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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那日,爬上院墙李卫看到敦恪公主一踏出别院,立刻有数十名身手矫健男子从暗中闪出,无声地向她行礼,有几人抬了蓝呢轿子过来,连这些抬轿轿夫亦眼有精光,一看便知是身手不凡之人,想必是乔装打扮大内侍卫,负责暗中保护敦恪公主。
公主是皇帝女儿,她们尊贵身份注定大婚之前是不被允许踏出紫禁城,而敦恪公主却可以自由出入宫庭,即便她身系三千宠爱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可是她出宫仅仅是为了跟随容远身边,实是一件令人想不明白事。
一次,趁两人独处时,凌若曾问过容远,他只淡淡说敦恪公主对医术颇感兴趣,特别是各种疑难之症,无意中晓得他替人治疯病后,很是好奇,便央康熙让她出宫,并无其他。
“是吗?”不跳字。凌若含笑看着神色自若容远,“不是因为敦恪公主对徐太医有好感吗?”不跳字。她心细如尘,从敦恪公主第一次别院中出现就已经注意到了,虽不太言语,但目光时常追随容远身上,偶尔会带上一缕宁静笑意。
容远温雅如玉面庞微微一红,轻斥道:休要胡说,敦恪公主乃金枝玉叶,而我只是一个小小太医,又是汉人,如何可与她相提并论。”
“当今皇上并不是拘泥这些人,否则也不会多次提倡满汉通婚。我瞧着敦恪公主甚好,虽是金枝玉叶,却平易近人。”
“敦恪公主自是好,只是与我何干?”容远将诊脉用棉垫放入随身药箱。
凌若叹了口气,望着墨玉特意折来供瓶中梅花道:过了今年你就二十三了,难道还准备一辈子不成家吗?”不跳字。
“我想娶妻子只有一个,其他女人再好于我亦干系。”他言,目光哀凉如清晨秋霜,虽已过去多年,此心却从不曾变过。
凌若心中一痛,脱口道:容远哥哥你这又是何苦?”
容远微一失神,复又宁静如水,纠正道:娘子又叫错了,该是徐太医才对。”见凌若还要说下去,他转了话题道:微臣事不打紧,倒是娘子打算什么时候病愈?王爷问起时候微臣也好回答。”
见他不愿提此事,凌若亦无奈,只得道:再过一阵子吧,了容易让人起疑,而且此之前我还有一桩事要做。”
容远点点头,背了药箱起身道:那微臣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为娘子请脉。”走了几步他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叮咛,“
记得按时喝药,莫要忘了,你我替你把脉,发现你之前因为刚生完孩子就被废黜到这里来,不曾好生坐过月子,所以身子亏虚得利害,虽然眼下看不出来,但年纪大些就会慢慢都显露出来了,到时候想治都治不好,那张方子上药可以帮你调养身子,量将亏虚底子补回来。”
她点头,目送那道削瘦身影自己视线中缓缓消失……
胤禛经常过来看凌若,见她病一点一点好起来甚是高兴,有时候夜间遇到有星光时候,常会带她院中观星,虽然凌若依然不认得他也不会回应他,但还是饶有兴致将夜空中星星一一指给她看,指到一颗特别亮星星时欣然道:你瞧,那就是天狼星,这颗星星只有冬天与早春时候才能够看到。”
“天狼?”凌若喃喃重复了一句,刚刚还很安静她忽地怪叫一声紧紧抱住枕头蹲下身瑟瑟发抖,“不要!求求你不要让天狼来吃我孩儿,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孩儿了,我不可以再失去她!”
