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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婶当时就笑了,说我瞎编,还要我把身份证拿出来,说如果今天不是我的生日,那我不仅拿了她的东西,还骗人。
她说诈骗罪比盗窃罪坐牢的时间更长,少说也要蹲个三五年。
我当时就吓傻了,可我逃离孙沫家的时候只带了孙沫给我的钱,并没有带别的东西,而且我从小就没有户口,根本就没有身份证……
她见我拿不出身份证,冷笑着看着我,还说我骗她。
旁边的保安见状,又要拳脚相加招呼我,我怕了,此时的我身上已经满是淤青,再挨打我恐怕真的会被打死,我只好求饶,说东西就放在外边桌子上的工具箱里面。
那三个保安听了,立刻冲了出去,过了一会他们再进来的时候,直接痛扁了我一顿,说外面根本就没有工具箱。
我被打的抱头蜷缩在地上,这才想起那两个工人好像把工具箱带回去了,于是我连忙告诉他们,那个礼物应该是被工人带走了。
大婶听了,立刻出去了,临走时让保安看好我。
后来好像是问清楚了,东西确实在工具箱里面,但那个大婶找到了东西还不饶我,说我和那两个工人是同伙,让保安把我送到派出所去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个保总是长盛集团的董事长,长盛集团在整个华夏都是能排上前一百名的大集团。
我被送到派出所之后,民警本来是想从轻处理,觉得我那天才满十六岁,又被他们家的保安狠狠教训了,便跟保家人说让他们直接放了我算了。
可不知道是保家人还是那个大婶不依,非要告我,因为他们家有权有势,最终我被判了半年的劳教。
就这样,我锒铛入狱,进了劳教所。
劳教所的生活让我生不如死,在劳教所,我太老实,所以被里面的人欺负,出去干活的时候,他们直接撂挑子不干,让我一个人去干,每次没有烟了,就从我这里拿钱,劳教是有工资的,可我每个月的钱全都被他们拿走了,一分钱都不剩。
我都这样孝敬他们了,他们还是不依,有时候心情不爽还会打我,看守也不管我,任由我被他们欺负。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是一个雨天,外面阴雨绵绵天斗士黑的,下午的时候,一个看守带着一个平头年轻人进来了,那年轻人也就二十几岁,长得特别凶,他进来之后被分到我一间。
其实我听害怕他的,我之所以能一个人住一间,是因为之前住这的家伙几天前被放出去了,我一直盼着不要有人来,怕来的人又欺负我,可怕什么来什么,平头男还是来了。
那天他进来之后,并不理我,而是自个儿坐在床上抽烟,我虽然不抽烟,但经常出钱给那些欺负我的人买烟,我还是知道一些烟的价格的,这个平头,他抽的烟是黄鹤楼的,黄鹤楼没有十四块以下的烟,而劳教所里的人大多都是抽十块钱左右的云烟或是红塔山之类,所以我觉得这个平头有些来头,不能惹他。
好在他并没有理睬我,后来的半个月里我并没有被他刁难,但他看我老被人欺负,还买烟给那些人抽,骂了我几次,说我是废物。
不过他只是骂我而已,并没有欺负我,所以我觉得他人还挺好。
也许很多人觉得我没用,别人都骂我了,我还觉得别人好,但那时候的我就是这样,我觉得别人只要不欺负我,就是好人。
本来这样的日子还好,可就在那个月的月底,还没发工资的我实在拿不出钱给里面一个带头的大哥买烟,那大哥见看守不再,竟然直接踹飞了我,还让几个兄弟打我,平头男第一次看见他们动手,立刻火了,出来叫板,让那些人别打我。
我当时倒在地上,仰视着平头男,难以置信他竟然肯为我站出来说话。
可那群人数量太多,至少有六个人,我暗叫不好,怕平头男挨打,便爬起来对大哥说,大哥,他新来的不懂规矩,烟我发工资了给您买两包,今天您就忍耐忍耐,求你了。
那大哥听了,嘲笑似得看着我,说不行,今天如果我不拿出一包烟给他,他不会放过我。
平头男听了,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骂了句废物,便坐到一旁去了。
我见平头男识趣的离开了,便准备好挨打。
谁知那个带头的大哥眼神太好,看到平头男胸前的兜里放着的黄鹤楼,立刻眼红了。
他走到平头男面前,伸手要拿平头男兜里的黄鹤楼,“小子,四十五的黄鹤楼,麻辣隔壁的啊?你特么竟然比老子抽的还好!”
平头男没理他,往旁边挪了挪。
“你麻痹的,老子跟你说话你听见没?”大哥说。
“衮。”平头男冷冷道。
“卧槽,你它妈敢再说一遍试试?”大哥气急道。
“衮!”平头男大声道。
大哥目瞪口呆的看着平头男,不敢相信一个新来半个多月的家伙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老子看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才这么客气的跟你说话,你它妈老实点,给老子把烟交出来!”
