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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穆禄氏没想到那拉氏消息这么灵通,将自己的行踪探得一清二楚,说不定之前杜鹃说那拉氏在佛堂礼佛,不便打扰,根本就是那拉氏给她施的下马威,以报复她先去找刘氏。
如此想着,舒穆禄氏连忙道:“臣妾这些天整个人都慌了神,完全不知该去找谁,稀里糊涂地就去了永寿宫,后来臣妾醒过神来,明白只有娘娘才能帮臣妾,所以就立刻过来了。”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谦嫔如今自顾不瑕,帮不了你的忙,你百般无奈之下,才来寻本宫吗?”那拉氏不带一丝火气的声音,令舒穆禄氏浑身一凉,想不到皇后竟连此事也知道了。
见舒穆禄氏愣在那里不说话,那拉氏拭着唇角的水渍轻声道:“看慧贵人这样子,本宫似乎猜对了。”
舒穆禄氏回过神来,连连叩头,一边叩一边道:“臣妾该死,请娘娘恕罪!”
那拉氏端然坐着,一直等舒穆禄氏叩得额头通红后方才施施然道:“慧贵人这话从何说起,你是皇上的心尖上的人,能有什么错。不过你这人,眼睛却是看得不够清楚,总是弄混了敌与友,怪不得之前会被废为庶人,又囚禁在水意轩中。”
舒穆禄氏咬牙道:“臣妾知错了,请娘娘再原谅臣妾一次,臣妾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那拉氏没有说话,而是起身绕着她走了一圈,许久方才开口道:“你在水意轩中无人问津的时候,是谁将你救了出来?又是谁告诉你刘氏早产的秘密,让你与刘氏可以顺利结盟?之前的事本宫已经不与你计较了,可你如今又自觉羽翼丰满,想离开本宫这条船,宁可去求刘氏也不向本宫开口,你说本宫该不该生气?这一次,若不是刘氏帮不了你,只怕你也不会跪在本宫面前认错。”
舒穆禄氏盯着自己鼻尖的冷汗道:“臣妾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但那也是因为家人出事,臣妾慌了神才会如此。臣妾向娘娘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会再犯。”
那拉氏盯着她,漠然道:“本宫就怕一转头慧贵人又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舒穆禄氏连忙道:“不会,臣妾一定会牢记在心,请娘娘大人大量,原谅臣妾这一次。”
那拉氏目光一转,道:“小宁子,你说本宫该原谅慧贵人吗?”
小宁子晓得在熹妃未倒之前,那拉氏就算再不满舒穆禄氏也不会弃了舒穆禄氏这枚棋子,逐道:“主子,奴才看慧贵人是真心后悔,您向来宽仁,不如再给慧贵人一次机会,相信经此一事后,慧贵人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小宁子的话无疑令那拉氏满意,颔首对舒穆禄氏道:“罢了,看在小宁子也帮你说话的份上,本宫就饶你这一次。”
“多谢娘娘,多谢宁公公。”舒穆禄氏大喜过望,一一谢过之后方才起身。
那拉氏在重新落坐后,问道:“现在你阿玛那边情况如何?”
舒穆禄氏忧心忡忡地道:“如今尚在押解进京的路上,要等他入京之后刑部方才会开审。不过臣妾知道弹劾臣妾阿玛的人是瓜尔佳泰礼,他是谨嫔的阿玛,还有谦嫔那边,她家中出的事与熹妃家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臣妾怀疑这两件事皆为熹妃与谨嫔所为。”
“本宫也有这个怀疑,不过泰礼御史呈上去的证据很充份,否则皇上也不会即刻命其进京。在这种情况下,想帮你阿玛洗脱罪名,只怕很难。”
舒穆禄氏难掩忧色地道:“臣妾知道,否则也不会麻烦到娘娘。一旦臣妾阿玛被定罪,臣妾必然会受牵连,请娘娘勿必救救臣妾。”
那拉氏沉吟片刻道:“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幸好离你阿玛入宫,还有一段时间,足够咱们慢慢思量,商讨对策。”
舒穆禄氏想了一会儿道:“娘娘,臣妾听说皇上已经将那些证据交给刑部了是吗?”
