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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
“本宫明白,所以本宫现在所考虑的,都是为了成全你与六阿哥。”听得这话,魏秀妍眸中掠过一抹惊喜,脱口道:“姐姐你当真愿意成全?”
魏静萱抚着她的脸颊温言道:“真是个傻姑娘,不管你我有什么争执,或是意见有何不同,终归是姐妹,本宫怎么会不心疼你,不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魏秀妍满脸感动地道:“多谢姐姐,之前与你争执,是我不好,你别放在心上,我答应你,以后都照着你的吩咐去做,绝不会再给你添乱。”
“好。”魏静萱含笑点头,旋即道:“此去观,生活必然要比以前清苦许多,你千万忍耐,以免坏了大事,本宫与六阿哥都会想办法,尽快接你离开。”
魏秀妍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待在观中,不让姐姐与六阿哥为难。”
“有你这句话,姐姐就放心了。”如此说着,她亲自送了魏秀妍去神武门,到那边的时候,毛贵正等在那里,瞧见她们过来连忙上前行礼,“启禀主子、二小姐,六阿哥已经出宫了。”
魏静萱点一点头,转而道:“秀妍,姐姐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往后的路,要你一个人走了,姐姐”她眼圈微红,声音有些哽咽地道:“对不起,姐姐真的有心无力,秀妍,你不要怪姐姐。”
魏秀妍被她说得动情,连连点头道:“不会,我已经知道姐姐的一片苦心,岂会再怪姐姐,只盼姐姐在这宫里一切安顺,无灾无祸。”
魏静萱含泪道:“有你这句话,姐姐不论多辛苦都值得了,快走吧,趁着旨意还没有下来,与爹娘他们多聚聚,尽量不要让他们太担心了,毕竟他们已经这把年纪了。”
“我知道,姐姐保重。”说完这句话,魏秀妍泪眼婆娑的离去,待得她走得不见人影后,魏静萱方才扶了毛贵的手往永寿宫行去,走到途中,她开口道:“都说了吗?”
毛贵垂目道:“主子放心,奴才照您的吩咐一五一十都与六阿哥说了,六阿哥说会照主子的吩咐去做。”
“好!”魏静萱幽幽笑道:“虽说秀妍与六阿哥私下定情之事,令本宫措手不及,险些被牵连,所幸最后结果还差强人意,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毛贵轻笑道:“主子实在高明,奴才都已经忘记那个被圈禁了十余年的人,想不到主子还记得。”
“任何能够让皇后不痛快的人,本宫都一个不拉地记在脑子里,永远不会忘记。”说到这里,她忽地叹了口气,“不过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重得皇上宠信,和恪那件事,若本宫思虑的再仔细一些,就不会让皇后有可趁之机了。”
毛贵宽慰道:“主子不要太过忧心,皇上只是一时生气罢了,相信很快就会消气。”说罢,他转过话道:“主子,您当真要成全二小姐与六阿哥吗?”
魏静萱睨了他一眼,凉声道:“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倒是猜猜看。”
毛贵瞅着她,小声道:“恕奴才斗胆猜测,主子之言,只是为了稳住二小姐他们,您心里,还是想着二小姐入宫。”
魏静萱望着暗意沉沉的天空,徐徐道:“六阿哥虽好,但他始终是一个阿哥,且以他的母家、能力来看,根本不可能成大事。”
毛贵皱眉道:“这一点奴才也想到了,但皇上那边他会肯接受二小姐吗?奴才总觉得这件事悬乎得很。”
提及弘历,魏静萱也是双眉紧急,这些年来,她一直想尽办法讨好取悦弘历,对其千依百顺,极尽所有,又每日服用苦药,整整七年,除却怀孕之时以外,无一日停止,有时候就算偶尔忘记了,也必会半夜惊醒,连夜让人煎药。
无奈弘历对她的宠爱,始终不浓不淡,远不及坤宁宫那位,她几次筹谋而未能竞全功,很大问题是出在弘历身上,想要左右弘历思想,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魏静萱抚着因为紧绷了一日而隐隐作痛的额头,道:“若当真不行,再择六阿哥不迟。多一个选择,总不是坏事。”这般说着,她正要迈步,斜次里冲出一个人来,将魏静萱吓了一跳,待得看清来人后,脸色一白,有些紧张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季风,他贪婪地看了一眼许久不见的魏静萱,低头道:“属下巡视经过此处,看到娘娘过来,特来请安;属下见娘娘面有愁容,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魏静萱虚虚一笑道:“李侍卫有心了,之前是有一些事情,不过所幸这会儿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这般说着,李季风又忍不住望向那张魂牵梦索的脸庞,每一日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想起那些欢快到令人战栗的夜晚,即便身边躺着结发多年的妻子,他也无法停止;自从魏静萱解了禁足之后,他们就不曾再有肌肤之亲,就连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思念不仅未有一刻淡忘,反而越来越深,令他几次铤而走险潜入永寿宫看望魏氏,之后被其阻止,只能偶尔远远望上一眼。今日,他意外看到魏静萱的身影,借口说肚子不适,独自一人走了过来,以解相思之苦。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追查()
“属下知道娘娘之前几经辛苦诞下九公主,一直想去看望,却没有机会,如今终于能亲口向娘娘说一声恭喜。”在说句话时,李季风眉眼间掠过一抹苦涩,魏静萱是诞下孩子,却是其他男人的骨肉,要他如何能好受;这般说着,他自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象牙坠子,递过去道:“这是属下送给小公主的满月之礼,还请娘娘转呈。”
这些年来,但凡魏静萱诞下孩子,他都会送一个亲手雕刻的象牙挂坠设法给她,这次也不例外,魏静萱接过后,扯一扯唇角道:“李侍卫有心了,本宫代小公主谢过。”
看她收下坠子,李季风很是高兴,道:“属下之前送给二位公主的,她们都喜欢吗?”
