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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事后发现有身孕,只怕也很难回到宫中。”
舒穆禄氏缓缓点头,“不早不晚,正好救我于困境,只要这个孩子在腹中,皇上就绝对不会强令我出宫,至于会否复我位份,就不知道了。”
如柳安慰道:“就算皇上现在不复主子位份,等十月临盆,主子生下小阿哥,也一定会复位份的,说不定会与当初谦嫔那边,晋您为嫔位。”
“阿哥……”舒穆禄氏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渐渐变得冷厉起来,“不错,我一定要生个阿哥,唯有如此,才可以在这后宫中站稳脚跟。”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道:“刚才苏培盛说皇上让他传太医诊脉,我担心皇上已经开始生疑。”
如柳神色一动,小声道:“主子是说皇上他怀疑自己对您的……qy?”
舒穆禄氏沉沉点头道:“不错,皇上本就是多疑之人,换了其他事,或许他早就怀疑了,只因这是极私秘的事,不愿被人知晓,才一直拖到现在。”
一听这话,如柳顿时急了起来,“那咱们该怎么办,一旦皇上知道主子您对他用药,只怕腹中龙胎都保不住主子。”
舒穆禄氏睨了她一眼道:“有何好担心的,太医诊脉,至多只能诊到皇上虚火旺盛,底子略虚而已。”
如柳闻言大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仍有些不放心地道:“主子下在茶里的药,太医诊不到吗?”
“你算算日子,我都几日未下药了,药xing早已散去,现在缠绕着皇上的,乃是之前被勾出来,并且深入到骨髓中的**,与药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太医自然查不到。但是只要我持续的下药,这份**就会一直存在,直至死的那一日才会消失。若非要说担心什么人……”舒穆禄氏微眯了眼眸道:“就是之前救回了四阿哥的那个徐容远。这个人不止医术高,心思也细,如此隐秘的毒都可以被他查出来,若由他为皇上诊脉,说不定会发现异样,幸好……”
如柳接下去道:“幸好他早已离开太医院。”
舒穆禄氏点点头,“不过既然知道皇上已经起疑,药暂时是不能下了,而且这段时间我也要好好养胎。”
如柳小声问道:“不下药,皇上就不会对主子起念头了吗?”
“念头还是会有的,但是不会像每次都服下药时那般强烈。”这般说着,舒穆禄氏吩咐道:“好好收着药,莫让人发现了。”
“奴婢会小心收着的。”说到此处,如柳不无担心地道:“不过……万一皇上再召寝主子,您怀着身孕,不会有碍吗?万一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舒穆禄氏也正为此烦心,以往胤禛对自己的**是福,眼下却很可能变成祸,不过事已至此,由不得她后悔,只能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可以留在宫中,余下的事慢慢再说。”
且说苏培盛在带着齐太医回到养心殿后,将几位太医的诊断一道说了,齐太医亦在旁边作证,舒穆禄氏确实是怀了身孕。
胤禛捏着皱成一团的眉头不说话,老天爷真是与他开了一个大玩笑,好不容易压着对舒穆禄氏的**,责令她出家为尼,眼下却又诊出她身怀六甲,有了皇家骨肉。
又或者不是玩笑,而是老天不想让他送舒穆禄氏出宫,所以送来了这个还只是一块肉的孩子。毕竟犯错的是舒穆禄氏家人而非她,她不止没有错,还在知道舒穆禄氏恭明确实贪赃枉法后大义灭亲,取出银子交给泰礼,从而将舒穆禄恭明定罪。
罢了,既然这是上天的意思,那么他只有遵循天意了,想到这里,胤禛放下手道:“舒穆禄氏既有了龙胎,那就让她好生待在水意轩养胎吧,该用些什么都让内务府照常送去,至于其他的,等孩子生下后再说吧。”皇家子嗣是绝对不能流落民间的,至于其他的,且等到时候再议吧。
见胤禛没有提复舒穆禄氏位份的事,苏培盛小声道:“那娘子该以什么身份留在宫中?”
