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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冷笑道:“照你这么说,错的倒是贵妃与燕贵人了?”
“是。”事到如今,刘氏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因为她此刻已经身处死地了,“若当初贵妃肯对燕贵人的行为稍加制止,臣妾便不会走这一条路,弘瞻是臣妾的儿子,您以为臣妾拿他作饵,臣妾心不痛吗?可是若臣妾什么都不做,燕贵人会越来越过份,到时候臣妾与弘瞻连容身之地都没有了。臣妾可以不为自己考虑,却不能不为弘瞻考虑!”她知道,胤禛对她并没有太深的感觉,唯有弘瞻才是她的救命符。
此时,许氏也想好了说辞,道:“皇上,其实谦嫔并没有许臣妾什么好处,臣妾是不忍见她母子分离,才会答允帮忙,臣妾知错了,求皇上恕罪!”
虽然她们两个都将话说得很好听,但胤禛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冷笑道:“谦嫔,你若真心疼弘瞻,就不会在做出那么多伤害他的事后还若无其事,你真正看重的,根本不是弘瞻,而是你自己,有你这样的额娘,真是弘瞻的不幸!”
刘氏急切地道:“臣妾不是,皇上,臣妾不是您想像的那种人,臣妾真的是为了弘瞻……”
“好了,朕不想再听你说一堆的谎言,从这一刻起,朕废你嫔位,降为答应,搬出永寿宫主殿。”虽然胤禛恨极了刘氏的行为,但看在弘瞻的份上,他终归是手下留情了。
“谢……皇上恩典!”刘氏颤抖地磕头谢恩,幸好……幸好胤禛没有将弘瞻夺走,只要弘瞻在,她就还有复起的机会。
刘氏这个念头刚落下,耳边再度传来胤禛的声音,“你既已非嫔位,按宫规不可再抚养弘瞻,四喜,待会儿将六阿哥送到阿哥所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他与刘氏见面。”
“不要!皇上不要!”刘氏跪步爬上台阶,涕泪横流地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发誓,以后都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求您不要把弘瞻带走,臣妾只剩下他了,他是臣妾的儿子,臣妾不能没有他!”
胤禛起身走到她身前,嫌恶地道:“朕以为你已经忘了弘瞻是你亲生的,若是记得,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怎么会忍心让他小小年纪就饱受痛楚?!”
“臣妾真的知错,皇上,您原谅臣妾一次,臣妾会好好待弘瞻,不让他再受一点伤害,臣妾会做一个好额娘。”面对刘氏的话语,胤禛摇头道:“朕很想相信你,可是……朕做不到!”
“皇上……”刘氏刚吐出两个字,胤禛便厉声打断道:“若再求,朕立刻送你去冷宫!”
面对胤禛略显狰狞的面容,刘氏不敢再多言,只是不住低头啜泣着,当胤禛将目光转向许氏时,后者慌的立刻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她可以避开胤禛的目光却不能避开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惩罚,“你帮着刘氏一道做恶,罪不可恕!朕贬你为官女子,在宫中负责端茶斟水之事。”
“谢……皇上恩典!”许氏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心中呕得几乎要吐出血来,她之前虽说位份低微,但好歹是主子,官女子却是地位低下如宫女,不止没人侍候,还要反过来侍候人。
在处置了二人后,胤禛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四喜亦跟着一道离去,除了将刘氏的金册收回来之外,还负责将弘瞻抱到阿哥所。
待殿门重新关起后,胤禛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失望,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刘氏是一个温和无争的女子,就像曾经的温如言一般,如今看来,却是他想当然了。
“皇上……”凌若正要说话,胤禛摇头道:“朕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对了,虽然弘瞻的事与齐佳氏无关,但刘氏会那么极端地利用弘瞻去害她,想必她的为人处事确实有些问题,你得空好好说说她。”
“臣妾知道。”这件事就算胤禛不提,凌若也会去做,齐佳氏的任务已经完成,再这样一味嚣张对她不会有任何好处,而且凌若也不会再这样帮着她,但说归说,齐佳氏能否听得进去又是另一回事。
胤禛含颔首道:“好了,你也回去吧,朕原本还想晚上去你那里用膳,现在看来却是得改日了。”
凌若内疚地道:“是臣妾不好,没能处理好这件事,让刘答应三番四次闹到皇上面前。”
