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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雅氏点点头,没有多加挽留,待胤禛步出慈宁宫后,乌雅氏对旁边欲言又止小夏子道:“觉得很奇怪?”
“是。”小夏子乌雅氏身边侍候了几十年,可说是亲眼看着她从官女子一步步走过来,所以面对乌雅氏时并没有其他宫人那般害怕与拘谨,他蹲下身一边替乌雅氏捶腿一边道:“奴才不明白太后为何要骗皇上。”
那日,那拉兰陵与隆家格格入宫时候,他一直旁边侍候着,所以很清楚,乌雅氏根本不曾赠过什么玉白鸾凤佩给那拉兰陵。
“弘时胡闹,哀家怎么能让皇上也跟着一起胡闹,那拉兰陵才是适合嫡福晋人选。至于索绰罗佳陌……”乌雅氏眼中寒光一闪,冷然道:“才见一面便将弘时迷得晕头转向,甚至跑到皇上面前求旨赐婚,会是什么好女子,这样人哀家是绝对不会让她嫁入皇家。”
“另外,你去坤宁宫一趟,告诉皇后让她好好管教管教弘时,这样胡闹任**,哀家不想再看到二次。”
“是。”小夏子低头答应。
作者题外话:还有两间,稍微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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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震怒()
慈宁宫发生这一切,弘时并不知晓,鼓足勇气向胤禛说出心中真正想娶那个人后,只觉得整个人无比轻松。
这十七年来,他一直活得很压抑,皇额娘他身上寄予了极大厚望,所以他拼命读书,因为天赋不及两个弟弟,所以唯有将勤补拙,别人读一遍就可以记住,他要读两三遍,每每都读书到深半夜,一切只是为了皇额娘能够喜欢。
皇额娘对他恩重如山,他拼却这一切也报答不了,所以即便得知自己不能够娶佳陌,心痛得滴血时,他也强行忍下来了,没有再去强争。
可是偏偏让他浮碧亭中遇到了熹妃,她那些话令自己用所有力气巩下防线就像纸糊一样,悉数崩塌。熹妃说没错,等一切已成定局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就此错过,或者,错过前力争取。他是真很想与佳陌长厢厮守,所以他下定决心去求皇阿玛,哪怕会被皇阿玛训斥也再所不惜。
不曾想,这一次皇阿玛竟然没有训斥他,反而答应会替他与太后去说,实令他喜出望外。皇阿玛……有他出面,太后一定会答应。
这样想着,弘时心中充满了欢喜,练习完射箭后,他回到了坤宁宫,刚一踏进大殿,就看到那拉氏一脸肃冷坐宝座上,翡翠与三福等心腹皆一声不吭站身后。
“回来了?”那拉氏盯着走进来弘时问道。
“是。”弘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感觉到殿中气氛有些不对,就他准备躬身给那拉氏行礼时候,那拉氏抬手凝声道:“不必了,本宫受不起二阿哥礼。”
此言一出,弘时顿时大惊失色,忙道:“皇额娘何出此言,可是儿臣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惹皇额娘不高兴?”
那拉氏扶着翡翠手起身,缓步走到弘时面前,眸色冷冰如霜,“二阿哥能有什么错,错得皆不过是本宫罢了,从今往后,二阿哥都需要再向本宫行礼,也不必再叫本宫皇额娘,本宫受不起!”
管那拉氏语气平静,犹如说一件寻常不过事,然听弘时耳中,却犹如惊天之雷,晓得那拉氏这一回必是动了真怒,顾不得问究竟是何事,赶紧跪下拉着那拉氏裙摆道:“皇额娘千万不要说这样话,儿臣有什么错地方,皇额娘管打骂就是!”
“三福,扶二阿哥起来看。”那拉氏看也不看弘时,她这个举动当真是将弘时慌到了,挥开想要来扶自己三福,仰头看着那拉氏妆容精致脸道:“皇额娘,儿臣知错了,您原谅儿臣好不好?”