胤禛扫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叫娘子叫得挺顺口嘛,就继续叫着。”
“嗻!”胤禛没有复舒穆禄氏的位份,让苏培盛有些遗憾,不过也幸好没有再提出家的事,只要能留在宫中,一切皆有可转还的余地。
说完这件事后,齐太医上前为胤禛把脉,诊得的结果与之前舒穆禄氏猜得相差仿佛,不过齐太医终是有多年经验的御医,对于胤禛体内异乎寻常的虚火甚是奇怪,问道:“皇上最近可曾服用的服鹿血之类xing热之物?”
第一千两百零五章 虚火()
“没有,齐太医知道朕一向不喜欢服用这些东西。除了偶尔服用一些参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东西了。”胤禛明白齐太医的意思,鹿血有补肾壮阳之功效,一些衷于此物的人,会在时喝上一杯。
“那就奇怪了,若只是参汤,皇上体内的虚火不应该会这么旺盛。”胤禛的回答,令齐太医更加不解,捻须许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胤禛犹豫了一下,面色微红地道:“不过朕这段时间……对于男女之事,确实比以前更热衷一些。而且,似乎……罢了,不说这个。”他想说似乎只对舒穆禄氏一人有qy,但如此私己的话终是没说出口。
听到这里,齐太医已经明白,胤禛之所以会觉得身子虚,应该就是纵欲多了之故,而引起欲的就是体内那些虚火。
虽然还没弄明白胤禛虚火如此旺盛的原因,但并不妨碍齐太医开方,他道:“微臣替皇上开一些降火并有补身之效的药,皇上只要按时服用,应该不会有大碍。不过……”
见齐太医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胤禛道:“齐太医有什么话尽管说,朕不会怪罪于你。”
齐太医躬一躬身子道:“是,在服药期间,皇上最好莫行男女之事,这样身体会恢复的快一些。”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在齐太医下去后,胤禛又道:“苏培盛,你也去内务府将朕的话告诉钱莫多,别少了水意轩的用度。”
“嗻!”随着苏培盛去到内务府,这件事也在宫中传扬了开去,落在各宫耳中,反应不一。
凌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在听戏,因为只有戏文中才会出现这般巧合的事,“她果真有了身孕?”
杨海肯定地道:“是,何太医,齐太医等人都诊过了,应该不会有假,皇上已经念在她怀有皇家子嗣的份上,收回让她出宫的旨意,不过并未复其位份,只是以庶人的身份居住在水意轩。”
水月在一旁听了,轻哼道:“皇上何时变得这么心慈手软。”
凌若低头看着手中绘有江南水乡图案的团扇徐徐道:“皇家的子嗣是绝对不可以流落在外的,所以,不论舒穆禄氏犯了什么错,在孩子出生之前皇上都是不会让她出宫的。”
水月低一低头又道:“奴婢只怕她就算生下了这个孩子,也不会出宫。真不明白老天爷为何要这样帮着舒穆禄氏,她明明就是一个狐媚子。”
凌若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或许是她气数未尽,所以才会有这个孩子。若她生下孩子出宫也就罢了,本宫只担心以后皇上会念在孩子的份上,复舒穆禄氏的位份。”
水秀凉声道:“从潜邸到后宫,常有人怀孕,但最终能生下来,且活着长大的,至今不过四位阿哥。舒穆禄氏连自己阿玛都拿来出卖,又怎有那个福份生下孩子。”
杨海跟着道:“不过,只要这个孩子没了,舒穆禄氏最后的倚靠也就没了,到时候皇上一定会送她出宫为尼的。”
凌若明白他们的意思,是要设法除去舒穆禄氏腹中的孩子,而眼下看来,这也是最保险的办法,若由着她生下孩子,变数太多,不易掌控。
凌若抚额道:“去请谨嫔过来,本宫有事与她相商。”
她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瓜尔佳氏的声音,“不必请了,我已经来了。”
看到瓜尔佳氏沉着一张脸,凌若道:“姐姐可是也听说了?”
