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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洗人计划（）
我觉得我老爹似乎话里有话，甚至有些故作神秘的意思，思来想去，我问道：“老爸，你就别讲什么大道理了，事到如今，有些事，你应该跟我讲清楚理由。”
老爹不紧不慢的拿着笔墨，就开始挥毫写字，看他那气势，好像是什么书发大家似的，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我围着他转了转，不由竖拇指，看着他龙飞凤舞的字体。说道：“老爹你这技术还不错啊，哪儿学的，按说你应该是个江湖人物，既然还懂得这些个东西？”
“臭小子，小看老子是不，想当年老子是要创业，多少名校请老子去免费深造，只可惜世事难料，这才开始经商学习，这点本事没有，怎么把你生出来。”老爹神气活现的，把字幅拿起来，好像在自我欣赏。
我笑了笑，说道：“你这字也写了，酒也喝了，该跟我说说答案了吧，既然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就直说吧。”
老爹沉思了片刻，却说还想睡觉，叫我把躺椅给搬过来。
我简直急的不行，他却爱理不理，很快就悠闲自得的在躺椅上打起呼噜了。
我也拿他没辙，只好在旁边等着，一开始我是心浮气躁的，但是随着凉风习习，明媚的阳光映照下，风力藏着花香，渐渐的有种凝神静气的感觉。
再看老爹。活像是个世外高人了，不过我们父子俩，似乎多少年没有这样相处过了，这样难得的午后的时光，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我不是个擅长煽情的男人，更不喜欢感慨人生，但是此情此景，突然心里触动蛮大。
看着老爹有些苍老的面容，想起他年轻时候就出来，白手起家，从这个小小的村落里，走到了湖城，开辟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我就觉得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些年，他经历了一些什么呢。
而我，在去跟师姐学本事之前，在学习六伯的银针术之前，也算是个真的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了，每天就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吃喝玩乐，没有怎么考虑过未来的事情。
要不是这样的性格，也不至于后来突然被人陷害，导致我们李家一夜间倾家荡产了，如今还负债累累。
我这么想，好像突然间有了一种力量，说不清道不明，却在心里涌动着。
我给老爹盖了一件衣服，也试着，闭着眼，让自己静下心来，想过去的事，想未来的事，唯一想不起来的。是那天夜里发生的事。
只是，渐渐的，我感到宁静了，好像整个人的思路也清晰了，不再糊涂和心急，而是油然而生了一种信念和计划。
不知不觉，已经是日暮时分。红霞漫天，微风习习里，老爹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看了看他身上盖着我的衣服，不由微微一笑。
我问他睡好了没有，他点了点头，一支烟抽起来，看着远方的路和天空，说道：“儿子，我想问你，可曾想过，山那边是什么？”
我看了看，说道：“还是山吧，怎么了？”
“你觉得哪个会高点？”老爹继续问。
“这个就看不出来了，问这些做什么？”我很疑惑。
“一山还有一山高啊，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间就隐退了吗，因为我年纪到了，不想再挣扎了，很多路我走过来，却没有走到尽头，但是你不同。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值得你去追求的东西，这也是你回来找我的原因。”老爹的话似乎有点深奥了。
我想他又在讲什么大道理，就问：“老爸，你别卖关子了，给指一条路吧。”
“其实你心里清楚，路有的，只是你不知道该不该走。”老爹说道。
我不由皱眉，“我清楚也不会来找你了。”
“两件事，凤凰蓝羽的秘密，我也不清楚，至于当年，你被人陷害遭到通缉，是有人出来给你顶罪。加上我上下找关系疏通打点，几乎花光家里的积蓄，这才免了你的罪。”老爹说道。
我一愣，没想到连老爹都不知道凤凰蓝羽的秘密。我问他是怎么得到这宝石的，他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是我年轻时候的故事，太多太长也太曲折，讲起来要几天几夜都没完没了。你也没时间听，也没有听的必要，你想探寻真相，可以去找德叔，当初，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来处理的，甚至包括那天夜里的凶杀案，而凤凰蓝羽，能够落入我手里，也和你德叔有关，你找到他，可能会有些收获。”
“哎哎，老爹。你这不是在敷衍我吗，闹半天你不知道啊。”我未免有些失望了。
老爹不动声色的说道：“怎么着，你还不耐烦呢，你觉得陪老子一天不值得？”
“值得，还很难得，我想问问你，有个人在临死前。跟我说了一个叫洗人计划的事，还说我老丈人顾向天与这件事有关系，李家也因此受到牵连，你知道内情吗？甚至还说顾向天是当年参与者之一。”我看着老爹的神情，发现他听后脸色有些异样。
