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会对娘娘更加不利。”
“可是”魏静萱待要再说,黄英已是压低了声音道:“二位公主今日是必然要带走的,谁都阻止不了,但娘娘可以等皇上消了气,再设法相求,将二位公主接回身边。”
毛贵在魏静萱耳边道:“黄公公说的是,主子还是且先忍忍吧。”
听得他们这么说,魏静萱只得无奈地点头,见她应允,黄英回身对那太监道:“走吧。”
这一回,和静没有任由他拉着离开,仰头道:“还要去哪里,你不是说带我来找额娘吗?”
黄英蹲下身赔笑道:“回公主的话,皇上怕令嫔娘娘照顾您与九公主太辛苦,所以让奴才带您二位去阿哥所住一阵。”
和静虽然不太明白,但直觉不喜,当即道:“我不去,我要和额娘在一起。”说着,她用力挣开太监的手,往魏静萱的方向奔去,黄英拦腰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快步往外走去!
和静挣扎不开,急得直哭,一边哭一边朝魏静萱伸手,哭喊道:“额娘!额娘!”
被太监抱在怀里的和玉听到她的哭声,也跟着哭了起来,一直到他们走出永寿宫,还隐约能听到哭声。
魏静萱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双目呆滞无神,嘴里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毛贵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她这个样子,与巧玉一起将她扶在椅中后,劝道:“主子别太担心了,或许过几天皇上就将二位公主送回来了。”
魏静萱抬头看着他,忽地露出一抹苦笑。“小贵子,你觉得可能吗?”
毛贵宽慰道:“主子与奴才说过,只要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就还有机会,就像咱们之前担心皇上会杀了老爷一家,结果六阿哥临死之前为他们求命,令他们最终死里逃生。”顿一顿,他又道:“再说咱们不是还有玄静道姑那步棋吗?”
这句话令魏静萱精神一振,努力止了双手的颤抖道:“玄静那边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不过奴才想着,应该就这几天的事了,主子不要太担心。”面对毛贵的言语,魏静萱喃喃道:“希望这步棋没有走错!”
傍晚时分,宁氏来到永寿宫,魏静萱一瞧见她,便哭泣不止,宁氏见状,连忙抚着她的背道:“事情本宫都知道了,唉,皇上也真是狠心,虽说是魏秀妍害六阿哥病情加重,最终变成了肺痨,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魏静萱啜泣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和静与和玉,她们被带走的时候哭得好生伤心,也不知这会儿好了没有,还有阿哥所的宫人万一不肯好好待他们可怎么办,姐姐,我我好担心。”
“本宫明白,你放心,本宫刚才已经去阿哥所看过了,和静她们二人已经没有哭了,我也叮嘱了阿哥所的人,相信他们不敢胡作非为。”
魏静萱点点头,哽咽地道:“幸好还有姐姐,否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说着,她攥了宁氏的手哀求道:“姐姐,你帮我去求求皇上,就算就算不能将他们养在身边,好歹也让我去看看。”
宁氏叹了口气道:“早在来此之前,本宫就去养心殿求过皇上,但皇上始终不肯松口,本宫也没有办法。”
魏静萱垂泪不语,巧玉一边替她拭泪一边道:“皇上他真是好狠的心!”
宁氏心中也是郁闷的很,道:“这会儿事情正闹得厉害,妹妹且先忍忍吧,只要寻到机会,本宫就帮你向皇上进言,好让你们母女尽快团圆。”
接下来的日子,于魏静萱而言,无疑是极不舒坦的,受尽冷眼与讥讽不说,还整日担惊受怕,睡不安寝,唯恐什么时候,弘历罗列了罪名降罪于她。
如今她唯一的指望,就是玄静道姑那边,日夜盼着快些来消息;然这一次,似乎真的是天要亡她,没等来玄静道姑的消息,倒是等来了弘历的斥责。
那日,弘历惦念和静二人,便去阿哥所看望,一进那里,和静便哭嚷着说要回永寿宫,在被弘历拒绝后,和静就哭着打弘历,说他不好,不让她见额娘,他是坏人。和静是弘历的女儿,他虽心里不高兴,却也没有斥责和静,但对魏静萱就没那么客气了,将她召去养心殿,喝斥她没有教好和静,令她小小年纪就目无尊长,肆意妄为,言语间隐隐透出废黜之意,令魏静萱慌乱不已,将和玉她们几个给抬了出来,好一番哭诉,方才令弘历未曾立刻废黜,只命她回去思过。
但魏静萱心中却不曾安宁,弘历既然已经有了那个念头,付出行动,只怕是早晚的事,一个慎嫔,根本护不住她,更不要说还有瑕月等人。
正当魏静萱惴惴不安的时候,一名年约四旬,容貌颇美的道姑出现在观门口,对看守山门的道士稽首一礼,道:“我来自长春观,途经此处,特来拜访云中子真人,烦请通传一声。”
长春观在道教之中颇负盛明,小道士不敢怠慢,连忙入内通传,随即将其迎入大殿,二人相互见礼后,云中子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道姑笑一笑道:“真人直呼我道号玄静即是。”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玄静道姑()
“原来是玄静道友。”待得奉上茶后,云中子道:“长春观离京城路途遥远,道友怎会来此?”
