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子既已识破了皇后计策,那便万万不要着了她当。”水秀急切地说道,唯恐主子明知是局还一脚踩下去,那可真是冤死了。
“本宫有选择吗?”凌若这句话令水秀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主子始终还是决定走这一步。
水月迭声阻止道:“主子万万不可,皇上因为您与徐太医事已经颇有怪责,您现若再去求他岂非火上浇油?”
凌若神色凄然地望着她,“你说本宫都晓得,可是要本宫眼睁睁看着徐太医死却是万万做不到,当初本宫没能阻止他去通州已经颇为内疚。若是如今再什么都不做,本宫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主子!”水秀两人齐齐跪凌若面前,哀声道:“您就|搜索看|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四阿哥着想,您是他额娘,若您出了什么事,四阿哥要怎么办?”
弘历……听到这个名字,凌若心顿时摇摆起来,是啊,她可以不替自己着想,但是弘历呢,皇家,这个后宫中,若失去了亲额娘庇佑,必然会受许多苦楚,胤祥便是一个很好例子。
她只得弘历一个孩子,如何舍得他受这种苦;可是容远……她已经欠了他许多,难道连这条命也要欠吗?
这样左右为难令凌若久久做不出一个决断,时间无声划过,就自鸣钟连敲九下时,南秋走了进来,欠身道:“主子,皇上召主子至南书房见驾。”
凌若诧异地道:“皇上不是正见朝臣吗?”
“奴婢也问过来传话公公,他说众位大人已经回去了,此刻只有皇上与皇后南书房。”
“皇后?她此刻也南书房?”随着南秋肯定回答,凌若沉默了下来,今夜那拉氏就像一个鬼魅一般紧紧纠缠着她,令她无从摆脱。
凌若心知此去必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胤禛下了口喻,她不得不遵,当下带了水秀随候承乾宫外小太监一路往南书房行去。
到了南书房,水秀与那小太监一道留门外,只有凌若一人进去,进了里面只见胤禛面色阴沉地坐案后,那拉氏则面有忧戚陪坐一边。
不等凌若见礼,胤禛已对那拉氏道:“皇后,你先回去,朕有些话要单独问熹妃。”
那拉氏似有些不放心,看看胤禛又看看凌若,终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离开了南书房,至于李德全也知机退下了。
待书房门关起后,胤禛负手走到凌若面前,沉声道:“皇后适才说去你宫中赏月,不慎说出了通州事,也就是说熹妃你已经知道通州此刻情况了?”
“是。”凌若低眉回答,下一刻,胤禛手轻轻抚上她脸颊,掌心因为常习弓箭之故略有些粗糙,抚过肌肤时有一种刺刺感觉。
“那熹妃是怎么想,朕很想听听。”他声音极凉,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适才他见过群臣,正要拟旨,却听李德全说皇后又来了,他心下奇怪,命其进来。
那拉氏进来后便跪地请罪,说是见今夜月色极好,便想着去承乾宫与凌若一道赏月说说话,哪晓得一时不察,竟将通州民变事给说了出来,甚至还提及朝廷可能会派兵镇压一事。
原本说了也就算了,哪晓得她看到索“海天中文”看|凌若流泪不止,甚至跪下来求她,说让她帮着皇上面前求情,饶徐容远一条性命。那拉氏被她哀求没办法,又见她可怜,便答应来自己面前说情。
凌若,朕已经饶过你一次,可你心里竟然还惦念着那个该死太医,实……实……
胤禛强忍着心底乱窜怒意,等着凌若回答,他倒要亲耳听听,究竟凌若是否对那个徐太医真念念不忘。
凌若管不晓得那拉氏胤禛面前说了什么,却也猜得出绝非什么好话,当下紧张地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好一会儿才道:“朝政大事,臣妾不敢妄议。”
“朕让你说你就说!”胤禛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如何。
一阵生冷寂静后,凌若屈膝跪胤禛面前,垂首道:“臣妾斗胆,请皇上怜念苍生无辜,给通州百姓一条活路!”
