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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表现出了足够耐心,一直没有催促阿桂,任他那里思索下联,然兆惠心里明白,这样下去,就算思索到夜里也没有用。
唉,虽然阿桂这个武夫又笨又蠢,但终归打小就认识,就这样看着他出丑有些不太厚道,还是帮一帮他吧。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真很讨厌二阿哥脸上笑容。
随着这个念头,兆惠往旁边挪了半步,恰好半个身子掩阿桂身后,借着身子阻挡,他阿桂背上速写着字。
兆惠做得很隐蔽,但还是被那拉氏看出不对劲来,故意对小宁子道:“去拿盏茶给兆惠,他刚才答不错,又站了这么久,想来口渴了。”
“喥!”小宁子答应一声,端了一盏没动过茶到兆惠身前,笑道:“公子请喝茶。”
“多谢。”眼见小宁子身前,兆惠只得无奈地停下写了一半字,抬手接过,本想等小宁子走了再写,可是小宁子一直站着没走开意思,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
与此同时,那拉氏问道:“阿桂,你可想到下联了?”
“啊?”阿桂有些慌张地应了一声,见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自己,加不安,瞅了兆惠一眼,不自地说道:“回皇后娘娘话,想到了一些。”
:念央,我终于记得回你了,呜,每次时候都忘记,然后完又想起来,大泪,未老先衰了,我们群号是27533853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过关()
… …
看着他慌张不安样子,那拉氏蓄了一抹轻笑嘴角,声音则一如既往温和,“那你且念来听听,皇上与本宫可都等着呢。”
“是。”阿桂磨磨蹭蹭回了一句,按着刚才兆惠他身后写字念道:“二鼓四面锣……四面锣……”
见他吞吞吐吐说不下去,胤禛挑眉道:“后面呢,这可只有半句。”
“后面……”阿桂不住地瞅兆惠,可是后者被小宁子盯着根本无法再写字,不过兆惠也是机灵,屈指茶盏上弹了一下,茶盏发出“叮”一声轻响。
阿桂一时没会过意来,直至兆惠弹了第二下,方才明白,连忙道:“二鼓四面锣,哐哐哐哐。”
“嗯,也算工整,算你过关罢。”听到胤禛这么说,弘时不禁有些发急,道:“皇阿玛,阿桂这个下联分明就是作弊得来,如何能算他过关。”
“不知二阿哥哪里看到阿桂作弊?”兆惠代为问道。
弘时冷笑道:“你不必否认,刚才他明明只答出半句,是你弹茶盏方才令他想出了下半句。”
兆惠一脸无辜地道:“二阿哥误会了,我弹茶盏只是习惯使然,并没有任何提示意思,再说,那四个字简单得很,阿桂既然连较难上半句都想出来了,又怎会想不出下半句呢,不过一时没想到罢了。再者,这盏茶是皇后娘娘让人端给我,你说我借茶盏提醒阿桂,难道说皇后也有参与此事吗?”
