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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疑惑地道:“十二阿哥?提他做什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见话说得差不多了,夏晴起身道:“好了,本宫不打扰惇嫔歇息了,你总之把心放宽一些,不要什么都往心里去,知道吗?”
“臣妾知道了,多谢娘娘。”在送夏晴离开后,汪氏当即唤过秋月道:“你去钦天监那边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知道些什么。”
在秋月依着她的吩咐离开重华宫时,隐藏在暗处的一双眼睛亦悄然跟了上去,直至看到她进了钦天监方才离去。
在听小良子将在重华宫外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后,瑕月惊讶地道:“钦天监?”
在得到小良子肯定的答覆后,瑕月凝眸不语,知春提过,夏晴曾派人去过钦天监,如今汪氏在见过她后,又派人去,还有弘历,也曾几次召见唐齐章以及广成子,慢着,当初文德通敌叛国被抓之时,曾在朝堂上提及观,说弘历杀了观许多道人,还特意指出正好是在永璂得天花之时,虽然弘昼当时指称其为诬陷,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呢?难道整件事情与永璂有关?
到底钦天监还有观隐藏了什么秘密,令这么多人趋之若骛。
唐齐章似乎自从永瑆出事后,这个身影就经常出现在养心殿,正自思索间,永璂蹬着靴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了一只鸟笼,里面是一只不知名的鸟儿,羽色深蓝,头顶三根翠羽,喙嘴纯白,很是好看。
永璂献宝似地递到瑕月面前,道:“皇额娘,好看吗?这是儿臣练箭的时候瞧见抓来的。”
“好看,你”话说到一半,瑕月忽地瞥见永璂耳边有一道划伤,连忙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永璂摸一摸伤口,笑道:“儿臣捕鸟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小伤罢了不打紧,皇额娘,您说把这只鸟送给和嘉好不好?除夕那会儿,她说过想要养一只与众不同的漂亮小鸟。”
瑕月笑一笑道:“当然好。”
得了她的应允,永璂高兴地道:“那儿臣现在就给和嘉送去。”
望着永璂离去身影,瑕月泛起一丝心酸,自从永瑆去了之后,永璂比以前更加尊重夏晴,更加疼爱和嘉,每次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和嘉她们,却不知他尊重的姨娘,早就已经将他当成了杀子仇人。
在静一静心后,瑕月轻吸一口气道:“齐宽,去传唐齐章过来,本宫有话问他。”
齐宽猜到了几分瑕月的心思,小声道:“主子,只怕唐监正不肯说实话,不如先派小良子去打听打听?”
瑕月摇头道:“本宫自有办法套他说实话,你只管去就是了。”
见她这么说,齐宽只得依言去请唐齐章过来,在他走后,瑕月唤过锦屏耳语几句,后者细细听了之后,点头道:“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唐齐章听闻瑕月传召,不敢怠慢,当即随齐宽过来,刚一踏进坤宁宫,便看到宫人四下奔走,神色慌张。
齐宽瞧着不对,连忙拉住一个宫人道:“这是怎么了?”
“小的也不清楚,刚才有人匆匆奔进来报信,紧接着主子就晕过去了,姑姑让我们赶紧去请太医过来呢。”
听得这话,齐宽赶紧带着唐齐章进了暖果见瑕月双目紧闭躺在榻上,锦屏正在里面急得团团转。
齐宽忧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主子为何会突然晕倒?”
“十二阿哥刚才不是说送鸟去给三公主吗?结果途中又瞧见一只羽色好看的,非说要抓下来一并送给三公主,结果不小心从数丈高的树上摔了下来,口鼻都流血了,情况很不好。”
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长跪不起()
齐宽惊呼一声,手足无措地道:“怎么会这样了,十二阿哥人呢?”
“已经让人去抬了,也叫人去请太医来了。 ”说到此处,锦屏垂泪道:“希望十二阿哥没事,打从乾隆二十五年开始,十二阿哥先是得天花,后来又险些伤在熊掌之下,现在又唉,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齐宽赶紧道:“别胡说,或许十二阿哥只是只是小伤,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之前那几次,不是每一回都化险为夷了吗?”
“希望如此,否则”锦屏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瑕月,哽咽道:“主子可怎么办。”
“一定不会有事的。”齐宽这会儿也是心慌得很,万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儿竟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随齐宽进来的唐齐章亦是神色惊异,脱口道:“劫数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明明上次算着还有一段时间,难道是我算错了,还是说,十二阿哥的命数又起了变化?”说着,他暗自屈指算了起来,无奈天命本就难测,更何况是在这种心神不定的情况下,数次测算,皆是一片混乱,无法知道永璂的命数究竟有没有起变化。
“什么命数又起了变化?”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发现锦屏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侧,他定一定神,道:“锦屏姑娘在说什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唐监正,为何你会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有,那个‘又’字是何意,难道十二阿哥的命数曾经有过变化?”