胤禛面色阴得似要滴下水来,盯着凌若头顶,咬牙道:“究竟是想让朕放通州百姓一条活路,还是放徐容远一条活路?”
凌若身子一颤,却未抬起头来,然她这样态度显然不能令胤禛满意,捏着凌若下巴bi她抬起头来,“回答朕!”
于胤禛来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没有黑白不分时候,上次饶是凌若,已属破天荒了。
南书房中灯影重重,照落凌若苍白如纸脸上,脆弱得仿佛一戳就会破掉一样。
l↖↗l
第四百六十章 年贵妃()
“朕叫你回答,没听到吗?”迟迟等不来答案,胤禛不由得加重了手里力道,同时微眯眼眸中露出森然冷意。
挣扎许久,凌若终于有了决定,迎着他目光道:“求皇上放通州百姓一条生路,也请皇上放徐太医一条生路!”
“好!好!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胤禛拍手,望向凌若眼中有无怒火燃烧。
凌若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必然让胤禛恼了自己,但她别无他法,容远……自己欠他实“海天中文”全|文良多,此刻又怎忍心为了一已私利眼睁睁看他去死;还有靖雪,好不容易才能与容远一起。
她忍着下颌疼痛用力叩首道:“臣妾与皇上十九年夫妻,臣妾是什么样人难道皇上还不清楚吗?不论臣妾以前与徐太医有过什么,那都是过去事,此时此刻,臣妾心中只有皇上一人!”
“既然如此,你还替他求情让朕放他一条生路?!”胤禛冷言相向,显然对她这番话并未有多少相信。
面对胤禛怀疑,凌若心中万分难过,然此刻关系到容远性命,她不得不打起精神道:“臣妾确实不为私情,只是觉得徐太医为人良善,待人宽和,实不该这般枉死,何况当年皇上患时疫时,是他想办法将皇上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
“够了!”胤禛重重一掌拍旁边方几上,脸上青红交替,满是愤怒之色,“熹妃你好大胆子,竟敢挟徐容远当初救治朕功劳来要挟朕!”
凌若连忙摇头,不待她再说,胤禛已恨声道:“你不必再言,朕当初派徐容远去救治通州瘟疫,可是他无所作为,治不了瘟疫不说,还激起民怨,如今通州一片混乱,瘟疫又肆虐难止,论罪,他首当其冲,如何能恕!”
“不要!”凌若听出他言语间杀意,骇然失色,连忙过去拉着胤禛绣有海水纹袍角哀声道:“徐太医无辜,求皇上恕其性命!”
胤禛冷冷看着凌若,失望、厌弃、愤怒,眼底交织成复杂纹路,“朕不会恕他,永远不会!”
他想要挣开她拉扯,可是凌若却死死拉住说什么也不放,待到后是不住磕头,只求胤禛放过容远一命,这是她欠他,她一定要救他,否则此生都不会有一日心安。
就这个时候,外头响起叩门声,随之而来还有一个娇婉声音,“皇上,臣妾有急事求见。”
这个声音是年氏,她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进来。”胤禛此时因凌若一事心烦意乱,本不想见,但听得她说有急事,又是这个时候过来,便耐着xing子见上一见。
门被推开,年氏缓步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脸惶恐李德全,只见他朝胤禛叩首道:“奴才已经告之年贵妃,皇上正与熹妃娘娘说话,不便相见,但年贵妃还是执意敲门,奴才阻拦不住,求皇上恕罪。”
胤禛挥挥手,拧眉道:“这里没你事,你先下去。”随后又对年氏道:“究竟是何要紧事,让素言这么晚来见朕?”
年氏闻言将目光从尚跪地上凌若身上移开,微不可见冷笑中,她自袖中抽出一封信道:“臣妾刚刚收到一封寿康宫奴才送来信,臣妾看过后认为事关重大,必须要告之皇上,所以才漏倣前来,望皇上恕臣妾冒失之罪。”
寿康宫?胤禛眉头拧得越发紧,那里住得都是先帝遗妃,能有什么要紧事?
