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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我对兵部的事情也大致了解,我可以告诉你大清的兵力分布,他们惯用的阵法技巧。”见葛尔丹面有不善,他补充道:“你莫要以为我说的都是一些虚话,只要你按我的话去做,我保证下次两军交锋时,你可以料敌机先,占据上风。”
他的话无疑令准葛尔心动,上次战败令他失去了进攻中原的大好机会,也令准葛尔死伤惨重,没有几年的休养生息断然不可能恢复过来。但这并不表示他就甘心失败,只要将来有合适的契机,准葛尔也有再战的能力,他依然会进攻中原。这并不只是因为他不甘于失败,而是他明白,想要改变准葛尔穷苦的现状,这是唯一的出路,哪怕死伤再多,只要攻下中原,就什么都值得了。
“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听得葛尔丹这么问,弘时知道,他已经动心了,当下道:“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对你都不会有损失。另外,我可以免费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虽然上次的刺杀没有要了允礼的性命,却令他双腿瘫痪,无法走路,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再上战场,若是再打起仗来,你就少了一个劲敌,至于其他将领,呵呵,虽然还能看看,但绝对不能与允礼相提并论。”
葛尔丹默默听着,待他说完后,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仅仅是活命的话,相信还有比来找本王更好的选择。”
弘时眸光轻动,道:“确实如此,不过对我而言,比起活着,我更想报复害过我的人,普天之下,我认识而又有这个能力的,就只有汗王了。”
葛尔丹问道:“你想要报复清帝?”
弘时神色狰狞地道:“何止是他一人,还有钮祜禄氏与弘历,这三个人,我一定要亲手杀之,唯有如此才能消我心头之恨!”说罢,他盯着葛尔丹道:“而这,也是我唯一的要求――你得天下,我复仇!”
葛尔丹眯眼道:“这个条件听起来确实可以,弘时,希望你没有骗本王,否则本王保证,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听得这话,弘时终于放下了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暗松一口气,道:“放心,如今的我可没资格骗你。”说着,他举起还被束缚着的手道:“现在可以松开了吗?”
葛尔丹示意士兵将绳子解开,随后道:“本王会让人安排你的住处,至于你带来的人,也会继续跟着你。”
“多谢汗王。”弘时活动了一下双手,幽声道:“做为回报,我一定会助您与您的士兵彻底了解大清的弱点。”
“行了,你先下去吧。”在打发弘时离开后,葛尔丹将自己的心腹叫了进来,让他暗中盯着弘时。虽然弘时提出的条件令他很动心,但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相信弘时了。相反,对于一个连亲生父亲与国家都可以拿来出卖的人,他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相信的理由。
事实上,葛尔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弘时的心思,确非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报复自是要的,可要他为报复,而将大清拱手相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第两千一百四十三章 一两年间()
在他的计划里,葛尔丹有两个用处,第一自是暂时庇佑他的安全;第二则是利用他在合适的时机出兵,夺取大清江山。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你就知道了。在江山到手之后,他便会想办法除掉葛尔丹。
这……才是他心里真正想要的,万里江山啊,他之前做了那么许多,为的不就是这个吗,又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要从葛尔丹手中夺到江山,无异于虎口夺食,不过想要再次发动战争,以准葛尔现在的情况,至少要好几年,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想办法。
不论是大清还是准葛尔,此刻最紧要的事都是休养生息,但大清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在蕴酿着再次发动战争,更不知道,数年之后,会有一场更加惊心动魄,更加血流成河的战争。
当然,这一切是后话了,在战争开始之前,至少看起来天下太平,昌盛繁荣。经过前几年的新政推行,如今已经推行全国,虽还是偶尔会遇到富户的抵抗,但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因为两场战役而消耗一空的国库再次充盈起来,于雍正十二年时,存银达到了惊人的三千二百万两。
然,随着户部存银的充裕,大清国再次步入正轨,胤禛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虽然双腿在雍正八年末的时候就好了,可是身子却是越来越差,不论太医或者容远怎么调理,都无法阻止这个趋势。
为此,凌若暗中不知掉了多少眼泪,然在胤禛面前却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温言软语地劝着他多吃一些,不要太操劳国事。
不过自从那拉氏被打入冷宫后,她就无需太过操心后宫之事,而且自从雍正八年那一次选秀后,胤禛就不顾群臣的反对,拒绝再选秀女。正因为如此,虽然离雍正八年已经过去了四年,宫中的妃嫔却再没有多过。
这一日,容远入宫为胤禛诊脉,就在前几日,胤禛再次咳血,太医束手无策,凌若急传容远入宫,在治了三四日后,情况稍有好转,但也仅止于此。
在服侍胤禛歇下后,凌若与容远一道离开养心殿,在春光照落于彼此身上时,凌若打破了沉寂,“徐太医,皇上的身子还能撑多久?”
