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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找死”我拿起AK47直接把枪口怼在她胸上,狠狠一用力,将她撞倒在地上。
她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气的脸色绯红,青筋爆起。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拉动枪栓,死死怼着她,道:“瑶瑶在什么地方?”
“第一节车厢”黑寡妇不敢再卖弄风情,道:“不算火车头。”
“站起来”我命令道:“带路”
她缓缓站起来,对着我一声冷哼,还故意撞了我一下,我没有计较,满脑子都是瑶瑶无助的情景。
火车头下面的第一节车厢,我们也是去过的,是一个乘客车厢。我当时看大概坐着三十几个人,他们在爆炸中东倒西歪,吓得抱头鼠窜,一看就是平民百姓。
而车厢内,也不可能有瑶瑶,因为每节车厢,我们都是仔仔细细查过,根本不可能藏得下人。
可现在黑寡妇这样说,或许有暗格也说不定,我当时就是这么想当然,蠢。我说过一但是关于瑶瑶的事,我的智商就极速下降,几乎变成零,我甚至还觉得在枪械的威逼下,黑寡妇是不敢骗我的。
“第一节车厢我们不是没去过,也不是没查过,怎么没见到人?”坤卡质疑道。
“你这个问题好蠢啊”黑寡妇很是不屑的笑了笑,道:“要是你们都能看见,查出来,我们还玩什么?”
坤卡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他当然不是故意问这个蠢问题,而是表达对黑寡妇的不信任,更多的则是为了提醒我。
可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瑶瑶的倩影,那还能听出他这种委婉的劝告?估计现在就是有人给我一巴掌,我也没办法清醒过来。
不过在向第一节车厢走到时候,尤其是路过一个个载人的车厢时,我顿时警惕了起来,就算我再失去理智,也没办法无视周围的情况。
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只是看着,面无表情,齐齐注目。心理学上有一个病症,叫注视恐惧,跟深海恐惧,密集恐惧症等同。我当时觉得很扯,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人恐惧这事。
可今天我真切的感受到了这种恐惧,尤其是跟那些人带着深切敌意的眼神撞在一起时。
虽然我们拿着枪,也都打开着保险,可以随时杀死这些人,但还是被这种注目弄的锋芒在刺。
在走到第三节车厢时,我决定不再走,哪怕再过几节车厢就是瑶瑶。因为傻子都能看出来,我们将面临一场战斗,而且是人数悬殊的战斗。
车厢内已经坐满了人,他们都齐齐看着我们,带着敌意,或者杀意
黑寡妇突然冷哼一声,接着一个肘击轰在我的肚子上,我只觉胃部翻江倒海,不由自主的弯成虾球。
可就算剧痛袭身,我连站都站不直,还是伸出枪,扣动扳机,准备射杀黑寡妇。如此近的距离,就算她是鬼魅也别想躲过子弹。
砰
AK47只打出去了一发,我的手腕便剧痛起来,整个手掌都没了一点知觉。我低头一看,见手腕处有一个极细且极深的血痕,想来已经切断了手筋和血管。
我不管手腕的伤势,用另外一只手拿枪,准备扫射黑寡妇。可我一抬头却看到黑寡妇邪魅的笑,她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数把手术刀,一把叼在嘴里,其余全拿在手中。
银光一闪,她挥手割向我的咽喉,我本能的向后一仰,躲过了致命的一击。接着挥动AK就开始扫射。
可黑寡妇一击不中,已经跑了。她当真像蜘蛛一般,跳在椅背上,窗户上,甚至车顶上。
在她每一次变幻位置中,都会连续不断的射出手术刀,极准极辣的射中目标。我看见军师、孙伟、韩逸甚至肖磊都被射中,仰面摔倒。
只有赵兄反应足够快,双指夹住了手术刀,甩手还了过去,直接钉在黑寡妇的大腿上,黑寡妇吃痛摔倒,险些丧命。
我们之间的攻击,说来极慢,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一切过去,周围的人才都反应过来,纷纷抽出枪,二话不说就开始扫射。
我们的人也自然不示弱,开始扫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一开始我们还占了优势,毕竟AK47冲击力太大,又是这么近的距离,脑壳都被纷纷掀了下来,惨厉不已。
可对面毕竟人数太多了,在第一轮无情对射过后,我们的人大部分都倒了,可对面还有很多活人,虽然都受了伤,还有战斗力。
尤其是前后车厢的人也开始向这边涌来,显然他们并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杀人的。
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后门锁上,算是暂时阻挡住涌来的人群,可一切都是徒劳,前门已经冲来无数生力军,而后门也瞬间被攻破。
子弹和惨嚎在人群中炸裂开,我看见人群像稻子一样被割倒,我们的人,还有他们的人,不管强弱,在子弹面前全都被一视同仁的打穿脑袋。
只不过他们人多,足以承受这种惨烈的伤亡,而我们很快就伤亡殆尽。他们赢了,虽然也损失惨重,但终归是赢了。
我跟兄弟们打完了最后一发子弹,也杀死了很多人,但最终还是没办法扭转一切,唯有在子弹的呼啸下,狼狈的爬在地上,跟地上的尸体紧紧抱在一起。
黑寡妇蹲在我身前,她大腿上的手术刀还没拔,带着笑,道:“王先生,我这礼物怎么样?”
