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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大好形势,表明自己改正错误的决心,并拿出实际行动来……”
我取笑了胖子一番,忽然想起一事,忙绷起脸来问胖子道:“目前组织上对你还是持怀疑态度,你舌头上的降头是拔去了,但是你的思想和意识形态,究竟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不好说了,谁又能保证你还是以前的你,说不定你已经成为潜伏进我们纯洁队伍内部的特务了。”
胖子大呼冤枉,口齿不清的说道:“胡司令,要是连你都不相信我了,我他妈真不活了,干脆一头撞死算了,不信你可以考验我啊,你说咱是蹦油锅还是滚钉板,只要你画出道儿来,我立马给你做出来,要不然一会儿开棺掏献王明器的时候,你瞧我的,就算是他妈圣母玛丽亚挺着两个奶子过来说这棺材里装的是上帝,老子也照摸不误。”
我赶紧把胖子的嘴按住:“行了行了,你嘴底下积点德,你的问题咱们就算有结论了,以后只要你戴罪立功就行了,但是有件事你得说清楚了,你究竟是怎么在舌头上长了这么个……东西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入口
胖子解释道:“其实……当时……当时我也就隐瞒了一件事,不对不对,不是想隐瞒,是没得空说,而且我考虑到咱们最近开销比较大,光出不进也不是事儿……好好,我捡有用的说,我爬过房梁,去烧吊在墙角的那套衣服,开始也被那好像脑袋一般的人皮头套唬得够呛,但是我一想到董存瑞和黄继光那些英雄,我脑袋里就没有我个人了,一把将那头套扯了下来,想作为火源,先点着了,再扔过去燎下面的衣服,怎知那死人皮里掉出一块石头,我捡起来一看,又黑又滑,像是玉的,我跟大金牙那孙子学的,习惯性地用鼻子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一下,就甭提多苦了,可能还不是玉,我以为就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但在咱们潘家园吃药的(购假货)很多,我想这块黑石八成也能冒充黑玉卖个好价钱,就顺手塞进了百宝囊里,再后来我自己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从栈道上下来的时候,便忽然觉得舌头上痒得钻心,直等进了墓道,已经是有口不能言了,必须捂着嘴,否则它就自己发笑,把我也吓得不轻,而且非常想吃人肉,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了……”
Shirley杨听到这里,插口道:“我想咱们所推测的完全正确,确实中了舌降或舌蛊一类的滇南邪术,殿顶悬挂的那些服装,百分之百就是六足火鼎里众多尸体的主人,他们都是夷人中的首脑,落此下场,也着实可悲。这献王墓的地上地下。都处处透着古怪诡异,献王临死前,一定是在准备一个庞大的仪式,但是未等完成,便尽了阳寿。”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这些巫蛊邪术虽然诡异,毕竟还有迹可寻,我看王墓里不寻常的东西实在太多,天宫中的铜兽铜人便令人费解,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到过,但是说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了,另外你们再看看这地宫墓道里的铜车马,还有那尽头处的土丘边,有上百具身受酷刑的干尸,即使全是殉葬的奴隶,也不应如此残忍地杀害,这哪里还有半分像王墓,分明就是个刑场。”
我们休息了这片刻,便按捺不住,一同起身查看那些干尸以及石台上的铜车马,由于干尸被蜡裹住,胖子刚才用舌头舔了半天,也没舔破那层硬蜡,这样还好,至少想起来还能让我们心里稍微舒服一些,否则真没人愿意和他一起吃饭了。
这时凝神细看,发现众多死状恐怖的干尸。老幼青壮都有,看来都是些奴隶,不知为何被施以如此重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古时活人殉葬。绝不会如此热蜡灌顶,削耳剜目,如果他们并非奴隶,就一定是犯了滔天大罪的犯人。
再看那些铜人铜马,果然是少了点什么,首先是人未持器,马不及鞭,其次数量也不对,古代人对二、三、六、七、九五个数字极为看重,尤其是六,按制王侯级贵胄出行,至少有三十六骑开道,次一级的为十六骑,而这队铜人马数量尚不足三十。
