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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我背后传来脚步声,几乎是不用想,我就能够分辨的出哪一个是虐无殇,原来爱上一个人到血肉中,就连她的呼吸都能感觉到熟悉。
我转变曲调,一首乐曲立刻变成了一首魔曲,对于不懂此道的人来说完全可以分分钟取人的性命,但是我有信心无殇不会受到伤害。
果然不负我所望,无殇的**琴比当年进步了不止一步,琴笛结合既相克也相容,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来倒像是琴瑟和鸣。
仅是这样想着,我的嘴角就情不自禁的上扬,久违的愉悦之感荡漾在了我的心底,只要有虐无殇的地方,对我来说就是晴天。
一曲终了,我脸上满带着笑意回身,无视于与虐无殇并排的轩离,眼中只盛满一个身影,温柔道,“无殇,这世上只有你我相配,才当的了完美二字。”
她相比于以前又美上了几分,但是却带着一股初为人妇的韵味,甚至连气息与轩离都有些雷同,这让我不禁微微皱眉,不过魔人向来不在意桢洁,我的心中起了一些波澜却又让我迅速平复了下去,使得外人根本看不出我的异样来。
无殇见到我明显并不怎么开心,就连口气也变得不善,这让我有些伤心,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在我的面前,我总有办法能将她留下。
我说话一向不算好听,但是因为是无殇,我愿意忍住自己的小脾气,然而当她与我提到天谴之时,我还是没能忍得住内心的酸涩,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说道,“姐姐与仙君都可以不顾禁忌,我为何还要怕天谴呢?”
我以为话到此处,无殇至少该有个合理的解释,然而事情却是轩离将她护在了身后,我的无殇一向是喜欢冲在最前面,什么时候都不愿意站在一个人的身后,因为这对魔人来说是对自己实力的侮辱,可是无殇却甘之如饴。
如果说魔人是黑色的话,那么上仙就是白色,而白色并不能代表纯洁,只能说是将自己身上的所有性格都妥善隐藏好罢了,因此我对轩离从来都不是敬仰,甚至带着一些魔人与上仙自古以来的不容,视线相接,便是一场波澜不惊的厮杀。
轩离说他们是真心相爱,而我却并不认为他能够懂爱,如果仙人有情,恐怕他也就不配为仙了,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看法而已,但是无殇显然并不愿意听我说这些,最为关心的还是君解语的事情。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她能留下,她在我的身边,就算让我付出我的全世界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这注定只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喜欢听无殇的声音,却不愿意从她的口中听闻对别的男人的山盟海誓,那样会让我觉得心都痛的不能自已,不得已之下,我给无殇定下了一个艰难的命题,“无殇,如果和他在一起与你的小师妹安危你只能舍一个,你选择舍谁?取谁?”
她说,“小师妹我是一定要救的,如果我不能与轩离平安的一起离开,那么就算是死,我也是定会与他一起的。”
无殇的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让我的心又狠狠一痛,可能不会有魔人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我会因为无殇的一句话伤到体无完肤,这或许便是因果循环吧。
我在无殇的面前从来不摆任何的架子,但是她却将我逼的没了退路,不禁退了一步问道,“只要你跟本尊回去,本尊便放了你的小师妹,如何?”
无殇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魔族早就没有可以让她心生留恋的了,哪怕是我也无法在她的心中留下过多的痕迹。
无殇说我执着,可是她却不懂她比我执着的多的多,爱与不爱分不清楚对或错,能分的也许只有爱的时机。
无殇是我所爱,我无法将不甘与恨意加在她的身上,但是轩离可以,我将笛子在手心有节奏的拍了几下,就在轩离他们放松防备的时候突然出击,轩离灵力比当年弱了许多,但是上仙毕竟是上仙,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竟然在此种条件下能与我实力相当,让我不禁暗自惊讶,手上更加的不留情面。
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轩离的破绽,正当我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不料无殇竟然想也没想的直接用身体挡在了轩离的面前。
情况来的突然,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几分,收手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殇口吐一口鲜血,身体像树叶一般的飘落到轩离的怀里。
“虐无殇,你疯了吗?”我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像是怕吓到眼前的人儿一般,想把无殇抢过来,却又担心她的伤势加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虚弱的躺在轩离的怀里。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我宁愿现在伤的是我,也不愿意她哪怕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在爱情的面前,我也一样会变得既卑微又渺小。
许久,无殇恢复了一些体力,转头万分平静的问我,“如果我死了,你会收手吗?”