“凭什么?”平头男问。
“凭什么?你看看小峰,你是不是想被我们打的跟他一个熊样?”大哥问。
“哼,你试试?”平头男镇定道,说罢,还点燃了一支香烟抽起。
“卧槽尼玛,给我打!”大哥说着还做了个动作让旁边的兄弟上。
几个人立刻把平头男团团围住,我当时就吓傻了,连忙过去跟大哥说好话,“大哥,他新来的不懂规矩,你别打他。”
我说完又对平头男说,“兄弟,你把烟给大哥吧,不然真会挨打的。”
平头男听了,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抽着烟,“小峰是吧?”
我点了点头,“快点把烟给大哥吧。”
“你是不是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没用啊?”平头男说着,弹了弹烟灰,接着一转身就给了大哥一拳,那大哥毫无防备,眼睛立刻被打青了。
“找老子要烟,活的不耐烦了。”平头男说着,直接用烟头烫在大哥额头上,然后一脚踹在大哥肚子上,把大哥踹的扑在地上,口吐鲜血。
旁边几个兄弟见了,立刻火了,要干平头男。
谁知平头男又掏出一支香烟,然后自顾自的点燃了,淡淡的说了句,“老子是铁力的人,你们有谁敢动的,尽管过来,只要你不怕出去后缺胳膊少腿。”
他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人全都吓傻了,只有我不知道铁力是谁。
“铁……铁力哥的人?”
“麻痹,难怪出手这么狠。”
“那张勐在这儿还算个毛啊,我们干脆跟他混吧?”
“对对对,跟他混,以后出去又铁力哥罩着,就谁都不怕了。”
一群人议论纷纷之后,没有人再管张勐,张勐就是大哥,不过随着这番议论之后,再也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了。
张勐起身后,气呼呼的要几个兄弟上,继续干平头男,但没有人敢动手。
平头男见状,吸着烟对张勐说,“你不会连铁力哥都不认识吧?”
“麻痹,铁力算老几,老子是张龙的弟弟,你敢打我,信不信老子让你出不去!”张勐说。
“张龙?呵呵,什么东西。”平头男冷笑,“老子怕他?”
“麻痹,你敢瞧不起我哥?”张勐说着,冲向平头男就要出拳。
但张勐还没出拳就被平头男踢中肚子,再次倒地。
“打你,脏老子的手。”平头男说着,喊了声,“小峰,你过来。”
我听了,懵懂的走了过去,“干……干嘛?”
“这家伙交给你了,你跟他单挑。”平头男说。
“我?”我吓傻了。
“对,就是你,去,把他干倒。”平头男说。
“我……我不行……”我说。
“干!”他只说了一个字。
我便吓得向前一步。
“干不倒他,晚上回牢房我扁你。”平头男说。
张勐听了,爬起身拍了拍灰,冷冷的看着我,“小子,你让小峰跟我单挑,你它妈吃屎了吧?”
“小峰,干倒他,只要你干倒了他,以后出去我曹军罩着你!”曹军也就是平头男说。
可我听了,还是不敢对张勐动手,可能我软弱惯了,从小就胆小怕事,连身材苗条没什么力气的姐姐都敢踩在我头上,更何况张勐这样强壮的青年。
我身高虽然和张勐差不多,但我比张勐瘦多了,我感觉我根本就打不过他。
“脓包。”张勐说着,直接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打的我差点吐了。
“小峰,还手啊!”曹军说。
“我……我不敢。”我说。
张勐听了,冷笑着又给我一拳,直接打的我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小峰,你它妈是煞笔吗,他都动手了,你还不还手?”曹军说。
“我……我真的不敢……”我说。
“嘿嘿,小笔,你让废物跟我打,不是让他送死吗?”张勐说着,趁我还没站起来,直接用手肘磕在我后背上。
我被这一击打的差点背过气去了。
“小峰,起来干他!”曹军说,“你难道想被他打死吗?”
第十二章 火山爆发()
我不想被打死,可我不敢还手,我怕我还手,张勐打我会打的更凶。
“废物就是废物。”张勐打趴我之后骂道,旋即,他从我身上跨了过去,就要跟曹军动手。
“小峰,你太让我失望了。”曹军说着,弹走手上的烟头,冷冷的看着张勐,“张勐,你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
“想清楚?老子怕过谁,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大哥铁力在这儿,我也不怕。”张勐说着,一拳已经挥出。
曹军站着不动,张勐这一拳竟然直接打中了曹军的面门。
曹军被这一拳打的鼻血都流出来了,但他却哼都没哼一声,张勐收回手后面露惊讶之色,他断定曹军会躲,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曹军不仅毫不避让,竟然纹丝不动的让他打中了脸。
“小峰,看见没?”曹军擦干了鼻血对我说。
我听了,爬起身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男人,就算挨打,也要站定不动。”他说,“我说了,现在是你和张勐单挑,我绝对不会出手,你如果想看着我被张勐打死,你就继续缩在你的龟壳里逃避吧。”
张勐听了,面露得意之色,“煞笔,看来你要失算了,小峰这个废物敢跟老子单挑?哼,你就等着站着被我打死吧。”
说罢,张勐又是一拳。
曹军本来面门就中了一拳,此刻再中一拳,他鼻梁都青了。
我吓到了,知道曹军这是要我出手,可我,真的可以对张勐出手吗?
