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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问老头道。
老头抽着烟袋锅,道:“没什么意思啊你在这里呆一两个星期,我去不远处的海峡捕虾,最长也就半月回来。”
“捕虾?”我皱起眉,望着远处的海峡。我有限的地理学常识告诉我,远处好像是美洲大陆最南端的百令海峡。
“你想去?”老头问我道。
我点头,老头子是我唯一的线索自然要跟上。可他却拒绝了我,摇摇头道:“那可不行,捕虾特别危险,尤其是这个季节;没有专业知识死亡率极其高,你是贵公子,我可不能让你干这种玩命的活。”
老头子说的捕虾我也曾经有所耳闻,在白令海峡,每年这时候都会有很多渔船来海峡捕虾。利润很高,伤亡率也很高,是跟自然搏斗的玩命活计。
我没再坚持,毕竟自己确实连基本的航海知识都没有,去海峡捕虾确实有点抓瞎,大自然有时候是比枪械还致命的存在。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住在爱斯基摩人的冰堡里,里面倒也不算太冷,虽然有些不适应,但终究是生活了下来。
这一家人很好客,每天都热情款待我,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且他们家有一个女儿对我也很热情,倒不是说人家小姑娘看上我了,而是她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对我也很好奇。
她总是吃完晚饭后,眨着如同繁星般明亮的眼睛,问我外面事情。我跟她讲在泰国的事情,讲李丽,讲李正武,还有那只总带来瘟疫的猫。
她想听天一样听着,我还说想要把自己的故事写着,让更多的人看到,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
小姑娘其实跟我年龄差不多,但却有着孩童般的天真,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可能在他们的世界中,一切都是不变的,一如外面万年不变的白雪,而我的到来无异于一场从未有过的风暴,让她见识到了别样的世界。
她听我讲,我们两个语言不同的人,用各种手势和蹩脚的画作来讲述彼此的故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我将老死在这片异乡的雪地中,就如同那些万年未化的玄冰一样,静静矗立直到永远。
可突发事件总是悄然而来,让人措不及防。事情是这样,那天阳光很好,我跟艾玛一家去不远处的冰湖凿冰捕鱼。
这是爱斯基摩人最主要的生产活动之一,古老而传统。我作为新人也已经作了很多次,虽然还没有独立完成过。
不过这一次就是为了让我独立完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爱斯基摩人,这就是像一场仪式。
我当时也很兴奋,甚至有某种使命感,拿着凿冰工具很用力的敲击冰块。
冰块像石头一硬,震的我手都疼,可在艾玛一家的鼓励下,我还是凿出了一眼脑袋大小的洞。
纯净的水涌了出来,在淡蓝色的冰碴下,如梦似幻,就像流动的水晶般迷人。
我跪在小洞前,双手捧起一眼清水,大口喝着。甘甜凛冽,沁人心脾。我舒服的叹了口气,突然有种在此孤独终老的冲动。
咕咚咚
小洞在此冒起了水泡,我低头一看不紧有些变色,水竟然变成了血色,很明显是鲜血。
我伸手捞了一点,放在鼻端嗅了嗅,有着浓浓的血腥味。
咕咚咚
又是一声剧烈的声响。
我低头再看时,已经看到一个人头填在洞中。这颗人头苍老枯寂,眉心还有一个冻僵的枪眼儿。
我认得这个老头,是他带我来到这片冰天雪地,将我困在万年的玄冰中。
我对着艾玛一家喊,让他们帮忙把老头子的尸体弄出来。他们见到尸体也是吓了一跳,作为老头的老友,自然也很伤心,疯狂的将冰面凿开。
极低的温度保持了老头尸体最后的一丝体面,当我们把他挖出来时,他衣着整齐,手里还攥着烟袋,里面还有没吸完的烟丝。
他显然是被一枪致命,杀手似乎没留给他一丝说话的机会,当头就是一枪,整个脑袋都被打空了。
我搜着他的口袋企图找到什么线索,可除了一个打火机外,老头子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我很奇怪,他不是去海峡捕虾去了吗?怎么突然又死在了湖底?艾玛告诉我,这座冰湖下面有一条暗河,有可能老头是在海上遇害,然后顺着暗河漂流过来的。
我点头,这也算一个能说得过去的解释。不过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杀了老头,为什么要杀他?有什么目的?