最重要的是除了铜马还好之外,这些铜人朽烂得十分严重,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软化剥籂,我曾经看过一些资料,很多汉墓中。都曾出土过青铜器陪葬品,虽然受到空气和水的侵蚀,生出铜花,但是绝不如这些铜人马,所受的侵蚀严重。
虽然这墓道被潭水侵入,但是这里绝对湿度并不很大,出现这种现象,十分难以理解,我一时没了头绪。
Shirley杨脑子转得很快,稍加思索便对我说:“如果换个角度,就不难理解了,咱们先入为主,一直认为这里是安置献王棺椁的地宫,但咱们可能从一开始就搞错了,这里根本不是地宫,而是一处为王墓铸造铜人、雕刻石兽的加工厂,这些铜人腐朽得如此严重,我想这可能与铜锡合金的比例失调有关,这王墓规模颇巨,想必单凭滇国之力很难建造,工程中一定大量使用了俘虏周边国家的奴隶,其中必然也从中训练了一些技术型工种,但这批从俘虏中选出的工匠把配料比例搞错了,导致浪费了不少时间和原料,自古铜锡便有六齐(剂)之说,金有六齐,六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钟鼎之齐,五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斧戈之齐等等……虽然同样是铜器,但是比例不同,制造出来的物品性能毫不相同,如果失去六齐的基准,铸造出来的东西就是废品,所以这些犯了错的奴隶们,被残酷地处死,杀一儆百,而后封闭了这处作坊。
我一拍自己的登山头盔:“对啊,我刚要想到却被你说了出来,难怪这里根本不像是古墓的玄宫,不过既然这里不是,那王墓的墓道又在哪里呢?”
Shirley杨对我说:“普天下懂得分金定穴秘术之人,再无能出你之右者……当然,这是你自我标榜的,所以这就要问你了,咱们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尽快找到墓道的入口。”
所谓“分金定穴”,是只有少数摸金校尉才掌握的秘术,可以通过分辨“形势理气,龙沙穴水”这些风水元素,用罗盘金针,确认古墓棺椁放置的精确位置,其误差最多不超过一枚金针的直径,故名“分金定穴”。
但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让我为难,倘若能直接用分金定穴找那王墓的墓室,我早就直接找了,但问题是罗盘一进“虫谷”便已失灵,而且这种“水龙晕”只在传说中才有,我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也只是略微提及了一些,而且书中只是以后人的观点,从一个侧面分析了一下其形势布局,未曾详论。
经过我多年的研读,我判断家里祖传的这本残卷出自晚清年间,而其理论主要是基于唐代的风水星位之说,但这虫谷深处的“水龙晕”,则是属于上古风水中提及的仙穴,后世风水高手多半认为世间并不存在这种仙穴,所以我一直仰仗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残卷,在这里已经派不上多大用场了。
若想盗墓,必先找墓,但是有些帝陵王墓就在那摆着,一直没有遭盗掘,这主要是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自古以来盗发帝陵等超大古墓,多是军阀农民军等团体所为,想那些帝陵都是开山凿岭,深藏地下,由数十万人,穷数十年精力才建成,那都是何等坚固深厚,不起大军,难以发掘,因为它不是挖挖土那么简单,其工程量和从大山里开条隧道出来差不多,而且这还是在能挖出墓道的前提下,找不到墓道,把山挖走一半,也不一定能找到墓门在哪,见过真正大山的人,都应该知道山脉和土坡有多大差别。
其二,帝陵再坚固,也对付不了盗墓贼,它再怎么坚固,怎么隐蔽,毕竟没长腿,跑不了,永远只能在一个地方藏着,即便是没有大队人马发掘,这拨人挖不了,还有下一拨人,豁出去挖个十年二十年的,早晚能给它盗了,但是能使分金定穴的人,都知道地脉纵横,祖脉中重要的支岔,影响着大自然的格局和平衡,所以他们绝不肯轻易去碰那些建在重要龙脉上的帝陵,以免破了大风水,导致世间有大的灾难发生。
在这“献王墓”中,我们无法直接确认棺木的位置,只好用最土的法子,也就是军阀或农民军的手段,找“墓道”,帝陵墓道中一重接一重的千斤大石门,就是用来对付这个土法子的,因为只要找到墓道,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墓门墓室,但是我开始的时候,发现的这个被坠机撞破的山体缺口中,竟然不是墓道,那么这墓道究竟藏在哪里呢?