唐齐章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不知如何回答,好一会儿才道:“锦屏姑娘定是听错了,本官并未说过这样的话。”
锦屏肃然道:“我听的一清二楚,绝对没有错,十二阿哥命数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倒是快说!”
“十二阿哥是龙子凤孙,命数自然是极好的。”关于永璂命数一事,唐齐章是万万不敢说的。
“如果永璂命数真的那么好,为何频频遇险,皇上又为何总是召见你?”这次说话的并不是锦屏,而是本该在昏迷之中的瑕月。
唐齐章连忙拱手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宽连忙上去扶住坐起身的瑕月,“主子您醒了就好,宫中那么多太医在,十二阿哥不会有事的,您别那么担心。”
“本宫当然不担心,因为永璂根本没有事。”听得这话,齐宽与唐齐章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刚才明明听说永璂从树上摔了下来,怎么一转眼又没事了?
锦屏看出他们的疑惑,道:“十二阿哥并未摔下来,刚才那一切都是假的。”
齐宽愕然道:“假的?”
瑕月淡淡道:“不错,若不如此,怎能从唐监正嘴里听到那句话呢。”说罢,她目光一转,落在忐忑不安的唐齐章身上,“唐监正没话与本宫说吗?”
唐齐章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道:“恕微臣愚钝,不明白娘娘之意。”
瑕月扶着齐宽的手走到他身前,冷声道:“告诉本宫,永璂身上到底有何问题,他的命数又是怎么一回事?”
“微臣刚才说过,十二阿哥是龙子”不等他说下去,瑕月已是冷声道:“不要与本宫说这些虚伪的话,如果永璂命数当真极好,你刚才就不会说那句话。”不等唐齐章言语,她又道:“本宫记得,当初永瑆出事的时候,你很匆忙的去求见皇上,之后又频频出入养心殿,难道你也想说,什么事情都没有?”
唐齐章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低头不语,瑕月凝视片刻,道:“可是皇上不许你说?”
“请娘娘恕罪。”唐齐章在心里叹了口气,瞒了这么久,看来终是瞒不住了。
“本宫明白了,你退下吧。”在唐齐章离开后,瑕月当即命齐宽备肩舆前往养心殿。
到了那边,得知弘历正在与几位大臣议事,在偏殿等了一会儿方才进去,弘历显得很疲惫,眼下一层乌青。
瞧见瑕月进来,弘历合起手中的折子,走下来握着她的手温言道:“出来怎么也不带个暖手炉,瞧瞧你的手,冷得跟冰一样。”
迎着他关切的目光,瑕月道:“臣妾此来,是有件事想问皇上。”
弘历拉了瑕月坐下,随口道:“什么事?”
瑕月一字一句道:“臣妾想知道永璂的命数究竟有何不妥?还有永瑆、观、万寿寺以及魏秀妍,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与永璂有关?”
听得这话,弘历脸色倏然一变,旋即又恢复如常,轻笑道:“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朕怎么听不懂?”
“您懂,您什么都懂,只是不肯告诉臣妾而已。但是永璂是臣妾的儿子,臣妾有权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永璂没有出事,他很好。”面对弘历的言语,瑕月点头道:“不错,他现在是很好,但是一个月以后又或者一年以后呢,永璂还会如现在一样好吗?”
“未来之事,谁能预料,不过朕可以答应你,朕会倾尽一切,保护永璂,不让他受半点伤害,相信朕好吗?”
瑕月道:“臣妾从未怀疑过皇上,同样的,也请皇上不要再隐瞒臣妾了好吗?”
弘历违心地道:“朕从未隐瞒过你什么。”
瑕月痛声道:“皇上,为何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与臣妾说实话。”话音未落,弘历已是道:“朕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只是皇后不肯相信罢了。”说罢,他回到御案后,漠然道:“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皇后先回去吧。”
瑕月深吸一口气,跪下道:“皇上若不肯告之臣妾实情,臣妾就在此处长跪不起!”
“你!”弘历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冷言道:“你既是喜欢跪,那就跪着吧。”说罢,他目光放在折子上,不再看瑕月一眼。
日影渐渐西沉,在短暂的霞光之后,黑暗如一对巨大的翅翼覆盖了天幕,小五一盏一盏点上灯火。
【作者题外话】:今天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背给搓伤了,坐的很吃力,只写出一章来,请大家见谅,泪
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坦言()
“皇上,请您移驾暖膳。”宫人尖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弘历应了一声,搁下手中的朱笔起身往外走去,在经过瑕月身边时,脚步一顿,垂声道:“还不起来?”
瑕月抬头道:“请皇上告之臣妾实情。”到了这个份上,她一定要弄清楚永璂身上的事情。
弘历瞳孔微缩,盯了她半刻,拂袖走了出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始终不见弘历归来。
陪着瑕月一起跪在殿内的锦屏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轻声道:“主子,三更了,看样子皇上是不会回来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明日再过来?”