胤禛安慰道:“朕没有怪过你,你也不要自责,已经发生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无谓再纠结。”
“是,臣妾告退。”从养心殿出来,凌若缓缓吐出憋在胸口许久的气,刚才的事,她虽有七八成反握,但还是捏了把冷汗,如果许氏没有出现,她就输了赌约,并且没有再让刘氏露出真面目的机会。所幸,事情还算顺利。
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生离()
“刘氏被贬为答应,主子您这次可以放心了。”水秀在一旁轻声说着,凌若刚要开口,不知想到了什么,道:“扶本宫去永寿宫。”
“怎么了,主子担心刘答应不肯搬出主殿?”水秀顿一顿道:“皇上已经下了旨意,量刘答应不敢抗旨,除非她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本宫不是担心这个,是担心六阿哥。”看着宠罩在身上的浅金色阳光,轻叹道:“虽然刘氏对六阿哥不好,但毕竟是他的额娘,骤然离开额娘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只怕六阿哥一时接受不了。”
水秀闻言不再说什么,扶着凌若一路往永寿宫走去,刚走到宫门外就只到里面传来混杂了女人与孩子的阵阵哭声。
进到里面,只见永寿宫乱成一团,刘氏抱着弘瞻痛哭不已,四喜领着手捧从刘氏那里缴来的金册的小五站在一旁,满面无奈。
四喜轻声劝道:“刘答应,还请您松手吧,不是奴才要为难您,实在是圣意难违。”
刘氏还没说什么,弘瞻已是大声哭道:“不要!我不要离开额娘,我要跟额娘在一起。”
金姑抹着眼泪道:“喜公公,奴婢知道您是奉旨而来,但您就让主子与六阿哥再多待一会儿吧,自六阿哥出生后,他可是从来没离过主子身边。”
四喜无奈地道:“金姑,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六阿哥终归还是要去阿哥所的。”
“不要!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皇阿玛为什么要把我和额娘分开,皇阿玛是坏人!”弘瞻只是一个两岁的孩子,不知轻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他这话可是将四喜吓得不轻,“我的小祖宗哎,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还是赶紧随奴才去阿哥所吧!”
“不去!你们都是坏人,我不去!”弘瞻激动地叫着,双手将刘氏脖子搂得牢牢的,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四喜摇一摇头,上前抱住弘瞻,后者立刻激烈地挣扎起来,不肯让四喜抱,刘氏亦哭着道:“公公,你行行好,不要带走弘瞻,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请刘答应恕罪!”说罢,四喜硬起心肠,不顾弘瞻的挣扎,强行将他从刘氏怀中抱了出来,小五则拦着不让刘氏靠近。
“额娘!我要额娘!”弘瞻哭得小脸通红,小拳头小脚在四喜身上用力打着,可他终归只是一个孩子,论力气如何是四喜的对手,只能被抱着离开。
眼看着弘瞻被抱走,刘氏泣不成声,不止是因为骨肉分离,难以相见,还因为没有了弘瞻,她也就等于失去了复起的可能,很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以答应的位份终老深宫。
她起身,想要追出去,想要将弘瞻夺回来,结果反而不小心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弄伤了那只原本就不曾痊愈的脚。
金姑与海棠一人一边扶住她,但面对刘氏让她们去将弘瞻追回来的话语,却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金姑更是道:“主子,咱们往后再慢慢想办法吧,现在……”
刘氏知道,金姑是让她暂时放弃,她心里何尝不知,但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明明钮祜禄氏与齐佳氏才是该死的,为何到最后却是她被贬为答应,还要与弘瞻骨肉分离。
刘氏的哭泣令弘瞻哭得越发大声,在始终摆脱不了四喜的情况下,他竟然一口咬在四喜肩上,令四喜在猝不及防之下松开了口,弘瞻趁机从他怀中滑了下来,往刘氏所在的方向奔去,然还没奔了两步,手臂便被人抓住,弘瞻回头就欲再咬,却在朦胧的泪眼中,看到抓着自己的人并不是四喜,而是一直待自己极好的熹贵妃。
凌若替弘瞻拭去脸上的泪水,温言道:“六阿哥,你就算现在跑回去,一样会被带去阿哥所。”
正在抽泣的弘瞻一听这话,眼泪顿时又掉了下来,“不要,我要跟额娘在一起,我哪里都不去。”
“这是你皇阿玛下的旨意,你不可以不听。”不等凌若话音落下,弘瞻已是大声道:“皇阿玛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旨,皇阿玛坏!”