我木然的点点头,道:“血肉横飞,很是壮观”
“哈哈”黑寡妇道:“谢谢夸奖”
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情跟她聊天打屁,只是看着她大腿上的匕首,妄图作最后的挣扎。
“王先生,我真佩服你的不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仍旧想要翻盘,怪不得你能一次次的死里逃生。”黑寡妇笑着。
我也笑,猛然伸出手,拔出她大腿上的匕首,想要刺穿她的心脏,可她一枪托砸了过来,把我砸得浑噩难明。
我趴在地上,看着她锋利的高跟鞋渐行渐远,在不远处,我看见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脚踝,是肖磊。
肖磊艰难的抬起头,带着一股浓烈的悲戚,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小芳?”
黑寡妇愣了,愣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停止。
“早就不是了”黑寡妇淡淡说了一句,而后抬起脚,一脚将肖磊踹昏。黑寡妇走后,彭老二来了,自然是以胜利的姿态,带着让人生厌的笑容。
“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彭老二干脆坐在血水里,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也知道你在演戏,什么找杀手,全都是假的。我只是想让你去找黑寡妇,然后用她的人将你们彻底毁灭。”
“原来这些人都是黑寡妇的。”我笑了笑道。
“没想到吧?你千算万算,没算到吧?”彭老二自得的笑着。
我摇摇头,突然觉得彭老二很可怜,他已经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我反问他道:“你想过没有,既然黑寡妇是你们的人,他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救你?为什么他们对爆炸无动于衷,继续装乘客?”
彭老二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道:“自然是为了麻痹你们。”
我看着他,不由笑出声来,道:“冒着你被我杀死的风险麻痹我们?你的智商还真是感人,他们不第一时间来救你只有一个解释。”
彭老二脸色倍加难看,骂了一句道:“放屁”
“他们想让你死啊”我道。不带任何感情。
“可他们最后还是帮了我,在我的设计下,将你们一打尽。”彭老二又变得得意起来,道:“我让你去找黑寡妇,就是传递一个信号给她,让她杀光你们。”
“黑寡妇想让我们死不假”我淡淡道:“但他一定也想让你死”
“你可真是不屈不挠,到了生命最后一刻,还在挑拨离间。”彭老二冷笑着道。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他,像看一具尸体。一柄手术刀已经横在他的脖颈上,就算他再后知后觉,也已经感受到了致命的刀锋。
黑寡妇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揪起彭老二的头发,彭老二浑身颤抖着,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因为黑寡妇杀男人,向来干净利落,不留活口。
刷
手术刀一横,血水飞溅,喷了我一脸。
黑寡妇舔着手术刀上的血,媚眼如丝的看着我,道:“没想到你最后看穿了一切,有趣很有趣”
我哼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只要不傻都能推断出来。
“我是一个公平的人,作为有趣的奖励,我将延缓斩杀你。”黑寡妇把玩着手术刀,道:“我还会救治你没死的兄弟们!”
我心中一动,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此时军师他们正在趴在尸体堆中,虽然被手术刀射中,但却并无大碍。相对于面对子弹的兄弟们,他们无疑是幸运的。
“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个大惊喜给你”黑寡妇挥了挥匕首,几个大汉将军师等人抬起,替他们治疗着伤势。
我看着这离奇的一幕,十分不解,而黑寡妇则笑着捏我的脸蛋,道:“怎么?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这种情况,再聪明也搞不清楚吧?多智近妖的军师都露出茫然之色,敌我转换也太匪夷所思了点吧?
“我就喜欢你这种茫然的表情。”黑寡妇笑着,道:“特别可爱”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实在有些忍不住,问道。
黑寡妇嘴角勾了勾,并没有回答我。她命令手下将我绑了,堵上嘴。肖磊也被绑着,本来受伤的他,是可以跟我们一样,止血后再被绑。
可他突然像痴男一样看着黑寡妇,酸掉牙般叫了一声:小芳
黑寡妇脸色一下就变了,像罩了一层寒霜,道:“扔出去宰了”
他的手下当即打开玻璃,枪管指着肖磊,准备一枪打死,再扔出火车。可黑寡妇突然又制止道:“算了浪费子弹。”
“小芳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忍心杀我。”肖磊欢快的叫着,道:“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跳格子吗?你记得吗?”
我不由叹了口气,恋爱中的人真的是智商感人,尤其是肖磊这种热恋。黑寡妇气怒不已,夺过枪,指着肖磊的脑袋,道:“你再BB一句试试?”