如此想着,接过年氏递来信打开来看,刚看了几行,原本不以为意神色立时变得凝重无比,待得阅完整封信后,脸色难看至极,“送信奴||才呢?”
“就外面候着。”年氏早料到胤禛看完信后会要见送信之人,所以来时将他一定带来。
“传!”胤禛冷冷吐出一个字,目光如刀片一样狠狠刮过凌若,凌若管低头跪着,却依然能感觉到一阵尖锐疼痛。同时,她心里也飞地思索着年氏信上内容,寿康宫……难道是……不可能,石秋瓷信自己明明截住了,且当场烧毁,怎么可能落年氏手中,可若不是石秋瓷信,胤禛何以会用那种目光看自己。
这样惴惴不安中,一个瘦小太监走了进来,他惶恐地朝胤禛磕头道:“奴才小春子给皇上请安,皇上“海天中文”全|文吉祥。”
凌若飞地抬起头睨了这个小春子一眼,这一看她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个小春子,她记得这个小春子,是那日带胤祁来见石秋瓷小太监,如此说来,他果然是石秋瓷身边人,那么那封信……
胤禛扬一扬手中信纸道:“这封信是你交给年贵妃?”
“是!”小春子刚答应一声,胤禛立刻又追问道:“静太妃薨逝已有多日,若这封信果真是静太妃所留,何以你到现才拿出来?”
小春子忙道:“回皇上话,其实信有两封,静太妃当日遭难,自知避不过,便写了两封一样信交给娟儿与奴才,叮嘱说她若有所不测,便让娟儿将信送到坤宁宫给皇后。至于奴才这封,原是用来以防万一,如果娟儿如期将信送到皇后娘娘手上,那奴才手上信自然就用不着,反之,若没送到,便让奴才一个安全时候拿着信来见贵妃娘娘。太妃说害她人居心叵测,狠辣阴险,万不能让她轻易逃脱了去。”
凌若心中暗震,她让杨海截到仅仅是娟儿手上那封信,没想到石秋瓷竟然一早猜到她可能会派人截信,所以除却娟儿,还安排了小春子这步棋子,又或许小春子才是她真正后手,娟儿不过是一个幌子用来迷惑自己。
小春子偷偷看了胤禛一眼,又道:“太妃死后第二日,娟儿就带着太妃信出去了,之后一直不曾回来,奴才四处打听方知道有人诬告她偷了太妃东西,将她送去了慎刑司。奴才害怕被人发现奴才身上也有一封相同信,会下手加害,所以奴才一直不敢露头,直至今日才去见了贵妃娘娘。”
l↖↗l
第四百六十一章 要命()
年氏一旁静静地听小春子说着,信,她早地震那日就拿到,只是一直不曾拿出来罢了。静太妃书信,通篇只指了一个人,便是此刻跪地上钮祜禄氏。
她不将信拿出来,自然不是因为要包庇钮祜禄氏,恰恰相反,她不知多希望钮祜禄氏死,只是拿到信时机不对,当时京城地震,胤禛全副心思都放地震赈灾上,她当时若拿出来,只怕胤禛连看功夫都没有。
她忍了钮祜禄氏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把柄,自然要寻一个好机会送上去。
随后几日,布宫里眼线告诉她,皇后几次三番派身边人出宫,她料定皇后近日必然是有所举动,
至于寻是何人麻烦,她初时尚且不知,但得知伊兰入宫后,便心中有数,皇后――始终视钮祜禄氏为眼中钉,多年隐忍,终于选今时动手。
皇后要对付钮祜禄氏,她自然乐见其成,之后命人暗中盯紧了坤宁、承乾两宫,两宫一有什么动静立刻禀报。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知道皇后今夜连着两次出入南书房,随后胤禛先后召众朝臣与钮祜禄氏至南书房见驾。
据从南书房侍候小太监处打听得来消息,此事似乎与通州有关系。管她猜不透通州之事何以会扯上钮祜禄氏,却丝毫不妨碍她抓住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连夜找来小春子,让他随自己前往南书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一遍,自然这送信日期要改成今日,否则胤禛问起何以她迟了这么多天才回禀,却是不好回答。