“此坠子是你亲手雕刻,她们怎么会不喜欢。”这般说着,她道:“本宫还有事情,先行一步。”她刚一迈步,手臂已是被李季风抓住,惊声道:“你要做什么?”
毛贵在一旁看到,急忙道:“如此于礼不合,请李侍卫赶紧放手,否则让人看到,非得出大事不可。”
李季风刚才是听到魏静萱要走,情急之下做出失态之语,此时听到他们言语,急忙放开,惶恐地道:“属下失礼,请娘娘恕罪。”
魏静萱心中气恼,不过对于李季风,她不敢过于绝情,极力放缓了语气道:“本宫明白,不过这样的事,本宫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说罢,她道:“李侍卫拦下本宫可是还有什么事?
李季风看着她,低声道:“没什么,属下只是久未见娘娘,想多看一会儿。”
魏静萱压下心底的冷笑,柔声道:“本宫何尝不想,只是此处是宫中,人多眼杂,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个人来,万一被人瞧见,本宫倒也罢了,你怕是会有性命之险,你数次襄助本宫,又曾救过本宫性命,本宫怎么忍心见你为本宫丢了性命。”
李季风不知真假,以为魏静萱当真是这么想的,感动不已,“只要娘娘安康,属下就算真丢了性命,也没什么要紧。”
魏静萱颔首之余,道:“天色已晚,你赶紧回去吧,自己小心着些,你愿本宫安康,本宫也盼你平安。”
李季风虽满心不舍,但没有再坚持,在行了一礼后,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转身离去,在走了约有数丈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魏静萱的声音,“李侍卫留步!”
李季风当即转身,有些激动地道:“不知娘娘”未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道:“你当真为了本宫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李季风闻言,毫不犹豫地道:“是,只要娘娘一声令下,纵是刀山火海,属下也义无反顾。”
“好!”魏静萱朝毛贵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四下看了一圈,在确定无人后,她道:“秀妍之前在宫中祈福之事,想必李侍卫也听闻了,本宫一直以为,皇上让她祈福的是太后,但秀妍看到写有名字与生辰八字的纸上,有一个爱字,所以本宫推断,应该不是太后,而是爱新觉罗氏的子孙。那张纸,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小五接触过,本宫想知道,那张纸上写的到底是何人。”
李季风拧眉道:“娘娘是要属下从五总管那里套问出来?”不等魏静萱言语,他已是摇头道:“自从皇上登基,五总管就一直跟着皇上,对皇上再忠心不过,他是万万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皇上之事,此事只怕属下无能为力。”
“你去问当然不行,但若是五总管枕边的人呢?”听得这话,毛贵投来惊讶的目光,那个女人他们虽然早就设法收买了,但是小五嘴紧得很,未能问出,后来那个女人嫌他们给的银子不够多,不愿再搭理。
李季风拱手道:“请娘娘示下,属下一定依照娘娘的吩咐去做。”
“本宫在那个女人身上使了不少银子,她却嫌银子少,对本宫虚言敷衍,始终不肯尽力询问小五,其实那个女人欺软怕硬,只要稍用些手段,便可令她就范,无奈本宫身在宫中,只有请李侍卫帮忙。”
“属下知道,属下一定尽快为娘娘办妥,只是”李季风疑惑地道:“娘娘何以如此在意这件事?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魏静萱料到李季风会有些一问,早已经想好了措词,“秀妍在为之祈福的时候,发现此人命格有些奇怪,想要仔细推算,但这样一来,就必须要知道受福之人的身份,可是她又不敢向皇上询问,只好由本宫来想办法。”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娘大可直接问皇上。”面对他的话,魏静萱叹然道:“本宫问过,结果招来的,却是皇上一顿不问情缘的喝斥,本宫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还说若是本宫再问,便严惩不怠。”
李季风闻言紧皱了双眉道:“娘娘乃是一片好意,皇上岂能如此?”