看到弘瞻一脸憎恨的样子,凌若柔声道:“不是你皇阿玛坏,而是你额娘做错了事,她不适宜再抚养你,所以你皇阿玛才会下这样的旨,其实你皇阿玛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伤心难过。”
“可是我想跟额娘在一起,娘娘,求求皇阿玛好不好?”弘瞻拉着凌若的衣裳不断地哀求着。
刘氏忍痛走过来道:“弘瞻,不用求她,就是她害得我们母子分离,又怎会帮着你去求你皇阿玛。”
凌若冷冷看了她一眼,抚着弘瞻的头温言道:“六阿哥,虽然皇上现在不让你在永寿宫,但将来或许还可以回来,可是你若再这样闹下去,就真的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你真想永远都看不到你额娘吗?”
弘瞻用力摇着头,大声道:“不,我要额娘!”
“你要是想再回到这里,就乖乖地随四喜去阿哥所,不要再闹了,听话。”弘瞻对于凌若的话似懂非懂,刘氏则是道:“弘瞻,回额娘这里来,不要再与她说话。”
不等弘瞻有所动作,凌若再次道:“六阿哥,没人可以违抗你皇阿玛的命令,你必须得去阿哥所。”
弘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该听哪一个才好,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凌若,小声道:“我不想去阿哥所,我怕。”
“不用怕,那里有很多嬷嬷,她们会对你很好。”凌若不说尚好,一说弘瞻越发害怕,连连摇头,“不去,我不去!”
以前周氏曾抱着他去过阿哥所附近,不知为什么,小弘瞻对那里很不喜欢,刚靠近一些,就嚷嚷着离开,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那个地方叫阿哥所。
见弘瞻确实显得很害怕,凌若想了想道:“既是这样,那去本宫那里好不好?”
不等弘瞻说话,刘氏已是厉声道:“不许去!若是非要离开这永寿宫,你也只能去阿哥所,明白吗?”
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无药可救()
弘瞻怯怯地道:“可是……可是儿臣真的怕。”这般说着,他向凌若靠近了些许,令刘氏恼怒不已,厉声道:“你还听不听额娘的话?”
凌若弯腰将弘瞻抱在怀中,温言道:“今日你且去本宫那里待一晚,阿哥所的事,明日再说。”
听着她的话,刘氏冷言道:“娘娘,皇上的旨意可是让弘瞻去阿哥所,您现在这样,是想抗旨吗?”
凌若不在意地道:“这件事本宫自会向皇上禀明,相信皇上的本意也是为了六阿哥好。”
“额娘……”弘瞻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刘氏打断道:“你若要跟着她去承乾宫,就不要再叫我额娘!”