“知错?”那拉氏终于低头看着像一只惟恐被遗弃小狗一样跪自己脚边弘时道:“那你倒是说说,错何处。”
“儿臣……儿臣……”弘时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哪里,哪里回答得出。
那拉氏并没有给他继续想下去机会,漠然道:”“你连自己错何处都不知道,又何来认错二字,行了,赶紧起来回你阿哥所吧。”
“皇额娘。”弘时又惊又怕,不由得落下泪来,哀哀乞求道:“儿臣愚昧,求皇额娘明示,错了哪里儿臣定然改过,只求皇额娘别不要儿臣。”
看到弘时落泪,一直神色漠然那拉氏终是有所动容,长长叹了口气道:“也许,错不是你,而是本宫。”
“皇额娘……”弘时还待要说,那拉氏已是闭目道:“罢了,总之从今往后,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本宫再也不会管你。”
弘时茫然无助地跪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后还是三福心有不忍,附他耳边轻声道:“二阿哥,今儿个太后身边夏公公来过了,说二阿哥您去找皇上说了要纳索大人家姑娘为嫡福晋事,太后很为此很不高兴,命夏公公来将娘娘好一顿训斥。”
他声音虽轻,但就这个大殿中,又哪逃得过那拉氏耳朵,当即冷脸朝三福喝斥道:“大胆奴才,哪个许你这里多嘴!”
“奴才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该死,求娘娘恕罪!”三福身子一颤,赶紧跪地请罪。
至于弘时,听到三福那番话终于明白过来那拉氏这么生气原因,同时心里又惊又喜,喜得是皇阿玛果然去求了太后,惊得是太后对此事如此反对。事以至此,他咬牙磕头道:“皇额娘,儿臣知道自己该死,为皇额娘惹来麻烦,但是儿臣真很喜欢佳陌,求皇额娘成全!”
“本宫何时不成全过你?”那拉氏憋了许久怒气,这一刻悉数爆发出来,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朝弘时当头罩来,“本宫为了你,太后面前说了多少好话,可是太后不喜欢索绰罗佳陌,本宫又能如何。回来后,本宫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你,你也答应本宫,会听从太后指婚,可结果呢,你却背着本宫偷偷跑去求你皇阿玛,将本宫话当耳旁风。好了,现你高兴了,太后与皇上为着此事好一顿争执,连本宫都被训斥内。”说到这里,她又痛心疾首地道:“本宫虽然不是你生母,可你却是自小养育本宫膝下,本宫自问这十七年对你嘘寒问暖,从不曾亏待半分,可你呢,如今却开始对本宫阴奉阳违。”
“儿臣没有,儿臣只是不想自己将来后悔。”弘时见那拉氏说得伤心,既惶恐又担忧地道:“儿臣知错了,儿臣答应皇额娘,以后再也不敢犯了,求皇额娘原谅。”
“不必了。”那拉氏深吸一口气,将浮现眼眶中泪水生生bi了回去,漠然道:“你让你皇阿玛去求事,太后已经驳回了,所以到现为止,你嫡福晋依然是那拉兰陵。”见弘时脸上掠过一丝浓重失望,冰霜般冷意那拉氏眼底闪过,口中继续道:“念这十七年母子情份,本宫会去向太后再求一次,让她老人家成全你。不管她老人家同意与否,本宫与你情份都到此为止!”
说着,她举步要走,弘时骇然失色,连忙用力抱住那拉氏双脚,急声道:“不要,皇额娘不要!”
“放开!”那拉氏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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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峰回路转()
弘时哪里肯放,他心里,那拉氏就是他亲亲人,这份亲情早已深刻入骨,“皇额娘,儿臣当真知错了,儿臣不娶佳陌了,儿臣听皇额娘话,娶兰陵表妹为嫡福晋,只求皇额娘息怒。”
不能娶到佳陌,他心痛如绞,可皇额娘抚育他十七年,他又怎能为了一已之私,不顾孝道。
“不必了。”那拉氏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省得你将来后悔,又怪责到本宫头上。再说,让你娶兰陵人也不是本宫。”说到此处,她冷冷一笑,“行了,二阿哥,放手吧,你不放开,本宫又怎么去求太后赐你一个美满姻缘!”