胤禛没想到天狼星三个字会刺激到她,忙揽住她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没有天狼来吃孩儿,你瞧她不是好好你怀里吗?”不跳字。
凌若将信将疑地看了四周一眼,见确实没有狼才放下了心,但抱着枕头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看到她这样胤禛心中甚是难过,抚过凌若冰凉脸庞轻轻道:若儿,为何你当初要那么糊涂去害梨落,若不是这样,孩子不会早产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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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了,今天只有两章。娃一直发烧,今天带她去看,拍了片子抽了血说是肺炎了,然后又跑到宁波妇儿医院,挂急诊,办入院手续,等住进病房挂上盐水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折腾不得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今天请了一天假,我和我妈都医院陪着,就是现这两章我还是病床上写出来,娃旁边睡着,今天光皮试就做了四次,头孢过敏,有些药不能用,之后又抽血又静脉注射,小小一个人儿被折磨好惨。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说我骗人,呵呵,随便吧,总之我自问没有说一句谎言
第一百七十一章 和硕敦恪公主
第一百七十一章 和硕敦恪公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悔恨()
“我没有!”听到他这个话,本已平静下来凌若突然又激动地大喊大叫,“我说过我没有害佟佳氏!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四爷不信,你也不信,为什么?”说着她软软滑倒坐冰凉地上垂泪呜咽道:佟佳氏是自己不小心滑下去,我想要去救她,可是事情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我没有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相信?四爷还说他永远不要再见到我,连孩子也要夺走!”
胤禛神色大震,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她肩膀迫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没有推梨落?”若换了正常时候,他一定会认为凌若狡辩,可现凌若神智不清,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怎么会懂得撒谎狡辩。|
他手不小心碰到枕头,只是一个无意动作却令凌若害怕不已,大叫一声,跪地上不住磕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夺走我孩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孩子!”
胤禛急忙将自己手放开,强行克制住急切心情放缓了声音道:孩子是若儿,没有人会抢走!若儿不要害怕。”
“真吗?”不跳字。凌若缩着身子问,似乎怕到了极点。
“是,我保证。”待凌若情绪平复些后方才引诱到刚才话题,“若儿,你说你没有推佟佳氏落水对吗?那为什么你耳铛会佟佳氏手里?”
耳铛?凌若似乎一下子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好一会儿摸着自己耳垂语无伦次道:好疼,她抓我,好疼,耳铛没了。!”忽地她又哭了起来,“呜,四爷她手里看到了耳铛,他骂我是毒妇,我好难过!”
听到这里,胤禛哪还会不明白,原来真是他误会了凌若,凌若没有推佟佳氏,就像狗儿先前猜那样,是佟佳氏自己不小心落水,却凌若想要去救她时候,误抓了凌若耳铛手;许是因为过于害怕记不清当时事,又许是因为手里耳铛,让她误以后凌若要害自己。
而自己,当时只顾着恨凌若背叛自己信任,根本听不进她任何解释,径直将罪名强加到头上,以致她过度伤心下早产,失去了原本可以活下来孩子……
这一刻,他悔恨不已,搂住凌若单薄身子哽咽道:对不起,若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终于等来了这一句对不起,可是,还有用吗?孩子永远都回不来了啊……
这样悔恨令胤禛来别院次数愈加频繁,甚至连除夕亦是别院过,陪着凌若一道吃饺子一道放烟花。当看到凌若因那绚丽缤纷烟花露出犹如孩童一般笑容时,胤禛不觉亦露出了这两天来难得笑容,走过去紧紧握住她手,既然上天让他知道自己误会了她,那么他一定会往后日子里好好补偿于她。
康熙四十八年,康熙复立胤礽为太子,立太子福晋石氏为太子妃。并且大封诸皇子。
胤禛被封为雍亲王并赐圆明园,与之一道被封为亲王还有三阿哥胤祉,至于十三阿哥胤祥亦被释出了宗人府,依旧为贝子。
从宫里受完加封出来,胤禛没有回王府,而是直奔别院,他要带凌若去圆明园,那里有连绵不断西山秀峰,有大大小小湖泊池沼,山青水碧、林木葱茂,一定可以令凌若病情有所好转。
彼时夕阳如醉,天边五彩缤纷,绚丽如世间华贵繁复锦缎,而那样万丈霞光下,一个纤细身影静静站立那里,夕阳余光照她身上犹如蒙了一层浅橘色光晕。一阵晚风拂过,吹起她长发与衣衫,如振翅飞起蝴蝶。
“若儿?”胤禛停下脚步,不敢确定地唤着,心中隐约生出一丝祈盼欢喜。
低头收回远眺目光,缓缓转过身来,随风飞舞黑发中,胤禛看到了那张脸,是凌若,而此刻,她脸上没有往常迷茫与痴傻,有只是宁静以及……哀伤。
胤禛心狠狠跳了一下,他仿佛看到了从前凌若,难道……这样想着,有所激动,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直到她缓缓欠下身去,朝自己行了一个端庄合宜礼,口中唤道:四爷。”
不用再问什么,胤禛知道,他日盼夜盼钮祜禄凌若终于回来了,不再痴傻,不再蠢钝,以后那个惠质兰心钮祜禄凌若回来了。
缓步走到她面前,修长手指抚过她温软脸颊滑落至尖尖下颔,双手因激动而微微发抖,“徐太医真将你医好了,若儿,我若儿回来了,真好!”
