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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看似缓慢,实则很快,几个呼吸间,已至身前。
待看清来人,夜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拱手开口道:“师兄!”
来人竟是夜笙的师兄玉衡子,这玉衡子一身白衣,看起来温文尔雅,只是手中那一盏怪灯着实让人侧目。
“师弟!”
那玉衡子轻言一声,竟是走到那怪鱼尸身旁边,那手中的金灯竟愈发的明亮,无风自动的漂浮在鱼尸之上。
夜笙这才发现那一盏怪灯,赫然就是聚魂灯。
难道说,这怪鱼的尸身中还有魂魄不成?
玉衡子双手飞快的掐着手决,那聚魂灯越来越亮,最后,从那鱼尸中飘出一抹黑色如被牵引般被那聚魂灯吸入,那聚魂灯猝然熄灭,跌落至飞身而起的玉衡子手中。
“师兄,你深夜来此就是为了这食人怪鱼体内之魂魄?这魂魄又为何会附在这怪鱼体内?”见玉衡子施法完毕,夜笙实在难掩心中疑惑,急促的问道。
玉衡子收好聚魂灯,看着浑身狼狈满脸不解的师弟,温声解释道:“师弟,莫急,听师兄慢慢道来。师兄此番前来紫川,是奉师尊之命前来收取这散落在鱼腹的一魄,没想到,正好遇上师弟将此怪击杀,倒是省了师兄一番麻烦!”
“这鱼尸中魂魄是何人的?师尊为何会收集此人魂魄?难道师尊想要为此人重聚魂魄,死而复生吗?”夜笙皱眉问道。
面对自家师弟各个犀利的问题,玉衡子只有一个回答:“师尊并未言明此事。为兄也只是依命行事,并不解其中关键。”
无语的看着一本正经的玉衡子,夜笙满脸无奈,他这个师兄就是这般认真,可师尊派他做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一无所知。
“好吧,那师兄可以告诉我,师尊现在何处?是否安好?”
“师尊吩咐,不许为兄告诉任何人师尊的踪迹!”玉衡子满脸正色的回答。
夜笙道:“师兄,我是师尊的弟子,你的师弟,师尊的行踪没必要瞒着我吧?”
话虽如此,但显然,师尊因为他所不知道的原因,并不想让他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
玉衡子丝毫不为之所动,淡然道:“师弟不必强求,为兄不会告诉你师尊身在何处的。”
“哎”夜笙深深的叹了口气,重重的捏了捏眉心,三日三夜的大战,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和玉衡子纠缠,只能问道:“那师兄可以告诉师弟,师尊现在过得如何吧?”
“师尊一切安好,师弟不必挂心!”
全身疲惫,无处不在叫嚣的痛意和那发痛的太阳穴让夜笙有些暴躁,可面对一本正经的玉衡子,再大的火气也只能压在心底。
“夜深了,师兄不如随小弟入府,歇息一日,明日再好好说说话。”夜笙发出邀请。
玉衡子深深的看了夜笙一眼,道:“为兄多谢师弟好意,只是师尊有令,为兄赶着回去复命,就不如府上叨扰了!”
夜笙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师兄弟两人相视而立,静默良久。
忽然,玉衡子开口道:“还有一事。师尊在人世尚有一女,师弟你也相识,就是蓝灵儿,你定要好好照顾师尊唯一的女儿,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玉衡子很是慎重的嘱咐。
什么?
玉衡子所说的事情对夜笙来说很是震惊,这蓝灵儿怎么会是师尊的女儿?
他从来不知道师尊和蓝魅有任何的瓜葛啊?
看着自家师弟那诡异的模样,玉衡子沉声道:“此事牵扯颇深,并非你所想那般,你只需照顾好师尊的女儿,其余的不必理会!”涉及师尊秘事,他可不想师弟心中胡乱编排。
夜笙一怔,保证道:“师兄所言极是。灵儿本就是我的至交好友,又是师尊爱女,师弟必会好好照顾。师兄放心。”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灵儿竟是师尊的女儿!一时有些惊诧,不禁有些胡思乱想,这应是师尊的私事,师尊不言,他们岂能暗中猜测!