见他那里胡言乱语,还将那拉氏也给扯了进来,弘时气得不轻,愤然道:“你休要这里砌词狡辩。要不是你,阿桂怎么可能对得出下联。”
“请恕兆惠实不明白二阿哥话。”见兆惠还那里装糊涂,弘时是气不打一处来,待要再说,那拉氏已然道:“弘时,既然你皇阿玛都说过关了,不要再多言了。而且本宫相信阿克诺与佛标二位大人儿子不会做出作弊这种有失颜面事来,是你太紧张了。”
“皇额娘!”弘时怎肯就这么放过阿桂二人,待要再说,那拉氏声音再一次响起,而且比这刚才严肃了几分,“到皇额娘身边来。”
“是。”弘时听出那拉氏语气之中严肃,不甘心地看了阿桂两人一眼,回身往那拉氏走去。
随着弘时离开,胤禛讳莫如深目光也从弘时身上移开,转而对弘历道:“既是他们两人都过关了,那么就依你话,待回宫之后,便让他们进上书房读书。”
“多谢皇阿玛!”弘历大喜过望,领着兆惠两人跪下谢恩,退至楼下后,阿桂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道:“呼,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说罢,又有些埋怨地看着兆惠道:“你这家伙,也不会写一点,害我差点答不出来。”
见他恶人先告状,兆惠气呼呼地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不好好读书,答不出皇上下联,我需要这样做吗?你倒好,居然还怪起我来,早知这样,刚才真不应该帮你。”
阿桂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不帮就不帮,有什么了不起。其实刚才我真应该直接说答不出,这样就不用去上书房读书了。”
兆惠懒得理他,待走到门口时,对弘历道:“四阿哥,那我们先回去了,待来日上书房再见吧。”
“嗯。”弘历点头目送他们两个离去,这场冰嬉比试对他而言大收获不是得到第一,而是结识了兆惠与阿桂,这两人真很有趣。
冰嬉舞一直持续到申时方才结束,诸多王公大臣向胤禛与那拉氏叩首之后,离开了圆明园,也意味着这一天热闹与喧哗接近了尾声。
看到底下离开那些人时,弘时眼中掠过一丝异色,自告奋勇地道:“皇阿玛,儿臣去送送诸位大人。”
胤禛答应之后,他步来到底下,送那些王公大臣离开圆明园,允禩与纳兰湄儿他们走后面。
“八叔。”弘时看到允禩过来轻唤了一声,后者并无什么意外之色,对纳兰湄儿道:“你与弘昌他们先上马车,我随后便来。”
纳兰湄儿知道他与弘时有话要说,温顺地点头与弘昌他们登上马车。
允禩走到弘时身前,问道:“二阿哥找我有事吗?”
弘时什么也没说,只是长揖一礼,他这番举动令允禩眸中多了一丝笑意,面上却是颇有些惊慌地道:“二阿哥这是做什么,让我如何受得起。”
弘时坚持行完礼后方直起身子道:“八叔是弘时长辈,受这一礼是理所当然事,还有,请八叔千万不要再叫我二阿哥,还是与以前一样叫我弘时便是。”
见他说得这样认真,允禩只得答应,“弘时,你无端行这礼做什么?”
“虽然今日比试我输给了老四,但弘时不是忘恩负义小人,八叔待弘时好,弘时铭感于心。”
允禩一脸内疚地道:“别这么说了,弘昌他们没用,未能帮到你,看你输给弘历受辱样子,八叔心里头不知道多难过。”
“八叔别这么说了,弘昌弘旻都帮了我许多,是有人暗中捣鬼,这才让老四抢了本该属于我胜利,不过没关系,终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赢回来。”
允禩欣慰地拍着弘时肩膀道:“你能这样想就好,八叔也可以放心了,总之以后有什么事管来找八叔,八叔一定全力帮你。”
“多谢八叔。”说话时候,有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帘子轻轻动了一下,允禩眼皮子微微一跳,待马车驶远后对弘时道:“你赶紧回去吧,皇上不喜你与我走得太近,若让人看到便麻烦了。”
“嗯,八叔路上当心。”目送允禩上马车后,弘时亦回身往圆明园走,就他进去后不久,一辆马车折回来,停圆明园门口,随着车帘掀起,一个身着锦袍男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咳嗽几声后对尚坐马车中人道:“墨玉,你先回府,我忘了还有些事没与皇上说。”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心知肚明()
… …
这个男子正是允祥,墨玉将披风从马车上递出来道:“要不要我这里等王爷您?”
“不用了,我指不定会留圆明园用晚膳,外头天寒地冻,你还是赶紧回去,到时候让老张再把马车驶过来就行了。”
见允祥心意已决,只得道:“那好吧,王爷自己当心。”
马车驶离后,允祥再次进了圆明园,这里人都认得他,晓得他是皇上信任十三爷,无人敢阻拦,任由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镂云开月馆。
“哟,十三爷,您怎么折回来了?”守外头四喜看到允祥过来,连忙打千行礼。
允祥没有理会他话,径直问道:“皇上里头吗?”
