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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一一施礼后,弘时道:“九叔和十叔怎么都在八叔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允?第一个道:“当然是有事,不过是好事。”这般说着,他用力拍着弘时的肩膀笑道:“二阿哥,这次福州之行,可属你收获最大。”
他这话令弘时心头微跳,看着允禩小心地问道:“八叔,九叔十叔他们都知道了?”
允禩点头道:“不必担心,九叔十叔都是与你一个阵线的,连江县那件事也亏得他们全力支持,才能调得出这么多人手出来。今日他们一听说你回来,便立刻来我这里,商量下一步行事。”
弘时放下心来,朝允?两人拱手道:“多谢八叔九叔襄助之恩,弘时一定铭感于心。”
“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既然八哥信任你,我们两个自然会不遣余力的支持。”允禟微笑着道:“虽说此事波折不小,结果总算让人满意,四阿哥一死,将来的太子之位就非二阿哥莫属了。”
“九叔说笑了。”口里虽然说的客气,但眉眼间却露出自得之意,显然弘时自己也觉得太子之位已是囊中之物,只在于时间早晚而已。
允?在一旁瓮声瓮气地道:“原本弘历死了也就罢了,左右是一个庶子罢了,偏皇上非得做出那么多事来,还追封什么宝硕太子,简直是不知所谓。”
允禩不悦地道:“老十,那可是皇上,你怎可这样说话。”
允?晃晃脑袋道:“我也是为二阿哥不值,明明他才是嫡长子,凭甚要让那个庶子踩在头上,皇上就算怎么宠幸嬖妾,也该有个度。”
“好了,你越说越过份了,还不赶紧住口。”允禩身上永远带着一股儒雅之气,就算训斥人,也是温言轻语,让人生不出反感之意。
允禟接过话道:“对了,二阿哥,你见到皇上的时候,他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是对你有什么怀疑?”
“没有,皇阿玛对我很是信任,就是熹妃在毓庆宫对我发难,看起来是对弘历的死因有所怀疑,而皇阿玛又一向宠信她,我怕……”
不等他说完,允?便不以为意地道:“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后妃罢了,我就不信凭她一个小女子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允禟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道:“你别太小瞧了女子,连圣人都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熹妃能够从小小一个格格爬到今日的位置,可不是你我所能小覷的,前阵子皇上还打算封她为皇贵妃呢,不晓得为什么又临时知会礼部取消了册封仪式。”
允?还待反驳,允禩已经道:“老九说得在理,在这件事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一定要小心谨慎。”说罢,他转向弘时道:“为了避免皇上怀疑,这段时间你还是尽量少过来,真有什么事,就写成书信交给古玩斋的人,让他们拿来给我。”
“我知道,这次也是因为刚回京城,有许多话要与八叔说,才会特意过来。”说到此处,他记起那拉氏的吩咐,道:“皇额娘得知有人放穿云烟花的事,怕弘历的事会被查出来,所以让我设法查到放烟花的人。”
不等允禩说话,允禟已经皱眉道:“可是连江县那边咱们当时已经搜遍了,确实是没找到人,如今再去找,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弘时为难地道:“这个我也知道,可是皇额娘她……”
允禩抬手道:“八叔明白你的意思,皇后娘娘也是怕会出事,八叔待会儿就让人再回福州查一遍,以免留下破绽。”
他这话,令弘时松了一口气,连忙道:“那就有劳八叔了。”
允禩赦然一笑道:“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只要你以后别忘了八叔待你的好就行了。”
第一千两百八十二章 遇袭()
“绝对不会,不止八叔,九叔十叔的恩情,我都会牢牢记在心中,将来一定好生报答三位叔叔。”弘时的话令允禟几个都露出了笑容,允?更是道:“有你这句话,十叔我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
允禟亦道:“不错,二阿哥你这么有情有义,我们几个帮得也心甘情愿,不论从哪一方面看,你都是最合适的继位人选,只可惜皇上被后宫奸妃蒙蔽了眼睛,对二阿哥诸多挑剔不满。”
“行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们两个也别在提了,总之二阿哥是定然要做大事的,我们这几个尽自己所能,全力扶持二阿哥就是了。”
“不错,八哥说得正是。”允禟说着,端自己桌上的茶道:“今日咱们就已茶代酒,祝二阿哥早日得偿所愿!”
“好!”允?大声答应一声,与允禩一道端起茶盏,弘时神色激动地道:“几位叔叔的恩情,弘时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之弘时会牢记在生,永远不忘!”
