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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体无灵脉的肉体凡胎,一个是在六境侵淫多年的修士,结果如何,早已注定。
正当时,唐月已经和苏牧正面撞上。
两柄长剑,撞出一串串火花!
喀嚓。
苏牧倒飞出三丈,手中长剑出现一道道裂纹。
“还打吗?”
唐月红衣飘飘,一双眸子中满是不屑。这种不屑,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情感,藏都藏不住。
苏牧紧了紧剑柄,再次前冲。
唐月呵呵笑了两声,一剑递出,虽不是什么精妙剑招,不过却仍是比之前红袍少年所用最强招式,要高出数个层次。对于从未修习过战斗法门的苏牧而言,已算是惊险到极点的一招。
这一次,苏牧堪堪躲过唐月这一剑的致命之处,以手中长剑挡了下来。
“还打吗?”
唐月眉眼飞扬,虽然并不比苏牧高,却像是以俯视的眼神看着苏牧。
眼见苏牧并无退意,唐月眼中寒光更盛,一身灵力尽数施展,直接将苏牧手中剑碾得粉碎,更是将苏牧逼退十丈!
“打打打,把你剑毁了,看你还怎么打,看你还拿什么杀我?”
唐月冷哼,这次主动出手了,一剑直指苏牧心脏!
剑尖寒光流转,像是一片片破碎的琉璃在闪光,美丽却致命!
苏牧正想后退避开唐月这一剑,却听得一道声音在耳畔炸开。
“一步退不得。真气不坠,步子不退。”
另一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苏牧,接剑!”
紫衫女子抽剑出鞘,猛地朝着苏牧扔了过去。
然后这位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位女子剑仙的姑娘,兴许是觉得做了一件很“江湖”的事儿,一个兴头上来,便拔开了腰间的酒壶塞子,灌下去一大口酒。
第15章 不是君子()
天空灰蒙蒙一片,凉风一吹,落起丝丝细雨。
一柄青色窄剑在风雨中穿行,气势汹汹。
苏牧听得唐羽裳“接剑”二字以后,面对着递剑杀来的唐月,不退反进。
“命比纸薄的家伙!”
唐月讥讽一声,脚下步子更快,手中长剑更是水雾氤氲,像是一头在江海中蛰伏多年之后,终于破水而出的大蛟。
嗤!
在剑尖距离苏牧只有一丈距离之时,唐月手中长剑光华大盛,原本氤氲的水汽,瞬间化作一片浪潮。
剑上起海啸!
浪头高过十米!
顾长歌悠闲自得喝着茶,十米高的浪头拍下,便是一座山头也承受不住,更何况苏牧这具凡胎肉体?
“这就是命啊,苏牧,既然是命,那你就得认。”
出自清虚山的年轻人,理了理衣衫,嘴角勾起的笑意中,带着一抹遗憾。
苏牧虽然身死,却是由唐月斩杀,他的身上难免会沾惹上一些因果,以后处理起来,可能会很麻烦。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没空去后悔。
咝啦!
筱忽之间,一道像是布匹被撕裂的声响传遍府宅。
在与浪头相距不过一丈之时,苏牧终于握住了追来的青色窄剑!
苏牧右腿猛地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往高空一跃而上。
手中淡青窄剑,倒提而上。
浪潮如画布,被青色剑锋寸寸撕裂。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剑上浪头,顿时分崩离析,无数水珠落在青石地板,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
苏牧就这么从无数水滴中飞身而起,眸子冰寒,手中青锋微微颤鸣。
剑有不平则鸣!
“怎会如此?”
唐月脸色苍白,飞退十丈有余,握剑右手颤抖不止,虎口更是渗出猩红血液。
苏牧像是一只鹰隼,气势决绝,猛地俯冲而下,青锋直指唐月咽喉。
这一刻,唐月生平第一次慌乱。
她祭出了身上的所有法器,一股脑地朝苏牧压去。
一时之间,院内各色光华绚烂,好看至极。
只是刹那而已,所有光华归于沉寂,唯有一道青色寒光,势如破竹。
“陈先生救我!”
唐月脚步踉跄,蹬蹬后退,这时候只有陈策一根救命稻草。
方才所有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莫说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顾长歌,便是半步九境的陈策,也是刚刚如梦初醒。
因为唐月是清虚山之人的印象太过深刻,这位中年人下意识便出了手,要挡下苏牧这一剑。
但是。
陈策的手还没摸到唐月,方才还璀璨无比的青色寒光,便已沉寂下去。
与此同时,唐月白皙细腻的脖颈,现出一条细细的血色痕迹。
然后这条痕迹募地被撕开,血雾喷涌。
“死死了?”
陈策有些失神,他真实境界乃是半步九境,即便在神陵岛被压制到一境,那也该是一境之中最强。
这个最强,包括了战力、感知以及速度。
可是他没有快过苏牧!
他居然没有快过体内无灵脉,注定一生不能修行的苏牧!