“回十三爷话,皇上里头歇着呢,要不奴才去给您通报一声?”
允祥刚要答应,里头传胤禛声音,“是老十三吗?进来吧。”
允祥进去后看到胤禛正拿着一把红玉提梁茶壶往盏中注着茶,他倒得很慢,细细茶水落盏中,许久才注了八分满。
示意允祥坐下后,胤禛将倒好茶递到他面前,然后重给自己倒了一杯,允祥笑道:“这些事儿,皇上怎么不让四喜他们做?”
胤禛微微一笑道:“事事都让他们侍候,朕岂非变得四体不勤,再说这样倒茶,也可让朕静一静心。倒是你,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允祥端着茶盏有些犹豫地道:“臣弟刚才园外,看到二阿哥与八哥颇为亲近,怕二阿哥受八哥他们盅惑,生出什么事来,所以特意与皇上来说一声。”
胤禛默默听着,待得他说完,方端起茶盏道:“老十三,尝尝这茶滋味如何,满朝文武,得朕亲手倒茶者,你可还是头一个。”
“皇上,您……”允祥对他反应甚为奇怪,胤禛一向不喜老八,可现听到自己儿子与老八亲近,竟然什么也不说,反而还有心情品茶。
胤禛打断他话道:“先喝了再说。”
允祥无奈只得抿了几口,仔细品过后道:“甘馨可口,又有浓郁鲜花香,令人回味无穷,应该是武夷岩茶。”
胤禛赦然一笑道:“几日未见,你茶道这方面倒是精进了不少,只是这么几口便品出了武夷岩茶来,待会走时候,带一斤回去,喝完了朕再让人送去。”
“多谢皇上。”这般答应了一声,见胤禛不说话,允祥忍不住再次道:“皇上,二阿哥那事儿……”
“允祥。”胤禛忽地抬起头来,清亮眼眸中已经没有了笑意,“满朝文武当中,你是唯一一个得朕亲手倒茶,但你也是唯一一个敢于跟朕说这些事人,其余,就算张廷玉、阿克敦他们见了也绝对不敢提,都怕担上一个离间罪名,朕可不信此事就你一人瞧见,可回园却只有你允祥一个。”见允祥不说话,他道:“怎么了?朕说不对吗?”
允祥捧了茶盏欠一欠身道:“皇上所言甚是,但大臣不说也是有他们顾虑,始终……疏不间亲。”
“何谓疏,何谓亲,皆只是他们想当然而已。”胤禛轻叹一口气,低头看着茶雾氤氲杯子,“朕坐这个位置上已经三年有余,可坐得越久便越觉得越力不从心,满朝文武,忠心者不少数,可敢朕面前说实话却还是太少了。”
胤禛这些年苦累,允祥是再清楚不过,安慰道:“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大清皇上治理下,蒸蒸日上,比之皇阿玛世时加繁荣昌盛,而且皇上连着推行了几个政策,令百姓受益,百姓们都赞皇上仁厚呢。至于实话……不是还有臣弟吗?臣弟绝不会皇上跟前说一句虚言。”
“朕知道。”胤禛起身拍着允祥肩膀感慨道:“朕此生幸运事,便是有你这个好兄弟,若非有你一直支持着朕,只怕朕如今已经沦为老八阶下囚。”
允祥动容地道:“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得天命眷顾,纵然允禩他们心存谋逆,也绝对动不了皇上一根头发。而且臣弟看来,有皇上这个兄弟才是臣弟万幸,若非皇上,臣弟早已不人世。”
胤禛什么也没说,只是眼圈微红地拍着允祥肩膀,待得情绪平复一些后,他道:“还记得两场比试之中,一直跟弘时身边那两人吗?”
见胤禛将话题转到弘时身上,允祥精神一振道:“臣弟记得,这两人都是八哥儿子,一个叫弘昌,是廉亲王府世子,另一个则叫弘旻。”说到这里,他忽地反应过来,“皇上您知道?”