死这个字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用在无殇的身上,而且是在此情此景当中,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我拒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就算是她死了,无论是去地府或者是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要将她重新找回来,我不允许她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从我的生命里消失。
她说,“无痕,对不起。”可是我宁愿她无殇一辈子都不要与我提对不起三个字,因为不爱我不是她的错,就如同我爱她也不是我的错一般。
我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内心满是执拗,却又满含着希望,只是这样的希望离我的距离太过于遥远。
无殇希望我能够好好的,我想了又想,这或许是我唯一可以为了她做的事情了。
看着无殇欣慰的笑容,我也跟着笑了,明明知道无殇于我并无半分的爱意,但是她的心里是有我的,这让我觉得自己并非毫无价值。
或许是上苍也在同情我的痴恋,惩罚轩离与无殇结合的天雷竟然在此时劈下,看着轩离将无殇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肯松手,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腥风谢雨,我心中真心为无殇感到高兴,但是与此同时滔天的嫉妒也开始泛滥。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良善之人,即便我不能整个人陪在她身边,但是至少我要生生世世让无殇都不会忘记了我,我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豁然开朗,便动用自己所有的魔力为轩离和虐无殇罩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当天雷的威力反噬到我的身上之时,我看到虐无殇焦急的神色,感受到的不是蚀骨的痛苦,而且久违了的一种幸福,直到此时,我才敢正大光明的站在无殇的面前说声,“我爱你!”尽管我知道此时的她未必能够看的清楚。
三个天雷过后,我的魔力全部用尽,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将完结,但是我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亦如我从不后悔爱过无殇一样,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幸福,那么就成为她胸口的一枚朱砂痣,在她最幸福的时候疼痛,提醒着我的存在,这便是我的爱,魔人自私的爱。
可惜,我所认为的结局并不是真正的结局,我的一缕魂魄被无殇锁在了笛子当中,长长久久的陪伴在她身边。
岁月荏苒,在经久的时光下我的意识逐渐被唤醒,尽管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守护着无殇的幸福,然而看着她与轩离之间的喜怒哀乐,我忽然发现我竟也是如此的满足。
爱,若无殇,则易忘;恨,若无痕,亦无爱;爱恨之后,得相伴,有何求?在我成为一只笛子的灵魂之时,能有此等感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大爱之情呢?
第二百零九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轩离起身搀起白子勋和君解语,微笑着道,“快起来,你们的心意我们清楚,咱们之间不用讲究这些,如果论感激,我和无殇也是要感激你们的,否则我们之间这个死结不容易解的开。”
渡人如渡己,尽管轩离与虐无殇的确付出了许多,但是他们同样收获了别人梦寐以求的爱情。
“时间不多,你们还是赶紧回璃琉大陆吧,记得,在一起就要珍惜,一定要幸福才是。”虐无殇拍了拍白子勋与君解语相连的双手,眼中带着几分纠结。
醉花葬与璃琉大陆的时间并不对等,尽管白子勋与君解语在醉花葬只待了几日,但是对于璃琉大陆来说却是几年的光景,3年,这是君解语的期限,多流逝一年,便是少了一年。
白子勋将君解语的手又握紧了几分,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失去,而他们之间还有一次别离,只是不知在何时何地,尽管心中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爹爹,娘亲,你们这次不要抛下言诺,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小言诺一手扯着一人衣服的下摆,难得的撒娇道。
小言诺一向对于感情方面有些冷淡,但是通过这几天与父母的相处,她发现她还是很喜欢与父母亲在一起的感觉,尽管说醉花葬很好,但是那并不是她的家。
白子勋**溺的摸了摸小言诺的发丝,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又怎么忍心拒绝孩子这么简单的要求呢,“好,一起。”
阳光洒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仿佛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那种氛围是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
荼蘼微笑的看着他们,心既痛着也快乐着,爱有许多种的方式,既然她给的不是白子勋想要的,那么她就远远的祝他幸福,不求他能记得,只求曾经遇见。
都说沧海桑田转瞬之间,在璃琉大陆同样如此,不过这种沧海桑田未必会是坏事,比如说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就连太上王与王太后之间也越发的和谐,两人同进同出,俨然成为了一对甜蜜的夫妻。
而了然也与知琴也正式在一起了,虽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了然一向不在乎那些,能让他肯定的人,这辈子就是他的了,没有万一之说,而知琴在这方面也是不拘小节,不过对自身的状况尚有几分懵懂,倒也清楚自己与他人是不同的,不,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才对。
这还都是能看见的事,而人们看不见的比如说关于恓惶上仙、乐君上仙与浩然之间纠结了几千年的感情,现在也有了眉目,尽管爱与不爱在岁月的流逝之中早就说不清楚,但是他们之间毕竟还是有一定的情分在的,经过了相爱相杀等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们的本心都回归了平静,偶尔他们三人约在一起喝喝茶赏赏景,也倒是一件乐事。
而白子勋和君解语呢,则相对来说很是低调,虽然每天形影不离,但是却也仅仅如此,在外界的心目中,君解语的爱人仍旧是胡靖轩,她也从不解释,如今她在璃琉大陆算来已经28岁了,她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君解语正在想着以后的打算,天气突然起风了,她刚感受到有几分凉意,一件披风便披在了她的身上,尽管她不曾回头看上一眼,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来人是谁,十分放心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在想什么?”白子勋侧身,为君解语挡住所有的风,温柔的在她的耳边低喃,有时,他真的希望会读心术的那个人是他,那么他便能时时了解她的所思所想,也不必像现在一般只能将无尽的担忧默默的放在心底。
“自然是想你。”君解语微微一笑,侧过头在白子勋的脸上印上一吻,但是笑意却不达眼低。
“语儿!”白子勋低低一叹,她的一颦一笑他都再也清楚不过,她想伪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君解语伸手将白子勋不知不觉皱起的眉头抚平,然后温柔的说,“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尔虞我诈的生活,可偏偏我却是一个容易记仇的性子,如今我的心愿皆已经了了,不如我们去竹林隐居可好?”