瑕月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色,态度坚决地道:“本宫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皇上。”顿一顿,她望着锦屏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锦屏摇头道:“奴婢不倦,奴婢只是担心主子的身子。”
“本宫撑得住。”说完这几个字,瑕月不再言语,静静跪在殿内,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她们的身后,许久,弘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若朕一世不说,你是否准备在此跪上一世?”
“是。”这是瑕月给予弘历的答案,也是唯一的答案。
在长长的叹息声中,弘历走到瑕月身前,蹲下身神色复杂地道:“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
瑕月凝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徐徐道:“您还记不记得臣妾以前说过,不愿总是皇上一个人去面对所有艰难,咱们是夫妻,可以共富贵更可以共患难的夫妻;还有,永璂是臣妾的孩子,纵然现在提心吊胆,也总好过将来突如其来的灾难!”
“朕会”不等弘历说下去,瑕月已是道:“臣妾知道您会倾尽一切保证永璂,可是世事有太多的不可确定,即便您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也不能保证永璂一定会没事。”说到此处,她伸手,握住弘历不复温暖的手掌,“臣妾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放心,臣妾纵然是菟丝花,那也是长在参天大树上的菟丝花,只要大树不倒,菟丝花就无畏无惧。”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伸出颤抖而冰冷的手掌,一遍遍抚着瑕月的脸庞,许久,他终于道:“好,朕告诉你!”
在拉着瑕月在椅中坐下后,弘历深吸一口气,说出那个原本准备瞒瑕月一辈子的秘密,“还记得永璂出生的日子吗?”
瑕月点头道:“臣妾自然记得,是乾隆十四年的七月十九,臣妾陪皇上登坛求雨的途中动了胎气,于天坛的斋宫之中诞下永璂。”
这句话将弘历的思绪带回到了十三年前,缓缓道:“不错,永璂甫一出生,就立刻天降大雨,解了京城的旱情,朕很高兴,当即传了唐齐章替永璂算生辰八字,他告诉朕,永璂八字之中有许多水,出生之时又天降甘霖,水上加水,命格贵不可言,可是他八字偏轻,这样的人,往往极易夭折!”
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最后四个字时,瑕月仍是双手倏然一紧,蚀骨般的寒意飞快地在四肢百骸蔓延,将她一点点冻僵,包括思绪,包括视觉、痛觉、听觉
不知过了多久,耳中隐约传来弘历焦急的声音,瑕月双眸勉强凝起一丝焦距,只见弘历与锦屏皆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她却始终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说了一会儿,弘历似乎急了,伸手用力捏住她的双颊,强迫她张口,锦屏松了一口气,连忙取了帕子擦拭瑕月的下唇,在瞧见帕子上殷红的血迹时,瑕月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疼痛,哑声道:“我怎么了?”
锦屏一边替瑕月擦拭下唇不断渗出的鲜血,一边答道:“主子您刚才听到皇上的话后,就死命咬着唇,咬出血了也不肯松开,叫您也没反应,可是将皇上与奴婢给吓坏了。”
“本宫没事。”瑕月接过帕子胡乱擦拭了几下,盯着弘历艰难地道:“也就是说,皇上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知道永璂命格之异了?”
“不错,朕告诉唐齐章,让他一定要想法子补全永璂的命数,至于朕,就在佛道两教中搜寻补全命数的法子,数年后,终于在观中找到一则,以九十九名与永璂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男童的心头血辅以秘法以此补全永璂缺失的命数。虽然很快就到了这九十九名男童,云中子却认为此法太过阴毒,有违道家之意,所以迟迟不肯施法,只肯与空静一起替永璂祈福。”
“所以皇上就不断扩修观与万寿寺?”
“不错,如非万不得已,朕也不愿伤害那么多性命,正如云中子所言,这是在折永璂的福寿;所以这十几年来,观与万寿寺一扩再扩,祈福之人一增再增,可惜结果始终不尽人意。”说到此处,弘历长叹了一口气,“永璂先是险些丧命在虎口之下,之后又得了天花,命悬一线,朕不能再无休止的等下去。”
“所以皇上杀了观数十人?”面对瑕月的询问,弘历点头道:“不错,弘昼代朕领兵前往观,想要逼云中子就范,无奈这个老道硬得很,宁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子徒孙被杀死,也不肯答应,碰巧在这个时候,永璂熬过了天花,朕便饶了他性命,并将这件事情封锁了下来。”
在努力消化了弘历的话后,瑕月又问道:“那魏秀妍呢,她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弘历沉默片刻,道:“这件事后不久,云中子告诉朕,除了九十九名男童之外,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补全永璂命数,那就是魏秀妍;此人命格特异,她所生的孩子可以代替永璂承受灾劫,以命换命!”
听到此处,瑕月已是恍然大悟,“所以皇上突然改变主意,免去魏家流放宁古塔之刑,并且不顾反对将魏秀妍安置在广秀园中。”
第一千六百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