犹记得,前些日子,徐尧将苏牧带到他面前,说苏牧以后成就会很高很高。当时,他将苏牧当成笑话来看,甚至觉得苏牧连进入那座修行地的资格也没有。
可如今,正是这个笑话一般的年轻人,以超越他很多很多的速度,当着他的面,杀了他想救的人。
一时间,这位在修行界名声极大的中年人,眼神复杂到极点,驻足原地,不能说,不能言。
“自古红颜多薄命。”
苏牧看着死后双野仍是圆睁,眼中充满不可思议的唐月,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杀人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弥漫空中的血雾渐渐落地,融在唐月尸体周围,令得这位喜穿一身红衣的女子“仙师”,死后像是一幅红色油墨画。
苏牧蹲下身,扯下红衣女子一角裙摆,擦了擦青色窄剑上的血。
确定擦拭干净之后,苏牧才将那角裙摆重新丢入“红色油墨画”,转身而去。
血腥味还没消散,顾长歌终于回过神,抬头望去,猩红一片。
修为在他之上的唐月,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而杀唐月的人,正是他打从心眼里瞧不上的苏牧。
看着苏牧的背影,顾长歌眸子内满是阴霾。
此时此刻,唯一能令他稍微愉快的事情,便是方才陈策告诉他的,能增大从白马楼中获取机缘的方法。
“若是能从中获得一件斩断因果的法器就好了!”
顾长歌藏在袖袍中的手掌,已经紧握成拳。
一旦能够斩断因果,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想法除掉苏牧,以泄今日之恨。
“唐姑娘,还你剑。”
刚刚喝了一大口酒的唐羽裳,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站都有些站不稳,接过青色窄剑之后,插了好几次,都没能将剑插入鞘中。
苏牧无奈,只好帮着将窄剑归鞘。
“谢谢啊。”唐羽裳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扶着苏牧,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苏牧摇头轻笑:“是我该谢唐姑娘才对。”
狐媚女子怀里抱着一黑一白两只猫,点了点唐羽裳的眉心,气笑道:
“这么点酒量,还敢豪言要当第一位女子剑仙。”
唐羽裳醉的七荤八素,哪听得清狐媚女子说了些什么,只是见有人点了自己眉心,便抬头望去,然后看见一个极美极美的女子,咧嘴一笑。
醉倒在狐媚女子怀里。
苏牧静静看着这一切,不言不语。
狐媚女子自然知道苏牧在想些什么:“你现在要是敢杀顾长歌,且不说杀不杀得了,你都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哪怕是现在的我也救不了你。”
苏牧张了张嘴,却被狐媚女子拍在后脑勺:“走啦。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在寄人篱下活,这句话说得真是极好。”
“不过苏牧,你要记住一点,还有一句话说得也极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牧认真说道:“我并不是君子。”
狐媚女子无奈道:“那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意思都差不多。”
见着苏牧眼中阴霾仍未散去,苏妲己想了想,认真道:“我此前便对你说过,此中缘故,现在告诉你,对你非但没有好处,可能还会让你惹祸上身。”
“可能你觉得只要出得一口气,死也不算什么,可是苏牧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死了,有人会伤心的啊。”
苏牧勾了勾嘴角,有些苦涩。
前世今生,皆是孤儿,烂命一条,谁会心疼?
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条手臂便将他强行勾入了怀中,波澜壮阔捂得他出不了气。
第16章 下一句(求收藏求推荐票子)()
弯月如钩,如水月华匹练一般垂落,落到枝叶繁茂的老树上,又像是落在荷叶上的水滴,顺着一片片叶子往四周倾泻。
老树下方,一位年轻人盘膝而坐,眸子紧闭,面色发紫。
当一片月光落在他身上,这位盘腿坐了好几个时辰的年轻人,终于吐出一大口淤血。
“现在好一些了?”
树后传来一个声音,正是一袭紫衫的唐羽裳。
苏牧笑着嗯了一声。
他毕竟才修行两天,很多法门都不知道,连斩红袍少年与唐月,全凭一口真气不坠,相当于硬生生靠蛮力杀了两位六境修士。
因此即便他看起来无恙,实则内里已经受了不少损伤,休养了一下午,才好了一大半。
紫衫女子躺在树下,看着天上的星河,脑子里闪过很多片段,最终也没能拎出一个人,能够和苏牧重合。
所以她撇了撇嘴,突兀说道:“苏牧,你有一点恐怖。当然,只是一点点,比起我还是差远了。”
这话如果让熟悉唐羽裳的人听到,恐怕要被吓得下巴都掉地上。要知道,从小到大,紫衫少女给人最高的评价,仅是不错两字。
有点恐怖和不错,孰高孰低,显而易见。
只是苏牧自然不清楚这些,心情不错之余,便开口笑道:“我不过是有几分蛮力罢了,怎么就恐怖了?”
唐羽裳摇头道:“正因如此,那才恐怖诶。你只是凭蛮力都能杀那种层次的人物了,如果你掌握了运气法门,能将每一分力道都用得恰到好处,那不是更加厉害,说不定就不比我差太多了。”
临到末了,仍是不忘自夸一番。
苏牧笑了笑,没有说话。
“唉。”
良久,唐羽裳突然长叹了一声。
“怎么?”苏牧回头问道。
唐羽裳指了指天上银河,道:“有点想家了。”
话题有些沉重,苏牧没有顺着走,笑问道:“看着银河想家,难道你家在银河里?”