那拉氏挑一挑眉道:“那又如何?你莫不是想销毁证据吧,这法子万万行不通,刑部收藏这些证据的地方向来严密,外人难以潜入。另外,你莫要忘了,这些证据已经过了皇上的眼,就算后面毁了,皇上也同样可以将你阿玛定罪,且这样做还会惹得皇上疑心,一旦被查出来你便不说了,连本宫也会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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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银子()
舒穆禄氏听出那拉氏话中的严厉,低头道:“臣妾一时鲁莽,未曾顾全大局,请娘娘见谅。”
那拉氏点点头,怜惜地道“你家人一下子遭此大难,心中难免没了分寸,本宫又怎么会不见谅。十二万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不过本宫听说他们至今没找到这笔银子是吗?”
舒穆禄氏眼皮一跳,道:“熹妃使人诬陷臣妾阿玛,无中生有,又哪里真的会有银子。”对于这件事,不论是在面对刘氏还是那拉氏的时候,舒穆禄氏都一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舒穆禄恭明贪赃枉法的事实,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利害心狠,谁晓得自己说了之后,她们会不会突然倒打一耙,推自己上死路。后宫之中,唯有自己才是完全可信的,其他人,哪怕看起来再好,也是口蜜腹剑,不能相信。
虽然舒穆禄氏说得斩钉截铁,那拉氏依然半信半疑,盯着她道:“果真没有吗?”
舒穆禄氏哀哀地抹着泪道:“臣妾阿玛向以清正自许,为官多年,处处为百姓着想,却从不收受百姓一分一毫,试问他这样一个人,又怎会贪墨十二万两这么多,分明是有人故意想置臣妾阿玛于死地。”
那拉氏叹了口气道:“想不到熹妃与谨嫔为了对付你会这么不择手段。也罢,本宫会修书给英格,让他好生查查这件事,只要可以证明那些证据是假的,你阿玛就不会有事。”顿一顿,她又道:“不过有一件事本宫始终不明。不论熹妃还是谨嫔,这两家在地方上都没什么势力,怎么会查到你阿玛那么多事,虽说证据是假的,但要做到以假乱真,必须要将你阿玛及他任上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这可不是随便派个探子就可以做到的。”
舒穆禄氏思索道:“这个臣妾也百思不得其解,娘娘与熹妃相处远比臣妾要久,对其了解相对也深,不知娘娘可有头绪?”
那拉氏微皱了眉头道:“对你这么一说,本宫倒真想起一个人来,熹妃以前一个下人叫李卫,如今做了浙江总督,官居一品,最重要的是他一直对熹妃忠心耿耿,且在地方上势力极大,若是他派人追查你阿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李卫――舒穆禄氏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随即道:“那娘娘可有办法对付查他?”
“正所谓高山皇帝远,他是浙江总督,本宫总不能派人去浙江查他吧,再说,他并不是你当下该注意的人。”那拉氏顿一顿,带着一丝凝重道:“你记着,现在唯一的漏洞就是没有那十二万两白银,只要一直找不到,你阿玛的罪名就无法解切地定下来,就算来了刑部受审,也要拖上很长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本宫会让英格在刑部上下打点,让他们揪着这个漏洞不放,只要皇上认为还有疑点,就不会妄下处决的圣旨,若再有人趁此上奏,说你阿玛是被冤枉的,说不定能保住你阿玛一条性命,不过官复原职这回事,就说不准了。”
那拉氏的话像一阵风一样,吹散了挡在舒穆禄氏面前的迷雾,令她豁然开朗。是啊,她真是急昏头了,只要那批银子没有被发现,刑部就无法定阿玛的罪,人赃并获是定案的基本条件,或许有时候会事从权宜,但这一个案前,不止前朝引人注目,与后宫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相信刑部不敢乱判。
不过,就算她能想到这一点,仍然要来求助那拉氏,因为她在朝中无权无势,根本打通不了刑部上下那么多关节,打不通自然也无法令他们为阿玛开脱了。不过幸好,这一次她口风甚紧,没有让那拉氏抓住太多把柄,只凭着眼下这些,她还远不能像以前那么死死地拿捏住自己。
至于那十二万两银子,既然派去的官兵到现在都没找到,阿玛应该是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却不晓得是哪里。
舒穆禄氏感激地道:“多谢娘娘指点迷津,臣妾总算能够心安了。”
那拉氏温言道:“你就好好待在宫中,外头的事,本宫会让英格打点着,一定设法为你阿玛洗脱罪名。不过有一桩事,本宫得提前知会你。”
舒穆禄氏连忙道:“请娘娘指点。”
“官场打点,必然要用到银子,动辄就是几千两,像你阿玛这样严重的罪行,只怕没有几万两是万万疏通不下来。”那拉氏话音刚落,舒穆禄氏便惊呼道:“臣妾哪来这许多的银子?”