艾玛也没有头绪,他劝我先把老头子埋了吧,也算入土为安。我想了想,也就再坚持,亲手给老头子挖了坑。
爱斯基摩人虽然地处美洲,但却有着跟亚洲人一样的风俗习惯,就是入土为安。
我将老头子的烟杆和打火机都随着他埋葬,根据当地的习俗,随葬物是要折断烧毁,方才能够随人埋葬。
我打碎了打火机,而艾玛折断了烟杆。她看也没看,就将烟杆扔进了坑里。
可我突然发现烟杆中有着一些特殊的东西,一个黑色闪着红光的现代通讯装置。
艾玛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况且这东西很小,实在不怎么引人注意。
我跳下坑,把烟杆收了回来,检查着发红光的设备。其实我的电子知识也是有限,不能从这么密封结构中看出任何端倪。
不过我觉得这东西一定有某些关键的联系,而且它有一下没一下的闪光,好像在发射电子脉冲,估计是信号发射器一类的东西。
我当时也是傻,既然想到了电子脉冲,却没有想到gps一类的定位装置。
如果我当时想到就不会把这东西带在身边,这样就不会让人家发现,更不会害死艾玛一家。
当时我们埋了老头子后,心情都极为低落的回到冰堡,吃完饭后,就陆续睡着了。
我也是觉得很累,毕竟凿了那么一大块的冰,情绪又激动又悲伤,自然有些累,甚至浑身都有些酸疼。
我本来以为这一觉会直接天明,可却发现天还黑着自己就醒了。而且我感觉到莫名的心悸,就是那种死亡降临的本能恐惧,或者说第六感。
这种感应曾经无数次救过我的命,今天又一次提醒我,我满头冷汗的看着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以为是错觉,可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种味道是极其真实的,可不是什么第六感,而是真切的腥味。
我摸出一旁的鱼枪,缓缓走了出去。门外刮着寒风,温度很低,尤其是夜里,没有阳光更是阴寒。
我看见艾玛的冰堡里面有着光芒闪烁,马上心中一紧,悄声摸了上去。艾玛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也是距离我最远的一个冰堡,中间是她父母的冰堡。
也就是说,我要路过她母亲的冰堡才能到达她所在的位置。这是一句废话,可却不得不说,因为她父母的冰堡前全是鲜血,洁白而纯净的雪也全部都被染红,像一朵妖艳的花。
我推开她父母的房门,发现里面的血腥味更加浓郁,随着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很快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变成了尸体,还是无头尸体。
死人我见过不少,就算这种环境,我仍旧保持着冷静。用极短的时间摸了一下他们的伤口,发现是刀劈伤,就像古代的断头刑法。
我心头如鼓,赶紧冲进艾玛的房间,还没推开门,我就听见里面的人阴冷道:“小姑娘,长的可真漂亮啊”
这个人说的竟然是汉语,而且字正腔圆,绝不像半路出家的老外,而是纯种的国人。
我不敢贸然闯进去,掀开一点门缝,看着里面。里面一个背着长刀的男人,正抱着艾玛淫笑,在强行撕扯艾玛的衣服。
艾玛痛苦的遮挡着,满脸泪水,屈辱莫名。我当即一脚踹开门,一发鱼枪就打了过去。
这种鱼枪是捕猎大型海洋动物的,又长又利,力量极其大。
砰
一下钉住了那人肩膀,余力甚大,将那人死死钉在冰堡上。
艾玛哭着用皮毛盖住自己的身子,躲着墙角死死发抖。我挡在她身前,看着被钉在冰堡上的男人。
这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要不是他身后背着长刀,还有那些带血的锋刃,我真以为他就是一个每天都要撸一发的死宅。
“嘿嘿”中年男子贱笑着,他是一个黄种人,估计跟我国籍一样。
“谁派你来的?”我问道。
“小朋友,你知道作为我们这行的保密比命还重要。”中年男子道。
砰
我有射出一根鱼枪,将他另外一个手臂也钉在墙上,他疼的倒抽凉气,龇牙咧嘴,但却没有一点交待的意思。
“既然你这么有职业操守,那你真就没命了”我抽出他随身携带的匕首,横在他咽喉上。
“凡人终有一死”中年男子看着我道,我不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念某种信仰的咒语,就像韩逸说的阿弥陀佛。
“那我就送你去死”我扬起匕首。
“就算你杀了我,一样要死。”中年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道:“因为凡人终有一死。”
噗
我狠狠刺下去了匕首,对这种奇怪的诅咒作了最有力的回击。
中年男子很快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搜着他的衣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除了那把刀。
刀很锋利,上面隐隐刻着一行字:凡人终有一死。
我皱着眉,这是一个什么组织?竟然在热兵器时代仍旧用着冷兵器?看似逼格很高,其实愚蠢之极。
如果刚才他拿着一把手枪,我根本不是对手,可现在他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外面好像有人”艾玛对我道,她的听觉比我好,我一点都没有听见。
提着刀,我赶紧去门外看,发现在冰天雪地中,有一个正缓缓走来,他同样背着一把长刀,还吸着烟,一点点红光闪烁。
他就像这漫天风雪般,带着凛冽的杀意,很快走到我面前,只是打量了我一分钟,便道:“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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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刀狼()
“是我”我点点头。
那人目光灼灼盯着我。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悸,他这双眼就是星辰般璀璨,又如刀锋般锐利,似乎能够看穿一切,刺破所有。
“他是我兄弟。”那人道。
我向后退了退,道:“那么你是要报仇了?”