唐羽裳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有可能的话,那就是吧。”
苏牧尴尬地笑了笑,想到唐羽裳也是岛外之人,便问道:
“唐姑娘,岛外之人来岛上,不都是寻找合格的弟子带入宗门么。你和我年纪相仿,难道也要急着收徒了?”
唐羽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苏牧:“你真以为那些修士来这座小岛,只为收徒而来?”
“不然所欲为何?”苏牧很是好奇。
“当然是因为白马楼啊!”
唐羽裳看了一眼苏牧,白眼一翻,显然是知道了苏牧并不知道白马楼是什么东西,便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
苏牧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他一直很清楚,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白马楼也不可能允许所有人进入。
看着苏牧眼中并未流露激动与渴望,唐羽裳心里暗暗赞叹。
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难不难?当然难。可对修士而言,宝山在前而面不改色,则是难上加难。
“你猜得没错,想要进入白马楼,需要宗门的推荐玉牌,不然任你修为通天,也进不了白马楼半步。”
唐羽裳从怀中摸出一块羊脂玉,说道:“这便是推荐玉牌了。只不过一个宗门只能推荐一个人进入,所以我帮不了你。”
“没事的没事的。”苏牧摆了摆手。
紫衫女子想了想,觉得也许苏牧因为这件事伤心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忽然笑道:
“陪我喝点酒呗,你想啊,月下饮酒,谈天说地,多有江湖味道啊。”
苏牧有些反应不及。
“我这酒很好喝的诶,你要不要尝一口?”唐羽裳不由分说,直接把酒壶扔给了苏牧。
半信半疑,苏牧扯开了酒壶,刺鼻的酒气呛得苏牧头晕。
苏牧到这个世界之后,没有喝过酒,不过前世倒是闻过几次类似的酒气,那是比较劣等的酒才会有的味道。
“好闻吧,喝一口试试。”
可能因为是夜晚,所以唐羽裳完全没注意到,苏牧在听到“好闻”二字之后,脸到底有多黑。
这还好闻,这姑娘的鼻子是假的吧?
“喝一口试试啊,大男人难道酒都不敢喝,以后还怎么混?”
唐羽裳跑到苏牧面前,直接往酒壶往上一抬,酒液便流入了苏牧口中。
“咳咳咳”
一口酒下肚,苏牧只觉得吞下了一口岩浆。
这种酒也能算好酒?
苏牧严重怀疑这姑娘的味觉也有问题。
“好喝吧,坐下坐下,我给你说说外面的世界,真是很精彩很漂亮啊。”
唐羽裳拉着苏牧重新坐在了老树下边,然后举起酒壶,一大口就这么灌了下去。
苏牧脸已经黑得不行。
这姑娘味觉嗅觉有问题就算了,难道还是个缺心眼?此次一口醉,这回还喝这么猛?那还说个屁的外边的世界啊。
“我给你说啊,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很漂亮”
酒劲上来的很快,唐羽裳说话已经有点不清楚。
半个时辰后,苏牧已经满头黑线。
唐羽裳说要给他说外面精彩漂亮的世界,然后就对着他说了半个时辰“外边的世界很精彩”。
好在这种酒上头快,酒劲消得也快,唐羽裳渐渐清醒,终于没再说外边的世界很精彩。
可还没等苏牧松口气,刚有所清醒的唐羽裳,又是一口酒灌了下去。
“我真的是服。”苏牧无可奈何。
唐羽裳摇摇晃晃站起身,看着天上的银河,傻笑了好一阵。
然后又喝了一口酒。
“喝最烈的酒”
月光之下,紫衫女子衣袂飘飘,一手按剑柄,一手提酒葫芦,脚步踉跄,倒真有几分江湖侠客醉江湖的味道。
可不到片刻,她猛地转过头瞪着苏牧,气道:“你怎么还不接?”
“接什么?”苏牧表情古怪。
“下一句啊,你怎么还不接下一句?”说话的时候,唐羽裳还打了个酒隔,令得苏牧一阵反胃。
“喝最烈的酒,下一句,快接快接。”
说着,这个已经醉了很多次的女子,再次转过了身,恢复之前那一派逍遥江湖客的气象。
“喝最烈的酒,让最烈无酒可喝。”
苏牧满头黑线,实在不想再理这个帅不过三秒的紫衫女子。
只是他还没走出两步,便又被拽住,同时身后响起魔性的笑声。
“哈哈哈哈”
魔音灌耳,不过如此。
唐羽裳指着苏牧,笑得前仰后合:“让最烈无酒可喝?你在说什么胡话,小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苏牧:“”你高兴就好。
唐羽裳终于收住笑声,拍了拍酒葫芦,道:“小子,听好了啊,我告诉你下一句是什么,不然你以后怎么行走江湖?”
苏牧呵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