“这正是本宫要知会你的,本宫可以让家族去卖人情脸面,但打点用的银子万万不能少,若凑不出来,就算脸面再大,人家也不会买帐。”那拉氏怜惜地瞥了一眼舒穆禄氏道:“本宫倒是想帮你,但本宫家中只有那点俸禄银子,拿来维持府里的正常开支都有些紧巴巴,又如何凑得出那么许多的银子。”
“娘娘已经如此帮臣妾,臣妾又怎敢要娘娘出银子,不过几万两这个数额实在太大了,臣妾不晓得该去哪里凑。”
那拉氏想了一下道:“这样罢,本宫体已的银子里勉强能凑出两千两来,先拿出去让英格打点着,勉强能撑几天,但若是剩下的就只能靠慧贵人你自己想办法了,本宫有心无力。”
舒穆禄氏跪下垂泪道:“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娘娘已经帮了臣妾许多,不论这次臣妾父亲能否脱罪,臣妾都感念娘娘大恩。这份恩情,臣妾不知该如何为报,唯有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娘娘。至于银子,臣妾一定会想办法筹到给娘娘。”
那拉氏嘴角扬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来生之事,太过虚无飘渺,本宫从来不信,若贵人想报的话,就今生吧。”
舒穆禄氏心头一跳,深深地磕下头去“是,臣妾今生当报娘娘大恩。”
那拉氏点头,端茶道:“好了,慧贵人先行回去吧,本宫也得即刻修书,连着银票一道送出宫。”
“臣妾告退。”说完这句,舒穆禄氏扶着如柳的手起身退出了西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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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真正用意()
“杜鹃,去拿文房四宝来。”那拉氏的话令杜鹃一怔,“主子您真要帮慧贵人阿玛脱罪吗?”
那拉氏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本宫都已经答应慧贵人,难道还有假吗?还不赶紧去,另外将孙墨给本宫叫进来。”
杜鹃不敢多言,低头拿了文房四宝进来,孙墨与她一道进来,朝那拉氏打了个千儿道:“主子有何吩咐?”
那拉氏取过一枝上等狼毫笔,捻了一下笔尖后漫然道:“你现在立刻出宫去找英格,让他找画师画一张如柳的画像,然后让人派人监视住各处宫门,凡有画像中的女子出处,就立刻尾随跟踪,看她是否去寄信,若是,在人离开后,就立刻将信截住送进宫来。”
对于那拉氏的吩咐,孙墨心里充满了疑惑,但他晓得面前的主子不喜欢人家多问,是以在记下那拉氏话后便迅速离去。
在孙墨离开后,小宁子看着正在提笔写信的那拉氏几次欲言又止,那拉氏有所察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宁子正憋得难受,一听这话,连忙道:“恕奴才愚笨,奴才不明白主子为何要让孙墨盯着如柳送出宫的信,难不成这信中会有玄机不成?”
那拉氏醮了醮墨,发现有一根狼毫从笔锋那里突了出来,正要弹掉,小宁子已经快手快脚地将脱落的狼毫拿掉。
那拉氏一边写一边道:“舒穆禄恭明贪赃的事也许真是熹妃让李卫查出来,但舒穆禄氏说她阿玛没有贪赃,是别人有心嫁祸,你相信吗?”