胤禛薄薄嘴唇抿成一条生冷直线,攫凌若身上目光有着沉沉痛意,他起身,一步步走到凌若跟前,手指松开,薄薄两张信纸飘落凌若面前,上面一个个小字,犹如盘桓纸睥一条条小蛇,正“咝咝”吐着猩红信子,随时会朝她扑过来。
“熹字谓之曰光明,代表着凡事美好一面,朕将这个字赐为你封号,是因为朕认为你为人淑恭淑良,可以当得起这个字,可是原来朕错了,朕一直以来都看错了你!”说这些话时,胤禛眼中有着难以言喻伤痛,垂身侧双手捏得咯咯作响,他怕自己稍一松开,就会忍不住一巴掌打过去。
凌若颤手捡起地上信纸,已经做好了坏打算,但看到信中内容时,依然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石秋瓷信中说她知道凌若与徐太医自幼相识,情意深重,被迫分开后彼此一直未能忘情,是以徐太医设法成为宫中太医,常以治病为借口,来王府与凌若私会偷情。自己得知此事后曾劝过凌若数次,凌若表面听从,实则恨她多管闲事,又恐她迟早会将自己与徐太医偷情一事告之胤禛,是以胤禛登基后,以二十三阿哥性命为要胁,逼着她自。
石秋瓷信中极颠倒黑白之能,将她与容远之间关系说得污秽不堪,且这封信比她截获那封还要多出一段来,多出来那段内容是指弘历出身,指称弘历有些举止习惯与徐太医相似。
其实人与人之间,连容貌都会相似,无需说举止习惯,但这原本正常不过事情,放这封信中说出来,却是要命至极;何况又是这么一个时候,摆明了是要将她往死路上bi!
她抬头,迎上胤禛那满是痛恨与厌弃眸光,话未语,泪先落,大滴大滴落地上,心是被人狠狠揪一起疼痛,她用力叩头,额头重重磕光滑如镜金砖上,“臣妾与徐太医清白,静太妃信中所言皆为诬蔑之言,求皇上明鉴!”
“诬蔑?”胤禛冷笑,声音是从未有过尖锐刻薄,刺得人耳朵发疼,“皇后诬蔑你,你亲妹妹诬蔑你、静太妃诬蔑你,这天下所有人都诬蔑你熹妃娘娘!”
凌若无言,只是垂泪不止,她心里清楚,这样情况下,不论自己说什么,胤禛都不会相信;那拉氏与年氏先后出手,切断了自己所有生路。
那厢,年氏眼中浮起重重意,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日,真是痛至极!
胤禛冷眼看着她不断滴落金砖上泪滴,往日怜惜这一刻都化为了厌恶,只要一想起信中内容,他就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不知廉耻女子。
“该死!该死!”胤禛无法克制不断涌上胸口怒意,随手将一只翡翠笔ha狠狠惯地上,怒吼道:“钮祜禄凌若,你该死!”
“皇上息怒,莫要为了一个不知廉耻jian婢伤了龙体。”年氏见状忙上前轻声宽慰,又道:“熹妃固然要处置,但四阿哥那边也要弄个清楚才是,他若真是熹妃与徐太医孽种,如何还能做这大清四皇子!”
斩草除根方能一世无忧,既做了那便彻底做绝,没有了弘历,福沛才有机会登上太子之位,至于弘时,那个庸才除了有一个嫡长子出身之外,什么都不是。
弘历二字令胤禛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一时没有说话,但那眸底却渐渐被疑色所覆盖;静太妃临死写下信中言辞振振,指凌若与徐太医有jq,且凌若适才又再三替徐容远求情,弘历……他难道当真不是自己骨肉?
见胤禛眼中疑色闪烁,凌若心中升起无惶恐,她怕便是扯到弘历,当下连连叩头垂泪道:“臣妾愿以自己性命发誓,弘历千真万确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