弘时在廉亲王府逗留了许久方才与来时一样乘着小轿离开,不过这一次却是有些奇怪,在经过一处巷子时,平日里颇为热闹,常有小贩在此摆摊,今日却冷清异常,一个人都没有。
跟在轿子旁边的阿大小声道:“二阿哥,似乎有些不对劲,您当心着些。”
阿大是允禩底下那些暗卫的头子,之前就是他带人跟着弘时去福州,安排好了所有事,回京之后便被允禩派去了古玩斋,负责弘时来回廉亲王府时的安全。
阿大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就突然冒出几个黑色的人影来,这一幕正好落在掀开轿帘一角的弘时眼中,后背顿时升起一丝凉意,那几个人影出现的太突然,若是放在深更半夜,他并会以为是鬼魅。
阿大警惕地挡在轿子前,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黑衣人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欺身上前,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轿中之人。
黑衣人正是胤禛手下的密探,他们奉胤禛之命,严密监视出入廉亲王府的人,弘时所乘的小轿自然没能逃过他们的监视,不过为免打草惊蛇,一直等进了巷子后才出现。
为怕他们伤害弘时,也怕弘时身份曝光,阿大当机立断,对四个轿夫道:“你们两个随我挡住那些人,另外两个护着少爷离开这里,快!”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几道黑影就欺到了近前,当先一人抬手就要掀帘子,眼见轿帘就要被掀开,当前那个轿夫一拍轿杆,一柄长刀立刻从轿杆中弹了出来,轿夫执刀于手上,连劈数刀bi退了那只手,另三个轿夫也纷纷抽出武器来,按着阿大的吩咐分别行事。
因为弘时出入廉亲王府一事是秘密,所以不止阿大改口,负责安排他离开的两个轿夫也一把撕下轿帘蒙在弘时头上,遮住他样貌后方才从巷子另一端离开。
密探想要去截弘时,无奈被阿大他们三人缠住,分身无瑕,他们原先见只是乘小轿,所以只派出三个人来,没想到随轿的人还有轿夫都是高手,三对五,难免有些吃力。
在两个轿夫护着弘时不见踪影后,阿大等三人想边打边退,密探失了弘时的踪影,哪里肯轻易放他们离去,发了狠心要将他们留下,也好跟胤禛有所交待。
能成为密探者,无一是简单之辈,缠斗许久,除了阿大稍占上风之外,那两个轿夫都开始支撑不住,节节败退,眼见他们二人早晚会被抓住,阿大咬一咬牙,竭尽全力将对面的密探bi退几步后,飞退到那两个轿夫身后,正当密探以为他要逃的时候,刀光一闪,两道血柱喷天而起,紧接着两颗头颅骨碌碌地滚在了地上,两双眼睛都大睁着。
阿大一刀得手,立刻往后飞退,躲避着密探的追捕,而这个时候,另两个轿夫已经护着惊魂甫定的弘时回到古玩斋,假装无事的从前门离开,为掩人耳目,还买了一串翡翠佛珠。
弘时刚一进宫门,便被告之立刻去坤宁宫,恰好他也想与那拉氏说之前遇袭的事,匆匆便过来了。刚一踏进坤宁宫就感觉气氛压抑得很,所有宫人都低头站在正殿外,鸦雀无声,犹如一群泥雕木雕的假人一般。
进了正殿,那拉氏坐在上首,一手支颐不知在想什么,弘时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垂首唤了声“皇额娘”。
那拉氏自沉思中惊醒过来,抚一抚额道:“弘时来了。”
弘时小心地问道:“是,皇额娘在想什么,为何看起来如此疲惫?”
那拉睨了默不作声的小宁子一眼道:“去把殿门关上。”
看着小宁子在自己身忙经过,弘时道:“不知皇额娘急着唤儿臣来,有何要事?”
那拉氏叹了口气道:“刚才你舅父来见过本宫,从你舅父口中,本宫得知了一些事。福州一事,只怕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乐观。”
弘时倏然一惊,忙问道:“皇额娘何出此言?”
“你皇阿玛对弘历的死一直心存怀疑,派出密探暗中调查,那些密探无孔不入,让他们发现你们埋葬军士与连江县百姓的地方,如今这些消息想必已经传到你皇阿玛耳中。”
那拉氏的每一个字都像箭一样戳在弘历耳中,令他耳膜一阵生疼的同时,亦心慌不已,更明白那拉氏为何要关了殿门才说此事,“皇额娘,您说皇阿玛已经知道是我杀死了弘历?”
“那倒不至于,本宫看之前毓庆宫时,皇上待你的态度并不像作假,应该没有疑心到你,但弘历被杀一事别有内情,应该是肯定知道了。”
那拉氏的话虽令弘时稍安了一些,但仍有心惊肉跳之感,紧张地道:“那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皇额娘您倒是赶紧告诉儿臣。”
“你皇阿玛手下那些密探,你也有所耳闻,个个都不简单,既然已经查到这个程度,那你皇阿玛一定会接着查下去,一直到查清楚真相为止,所以福州那件事被揭发出来只是早晚的事。”
第一千两百八十三章 自身利益()
听得是这么一番话,弘时顿时六神无主,颤声道:“那……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皇额娘,儿臣……儿臣该怎么办,您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皇阿玛继续查下去,否则咱们都会死的。”
“本宫自然知道,可你皇阿玛的xing子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更改。另外还有一件事,在埋葬军士的那个坑里没有发现兆惠与阿桂的尸体,你舅父怀疑他们很可能还活着,放穿云烟花的人也是他们。”
“这两条该死的狗!”弘时恨恨地骂了一声,慌张地唤道:“皇额娘,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儿臣不想死!”