魏静萱露出一抹苦笑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所以,本宫只能凭秀妍无意中看到的‘爱’字,追查此人身份。”
李季风想了一会儿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尽力去办,一有消息就通知娘娘。”
“那就一切有劳了。”说着,她又故作关心地道:“行事之时,切记小心,本宫不想看到你有任何损伤。”
李季风激动地道:“请娘娘宽心,属下这条命是娘娘的,娘娘未有命令,属下万不敢有事。”说完这句话,他最后看了一眼魏静萱,大步离去,没入暗夜之中。
魏秀妍与永瑢的事情,弘历虽然尽量避免张扬,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魏秀妍又去了观出家,更是掩盖不住,未过几日,宫中之人已是都知道了魏秀妍与永瑢私定终身的事,一时之间,各宫各院都在议论这件事;当然,言语间没少讽刺魏静萱;取笑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忙活了两个月,不止没能让魏秀妍入宫,甚至连六阿哥也没嫁成,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传到了魏静萱耳中,后者对此却是置之不理,犹如没听到一般。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得病()
这日,夏晴与胡氏一起前往坤宁宫请安,说及魏秀妍一事,掩唇轻笑道:“臣妾每次一想起这事儿都觉得好笑得紧,真是想不到,魏静萱竟然也有如此失算的时候。”
瑕月望了一眼角落里的炭盆,淡然道:“魏秀妍将近三十,又是曾经嫁过人的,皇上岂会让她做六阿哥的侧福晋,就算是格格,也不行。”
胡氏眉梢轻扬,含笑道:“之前魏秀妍入宫,娘娘让臣妾放心,臣妾还有所忐忑,这会儿看来,确是臣妾杞人忧天了。”
“皇上乃是圣明之君,就算令嫔再如何费尽心思,魏秀妍也不可能成为皇家人,她的算盘注定要落空。其实以她的身份,能够坐到永寿宫主位,该要知足了,可惜”
夏晴撇唇道:“她心思大得很,怕是连‘知足’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如今宫中上上下下都在传这件事,有几个甚至故意当着她的面说,结果娘娘您猜怎么着,她竟跟个没事人似的,该笑笑,该说说,这脸皮可真是厚比城墙,臣妾自叹弗如。”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道:“回想乾隆三年刚与她相识之时,简直恍若隔世。”
感慨了一番后,胡氏道:“娘娘,臣妾听闻六阿哥对魏秀妍很是着迷,如今魏秀妍被皇上发落去了观出家,他会肯罢休吗?”
不等瑕月开口,夏晴已是道:“皇上金口已开,就算六阿哥不乐意也没办法,难道真要为此顶撞皇上吗?”
“本宫听养心殿的人说,六阿哥曾为此与皇上起了争执,最后还是令嫔将之劝服,让他放弃纳魏秀妍为侧福晋的念头。”
夏晴迟疑地道:“这件事臣妾也听说了,但当真如此吗?以臣妾对魏氏的了解,她是断然不会放弃这个攀龙附凤的机会。”
瑕月淡淡道:“她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晓得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该退,在这件事上,退无疑比争更好;不过料想,只是一个权宜之计。”
胡氏有些惊讶地道:“听娘娘之言,难不成她还没有死心,还想着让魏秀妍入宫或是嫁给六阿哥?”
瑕月微微一笑道:“本宫不是她,不敢肯定,不过想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夏晴一脸憎恶地道:“这个女人真是恬不知耻,每次提及她,都觉得恶心,对她来说,不管是不相干的人,还是亲人,甚至自己女儿,都可以拿来利用;有时候气急了,真想挖开她的胸膛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心肠。”
胡氏执帕拭一拭唇边的水渍,一边凉声道:“有些人活着是为了家族,有些人活着是为了在意的人,而魏氏她是为了自己,对她来说,权力、荣华、富贵,比什么都重要,只要能够换取这些,莫说是家人女儿,甚至连她自己都可以出卖。与她相比,咱们真是差了一些。”
夏晴正欲说话,永璂与永瑆一起走了进来,待得他们二人行过礼后,瑕月温言道:“今日这么早就下课了吗?”
“回皇额娘的话,并未下课,是太傅见十二弟精神有些倦怠,体温也有些高,所以让我陪着十二弟先回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诸人果然发现永璂精神不振,整个人都似乎摇摇晃晃的,瑕月忙起身走到永璂身边,切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永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皇额娘不必担心,儿臣只是觉得有些没力气,睡上一觉就好了。”
听得这话,瑕月稍稍安了心,旋即心疼地道:“既是身子不舒服,就歇上一日,想来太傅也不会怪你。”
“儿臣清晨起来的时候,觉着还好,哪知去了上书房之后,就觉得浑身发热发冷,然后提不起劲来,太傅问儿臣问题的时候,也是接连答错。”
听得这话,瑕月连忙伸手拭其额头,竟然发现他额头滚烫如火炉,不对,应该说永璂整个人都烫得像个火炉一样,难怪他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在发现永璂正在发烧后,瑕月急忙道:“锦屏,快去请宋太医过来。”
待得锦屏匆忙离去后,瑕月又让宫人打来温水,去暖为永璂擦身,好让温度降下来一些。
见瑕月面有忧色,不停地望着殿门,夏晴宽慰道:“娘娘不要太过担心,宋太医应该就快到了,十二阿哥不会有事的。”
胡氏亦道:“这些天冷了许多,十二阿哥还小,睡觉的时候,免不了会踢被子从而着凉,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