凌若望着一身亲王吉服胤禛,夕阳拂落他一身锦绣霞光同时亦暂时化去了惯常冷漠,令他整个人看起来俊美无铸,恍若天人。
感受着他掌心深刻掌纹,凌若心中说不出悲喜欢苦,一切皆只是算计罢了,何来好与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与胤禛相对,
有清冷如秋月哀伤其中,“为何要医治妾身,妾身宁愿一生疯颠之中度过,如此就不会伤不会痛;如此就会以为孩儿还身边。”这话固然是算计却也是真心,低头,莹白纤细双手空空如也,没有枕头了,没有孩儿,什么都没有。
下一刻,泪落如珠,哽咽声从紧闭绛唇间逸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肩膀不住地抖动,心痛如绞,似有无数尖刀体内乱窜,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若儿!”胤禛眼底有焦灼痛楚,紧紧抱住她不住滑落软倒身子,“对不起,若儿,对不起!”
胤禛道歉,令凌若想起这些年所受委屈与痛楚,哽咽化作撕心裂肺般痛哭,他怀中哭得不可自抑,虽是算计,这痛却是实实,不曾虚假;若非一直支撑自己那股恨意与不甘,她真宁愿自己疯颠一生,让孩儿永远活自己心里。
第一百七十二章 悔恨
第一百七十二章 悔恨*
第一百七十三章 策马()
胤禛没有再说,只是牢牢地抱着她,许久,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唯有零星啜泣还响起。|
“莫要哭了,若儿,对不起!对不起!”低头,心痛地吻去她脸上簌簌如珠泪,这样无间亲呢似乎吓到了凌若,令她想逃,无奈身子被紧紧禁锢无处可逃,“妾身待罪之身,不敢当四爷如此相待”。
“不要说了。”胤禛不顾她抗拒,拥了她怜惜道:当年事我已经清楚了,与你无关,是我误会了你,累你失去我们孩儿,还这里受了这么多年苦,若儿,是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从适才到现,胤禛已经说了无数次对不起,这话他以前是断断不说,显然是真心感到愧疚,否则以他皇子阿哥身份,何需向人道歉。
“是妾身自己没保护好孩儿,与四爷无关。”她别过头,不愿与他相视,泪无声无息滑落脸庞。
“你这样说便是还怪我。”沉闷声音耳边响起,良久,喟然长叹中,他再次道:若儿,过去就让他过去吧,随我回雍王府。往后,我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至于孩儿……我们还会再有。”
听得胤禛亲口说出这句话,心缓缓松驰下来,然口中却道:妾身已被废为庶人赶出雍王府,哪还能回去。”
她越这样说,胤禛心里内疚就越浓,捏一捏她纤细手腕道:大清哪条律法规定废为庶人就再不能回王府,宫中被打入冷宫妃子尚可复立,何况是咱们王府之中。|”顿一顿,他极认真地看着凌若,“若儿,我只问你,你愿意与我回不跳字。
夜暮降临,夕阳只剩下小半个尚露外面,四合暮色愈发衬得天边红云彩霞绚丽无边,远处有大雁成群结队飞过,这样遨游天际自,于她却是可望不可及了。北鸟尚可南迁,她却只有一条遍布荆棘路可走。
许久,雁影即将消失时,凌若胤禛略带紧张注视中点下了头,下一刻,明澈耀眼笑容划破暮色沉蔼天空,令凌若有一刹那失神,冰冷心因这缕笑容再次裂开一个缝隙,周身暖意渐渐渗了进去……
于他,始终不能做到真正无情无义,即便算计,也有情义其中。哪怕他曾经伤自己那么深;
情啊,究竟为何物,为何总让人忘了自我?