“草,小峰这个废物还不出手!”
“麻辣个巴子的,曹军都这样挺他了,他还不出手,真它妈的废。”
旁人的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听了,很难受,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可纵然如此,我还是没有出手,我压抑着愤怒,就像姐姐让我跪下求饶时一样,不敢反抗。
张勐看了看我,见我捏紧了拳头,调笑我说,“哟,小峰,真敢对我出手啊?来,打这里,你敢打不?”
他说着,还伸长了脸。
“卧槽,这都不打?”
“脓包!”
“要是我,我直接把张勐砍了!”
旁人的话传进我耳朵里,我有那么一刻真想一拳打过去,恨不得打扁张勐的脸。
“哼,谅你也不敢。”张勐说完,反手一切,直接打在曹军的肩膀和脖子交界处,这一击下去,纵然曹军是个铁汉,也被打的歪了下身子。
不过曹军歪了一下之后,很快又站直了,“小峰,你它妈的就这样看着老子挨打?”
“张勐,你麻痹的,不准动曹军!”我几乎是使出浑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
可喊出之后,我并没有上去跟张勐单挑,只是握紧了拳头,压抑着愤怒。
“废物,你要老子不动,老子就不动啊?”张勐说着,又给了曹军肚子一拳,“老子要是听了你的,老子还混个毛啊!”
曹军被张勐这一拳打的弯了下腰,但很快他又挺起了腰板。
“小峰,拿出勇气干他!你不干他,他只会越来越嚣张!”曹军说。
张勐听了,狂笑,“麻痹的,老子不跟你浪费时间了,你愿意站着挨打,老子就打死你。”
张勐骂着,开始对曹军拳打脚踢,他下手之狠,难以想象,此时他的处境很尴尬,曹军是铁力的兄弟,刚才曹军喊出铁力的名头后,很多兄弟都不听张勐的话了,如果张勐不能放到曹军,那他以后在里面还怎么混?
而张勐这人是出了名的恶心,在这里仗着人多到处欺负人,很多人都被他欺负过,都给他买过烟孝敬他,最恶心的是,这个张勐没什么能耐,却非常喜欢装比,刚才他被曹军放倒后本来是不敢还手的,但现在曹军站定让他打,他当然要抓住机会。
“别打了!”我喊道。
但张勐并没有停。
眼看着曹军快被打的鼻青脸肿,几次跌倒,却又站了起来,我终于忍受不了了,不知道为何,我觉得心里十分难受,觉得曹军挨打,完全是因为我,我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没有勇气。
曹军和我非亲非故,他这么相信我,可我却一直傻乎乎的站在旁边看他挨打,那种愧疚感油然而生,我想起自己被姐姐欺负时的窝囊,我想起薇姐诬陷我,我想起盛集团的保总让保安看着办的那种冷漠,我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恨不得去死,但我不能死,我还欠孙沫一辈子!
如果我在这么下去,我怎么对得起孙沫?这么下去我永远也不可能有出头的一天,那样孙沫会多么失望,我想这个样子的我就算找到亲生父母,他们也不会要我的!
不能这么下去,我不能看着曹军继续被打,我不能让孙沫永无止境的等下去,我已经让孙沫失望了,我不能再让她失望,而曹军也是一样,他相信我,相信我能干倒张勐所以没有出手,那我又怎能让张勐继续打下去?
我捏紧的拳捏的更紧,我不在压抑愤怒,一时间愤怒的怒火如火山喷发,直冲云霄。
“草泥马!”我大骂,“张勐,你麻痹的,老子叫你住手!”
张勐听了,楞了一下,旋即冷笑着对我说,“你它妈学会骂人了?你是老子,那老子是谁?”
说着,张勐给了我一拳,这一拳打在我胸口,我被打的连退了两步。
如果在平时,我肯定害怕了,肯定吓得低着头不敢做声。
但现在,那怒火还在烧,而且越烧越烈,被打的痛感几乎感觉不到,我所有的感觉,都被愤怒控制了。
“张勐,你它妈的给我住手!”我喊着,直接扑了过去。
那张勐没想到我真的敢出手,他被我的气势吓得连忙用手臂去挡,可一切都晚了,我愤怒的拳头直接打在他的脸上,等他手臂挡住了脸,我的拳便打在他肚子上。
一拳两拳三拳……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挥出多少拳,我就想杀红了眼的猎豹一样,不弄死猎物,绝不停手。
张勐虽然找到几次机会还手,但我的拳并没有被他的还手打断,就算脸被张勐打中,我也毫不在意,因为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干!
干倒一切,愤怒控制着我的情绪,我不断挥拳,都快忘记我打的是张勐,我只觉得每挥出一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