“皇额娘,儿臣所言,句句皆出自肺腑,儿臣如今别无所求,只求皇额娘息怒,原谅儿臣之前孟浪!”那拉氏态度已是令弘时彻底慌了神,不断地磕头,额头触及光滑坚硬金砖时,每一下都可以听到清晰“呯”“呯”声。
随着磕头声,弘时哽咽道:“儿臣知道自己伤了皇额娘心,儿臣真是知错了,儿臣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做任何令皇额娘生气事,只求皇额娘再原谅儿臣一次。”
弘时记不得自己磕了多少个头,终于,有一双纤长手扶住了自己,抬头,只见那拉氏正眼泛泪光地望着自己,他惊喜地道:“皇额娘,你原谅儿臣了是不是?”
那拉氏盯了他许久,缓缓道:“你当真知错了?”
弘时忙不迭地点头:“是,儿臣胡作妄为,让皇额娘受委屈了,儿臣以后一定痛改前非。至于佳陌……”他忍心中痛意一字一句道:“儿臣之前是一时冲动,如今已经彻底想清楚了,她并不适合儿臣。”
“这……果真是你真心话吗?”那拉氏依然有所不信。
“儿臣不敢欺骗皇额娘。”弘时连忙言道。
那拉氏神色渐缓,扶起他道:“起来吧,翡翠,二阿哥额头受了伤,你去将白玉消淤膏给拿来。”
弘时心中一喜,忙问道:“皇额娘可是肯原谅儿臣了?”
那拉氏叹了口气,眸中带着浓浓慈怜之色,“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既是知错,本宫又怎会计较不放,你始终是本宫儿子啊!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弘时心下感动,用力点头,“是,儿臣知道了。”
与这句话同时落下,是心中那无声叹息――佳陌,皇额娘对我恩重如山,我不可以对不起她,希望下一世,你我可以一起。
如此,一切终是尘埃落定,胤禛为弘时与那拉兰陵赐婚,定于十二月十九日完婚,并加封弘时为贝勒,赐贝勒府一座,良田二十顷。
当这个消息传到承乾宫时候,凌若没有丝毫意外,执针稳稳自锦缎另一面穿过,反倒是坐她对面瓜尔佳氏抬起头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事情似乎并不像妹妹预料那样。”
针尾带着宝蓝色丝线空中划过一道平滑弧度,凌若将针ha一旁,走到正烧着上好银炭炭盆边,如今已是十月末,天气越发凉冷,晨起之时,经常能看到草木上凝结了厚厚一层冰霜,即便开了太阳,也带不来多少暖意,所以内务府数日前就开始给各宫各院供应银炭。
凌若探手烘一烘冰凉指尖,侧头问道:“那么姐姐以为,我想要是什么样呢?”
瓜尔佳氏拍一拍手,走到她身边笑意不减地道:“自然是母子决裂,反目成仇好戏码喽。”
“不可能。”凌若摇摇头,“皇后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二阿哥是她将来登上太后宝座有力筹码(索“六夜言情”,她是绝对不会与二阿哥反目。而且我观二阿哥此人,虽明白事理,却重于孝道,且xing子懦弱,向皇上呈言已是他极限,想借此让他与皇后反目,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唉,所以我才觉得可惜啊,这么好一个机会,却只是给她添了一些小麻烦,真是想想都不甘心。”
“那也不见得。”凌若收回已经暖和手,回到绣架前抚着上面才绣了一半鸳鸯道:“这十七年来,皇后一直将二阿哥牢牢掌控手里,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可是眼下她发现二阿哥有渐渐脱离自己掌控趋势,虽说此事已经过去了,但皇后心里会记着,时时刻刻地记着。只要开始有了芥蒂,那么往后就会越来越多,直至无法遮掩那一天。”
瓜尔佳氏拿过小剪子将自己针尾串那根绣线剪断,重换了一根,针尖刺破锦缎那一刻,有声音殿中响起,“话虽如此,不过这一日有得等了。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为何不将二阿哥生母事告诉他,当年叶秀无华阁中死去,依我看,与皇后有脱不了干系。”
凌若跟着重落坐后,低低一笑道:“总有一日会说,现尚不是时候。不过姐姐放心,我已经替皇后与那位嫡福晋准备了一份厚礼,定会让她们惊喜不已。”
当凌若将她计策附耳告之后,瓜尔佳氏目光渐渐亮了起来,掩嘴笑道:“你这人,如今心眼可是越来越多了,她们收到这份礼之后惊倒是有了,喜却是未必。”
凌若笑而不答,专注于手中绣图,她如今所做一切,算不得光明磊落,但想宫中生存下去,只能如此。
十二月初三,礼部侍郎阿索里夫人奉熹妃之召入宫见驾,至于所为何事,便不得而知。
十二月十九日,一场纷纷扬扬大雪中,弘时正式迎娶英格之女――那拉兰陵为嫡福晋。
至于索绰罗佳陌――那么令自己一见钟情女子,只能永远永远地藏弘时心底,成为一个美好而悲伤回忆!