这件事,早在雍正五年时,容远就提醒了她,可是她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才仅仅过了七年,雍正的身子就开始出现崩溃之势。
面对她的询问,容远沉默了许久方才道:“娘娘想听实话吗?”
“是。”这个字,凌若说得无比艰难,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要听的,将是她绝对不愿意听到的事。
容远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一株正努力从石缝中钻出来的小草道:“恐怕……就是这一两年间的事了。”
凌若身子一晃,扶着水秀的手骤然收紧,颤声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吗?徐太医,你医术举世无双,一定有办法救皇上的是不是?”
容远长叹一声道:“请娘娘恕罪,若有办法,草民一定会竭尽全力,可是皇上早在多年前,身子就亏损严重,再加上国事繁重,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易了。若皇上可以放下朝中之事,专心调养,或许还能再多撑个一年半载,但娘娘觉得皇上能放得下吗?”
“本宫……本宫会尽力劝皇上!”在凌若别过头的时候,容远分明看到她悄悄落下眼角的泪水。
容远再次叹息,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凌若,直至离别前,方才说了一句,“不管最后怎样,都请娘娘莫要太过伤心,相信这也是皇上所不愿看到的。”
凌若深吸一口气,道:“本宫知道,多谢徐太医,皇上的身子,本宫就交托给你了,总之……尽力而为!”
“草民明白。”说罢,容远拱手离去后,凌若整个人犹如虚脱一样往后倒,水秀几乎要扶不住她,连忙寻了个地方扶凌若坐下,随即紧张地道:“主子,您怎么样了,要不要奴婢请太医来看看。”
凌若摆摆手,虚弱地道:“本宫没事,本宫只是……只是突然有些难受,歇会儿就没事了。”
水秀轻声道:“奴婢知道主子您难受的不是身子,而是心里,但徐太医说了,还有一两年,也许在这一两年里会有奇迹发生也说不定,您别太担心了。”
“奇迹……”凌若苦笑道:“你真觉得这世上有那么多奇迹吗?若真的话,谨妃就不会至今仍疯疯癫癫,怡亲王也不会早早去了。”
其实水秀心里也明白,但仍是想法子安慰道:“就算奇迹真的很渺茫,可毕竟还是有一线希望的,你以前说过,不到最后一刻,万不能放弃。”
歇了这么一阵子,凌若已经有些缓过神来了,在水秀额头上轻轻一弹,轻斥道:“你个丫头,倒是教训起本宫来了。行了,你要说的本宫都明白,再说……”凌若抬眸向养心殿的方向,喃喃道:“就算皇上真的走了,本宫与皇上也不会分离。”
她这句话令水秀心里甚是不安,道:“主子,您……”
凌若打断她的话道:“本宫没事,好了,扶本宫起来吧。”
见她不愿说,水秀也只得作罢,扶着她慢慢回到承乾宫,坐下没一会儿,安儿捧着一个纸包进来道:“主子,新的静心香已经送来了。”
“水秀,你送去冷宫吧。”一直以来,这件事都是水秀在做,然这次三福却站出来道:“主子,这次……能否让奴才送去?”
凌若颇有些意外地道:“你要去见那拉氏?”待得三福点头后,她并未多问,只是道:“既是这样,你尽管去就是了。”
得了凌若的话,三福接过纸包去了冷宫,这一路上,心里头百味呈杂,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那拉氏被关了四年,他从不曾来过,因为他觉得自己与那拉氏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然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与翡翠刚在那拉氏底下侍候的日子,那段安宁而平静的时光,是以后从未有过的。
第两千一百四十四章 昔日主仆()
梦醒之后,他突然想见一见那拉氏,亲口问她,对于以前做过的事,还有害死翡翠的事,可曾有后悔过。友情站,百度请
当他再次看到那拉氏时,几乎要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女子是曾经无时无刻都保持着雍容之态的皇后。
长达四年的静心香折磨,令那拉氏身体急剧削瘦虚弱,若非人参、灵芝等补品一直不断地送着,她根本支持不到现在,然就算是这样,她的容颜也在加速老去,白发、皱纹,这四年时间令她老的比以往十年都要快。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原本蜷缩在椅中的那拉氏,在看到三福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陈旧的衣裳空荡荡的挂在她身上,从其露在外面的头脸与双手上,可以看到,如今的她,除了骨头与皮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肉。
三福看着她道:“我奉主子之命,送静心香来此。”
“静心香……”那拉氏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下一刻,她犹如见鬼一样地挥手道:“拿走!快些拿走!本宫不要再闻这该死的东西。”
她怕了,真的怕了,这四年来,她一直被迫闻这该死的香,每次她成瘾之后,香就断掉,接下来那段时间,就是犹如地狱一般的折磨,每次瘾上来的时候,她就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眼泪鼻涕还有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哀求着每一个人,希望他们能够让她再闻闻静心香,让她可以舒服一些,可是没有用,这些人都是钮祜禄氏派来监视她的,根本不会对她有任何同情或是可怜,她只能艰难地熬过去,而每一次熬过后,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浑身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日……第三日……等她好不容易戒除静心香的瘾后,那种熟悉的香味就会再次从她鼻尖钻入体内,重新再成瘾。这样的折磨令她近乎发疯,数次想要寻死,但那些人看得极紧,哪怕她睡觉也会有两个人站在旁边监视,令她想死都死不成。
这样的折磨,并没能令那拉氏对以前的事心生悔恨。反而令她对凌若越发痛恨,一次又一次发誓,若有朝一日她能从冷宫出去,必要将这几年所受的痛,百倍千倍地加诸在她身上。
见三福不为所动,那拉氏扑过去用力抓着他的手臂道:“三福,不管怎么说,你与本宫都主仆一场,你就当可怜可怜本宫,不要再让他们逼本宫闻这香,真的够了。不管本宫以前犯下多大的错,这四年的折磨,也够了。三福,你既然会来这里,就表示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主子,你帮帮本宫好不好?”