他没有忘记,蓝灵儿那他都看不透的根骨,那比花楹还吸引怪鱼的体质。
看来这其中必定有许多辛密之事!
见师弟摆正了心态,玉衡子这才放下心来,“师弟的保证为兄相信。为兄要向师尊复命,就此告辞!”
话落,不待夜笙反应,早已步入浓浓夜色,几息之间,消失不见。
早已疲惫不堪的夜笙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夜府,简单洗漱之后,忍着一波一波汹涌而上的睡意,强撑着不断黏在一起的眼皮,手心向上,五元归一,再度修炼起来。
随之天地灵气的不断吸收,干涸的丹田再次充盈起来,比之前更加的精纯浑厚。
一夜很快过去,一夜入定,夜笙丹田之内再次充盈,功力也隐隐更上一步。
正待夜笙内视仔细端详他的体内状况时却被一阵女子尖锐的吵闹声惊醒了过来。
第93章心如钝刀滑过()
问香院外,衣着妖娆的四女正和一身华服的怡宁和她的侍女绿腰吵做一团。
落雪等人讽刺怡宁整日作怪,半点不矜持,有失风化。
绿腰怒斥落雪等人以下犯上,不顾尊卑。
“嗤”一身蓝衣的落风不屑的嗤笑,“这里可是夜府!”
你一个她国郡主在这里摆什么威风。
“我们可是城主钦赐!”落英随后嗤笑。
除了城主和世子,谁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他们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紫川城的城主墨拓。
“也不知道是哪个需要我家爷才能续命!”落梅也不甘示弱。
你一个还要靠我们家爷续命的人就应该好好呆着,等罪了她们这些世子的宠妾,小心命都没了!
落雪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笑看着一旁的怡宁。
可在怡宁心中,这落雪比其他人更加的可恶,恨不得上前撕了她那张狐媚的脸蛋。
“你们放肆!若不是我家公主提供给你家世子大量的金银珠宝,你们现在就在吃糠咽菜,那里还有现在穿的华服锦缎,以夜府的落魄,哪里容得你们穿金戴银。哼!”
绿腰不服,叉着腰怒斥道,好似离了怡宁,这夜府上下就要饿死了一般。
“哼!若不是我家爷妙手回春,医术绝妙,你家郡主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不过是用些银钱买回了你家郡主的命,说起来,还是府上吃亏了呢?”落梅摇着团扇不屑道。
一旁的落风接口:“就是,说的好像离了你家郡主世子府就要饿死不成。真真可笑!”
“这人啊!就怕没有自知之明啊?明明是求人救命,却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让人厌恶!”落英的话更是直白见骨。
“你们放肆!等我告诉公主,看公主怎么惩治你们!到时候,让你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是一群下三滥的侍妾,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绿腰毫不示弱,出口的话更是污浊不堪。
“哟,知道告状啦,那你最好告诉你家公主,把你家郡主也带回去吧,反正现在暂时也死不了!”
“你找死,竟敢诅咒我家郡主,我和你拼了”那绿腰说着竟是要和落梅动手。
忽然,伴随着一声怒喝,小院的主人猛然出现在闹腾的几女面前。
“闹够了没有!”
一时间,几女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言。
只有那怡宁郡主眼见夜笙沉着一张俊脸出现,眼中划过异光,柔柔上前,语中满是委屈。
“世子,这怡宁有些话已经憋了很久了,今日,怡宁一定要和世子您说说。”说着,双目带泪,楚楚动人的看着夜笙。
那美人泫然欲泣明明是很娇柔的画面可看在夜笙眼中却十分刺眼,冷冷的盯着怡宁,冷声道:“郡主想说什么?”
