫数,看见它的人都不得好死,你们两个娃娃身上居然有这种不祥之物,难道你们是邪将?”
团长道:“你又是什么人?”
老人叹了口气道:“你我都是修炼黑暗密宗的邪精,可算是同道中人,不过老夫修炼的是内门之法,你们是武邪?”
我听得莫名其妙,团长答道:“没错,邪将大多是以武为主,我们就是武邪。”
老人点点头道:“差点误伤同门,两位师从何人?来此地所为何事?”
团长道:“我们是花面娘娘的手下,来这里确实是有事,老人家既然在这里修行,在下想请教一事,听说长白山天池有龙显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人沉默了很久道:“只是听说,但是我也没有见过。”说罢他伸手将轮回劫朝我丢来,这个圆盘似乎有生命一般,到我近处速度忽然变得缓慢,等我接过后就化成一个长长的银条,放到腰间正好裹成一圈。
说过这句话后老人似乎又进入了休眠状态,团长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们正要走,老人忽然又用鼻子哼出声音道:“既然是为龙而来,也别急着走了,到我那里聊会儿天吧。”
虽然我们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想走也没法走,只能假装客气了几句,老人也没说别的,语调有些奇怪地道:“这点面子还不给小老头吗?”
之后我们垂头丧气地跟在老人后面,一路慢悠悠地朝雪山深处而去。道路两旁乱石当道,斜坡一个接着一个,我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引起雪崩,老头走到一座天然形成的山洞前下了猫背,对我们道:“请吧。”
我们当先走入洞口,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在这时忽然身后“哗啦”一响,我立刻就知道麻烦来了,果然,回头只见洞口已经多出了一排铁栅栏,就像一个牢房般将我们困在里面。
我和团长立刻走到铁门旁,老头表情难测地望着我们,也不知他到底打什么算盘。团长道:“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道:“娃娃,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阴阳书生让你们来的,他是一个极度痛恨龙的人,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所以别怪我心狠手辣,虽然都是同宗一脉,但我不能让你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