小宁子看着指尖沾到的墨道:“依奴才对熹妃的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动手,栽赃嫁祸这一招变数太大,更是不会用。”
那拉氏微微点头,在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搁下笔道:“那就是了,舒穆禄恭明一定是收了那十二万两银子,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找到罢了。”
小宁子不解地道:“这个奴才也猜到了,可是这与主子吩咐孙墨去办的事又有何联系?”
“舒穆禄氏一直都在本宫面前耍心眼,先是刘氏的事,之后又是贪赃与否的事,她怕承认舒穆禄恭明贪赃的事后,会被本宫抓到把柄,以后受制于本宫。所以本宫就告诉她打点刑部需要用银数万两之巨,这么一大笔银子她绝对拿不出,可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又一定要拿出,你说她会怎么办?”
那拉氏的话令小宁子眼睛一亮,带着一丝兴奋道:“奴才明白了,慧贵人凑不到银子,就会写信给其家人,问他们藏银之处,然后取银子来救急。不过……”说到后面,他又换了副为难的样子,“不过慧贵人的阿玛如今正在押解进京的途中,她送信问藏银的地点,不是自投罗网吗?”
“看你平时挺机灵,这个时候却又笨得很。”那拉氏一边吹着纸上未干的墨迹一边道:“押解进京的,不过是舒穆禄氏的阿玛,她额娘还好好的在江州,身为枕边人没理由不知道藏银的地点,所以只要修书问她,就可以知道藏银的地点了吗?”
“主子一席话,实在令奴才茅塞顿开。”小宁子谄笑道:“慧贵人跟主子耍心眼,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本宫已经让她在掌心下逃跑过一次,绝不可以再有第二次。所以,这一次本宫一定要知道舒穆禄恭明将十二万两银子藏在哪里,掌控了这一点,本宫就等于掌控了舒穆禄一家老小的性命,随时可以让他们去见阎王!”
小宁子讨好地道:“主子英明,到时候,就是借慧贵人一个胆,也不敢不听主子的吩咐。”
那拉氏靠着椅背缓缓道:“舒穆禄氏身边虽然有不少宫人,但只有一个如柳最得她信任,如此重要的信她一定会让如柳去送,所以,只要盯牢了如柳,就等于盯牢了舒穆禄氏的一举一动。”
已经离开坤宁宫的舒穆禄氏怎么也想不到那拉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给她设下了圈套,正等着她自己跳进去……
至于刘氏那边,倒是没有多等,通传一声后就见到了正在修剪花枝的凌若,听到脚步声,凌若抬头轻笑道:“谦嫔今日怎么得空来本宫这里?”
“臣妾来给娘娘请安,另外……”刘氏咬一咬牙道:“臣妾有一件事想问问娘娘,不知娘娘肯会垂赐。”
凌若重新将目光放在修剪的盆栽上,道:“谦嫔有什么话就问吧。”
相对于凌若的泰然自若,刘氏反而有些紧张,“臣妾收到家中的信,说顺天府尹昨日带人去臣妾家中强行带走了兄长刘长明,为的是一件早已审过的案子,为此臣妾祖母被气得卧病在床。臣妾阿玛在问过顺天府尹后,得知是娘娘的兄长荣禄大人向其施压,要求其重审该案。臣妾家族与娘娘家族一向相安无事,为何这一次会突然闹出这么一桩事来,臣妾觉得很奇怪,所以特来问问娘娘,不知娘娘是否知道些什么。”
在剪去一根多余的枝丫后,凌若道:“在本宫回答谦嫔问题之前,本宫想先问问,顺天府尹要重审的是什么案件。”
这个问题,早在来的路上,刘氏就已经想好了,是以凌若话音刚落,她便立刻出声道:“臣妾兄之前于集市上遇见一个女子,对其颇有好感,女子也是如此,兄长见彼此都有情意,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