三福默然看着苦苦哀求的那拉氏,道:“你可曾后悔过以前所做的事?”
那拉氏一怔,旋即拼命点头道:“冷宫四年,本宫每一日都在忏悔中度过。弘晖的死令本宫太过偏激,犯下一桩又一桩的错事。当中,最错的,莫过于听信小宁子的话逼死翡翠,逼走了你。本宫相信,四年前的事,若换了是你与翡翠,一定不会出卖本宫,不像那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
“小宁子已经死了,我看着他被一群野狗生生咬死,尸骨不全。”三福的话令那拉氏露出狠厉痛快的笑容,拍手道:“好,真是好,这个狗奴才该得此报。”停顿片刻,她又道:“三福,翡翠的仇已经报了,你心里头的结也该解了。”
三福看了一眼尚拿在手里的静心香道:“你想让我不用这些静心香,可如此一来,我要怎么向熹贵妃交待?”
三福的话令那拉氏看到一丝曙光,连忙道:“本宫知道熹贵妃一向信任你,只要你说用了,她就不会疑心。”
“可是这里并不是只有你我二人。”三福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个宫人。
那拉氏看了一眼后道:“只要你交待他们不要乱说就行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并不难做到这一切。他们若是不听你的话,直接打发去慎刑司,看他们哪个还敢多嘴。三福,现在只有你能帮本宫,再这样下去,本宫会死的,你不能见死不救,除了小宁子挑唆那次之外,本宫可一直待你不薄。”
盯着她狂热的双眼,三福缓缓摇头,“冷宫四年,你根本就没有忏悔,你说这些,只是为了哄骗我不用静心香罢了。那拉莲意,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狡猾阴险。”
那拉氏神色一慌,赶紧再次拉住三福的手道:“不是,三福,你听本宫说,本宫是真的知错了,每天都替翡翠念经超度,希望她下辈子可以投个好人家,衣食无忧。”
“你若真的忏悔,真的变回以前那样,就不会毫不犹豫地说要将他们送进慎刑司,以前的嫡福晋,是从不会说这种话的。她与人为善,甚至愿意为了府中安宁,自己受委屈。”说到此处,三福眼眶微湿,摇头道:“我原以为,你会有一丁点知错,如今看来却是我多想了,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以前的嫡福晋不可能再回来。”
“不是的,三福,不是这样的,本宫是真的忏悔,至于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如今细想起来,确实是有些过了,不然……”不等那拉氏说完,三福已经挣脱她的手冷声道:“行了,不必再说这些虚伪的话,再听下去,我怕脏了自己的耳朵。”说罢,他将静心香交给一旁的宫人,转身离去,任凭那拉氏如何哀求都不曾停步。
那拉氏见哀求无用,扯下脸上的假面具,厉声道:“三福,你个背主求荣的东西,你以为钮祜禄氏是真心待你好吗?错了,她根本就是利用你,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时,就会一脚将你踹开,你休想会有什么好下场。本宫会睁大眼睛看着,看你怎么死!”
三福停下脚步,下一刻他回身走到那拉氏身前,扬手一巴掌掴在其脸上,道:“你早已不是皇后,没资格自称本宫,这次只是小惩大戒,若下次再让我听到,必不客气。”
第两千一百四十五章 相劝()
那拉氏捂了火辣辣的脸颊,狠狠盯着三福,那目光犹如要将生吞活剥了一般,良久,她忽地笑了起来,尖声道:“不错,我确实不是皇后了,但你却还是太监,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没有子孙根的阉人,若翡翠还活着,也一定会厌恶你,因为你根本没法与她做真正的夫妻!”
三福脸颊狠狠一搐,阴声道:“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皆拜你所赐,若当初我不肯宫刑入宫,你就会像对付二元那样对付我!要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翡翠、二元,都会好好活着。特么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