不过很快，他就当没听见似的，“洗人计划，嗯，过去有些年头了，我也是参与者之一，不仅仅是我，太多人参与了，说起来太复杂，我不想提了。过去就过去了，哪怕现在还没完没了，那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该你们叱咤风云的事，我不多说了。”
“哎，老爹你一次说完不行吗？”我觉得老爹似乎故意要隐瞒我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去吧。我去找人下棋了。”老爹挥挥手，转身就走了。
我挠挠头，苦笑了一下，看样子，老爹真的是想做个归隐的人物了，我也不强求了，总比他日夜操劳的好。
我走的时候，听见老房子前，老爹写的那一幅字，在迎风摆动，仔细的看了看内容，是一句话：“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难道，这就是老爹送给我的吗。还真是含义很深，不过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爹是想告诉我，遇见了风雨困惑，不一定是坏事，真正挺得住的，才能够借此成就一番霸业吗？
回去的路上，仔细回想着老爹说的话。我试着联系了德叔，自从上次一别之后，过了好久没有联络更别说见面了。
不过却联系不上，这让我有点急了，下意识的伸手摸出烟来，发现了一个纸条，上面是老爹的字迹，却是告诉我怎么联系德叔，我居然不知道，老爹什么时候放在我衣服里的，可能是刚才给他盖着衣服的时候丢进去的吧。
我有点欣喜了，在和百灵汇合后，我把和老爹的对话，告诉了她。
百灵很是吃惊。说道：“洗人计划，我好像有点印象，你等等。”
她在那些陈旧的档案里开始查找，终于找到了这个名字，但是等她打开这个档案，却发现是空的，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洗人计划因为特别种种原因，暂时被迫停止，永远封存。
上面除了这些，就是一些印章和签字，百灵和我对视了一眼，好像职业性的敏感，说道：“老鬼，我怎么觉得。这个洗人计划，好像非同一般啊。”
“是啊，没有人还记录，听我老爹所说的，似乎现在要遇见什么风雨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洗人计划吗？”我说道。
百灵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可能就是，目前一系列的怪事发生了，我们调查的越深入，越觉得蹊跷，你父亲肯定是在提醒你，要在这个事件里，做出精彩来。”
“有吗？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明说，还是有些事，根本不能说？”我疑惑道。
“可能是为了你的安全吧，老鬼，你父亲不是让你去找德叔的吗，你还等什么呢。”百灵提议道。
“行，那我就去找了。你先忙你的，有什么事通知我。”
我正要走，百灵接到了电话，脸色一变，不过却透着一丝欣喜。
等挂了电话，我问百灵出什么事了，她说道：“我的线人告诉我，关于人字拖和任伟所说的线索，查到了江城有情况，我要马上去一趟。”
“江城？那不就是德叔所在的地方吗，去那里做什么？”我吃惊起来。
“德叔在江城，那还真是巧合呢。”百灵咬着嘴唇，低头沉思起来。
“可能不是巧合呢，如果我老爹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德叔就和这个事有关系，你想想看，洗人计划，可能和陷害我的凶手有很大关系，德叔表面上是退休了，去了江城，实际上，是想去调查真相。”我推测道。
百灵认为我推测的有道理，她立刻下达了通知后，准备了一番，就跟我商量。
我也把湖城的事情安排了一番，随后和百灵一块前往江城，寻找事情的真相。
259、高跟鞋和女人味（）
江城，和湖城相邻，却比湖城要繁华热闹一些，尤其是一些工业更发达，这里的写字楼也是挤挤挨挨的，高耸入云似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
从湖城来江城，有种从小城到大城的感觉，我和百灵刚到没多久，就有人过来接了，百灵说是她在这边的同事。
既然是同行，那就好说话了。来人很是客气，介绍后，才知道是本地的一个局里的队长，负责接待工作。
自然，也顺便介绍了下我，这个小队长对我倒是很客气，还说久仰了，听说过我。
这让我受宠若惊，直接去的招待所，原来房间和饭局都安排好了，互相寒暄几句，吃过饭，小队长就告辞，让我们休息，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小队长说有什么事明天在谈，让我们好好的休息。
我和百灵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这个城市的灯光。十分的耀眼。
关于江城，我不怎么熟悉，不过百灵先前是来过的，在龙魂执行任务，她是负责收集情报的，任何城市都要熟悉。这也是作为一个顶尖的侦查员基本具备的。
而至于江城的人文地理，百灵也比我熟悉多了，她可以说的头头是道，而我对这里却是有些陌生的，记忆里似乎就来过一次。
百灵问我要不要先出去逛逛，熟悉下这里的环境，毕竟要在这里调查，不熟悉地形是不行的。