“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胤禛摇头回到椅中坐下,抿了口茶道:“朕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他们有意护着弘时。”说到他忽地想到一事,神色有些恍然地道:“弘昌是世子?那他额娘是否……”
允祥知道他必是想到了纳兰湄儿,之前午膳时,胤禛曾去简楼敬酒,看到纳兰湄儿时,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眷恋深情却是挥之不去,二十几年了,终还是不曾放下。不过他也知道,对于当时胤禛而言,纳兰湄儿便是全部欢乐与美好,那种感觉早早便刻了心里,想要忘记,谈何容易。
“是,弘昌额娘是八哥嫡福晋。”允祥刻意咬重了“嫡福晋”三个字,想要借此提醒胤禛,不论如何难忘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时光不会倒流,他们也不能回到从前。
胤禛怎会听不出允祥话中意思,忍着心中厌恶与无奈,漠然道:“是啊,她是老八嫡福晋。”
“皇上,您……”允祥待要再劝几句,胤禛已经抬手道:“好了,不要再提这些不相干事,言归正转吧,你可知他们谈了些什么?”
见他不愿再提,允祥也不敢多言,只道:“臣弟当时也只是经过,不曾细听,但臣弟看二阿哥样子,仿佛对八哥甚为感激。”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失望()
… …
胤禛冷笑一声道:“老八舍弃了两个儿子争夺第一资格,去帮弘时夺第一,他能不感激吗?老八倒是真舍得下血本,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后还是弘历得了这个第一,弘时是当众出了一个大丑。”
这一点允祥当时也看出了几分端倪,所以没有什么奇怪,转而道:“二阿哥当时摔倒实很奇怪,明明什么阻碍也没有,怎会无故摔倒。”
胤禛一口饮杯中茶水,走到炭盆前,伸手放烧得通红银炭上,暖意顿时包围了略有些凉手掌,“这事儿你该去问兆惠还有阿桂。”
允祥一愣,这两个名字他并不曾听过,摇头道:“臣弟不明白皇上意思。”
听得他这么说,胤禛反应了过来,兆惠他们事只有上下天光那些人知道,当下道:“兆惠跟阿桂就是之前比试时跟弘时后面,后来摔倒两人。一个是佛标儿子,另一个是阿克诺儿子。”
允祥对他们两个印象颇深,一提之下立刻想了起来,“皇上是说二阿哥摔到与他们两人有关?”
“**不离十吧。”胤禛拍拍烘暖了手道:“弘历应该也是知道,不过看样子是不打算与朕说了。弘历跟他们很谈得来,特意跑来央朕许他们到上书房读书。
允祥好奇地道:“那皇上答应了吗?”
胤禛点头道:“兆惠虽然看着病怏怏,但确实有些才华,可以对得出朕上联;至于阿桂,学问差些,不过朕瞧着品行不错,所以对他们作弊行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若是那拉氏与弘时听得这些话,必然会大吃一惊,胤禛竟然什么都清楚,却故意不说破,有意让阿桂过关。
允祥被他说得甚是好奇,“不知皇上出了什么样对联?”
胤禛取过铁钳子拨一拨盆中炭火,“哔剥”爆炭声中道:“一上联为:东典当,西典当,东西典当典东西;另一上联为:一盏灯四个字,酒酒酒酒。”
允祥乍一听便皱了眉,第二句上联也就罢了,可这第一句却着实不易,就算让他想,也得费上好一番功夫才行,且还不一定押韵,兆惠不过看起来不过弱冠年纪,却可以对上,实不易。
复述了一遍下联后,胤禛道:“这两个联子,说是考他们二人,但实际上对出来却全都是兆惠。”
见胤禛说轻松,允祥笑道:“看样子,皇上对他们两人印象甚好,明知作弊也只作不知。”
胤禛笑一笑道:“虽然上书房有不少宗室子弟,但朕看弘历,除了弘昼以外,不曾再与什么人来往,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