“你是怎么杀死他的?”那人答非所问道。
我眉目凝了凝,这人是什么意思?竟然对我毫无防备,大喇喇的站在我面前?我要是有把枪,他已经死了一百遍了。
“我用鱼枪把他钉在墙壁上。”我看着他道:“然后用匕首结束了他的性命。”
“就这么简单?”那人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
我有些错愕,道:“不然呢?”
“他是个色狼,他杀了很多人,还伤害了很多小姑娘,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那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杀死他?”
我下巴都要掉下来,搞什么?
“你应该让他尝尽人世间所有的痛苦,然后在孤独漫长的死去。”那人道:“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腐烂。”
“他是你兄弟。”我提醒他道,这种狂热的表情,分明是仇人嘛
那人点点头,加重语气道:“亲兄弟”
闻此,我警惕当即更深了一分,血浓于水,亲情是最难割舍的关系,我杀了他的至亲,他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可惜啊可惜”那人仰天一声长叹,道:“可恨啊可恨。”
我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这家伙有病吧?要杀就杀,何必如此装腔作势?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那人双眼血红的看着我,道:“你知道我有多么的难受吗?”
我摇摇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不能亲手杀死他,我有多少难受,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自然没办法体会。”那人带着疯狂道;在黑暗的风雪中嘶吼着,就像一个重度的躁郁症患者。
“你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我很是震惊的看着他,道:“而且还是亲兄弟?”
“没错”那人哈哈笑着道:“亲兄弟”
“为什么?”我不禁皱起眉,邪恶的人我见过不少,但这种手足相残的丑恶,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因为…”他露出森白的牙齿,道:“钱!”
钱?
这个答案让我极度不解,我以为最不可能就是钱。
“我是一个杀手,他也是。”那人道:“但是他总是抢我的生意,虽然我们是兄弟,可他总是抢我的钱,那也不行啊”
“就为这些?”我错愕不已。
“对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他脖子一梗,道:“抢生意就是不行”
我顿时无语,这兄弟俩也够奇葩,一个好色似鬼,一个嗜钱如命,还带着几分痴傻,有着如此致命的缺点,却能够在杀手这个要求极其严格的行当活下来,也真是奇迹。
其实按理说,我眼前这位远比死了那个色鬼强太多,形体彪悍,杀气又重,怎么可能被一个就是酒色掏空的家伙给比下去?
不过我看他疯疯癫癫,脑袋上还有一道巨大的疤痕,想来脑袋受过重创,神志不清也是有的,毕竟雇佣一个酒色掏空的色鬼,怎么也不傻子强太多。
当然,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家伙有更致命的硬伤。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那人抽出刀,紧握手中。刀锋刃雪亮,显然饮血多年。
“只有杀了你,才让我心思稍安。”
草
我不由骂娘,说了半天还是要杀你爹吗?
“如果我说我会给你更多的钱,你是不是也不会放过我?”我问道。我觉得像他这种级别的杀手,就算痴傻,爱财,毫无原则,但基本的铁律也是一定会遵守的。
谁知道,这家伙刀在地上一插,道:“为什么不呢?”
“啥?”我当即就懵逼了。
“我跟钱又没仇。”那人摊摊手,道:“你要是给我钱,只要足够多,别说放你一马,就是追杀你的客户,我都能替你反杀。”
“反杀?”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接不上活,问道:“你一般都这样干吗?”
“差不多吧”那人带着几分得意,道:“追求利益最大化嘛我们虽说是杀手,但归根到底,不过是商人,商人追求的就是利益最大化。”
“哦”我点头,道::“好像是这么一个回事啊”
怪不得这家伙接不着活,就他这操性,谁敢雇佣?别说任务没办法完成,还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不过,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家伙死要钱,而我是死有钱,简直就是一拍即合。
“我有很多钱,也可以马上转给你,不过我不仅要活命,更要找到杀我的人。”我看着他带着一抹阴寒道:“还要组建一支强大的队伍,回到美国执行一个大任务。”
闻此,那人眼中闪烁着光芒,道:“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关心,我只要钱,只要有足够的钱,我可以不杀你,也可以帮你找到要杀你的人,还可以为你组建一支强力的远征军”
“你有人?”我带着几分惊喜问道:“你有足够的人建立强大的远征军?”
“你有钱?”他也带着几分惊喜道:“你有钱建立强大的远征军?”
“我有”我自信道,我卡里面的美金很多,多到一连串的字符让人眼花缭乱,甚至眩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