我想想也对，但是心里惦记着我自己的案子，有点放不开，百灵说道：“先不要急，那个小队长说了，负责接头的人还没来，要等明天一大早，而你说的德叔所在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些距离，我已经安排我的线人去调查德叔的地方了，有消息了会通知的，趁着这时间，去走一走吧。”
“小灵儿你安排的很周到啊，你说，我们去哪儿？”我问。
“就在附近开车转一转吧，小队长的车不是还在外面吗，走吧。”百灵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我们坐上车，在附近的大街小巷开始转悠起来，当来到了一个繁华的大街上的时候，百灵停下了车，笑了笑，说道：“老鬼，我们下去逛街吧。”
“喂喂。小灵儿，你今天有点反常啊，心情这么好，还想逛街？”我觉得百灵的确和以往有点不同。
“怎么了呀，有什么不对吗？”百灵眨了眨大眼睛，很是疑惑。
我在她脸蛋上摸下。说道：“你以前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百灵有些脸红，笑了笑，说道：“以前没有这样的机会呀，现在可不一样，难得我们能够忙里偷闲，找个机会逛街，这样不好吗？”
我笑了笑，搂着她的腰，说道：“好啊，既然你这样认为，那么我们就直接去吧，你想怎么逛街？我奉陪到底。”
百灵没说什么，但是看起来蛮高兴的，想想我和她认识这么久，还真的是很少有空和她一块来逛街的，今天还是头一次例外。
在陌生的城市里，有着别样的情怀，说起来。我还是有点激动的，毕竟百灵也是个大美女，牵着她的手，在这繁华的街道左顾右盼的，难得的闲情雅致。
这时候，我才发现，百灵平时里看起来很英姿飒爽的，其实她也是爱女人的化妆品小首饰的，走到这样的店面，就忍不住好奇的去看看了，好像个小女孩看见喜爱的东西那样，显出少女般的纯真来。
我倒是觉得今晚的百灵十分可爱。尤其是她选了几样东西，问我好不好看，我点点头，说道：“小灵儿怎么样都漂亮，不穿会更漂亮的，嘿嘿。”
她捶了我一粉拳。有些撒娇道：“你讨厌呢，哪儿有你这样说的，又乱讲噢，我跟你说真的，好不好看。”
我想我什么都没送过她吧，我就买了一条项链。给她戴上了，百灵照了照镜子，面色红润，嫣然一笑，“谢谢你呢老鬼，我还从没有戴过项链。”
我一愣，嘴角抽搐了两下，说道：“不是吧小灵儿，你好歹也是个大美女，为什么没有戴过项链。”
她撇撇嘴，眨着眼睛想了想，似乎还有点遗憾，“以前在龙魂，每天训练，哪儿有空戴项链打扮自己，后来到了局里上班，也就习惯了，反正别人看来，我就是个很冷漠的女人，有些不近人情，所以就干脆懒得打扮了。”
我欣赏她一番，说道：“我去，小灵儿，你就是天生丽质，根本不必打扮，就已经美的冒泡泡了，这再修饰一下，简直是要逆天了，不是一般的漂亮好看啊。”
“真的呀，你就会油嘴滑舌，甜言蜜语，我可不爱听。”她嘴上这样说，脸蛋却红扑扑的，如同少女般的羞涩，看起来特别的可人。
我忍不住亲她一下，又拉着她的手去买衣服，之后已经是深夜了，百灵也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我也没提，难得陪她一块过一下正常人的生活，总那么紧绷着神经，觉得不太好。
这种人间烟火。还是要沾染一些，否则的话，仅仅是为了工作，为了命运，连怎么过日子都快遗忘了。
尤其是我看见百灵害羞的样子，突然有些憧憬了，她的心思我还是看的出来的，一个漂亮的女人，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还那么危险的职业，可以说随时都可能没命，可是她没有一句的怨言，而且还一心一意的为我做事，算起来，我是有点亏欠她的。
等她换上了一身美丽的衣服，我忍不住拥抱着她，毫不吝啬的赞美起来，不过真的是眼前一亮。美的让人眼馋的感觉，别说是我，路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了。
“小灵儿你瞧瞧，我说的没错吧，你看看你的回头率真是高啊。”我说道。
百灵越发的难为情了，说道：“有吗。我怎么没觉得呢，还有点不自在了。”
她穿着高跟鞋，贴身的短裙，修长的美腿很是耀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女人味，只不过看起来的确有点放不开，她好像很别扭的在踩着高跟鞋走路似的。
平时里的穿戴，可是休闲装，运动鞋，现在的她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给她拍照，随后我们去吃宵夜，这期间居然有几个不知趣的男的过来主动搭讪了。我本来还想发脾气呢，没想到百灵突然就掏出枪来了，气势汹汹的说道：“瞎了呀你们，没看见我有男朋友了，赶紧滚。”
可把人家几个人吓的，脸色苍白。她这才收回了枪，继续的吃着，发现我在看她，不由疑惑道：“怎么了呀，有问题吗？”
我哈哈一笑，说道：“小灵儿你这是弄啥呢，有你这样的吗，你把你美女的形象都破坏了别动不动就玩枪好吧。”
她却满不在乎，说道：“习惯了，改不了。”
随后一看时间，她发现不对劲，因为不知不觉都深夜了，她一拍头，说道：“哎呀，你瞧瞧我，怎么忘了正事了，玩过头了，真不好意思老鬼。”
“跟我还客气什么，难得的一次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