然,老天似乎有心要成全弘时,就他大婚后数日,“听潮阁”胤禛突然又下了一道旨意,将阿索里之女,指给弘时为侧福晋。
虽然不能成为嫡妻,委屈了佳陌,但这样结果实已是极好。弘时大喜之余,进宫谢恩。
养心殿内,弘时郑重跪下朝胤禛磕头,“儿臣多谢皇阿玛恩典。”
彼时,正好凌若也,胤禛指一指凌若道:“行了,你要谢恩就多谢熹妃吧,是她向朕求得这个情,就是阿索里夫人那边,也是她亲自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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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蛐蛐()
彼时,上书房中,朱师傅正给几位皇子以及宗室子弟讲课,今日讲得是《春秋左传》,一卷未讲完,朱师傅忽觉腹痛如绞,逐命众人先自行看书,他则匆匆离去,寻地方去方便。
朱师傅一走,原本安静书房顿时喧闹起来,此上课年纪都十岁左右,正是好动不过时候,此刻没人看看管,哪里还不趁机哄闹,好些个人聚一起说着走鸡斗蛐蛐趣事,这些人当中又以福沛为尊。
斗蛐蛐好时节是秋季,尤其是白露、秋分、寒露三个节气,这段时间里,蛐蛐发育成熟,强壮有力,互斗起来也极是精彩,如今虽然已经过秋,倒也还能再斗一段时间。
“三阿哥,听说你得了一只上好垂青一线飞蛛,是利害不过,能否让咱们几个瞧着过过眼瘾?”其中一个宗室子弟这般说着,隐隐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垂青一线飞蛛是蛐蛐中一种,极是好斗,福沛听得他这话,下巴一扬,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也好,就让你们几个见识见识。”
“唐七,把本阿哥蛐蛐罐儿拿上来。”随着福沛话,守外头小太监立时步进来,将一只澄浆泥烧制蛐蛐罐递给福沛,罐子轻轻一动,里面顿时传来嘹亮蛐蛐声儿。
那几个宗室子弟一听得蛐蛐声儿,立觉心头痒痒,正好他们当中有人也带随身带着蛐蛐,起哄着说要趁朱师傅没来斗上一场。
福沛本身也极是喜欢逗蛐蛐,为着逮到这只垂青一线飞蛛,他没少费心思,抓着后,与原来养几只蛐蛐轮番着斗,皆是大胜无疑,这令他为欢喜,简直当成宝贝一样,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听到他们那边要斗蛐蛐,原本没过去凑热闹几人也心动了,纷纷跑过去,后连坐弘历旁边,今年刚满九岁弘昼也忍不住道:“四哥,咱们也过去瞧瞧?”
弘历从书中抬起头,摇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朱师傅指不定很就回来了,若是被他看到咱们课堂上斗蛐蟥,那可不好。”
福沛一直有留意弘历,听到他这话,露出不屑神色,“胆小如鼠,瞧着就没出息。”说着又朝弘昼招手道:“五弟过来瞧瞧三哥垂青一线飞蛛,那可是蛐蛐中第一猛将啊!”
弘昼被他说得动心,看看那不断传来声响蛐蟥罐儿又看看弘历,犹豫不决,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摇摇头,“还是不了,我跟着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