解开了困扰多年结,胤禛心情大好,拉起凌若往别院外而去,“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远处,墨玉与李卫并肩而立,将这一切都看眼里,演了半年戏终于可以落幕了,只是这一步跨出去,迎来将是无边厮杀争斗,不能回头,直至白骨累累,血流成河!
这样对主子真好吗?墨玉茫然地问李卫。
“自然是好。”如此说着,李卫却叹了口气,“王府之中固然步步惊心,可是困别院中主子心永远不会安静下来,不止是因为恨与怨,还因为主子舍不下四爷。主子心,始终系四爷身上,哪怕四爷曾经有负于她,亦放不开啊。”
墨玉默然,这样话令她想到胤祥,那个爽朗英挺,总喜欢弹她额头十三阿哥,他已经娶妻纳妾,可自己同样放不下,总心里默默想着。
“这么晚了,四爷要带妾身去哪里?”凌若被他一路拉出了别院,有胤禛,自然无人敢阻拦,远远看到便已跪了下去。
“去了就知道了。”胤禛微微一笑,带了几分神秘。
门口栓着一匹白马,正那里悠闲地甩着尾巴,狗儿正拿着一把青草那里喂它,见到胤禛拉了凌若出来,脸上闪过一丝分明喜色,旋即很好地掩饰起来,上前打了个千儿,“四爷。”
胤禛挥挥手,示意他将缰绳解开,拍一拍白马靠过来头,脚马镫上一踩,利落地翻身上马。大清自马背上得天下,虽定国多年,生活相对安逸,但一直保持着原有习惯,凡皇子皆自幼学习骑射弓箭,年满十岁者,要每年秋季随皇帝至围场狩猎。
胤禛上马后,将手递向凌若,“如何?可敢上来?”9满清贵族中,并不乏女子善骑射者。
“有四爷,纵是碧落黄泉亦无不敢二字!”如此说着,她将手放到胤禛掌中,随即一股大力将她腾空拉起,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稳稳落马背,身后是胤禛宽阔温暖胸膛。
“抓紧了!”随着这句话,胤禛一勒马缰,白马立时如箭一般疾驰出去,耳边风声呼啸,物转星移,不一会儿别院已被远远抛后面。
两人衣衫凉风中猎猎飞舞,恰如两只互相追逐蝴蝶。
庄生晓梦迷蝴蝶……却不知是庄生入了蝴蝶梦,还是蝴蝶入了庄生梦?
暮色下,有蜻蜓低空掠过,透明翅膀空中轻轻扇动带起微小气流,围绕共乘一骑两人身畔,翩然若舞。
凌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外面世界了,何况是这样自由奔跑效野上,不由得生出一种豁然与欢喜之感。伸手,有蜻蜓落下,似想停她白得有些透明指尖,然策马奔跑风太大,根本不是蜻蜓细细脚能抓住,刚碰到手指便被风吹走,远远落马后。
胤禛见状,脚下一挟,勒令白马放缓了速度,慢跑这样郊野之上,原本落后蜻蜓顿时悉数飞来,还挟着几只小小蝴蝶;彼时正是春暖花开之时,这片郊野上开满了不知名小花,香气浮动,令人生出心旷神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