怡宁一怔,没想到夜笙的态度这般冷淡,可想想她的目的,当即低语委屈道:“世子,按理说这些话本不应该我说,可这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怡宁只能冒犯了。”
“有话直说!”
他还等着去看花楹,根本不想在这里和这些女子纠缠。
怡宁话语一滞,“世子,这落雪实在太嚣张了,还请世子您能惩戒此女,以振府中家风!”
话还未落,只听夜笙急急打断:“此事与郡主无关,郡主还是回落雨阁好好歇着吧!”
说完,不理满脸惊诧的怡宁,冷冷的扫了一眼一旁的四女,沉声道:“你们也回去,不要在府中乱逛!”
“是,爷!”
夜笙视线扫过落雪微微一点头,落雪立马回了一个娇媚的笑,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怡宁看在眼中,眼光顿时像啐了毒一般阴狠的看着落雪。
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侍妾,夜笙为何对她如此维护,难道是?思及此,怡宁清秀的脸蛋扭曲起来,分外渗人。
再不想多言的夜笙大步离开,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的风潮云涌。
杨花别院。
一身简单装束的花楹正在认真的练习剑术。
阳光下,身量长高的少女褪去了稚气,变得越发亭亭玉立。
淡笑着看着阳光下越发灵动的人儿做完早课,夜笙才柔柔一唤:“楹儿”
正在用毛巾擦拭汗水的花楹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回首,笑道:“笙哥哥!”
瞬间,夜笙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双明眸满是喜悦和亲密的看着他,身后的阳光给娇柔的女子披上了一层光辉,那亲密悦耳的声音让他的心好似吃了蜜糖一样那般的甜美诱人。
那一笑,让夜笙三日来不停战斗的疲劳一扫而空。
定定的看着那明亮的眼眸,夜笙感觉他的血液都在沸腾。
“笙哥哥,你在想什么?”
被夜笙用那般火热的目光盯着,一抹嫣色爬上花楹的小脸,只是掩在面纱之下无人察觉。
但那火热的温度还是让花楹有些不自在的走上前,轻声唤道。
被惊醒的夜笙一把拉过花楹,大步踏入内室,衣袖翻飞,身后的屋门合上。
一把扯下花楹的面纱,在花楹惊诧疑惑的眼神中,炙热的唇带着浓厚的男性气息汹涌而下。
擒住那柔嫩的唇,夜笙似饥渴好几日忽然遇到甘霖一般,霸道中带着柔情,将刻骨的柔情传递过去。
良久,在花楹再也呼吸不过来时夜笙这才不舍的放开那染上艳色的脸。
“丫头,笙哥哥快忍不住了!”
沙哑难耐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呼吸拂过花楹耳迹。
等了两年,花楹出落的越发出众,面对她,夜笙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的瓦解,不值一提。
花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个抬手,都能勾动他的心潮。
是以,花楹越大,夜笙越不敢如年幼时常常与花楹处在一块。
那小巧精致的耳朵一片血红。
花楹回抱着夜笙,呼吸间满满的都是动人的气息。
“笙哥哥,楹儿好想你,楹儿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花楹脆生生的回道,只是那清脆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诱惑,只是花楹自己都不晓得。
夜笙狠狠的在花楹嘴上用力一啄,哑声道:“你个磨人的丫头,笙哥哥也很想你。”
“真的吗?”花楹仰着脸,笑盈盈望着夜笙那越发俊朗容颜,心底却如钝刀缓缓滑过。
第94章棋子()
面前的男子,心中所想,真的如他言语所说的一般吗?
只可惜,她心中有怀疑也罢,有不甘也罢,有退却也罢,终究是敌不过那份浓烈的爱意,对他的爱,经年累积,已成为她血液的一部分,她割舍不下而已。
“真的。”夜笙炙热的唇再次落下,在花楹唇上辗转流连,是他割舍不掉的味道,他沉迷已久。
有泪自花楹眼角滑落,夜笙偿到一丝咸的味道,心中一紧,吻到一半停了下来,捉了怀中人娇俏下巴,指腹拭掉那残留脸上的泪痕,哑声问道:“怎么流泪了?”