那拉氏没有急着将英格说的办法讲出来,而是道:“兆惠和阿桂那边有你舅父的人盯着京城九门还有他们两家的宅院,只有他们一出现就必死无疑,这个你不用太担心,主要还是福州那件事。”顿一顿,她沉声道:“弘时,皇额娘问你,你究竟想不想活命?”
弘时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道:“儿臣自然想活,求皇额娘为儿臣指点迷津!”
“本宫倒真有一个办法,就不知你肯不肯去做。”那拉氏话音刚落,弘时便迫不及待地道:“只要可以避过此劫,儿臣愿意做任何事。”
看到弘时这个样子,那拉氏不再卖关子,把英格计划的事细细说了一遍,临了对失魂落魄的弘时道:“虽然你舅父说会说服廉亲王,但毕竟事关生死,他没有必然的把握,本宫想着,你与廉亲王情同父子,若由你去求他,把握会更大一些。”
弘时无力地跌坐在椅中,喃喃道:“皇额娘要儿臣送八叔去死?”
“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还有,不论供不供出来,你八叔都必死无疑,所以实在说不上是你送他去死。”
话虽如此,但弘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想要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空了一般,刚刚他还春风得意,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一转眼,却被泼了这么大一盆冷水,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好半晌,弘时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当真没有别的办法吗?”
那拉氏轻叹一口气,站起来抚着弘时的背道:“皇额娘知道你敬重你八叔,再加上你八叔对你有恩,你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可眼下实在没有别的法子。而且,你想想你八叔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无非就是看你成为储君,乃至未来的皇帝,只要你可以达成这个愿望,你八叔就算死也含笑九泉了。”
“可是……”弘时还想要说什么,那拉氏已是道:“弘时,若有别的选择,皇额娘与你舅父都不想这么做,实在是别无他选。你要明白,一旦廉亲王将你供出来,你、皇额娘以及整个那拉家族都会毁于一旦,而你做所的一切也将没有任何意义。”
那拉氏的话似是刺激到了弘时,他自言自语地喃语道:“不!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绝对不可以前功尽弃,更不可以死,我要活着,成为大清天子!”
那拉氏不动声色地将他这番话听入耳中,继续道:“人生必是有舍才有得,现在就是你决择的时候,相信你不会让皇额娘失望。”
痛苦、无奈、难过,在弘时眼中一一闪过,最终变成了决绝,虽然允禩待他很好,但在自身利益面前,一切都变得轻如鸿毛,唯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深吸一口气道:“儿臣明白了,儿臣会设法劝说八叔,但说实话,儿臣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拉氏微微一笑,肯定地道:“保下他两个儿子,许他死后追封皇叔父的名份哀荣,本宫相信他会答应。不过你也不必太急,等你舅父与他谈过后再说,眼下你要做的,就是做一个你皇阿玛眼中的好兄长,好儿子,在弘历下葬前,好好守在毓庆宫不要离开;只要戏做足了,就算将来真出现对你不利的局面,也可有句话好说。”
弘时正要答应,记起一事来,连忙道:“皇额娘,儿臣刚才去找八叔,谈让他派人去福州检查是否有遗漏的一事,在回来途中,遇到几个行踪诡异的黑衣人,想要对儿臣不利,不晓得是什么来头。”
那拉氏想不到这一会儿功夫,弘时就遇到了这么大的事,连忙道:“那你可有受伤?”
“皇额娘放心,儿臣没事,儿臣只是奇怪,那些人怎么会知道儿臣去了廉亲王府,从而在半道上埋伏,儿臣每次去都是换了轿子从古玩店后门离开,他们没理由会知道的;还有,他们为什么要对儿臣不利,儿臣在京中并没有什么仇家。”
这两点,弘时在路上也想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头绪。
那拉氏想了一会儿道:“就算真有仇家,以你阿哥的身份,也不会有人胆大到敢刺杀你,这件事真是奇怪,那后来怎么样了?”
“亏得八叔安排缜密,除了阿大之外,抬轿的那几个轿夫也武功高强,三人缠着那几个黑衣人,另外两个则护着儿臣离开。”
“那他们有没有看到你的样子?”那拉氏紧张地问着,以现在这个情况,弘时是绝对不能与允禩扯上关系的。
弘时知道那拉氏在担心什么,连忙道:“儿臣离开的时候用轿帘裹着头,那些黑衣人没看到儿臣的模样。”
那拉氏抚着胸口缓缓松出一口气,“那就好,看样子你下次再去廉亲王府,真的得加倍小心了。”待弘时应声后,她挥挥手道:“好了,快去毓庆宫吧。”
“儿臣这就过去。”弘时答应一声快步离去。
此刻他最怕的就是胤禛疑心自己,只要能打消胤禛的疑心,莫说让他给弘历披麻戴孝,就算要他给弘历磕上一百个响头都愿意。
到了毓庆宫,弘时看到凌若也在,心里不禁有些发怵,之前那一番疾言厉色的追问可还历历在目,如今皇阿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