“小芳”肖磊含情脉脉,道:“我知道你不忍心杀我,你不忍心。”
“草”黑寡妇松开了手中的枪,转身准备离开,看来她是真的不忍心杀害肖磊。可肖磊明显是一个傻逼,竟然像高潮一样叫道:“小芳”
“我去你大爷的”黑寡妇反手一枪托,砸在肖磊脑袋上,怒道:“小芳小芳小尼玛的芳你他妈跟叫魂儿一样不烦吗?草”
黑寡妇边骂边打,最终将肖磊活活给打昏在地上才作罢。见此,我也是摇摇头,这不是找打吗?
随即,我被黑寡妇命令抬走,还蒙眼,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我被扔到了一个很软的座位上。
我猜想应该是汽车,因为我听见了车辆开门的声音,不仅如此,我还听见呜呜声,这说明车里有人。
我也呜呜着,作为回应,可也仅限于此,因为我的手脚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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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手术刀()
对面的人显然很激动,他连续不断的呜呜着,还用身体撞我,我有些不耐烦,不想搭理他。
可他的手抓住了我,我敢肯定,这是一个女人的手,还是一个年轻女人。她在我手掌上勾画着,一遍又一遍,可我却怎么也弄不清楚她写的是什么东西。
我想大部人都有在手心或者后背写字的经历,也一定知道不用视觉,但凭触摸猜字是多么的难。
我也一样,任凭她一遍遍的勾画,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气得她呜呜乱叫,还掐我,特别疼,这我就有点不高兴,大家刚认识,面还没见过一下,你竟然掐我?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不过鉴于她是女生,我也没发作,毕竟同病相怜,谁也不好受。在多次失败后,她终于开窍,想明白怎么传递信息。
刚开始的时候,她一下写很多字,组成了一段完整的话,我自然没办法理解,毕竟太多笔画了。
这一次她只写一个字,不停的写,重复写。而我也平静的呼吸来感受这个字,在写到第三遍时,我明白了是一个“我”字。
我点点头,示意她明白;她继续写,又是用同样的办法,写了一个“是”字。
这俩字我就明白了,原来她是想表明身份。接着她又写了一个字,在写到第二遍时我已经明白,可我不太敢信,也不敢点头,让她继续写。
她足足写了三十几遍,实在不想写了,又用手掐我,可我还是不敢信,因为那是“宋”字。
她也不管我认不认得,继续写最后一字,那个字,在写第一遍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虽然它笔画最多,但我还是感受出来了。
那是:瑶
我是宋瑶
她在我手心写了这四个字,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是宋瑶,我不敢相信在我一败涂地的情况下,老天爷还会给我这么巨大的奖励。
我无数次幻想过我们见面时的场景,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身子颤抖着,向瑶瑶身边靠。
瑶瑶很显然能看见,虽然她不能说话,但她知道我的意图,她抓住我的手,带着久违的温暖。
我们两人的手都被绑着,很艰难的攥在一起,很难受,但也很甜蜜。我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有一连串含糊的呜呜声。
而她则静静的不说话,只是在我手心一遍遍的写字,有些写我怎么也认不出来,她就掐我,有些字我很快就认出来,只写一遍,可她还是掐我,特别不讲道理。
她就这样静静写着,没什么重要的信息,也没有把我们救出的计划,只是写一些上学时的过往,说一些曾经的兄弟和同学,活着的和死去的。
她靠在我肩膀上,体香淡淡飘来,让我倍感温暖。如果一辈子都这样下去,也一定很美好吧?甚至我有时候会想,如果现在就死,也还是不错的。
不过我不能去死,还有很多重要的人和事去作,尤其瑶瑶在我身边,我不能再让她受半点委屈,更不会让面临死亡威胁,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作的。
我开始磨手腕上的麻绳,用尽全身力气,我知道只有解放双手,我才能拥抱爱人,才能获得自由。
可我手腕有刀伤,虽然作了简单的处理,但在如此剧烈的运动下,还是很快流出血来,钻心的痛苦也随之而来。
瑶瑶心疼的抱住我的手臂,让我别再挣扎,我摇摇头,用更剧烈的行动回应她。我必须挣扎,我必须挣断麻绳。
在我看来,这已经不再是麻绳,而是命运,我只要奋力挣断它,才能用强有力的手扼住命运的咽喉,对它说一句:去你妈的
在剧烈的挣脱下,我的手腕被撸破一层皮,流着血,可我仍没有放弃,就算麻绳很耐用,现在看来都没办法挣脱,可我还是没有停止。
瑶瑶也被我的疯狂感染,开始帮我,不过麻绳太结实了,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在整整三个小时的奋战下,我们还是成功了。虽然没有挣断麻绳,但我双手重获自由。
我双手鲜血淋漓,整个手都被撸去厚厚的一层皮肉,正因为如此,我双手才挣脱了出来。
双手一但获得自由,我第一件事就扒开眼罩,冲向瑶瑶。我看到了她,她还是那么美,带着笑意,有着酒窝,迷人醉人。
我义无反顾的抱住她,死死抱住,这一刻,我几乎等待了一个世纪之久,而这一抱似乎也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