“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要是再不听说就成聋子了!”瓜尔佳氏一边说着一边将团扇往桌上一拍,冷声道:“若不是知道诸多太医都诊了个遍,我真怀疑她是假孕以达到留在宫中的目的。”
凌若摇头叹然道:“原以为可以达到以前朝制约后宫的目的,不曾想还是被她避过了。”
瓜尔佳氏眸光一冷道:“既然前朝解决不了后宫之祸,那就用后宫的手段去解,舒穆禄氏这个孩子绝不能让她这么生下来,否则她一定会拿这个孩子做文章,让皇上免她出家之行不说,还会设法复位。”
“我知道,但舒穆禄氏不是个易与之人,想动她绝非轻易之事,所以才想请姐姐来从长计议。”
瓜尔佳氏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凝思道:“你说的也是,舒穆禄氏为人素来谨慎小心,这次要不是你出其不易,拿她阿玛的事做文章,还不知何时能寻到她的破绽来对付。更别说这个孩子,还直接关系到她今后的命运。不过,她现在不过是怀孕一个多月,还有八个月方才能够生下来,这段时间足够咱们想办法了。”
在这句话后,殿内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彼此心情皆是颇为沉重,不复昨日的轻松与惬意。
舒穆禄氏――就像不散的阴魂,一直缠绕在她们周围,无时无刻不在意图将她们拖入无间地狱。
许久之后,瓜尔佳氏率先出声道:“不过,除了咱们之外,未必就没人想要她腹中那块肉。”
凌若心中一动,道:“姐姐是说皇后?”
“皇后是什么xing子,我比你清楚,不愿意看到任何会与二阿哥争夺皇位的人活在世上,当初三阿哥已经长到这么大了,还被她生生弄没了性命,更不要说是还没出生的。对皇后而言,伤不伤阴鹫已经无关要紧,要紧的是皇位不要旁落,更何况舒穆禄氏对她而言只是一枚棋子。易地而处,若换你是皇后,你会选择用没有子嗣的人为棋子,还是选用有子嗣的人为棋子?”
凌若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没有子嗣之人,如此才好控制。”
瓜尔佳氏颔首道:“不错,就是这样,也正因如此,皇后才从未向刘氏示过好,因为她晓得,妃嫔一旦有了子嗣,尤其是阿哥之后,野心就会开始扩大,到最后,甚至会反咬一口。”
凌若深以为然地道:“若是这样,就看咱们与皇后,谁能忍得更久一些。”
瓜尔佳氏轻轻摇了几下团扇,道:“正是这个道理,若可以借她之手除去舒穆禄氏腹中那块肉自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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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零六章 人祸()
在她们商量的时候,那拉氏也听闻了这件事,不过她却没有像凌若或瓜尔佳氏那样动气,反而轻笑着道:“有趣,真是有趣,本宫本以为这只棋子必损,她却绝路逢生。”
小宁子正跪在地上替那拉氏捏脚,听得这话,接过道:“舒穆禄氏这次真是好运气,竟然在这个时候有身孕。”
“运气自是有的,不过也要她自己够狠心才行。”那拉氏拿着玉轮在手背上轻轻地滚着,“连自己阿玛也出卖以求保命,本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那拉氏的声音看似透着笑,已经习惯了无时不刻揣测那拉氏心思的小宁子却听出她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忌惮,试探着道:“主子,可要奴才寻机会除去舒穆禄氏腹中的龙胎?”
那拉氏斜睨了他一眼道:“承乾宫那边都没出手,你急什么?多事!”