虽然知道肯定就在这山谷最深处,不会超出“凌云天宫”之下一里的范围,但是就这么个绿色大漏斗的四面绝壁深潭,只凭我们三人慢慢找起来,怕是十年也找不到。
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地方,我立刻对Shirley杨说:“水眼,那个黑色的大漩涡,我想那里最有可能是安放献王尸骨的所在,最有可能被忽视的就是那里,地宫一定是在山体中,但是入口是好似鬼洞一样的水眼。”
Shirley杨奇道:“你是说那水眼下有棺椁?你最好能明确的告诉我,这个判断有几成把握?那里的潜流和暗涌非常危险,咱们有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我对Shirley杨说:“即便献王不在水眼中,那里也应该是墓道的入口,我至少有七成把握,这次孤注一掷,倒也值得搏上一搏,不过咱们三人虽然都水性精熟,但我已领教过那口水眼的厉害了,纵然愿意冒十成的风险,却也不易下去。”
Shirley杨看了看四周的铜人说:“我有个办法能增加安全系数,现在还有三根最粗的加固长绳,每一根都足能承受咱们三个人的重量,为了确保安全,可以分三处固定,即使断了一根,也还有两根,咱们在潭底拖上只沉重的铜马,就不会轻易被暗流卷动,这样要下到水眼中,收工后再退出来,也并非不可能。”
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那咱们就依计行事,让胖子戴罪立功,第一个去塞那水眼。”
第一百五十二章 水眼
献王的棺椁,有很大的可能就在潭底的“水眼”中.我记得刚在潭底见到一条巨大的石梁,那时我以为是建造王墓时掉下去的石料,现在想想,说不定那就是墓道的石顶。
我们分头着手难备,将三条最粗的长索,分别固定在水下那架重形轰炸机的残骸上,没有比这架“空中堡垒”的遗体更合适的固定栓了,它不仅具有极高的自重,而且庞大的躯壳,远远超出了“水眼”的直径与吸力。
然后我门就着手搬动铜马,那铜马极位沉重;好在这里的地形是个斜坡,三人使出全力,终于将铜马推进水里,再把那潜水袋上的充气气囊,固定在铜马的腹部,这样做是为了从“水眼”中回来的时候,可以利用气囊的浮力,抵消一些旋涡中巨大的吸力。
从那破口出来的时候,外边依然是黑云压空,星月无光,白天那谭壁上古木丛生,藤蔓缠绕,大瀑布飞珠捣玉,银沫翻涌玉练挂碧峰的神秘绚丽氛围,则全都看不见了,瀑部群巨大的水流声,完全象是一头躲在黑暗中咆哮如雷的怪兽,听得人心惊动魄。
我们三个人踩着水浮在谭中,我对胖子和Shinley杨说:〃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千万要注意,不能让铜马沉到水眼底下.否则咱们可就再也上不来了。”
Shinley杨说:“水性无常,水底的事最是难以预测,如果从旋涡处难以进入墓道,一定不要勉强硬来,可以先退回来,再从常计议。
我对Shinley杨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天时一过,恐怕就再也没机会进这王墓了,咱们今天务必要尽全力。假如还不能成功,便是天意。”说罢甩手敲了敲自己的登山头盔,让战术射灯亮起来。放下潜水镜,戴上氧气罩,做了个下潜的手势,当先沉入潭底。