“不瞒真人,我来京城,是为见一见我的徒弟,她曾在信中提到,在这观中修行。”
云中子惊讶地道:“哦?道友的徒弟,不知是何姓名?”
“魏秀妍!”听得这个名字,云中子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旋即道:“不错,她之前确实在我这里修行,不过多日前她已经离开了。”
玄静道姑神色一变,急忙道:“真人可知她去了哪里?”
待得云中子将事情始末大致叙说了一遍后,玄静道姑长叹一声,“命数,当真是命数,我虽有心救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云中子诧异地道:“依道友之言难道早知魏秀妍命中会有此劫吗?”
玄静道姑点头道:“我自修道以来,就一直专心于推测福祸,趋吉避凶一道,另外也会看些面相,所以能够算出一些事来,前些日子,我在观中打坐的时候,忽觉心神不宁,便加以推算,岂料竟然算出秀妍有难,我当即赶来京城,岂料还是晚了一步。”
云中子叹了口气,道:“皇上虽命魏秀妍入我道门,但她尘心未尽,割舍不下六阿哥,最终惹出这桩大祸。”
玄静道姑叹息道:“早在我收她为徒之时,就看出她此生会为情所困,只是不曾想到,事情会发展的会如此严重。”说到此处,她有些迟疑地道:“真人,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道友有话,旦说无妨。”在得了云中子的话后,玄静道姑言道:“我观真人面相,眉宇间黑气缭绕,怕是有大祸临头。另外”她面有疑惑地道:“不知为何,这观中怨气极盛,仿佛不久之前,曾有人横死,且还不止一人,只是我想不明白,何人敢在这清修之地杀人?”
她的话令云中子面露惊容,他修道多年,自问也没有这样的能耐,这个玄静才来了一会儿,便说出观曾死过人的事,真是让人吃惊。
待得回过神后,云中子勉强一笑道:“道友看错了,观多年来,一直安然无事,并未有发生道友所言之事。”
“不可能!”玄静道姑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有错看之时,此处定是出过多条人命,真人不肯说,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若说出,我或许能帮你。”
云中子犹豫了一下,终是没说什么,只道:“哪有什么难言之隐,确实是道友看错了。”
玄静道姑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道:“我一路赶来,颇为疲累,能否在真人这里借宿几日?”
云中子点头道:“当然可以,我这就让人带道友去厢房歇息。”
玄静道姑道了声谢后,随一名道号为明泽的小道士离开了大殿,待得到了厢房后,她唤住欲离去的小道士,道:“请问贵观之中,近期可有出过多人横死之事?”
明泽神色一变,旋即有些慌张地摇头道:“没有,并无此事!”
玄静道姑一脸疑惑地道:“奇怪,难道真是我看错了?”说着,她掐指片刻,摇头道:“不对,我没有看错,此处怨气弥漫不说,将来更会有一场大祸。”
明泽闻言,紧张地道:“不知是何大祸?”
玄静道姑摇头道:“这个我倒是算不出,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一旦大祸降临,恐怕整个观都将不复存在。”
“那可有什么化解之法?”面对明泽的询问,玄静道姑道:“若能够知晓祸事因何而起,或许可以化解,但很可惜,我并不知晓。”说到此处,她又满脸疑惑地道:“按说这观根基深厚,云中子真人又深得皇上器重,何来这等灭顶之灾,真是好生奇怪。”
明泽没有说话,待得退出厢房后,匆匆去了云中子的住处,与他提了玄静道姑所说之言。自从弘昼带人屠杀观中众人以逼迫云中子施法后,他们多少知晓了一些事情的始末,一直处于惴惴不安之中,唯恐什么时候就会遭来杀身之祸,这会儿听说有办法化解大祸,自是迫不及待地禀告云中子,希望他能出面请玄静道姑指点避祸之法。
对于他的提议,云中子不置可否,只说他自有计议,没有他的吩咐,不许将观中任何事情透露与玄静道姑知晓。
明泽依言答应,然接下来的几日,云中子并无任何动静,哪怕偶尔请玄静道姑过去,也只是研讨道经,令他暗自发急,几次进言,都被云中子拒绝。
如此到了第四日清晨,他送饭菜去厢房之时,发现玄静道姑正在收拾东西,急忙问道:“道长要走吗?”