一听这话,小宁子便明白那拉氏既想除舒穆禄氏腹中的龙胎,又不想自己动手的心思,赶紧低头不语。
至于那拉氏在喝斥完小宁子后,露出一抹冷笑,她相信钮祜禄氏也在等着自己动手,就看她们谁先忍不住。
在小宁子替她按另一只脚时,孙墨进来道:“主子,二阿哥来了。”
那拉氏微一点头道:“嗯,让他进来吧。”
孙墨退下不久,弘时便走了进来,手上还捧着一个锦盒,看到跪在地上为那拉氏按脚的小宁子时,目光微微动了一下,随即跪下行礼,“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
那拉氏微微一笑,抬手道:“起来吧,今儿个怎么这么好来看本宫?”
“之前忙着礼部的事,如今得空,自是要来给皇额娘请安,另外儿臣在宫外找到一枝上好的灵芝,特意拿来孝敬皇额娘。”随着这句,弘时打开了捧在手中的锦盒,露出里面一枝呈半圆形红褐色的灵芝来。
小宁子凑过头打量了一眼道:“这个颜色……仿佛是长白山的赤芝,不知奴才猜得可对?”
弘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那拉氏道:“赤芝又称赤灵芝,是所有灵芝之中功效最好的,将这株赤芝卖给儿臣的商人说,若每日坚持服用上了年份的赤芝,不止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甚至可以长生不死!”
见弘时不理会自己,小宁子讪讪地闭了嘴,至于那拉氏则取过团扇轻摇着道:“灵芝虽又称不死药,但哪里能真正让人长生不死,那商人分明是为了哄你买赤芝,所以随口胡诌的,你堂堂一个二阿哥,居然还当真了,说出去可是要让人笑话了。”
弘时笑笑道:“不管怎样,赤芝都是灵物,皇额娘每日服用,就算不能长生不死,也定能延年益寿。”
那拉氏叹了口气道:“唉,宫里头灵芝虽有,赤芝却不多,又有宫里头那么多主子要分,内务府一一分派下来,转眼就没了,本宫哪里能每日服用。”
一听这话,弘时顿时有些气愤地道:“天底下,除了皇阿玛之外就是皇额娘身份最尊贵,其余那些如何能与皇额娘相提并论,内务府这样做,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那拉氏摆手道:“罢了,这种事本宫也不愿去计较,再说后宫安宁才是最重要的,这样你皇阿玛也能ao些心。”
见她这样说了,弘时也无法,只得道:“那儿臣往后多寻些赤芝送来给皇额娘服用。”
“你有这份孝心,皇额娘比什么都高兴。”在示意宫人接过弘时手中的锦盒后,她又道:“你是否还有什么话想与皇额娘说?”
“是。”弘时应了一声却不曾立刻说下去,而是对侍候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
随着弘时的话,宫人都依言退下,连孙墨也不例外,唯有小宁子仍站在那拉氏身边不曾有所动作。
弘时皱一皱眉道:“小宁子,没听到我的话吗,下去。”
小宁子瞅了那拉氏一眼,后者道:“无妨,小宁子对本宫一向忠心,无需避讳,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见那拉氏发了话,弘时只得依从,不过心里还是颇为不悦,觉得那拉氏太过宠信小宁子,使得他尊卑不分,忘了自己身份。
弘时在压下不快后道:“皇额娘,弘历在户部已经有一阵子了,听说户部那些人,对他多有赞赏。”
虽然弘时说的很隐晦,但那拉氏怎么会不明白他真正的意思,啜了口茶道:“怎么,才这么几日,你就忍不住了?”
见她点破了自己的心思,弘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很快道:“弘历此人惯会讨好收买他人,而且又有些小聪明,儿臣怕他在户部待得越久越不好对付,咱们还是该早早对付才是。”
那拉氏抬眼,漫然道:“本宫猜你入宫之前应该已经见过廉亲王了,那么这些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廉亲王教你的?”
这句话让弘时为之一愣,显然是想不明白那拉氏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