Shinley杨和胖子也随即潜入水中,三人在水底找到铜马,还有绑在上边的绳索,把脖上的安全锁与之牢牢栓在一起,都互相锁定。加上了三重保险,我举起“波塞东之炫”水下探照灯,用强烈的光束向四周一扫,发现在潭边,根本看不到位于中央的黑色旋涡,上下左右。全是漆黑一片。
但是这谭底的地形,我已轻十分熟悉.当下先我到轰炸机的机体,巨大地暗绿色机身,此时就是一只大型路标,机尾正对着的方向。就是那十神秘的‘水眼”,机尾和“水眼’中间,还有一条天青石相联,沿着这些谭底地记号,即便是能见度再差,也能找准方位。
水下无法交谈.只好用手语交流。我们使用的手语名祢叫做“海豹”,而并非世界通用的德式手语,这主要是因为美国海军的手语更为简便易懂,学起来很快,我对Shinley杨和胖子二人指了指重型轰炸机的残骸,向着那十方向,做了个切入的手势。
胖子嘴边冒着一串串的氧气白泡,冲我点了点头。Shinley杨也已会意,立刻将铜马上的气囊浮标解开,使它升到水面,这样我们在中途如果氧气耗尽,或是气瓶出了问题,仍可以借与浮标连接地气管,暂时换气。
大约一分钟后.浮标的气嘴已经为气囊充了大约三分之一的空气,减轻了铜马的一部分重量,我们在水底推着铜马,不断向着潭底的旋涡推进。
我们经过的地方;潭底地泥藻和蜉蜷都漂浮了来,在水中杂乱的飞舞,原本就漆黑的水底,能见度更加低了,我感觉脚下的泥藻并没有多厚,下面十分坚实,好象都是平整的大石,看来“献王墓”的墓穴果然是隐藏在潭底,至此又多了几分把握。
这时位置稍微靠前地Shinley杨停了下来,左右握拳,手肘向下一压,这是“停止”的信号,我和胖号急忙停下,不再用力推动铜马。
Shinley杨回过头来,不甩她再做手势,我也已经察觉到了,水底开始出观了潜流,看来我们已经到了“水眼”的边缘了.接事先预定的方案,我对胖子做可了手势,伸出双指,反指自己的双眼,然后指向胖子“你在前,我们来掩护你。”
胖子拇指食指圈拢,其余三柏伸直:“收到。”随即移动到铜马的前边,由于他的体型在我们只中最壮,所以他要在前边确保铜马不被卷进旋涡深处。
有了沉重地青铜马,三人有结成一回,我们就不会被旋涡卷起的水流力量带动,但仍然感觉到潜流的吸力越来越大,等到那黑洞洞的旋涡近在眼前之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身体了,那铜马并非一体,而是多个分别铸就启拼接而成,不知照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水流搅碎。
我赶紧举起一条胳膊;张开五指划了个圈;攥成拳头;对Shinley杨和胖子做了个〃迅速靠拢〃的手势。
三个人加上一个沉重地背囊,和那匹青铜马的重量总和,将近千斤,这才稍稍稳住重心,我慢慢开安全锁,使长绳保持一厘米一厘米的逐渐放出。
胖子拽出两枚冷烟火.在登山头盔上一撞.立刻在水中冒出不燃烟和冷火花,先让这两杖冷烟火在手中燃了五秒,然后一撤手,两团亮光立刻被卷进了旋涡深处。
我在铜马后边,元法看到冷烟火的光芒,在旋涡中是什么样子,只见胖子回过头,将右手平伸,遮住眉骨,又指了指下面的旋涡,最后竖起大拇指:〃看见了;就在下面。〃
我用力固定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