“你的话可是当真?”白子勋的眼睛一亮,正如他了解君解语一般,君解语又何尝不了解他呢,他活着的最大快乐就是能与君解语在一起,就算这个过程之中满是坎坷他也甘之如饴,如今心愿达成,他且有机会好好的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活,他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自然!”君解语的心说不上高兴亦或者是辛酸,世人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果可以,她最不想伤害的便是他了。但是她能陪伴他的时间真心不多。
白子勋将君解语更搂紧了几分,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仿佛夜也不再寒冷。
君解语既然下定了要离开,那么璃琉大陆的大权就得交给合适的人,尽管在她登上王位之后,许多的事情都不是她在处理,但是继承人关系着国家的未来,由不得她疏忽半分。
君解语将晶儿招到跟前,询问她的意见,经过岁月的风磨砺,晶儿的身上已经有五分君解语的神韵,但是做事风格仍旧太为柔和,并不具备真正成为一国之主的能力。
晶儿听闻君解语要离开有些惊讶,但是她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于是沉思了半晌答道,“晶儿认为,此番大任大长老担任最为合适。”
“了然?”君解语微微勾起嘴角,自言自语的道,“这世间或许真的没有比他还要合适的人选的了。”
君解语与了然之间有嫉妒,有相助,有仇恨,同样也有释然,多种情感交织在一处,早就忘了原本的面目如何,但是现在无论从各个方面来讲,无论是血缘还是能力,了然都是不二人选。
“女王明鉴。”晶儿冲君解语深深的行了一礼道,“晶儿还有一事相求。”
“讲!”君解语虽然自认为不是良善之辈,但是也是不会做狡兔死走狗烹的人,再加上晶儿几番与她出生入死,只要在她的能力范围内,晶儿无论想做什么,君解语都会帮她达成心愿。
“晶儿想请女王赐婚,让晶儿能以另一个身份与胡靖轩共度一生。”一个人的心有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专看如何去看待,而晶儿觉得身份地位都是过眼云烟,她纵然要了也没有意义,倒不如珍惜眼前人,能与他和子女光明正大的站在一处。
“好,这些孤自然会安排妥当。”君解语说是成全晶儿,倒不如说也是在成全自己,胡靖轩占了她夫君的位置许久,尽管白子勋表示不介意,但是那毕竟也是关系到名分的问题,如今各归各位,也算皆大欢喜了。
与晶儿谈妥后,君解语了却了一桩心事,而最难的便是如何说动了然了,了然一向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这些年甘愿替璃琉大陆遮风挡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对于过往的愧疚,但是想让他更进一步,那绝对非是易事。
君解语转动茶杯想了许久,觉得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莫过于透过知琴下手了,君解语派人去了一趟知琴的家,将知琴与了然在一起的事情说明,并且扬言了然定会以后礼相待。
以后礼相待必然有一个前提,那么就是了然会是王,如果不是对于知琴的家人来讲了然就是失言,纵然了然可以不在乎知琴家人的看法,但是知琴却是极为在意的,以了然**爱知琴的程度,了然为王便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此事一出,了然果然坐不住了,他率先找到了君解语,调着眉头问道,“你就不怕我坐上那个位置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你不会!”君解语答的肯定,“人都是会变的,你也不例外。”
“呵呵!”这样的话能从自己的亲妹妹口中说出,倒是还真的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如果我说不呢?”
“英雄难过美人关。”君解语说完,抬头猛的望进了然的眼中,“况且,你是我的哥哥,你对长兄有未尽的责任,如今你责无旁贷。”
一声哥哥让了然失神了良久,他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