花楹想起怡宁所说的那些话,越想越委屈,抬手将夜笙推开,淡淡道:“你心中已有落雪,以后你还会有妻有妾,有儿有女的,何苦又来纠缠我?”
见花楹情形不对,夜笙脸色一沉:“楹儿,是谁和你说过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整日放纵落雪在府中横行,如今更是连怡宁都斗不过那个落雪!”素手推着夜笙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花楹低声不满的说道。
“怡宁?”鹰眸中满是厉色,“难道是怡宁和你说过什么?”
察觉到夜笙身上的寒意,花楹有些胆怯,低声喃喃道:“那天怡宁跑来跟我抱怨,说是那落雪太嚣张了,还说你是时候娶妻了,问你想不想娶妻。”
看着夜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花楹说的越来越低,最后更是飞快的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没听她的,我把她赶跑了!”
花楹心性单纯,根本不知道这世间有太多的尔虞尔诈,那怡宁分明是被落雪逼的不行,打算怂恿花楹对上落雪呢!
不过,以花楹的性格肯定是狠狠的赶跑了怡宁,以怡宁的性格,说不得已经恨上了花楹,还是让落雪早日将怡宁赶出夜府为好。
要知道,怡宁和花楹之间还有血海深仇,若怡宁动手,说不得花楹就借机杀了怡宁。
不过怡宁一向擅用诡计,他还得堤防花楹一不小心就中计了!
“你竟然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不相信我,该打!”夜笙故作恼怒的说着,捏了捏花楹的下巴。
花楹脸一红,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不满的道:“我没有,我还把她赶跑了!”
“还说没有,没有你刚刚还和我生气!”夜笙脸色不变,沉着脸盯着花楹的眼睛。
花楹眼中满是愧疚,她也知道刚刚说的话有些伤人,素手拉拉夜笙的衣襟,娇声道:“笙哥哥,不要生气了,我没有相信那个人的话,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会喜欢上那个落雪!”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胡乱想起这些事情,本来告诉自己笙哥哥不会的,可是却又忍不住的担心。
走了那个美丽漂亮的蓝灵儿,又来了四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特别是那个落雪,身材那般出众,而她却是个面目全非的女子,她不知道夜笙会不会喜欢上其他的人,只是担心。
一番话说的夜笙满是心酸,他护在手心里的宝贝还是受伤了,而伤害她的人竟是他自己。
他从来没有想过花楹会害怕,会担心,只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花楹会理解他的苦心,会相信他的。
可他却忘了,花楹还是个年幼的孩子,虽说年岁已有十五,可她真正的人事经验都不足三年,她再单纯坚强,也会有害怕彷徨的时候,若这时再有心怀不轨之人的特意挑拨,钻了牛角尖也不足为奇。
想着,夜笙看着花楹的眼中满是怜惜和愧疚,大掌温柔的抚摸着花楹的脊梁,轻言道:“傻姑娘!不用担心,笙哥哥不会喜欢上那个落雪的!”
花楹一惊一喜抬眸问道:“那为什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语中是浓浓的困惑。
“这事,说来话长,笙哥哥慢慢说给你。你知道落雪四人是那墨拓赐给笙哥哥的侍妾吧?”
提及墨拓,夜笙是满眼寒光恨意。
花楹点点头,“说是赏赐笙哥哥救驾有功!”
“呵,岂会是因为这个,他是想让这四人监视府中,将府中之事尽数禀告,想要完全掌控夜府。”夜笙说着眼中满是嘲讽,一国之君,只会做这些小人勾当。
花楹震惊,“啊!那笙哥哥你还?”满脸的不解,那为何不将那四人暗中处置,怎还留着他们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