玄静道姑笑笑道:“是啊,我在贵观打扰了这么多日,也该离去了,等用过饭便去向真人辞行。”
明泽极力挽留道:“道长才来了没几日,还是再多住些日子吧,也好也好与掌教多多研讨道经之义。”
“缘来相聚,缘尽离去。”不等明泽言语,她又道:“这些日子有劳你照料了,临别之前,我劝你一句,观虽眼下看着极好,却非久留之地,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明泽心中一跳,试探道:“道长此言,可是因为您之前提到过的那场大祸?”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这句话,玄静道姑取了包袱往外走去,明泽赶紧上前拦住,道:“这饭菜都已经端来了,道长不如用过再走吧,也算是咱们最后一点缘份。”
玄静道姑没有拒绝,看到她坐下用膳,明泽暗自松了一口气,旋即走了出去,疾步赶往广成子的住处,后者得知他的来意,大吃一惊,道:“此人当真有如此能耐?”
“这一切是弟子亲耳听闻,相信不会有假,弟子数次与掌教提及,但不知为何,掌教始终不肯开口向她讨教避祸之法,如今玄静道姑离去在即,弟子无奈之下,只能来请示师伯,毕竟此事极可能关系着我观的存亡。”
广成子犹豫片刻,道:“走,带我去见她!”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以命换命()
明泽应了一声,领着他来到玄静道姑所住的厢房,待得相互见礼后,广成子开门见山地道:“道友当真看出我观有大祸临头?”
玄静道姑瞥了一旁的明泽一眼,道:“不错,我之前以为只是云中子真人有难,但细观之下发现,有难的其实是整个观。”
广成子闻言,拱手道:“我听明泽说,道友善于趋吉避凶,此次来京,也是因为算出徒弟有难,贫道厚颜,恳请道友拖以援手,助我们化解这场大难。”
“这”玄静道姑一脸为难地道:“一来,这场灾祸甚大,我也没把握能够助你们化解;二来,我不知事情始末,就算想化解也无能为力。”
见她并未一口否决,广成子精神一振,连忙道:“只要道友答应,我们自然会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道友。”
玄静道姑思索片刻,道:“既是这样,我可以试一试。”
广成子欣喜过望,道:“既是这样,就请道友随我一起去见掌教,这件事,他是最清楚的。”
几人赶到云中子的住处,后者听得他们的来意,当即反对道:“不行,此事关系重大,岂可随意告之他人。”
“我知掌教师弟的顾虑,但你扪心自问,下一次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时,你能够杀了那九十九名男童施法吗?”
“我”云中子被他问得答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方才道:“观扩建之后会招收更多的弟子祈福加持,或许可以补全”
不等他说完,广成子已是打断道:“师弟,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若祈福当真可以补全命数,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了;而且,扩收弟子,就意味着,一旦出事,死的人会更多,你忍心看着这么多无辜弟子死在屠刀之下吗?”说到这里,他声音有些沙哑,“自从那二十几名弟子被杀之后,我心里就没一刻舒坦过,总是会想起他们惨死的样子。”
云中子默然不语,明泽跪下道:“掌教,恕弟子直言,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搏上一搏,或许会有另一条出路也说不定;即便不成,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而已。”
“师弟,是否也要我跪下相求,你才肯答应?”这般说着,广成子撩袍欲跪下,云中子连忙拦住道:“师兄不要这样,我”他咬一咬牙,道:“我答应就是了。”
既然有了决定,云中子不再隐瞒,将永璂命数有缺,多年来,他一直奉弘历之命,设法为其补全命数,以及永璂身患天花,弘历派弘昼带人屠观,迫使他答应用秘法以九十九名男童性命以求永璂之事,一一细叙。
玄静道姑大为惊讶,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想不到大祸是因此而起。也是,除却皇上之外,谁还能让观遭受灭顶之灾。”
广成子拱手道:“如今道友已经知晓一切,还请务必救救我们这些无辜的弟子。”
玄静道姑神色凝重地道:“道友放心,我既知晓了这件事,就断无袖手旁观之理,只是此事着实棘手得很,想要避祸,就一定要补全十二阿哥命数,但命数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且容我好生想想。”
随着这句话,屋中静寂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玄静道姑身上,希望她可以想出法子,救观还有万寿寺众人于危难之中。
许久,玄静道姑眸光一亮,脱口道:“有了!”
这两个字令众人精神一振,广成子最是急切,迫不及待地道:“什么办法?”
“所谓的补全命数,就是将他人的命数加诸在被补之人身上,从而达到偷天换日的目的;我曾偶尔在一本古籍中瞧见过一个补全命数的法子,不必如云中子真人所知的方法那样杀害九十九名男童,此法只需杀一人,但必须是命格相似,且与十二阿哥血脉相连之人。”
云中子紧皱了眉头道:“血脉相连那岂非是十二阿哥的至亲?”
“确切来说,是十二阿哥的兄弟,只有这样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来达到蒙蔽天机的目的。”说着,她问了永璂的生辰八字,掐指细算后,拧眉道:“奇怪,怎么会算不出来呢?”
广成子紧张地道:“什么算不出来?”
玄静道姑连着算了数遍后,方才道:“我竟算不出能够补全十二阿哥命数之人,难道说那人还没有出世?”
广成子满面失望地道:“如此说来,岂非又是一场空?”
玄静道姑咬牙道:“这样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