弘瞻低头撇撇嘴,却是没有哭,而是道:“儿臣去阿哥所,额娘不要生气。”说罢,他主动张口要四喜抱,之后,也没有任何吵闹,由着四喜将他抱离了永寿宫。
看到弘瞻如此懂事的样子,凌若既怜惜又心疼,在离去之前,她朝刘氏看了一眼,冷声道:“有这样乖巧懂事的儿子,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惜你利欲薰心,连儿子都拿来利用,有你这种额娘,本宫真为弘瞻感到悲哀。”
刘氏冷笑道:“弘瞻很好,不劳贵妃娘娘来替他悲哀,虽然臣妾如今暂时不能与弘瞻在一起,但他始终是臣妾的儿子,谁都夺不走!”
“看来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扔下这句话,凌若不再与她多说,转身离开了永寿宫,在走出几步路后,水秀小声道:“六阿哥真是可怜,明明已经说了他怕阿哥所,还非要让他去,说不定六阿哥这辈子都会留下阴影。”
“本宫何尝不知,可是刘氏有一句话说对了,不论她与六阿哥在不在一起,六阿哥都是她的儿子。”对于弘瞻,凌若虽怜惜,却觉得无奈,要怪只能怪弘瞻摊上这么一个额娘。
这个时候,许答应也是来到坤宁宫,一见了那拉氏就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哭得那拉氏头疼不已,勉强捺着性子道:“怎么了,无端端地怎么跑到本宫这里哭来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许氏止了哭声,将养心殿的事仔细说了,临了道:“娘娘,咱们都中了熹贵妃的奸计,如今谦嫔已被贬为答应,连六阿哥也不能抚养在膝下,臣妾更是被贬斥为官女子,要去做那斟茶递水的活,求娘娘救救臣妾。”
那拉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幸好刘氏二人懂得分寸,没将自己供出来,否则自己也会沾染一身麻烦。
钮祜禄氏……想不到这次竟让她算在自己前面,真是失策!
许氏等了半晌,始终不见那拉氏说话,忍不住道:“娘娘,您……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拉氏定一定神道:“放心,你是本宫的人,本宫一定会救你,但现在不是时候,皇上正在气头上,就算本宫去求,也只能碰一鼻子灰。”
“那……那该怎么办?”许氏慌乱无措的问着。
“你且先委屈一阵,等皇上气消了,本宫再帮你美言几句,看能不能复了你的位份。虽然皇上让你在翊坤宫斟茶递水,但翊坤宫如今就徐常在一人,她应该不会为难你。”
那拉氏都这样说了,许氏还能怎么办,只能低头答应,在她退出坤宁宫后,那拉氏卸下脸上的平静,恨恨一掌拍在桌案上,“好一个钮祜禄氏,竟是连本宫也算了进去,看来本宫禁足的这段日子,她真是长进不少。”
小宁子在一旁劝解道:“主子,只是折损两枚棋子罢了,无需动气。”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道:“她们是棋子不错,但是在没发挥出棋子该做的事之前,就被人给破坏了,实在可恨,而且这一时之间,你让本宫哪里再去找可以用来对付钮祜禄氏的棋子。”
小宁子转着眼珠子道:“主子以为燕贵人如何?”
“燕贵人?”那拉氏蹙眉道:“她可是钮祜禄氏一手扶持起来的,就算本宫再行拉拢,也未必能让她乖乖听话。而且燕贵人为人张扬肤浅,不知分寸,很容易闹出什么事来,这样的棋子还是不要得好。”
然小宁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令那拉氏眸光为之一亮,“正是因为她肤浅张扬,才方便主子拿她来对付熹贵妃。”
那拉氏起身走了几步后,道:“你说的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从现在起,给本宫好好盯着齐佳氏。”还有一句话她没说,齐佳氏或许不止可以用来对付钮祜禄氏,还可以成为刘氏复起的契机
刘氏这枚棋子,就此舍弃了,实在是有些不舍,毕竟她不止有心思有城府,还对钮祜禄氏恨之入骨,这样好的棋子,可是难得得很。
是夜,瓜尔佳氏来到承乾宫,将凌若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后,抿唇笑道:“嗯,哪里都好好的,一块肉都没少。”
凌若被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