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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为避免加重病情,兰馨馆所有花全部移走,连附近几株杨花树也被移走。
如此一直医了十余天,效果甚微,小阿哥情况时好时坏,有好几次脸都发青了,半天哭不出声。王太医说是因为小阿哥太小,机能不全,很可能救不过来,要有心理准备。
佟佳氏听闻这个噩耗当即晕过去,醒来后以泪洗面,伤心欲绝;胤禛也是心里难过,这原本是值得高兴一件事,却转眼变成这般模样。
若按着这样下去,孩子必死无疑,然孩子又一次病发后,李卫忽地提议说是否换一个太医来瞧瞧,也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正是这一句话,令孩子逃过了死劫。
事实上,王太医开给小阿哥药,每一服里至关重要那一味药都少了许多,所以才令得小阿哥病情不断恶化。
换了另一位太医后,不曾与年氏勾结他依病下药,这病情自然慢慢好转,只是之前情况太差,婴儿身体又弱,下不得狠药,只能慢慢调理。
直到双满月才堪堪将病情压下,只是得了这病,往后护理就得万分小心,尤其是春天,一任飞花柳絮都接近不得,特别是这么幼小孩子,每一次发病都可能是致命,半点不能马虎。
这期间,陈一泽按着年氏吩咐辞去太医院一职,带妻妾子女离京返乡,刚途经一处荒郊时,遭遇到一伙黑衣人袭击,男女老幼无一生还!
七月二十七,阿意如往常一样入府给凌若请安,毛氏兄弟努力下,**斋请到一位不错制香师傅,经由他手调出脂粉细腻幼滑,甚是好用,之后又将水月手上那几个残方还原了大半,令得**斋卖东西渐趋齐全,生意好了许多,渐渐开始营利。
阿意絮絮说着**斋事,临了掩嘴笑道:“奴婢前几日店里遇到一个客人,很好笑呢!”
“怎么个好笑法?”含着轻浅笑意目光阿意脸上掠过,府外这几个月,阿意脸上笑容比往常多了许多。
“往常都是女客来店里买东西,那日却是来了一个男客,将店里香粉全闻了个遍,一边闻一边摇头说什么‘不是这个’,我瞧着奇怪便上去问他是何事,
主子您绝对想不到他告诉我什么。”阿意神秘兮兮地道:“他说有一夜,他回家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打晕了,等醒来时候,他发现自己被蒙住了双眼,刚想要取下蒙眼布,立刻就有人耳边警告他不得取下,然后还告诉他,待会儿会有一个女人过来,让他……让他……”说到这里阿意红了脸,吞吐半天方才含糊道:“让他做那羞人事!”
第三百零四章 借种生子()
阅读本文章节登陆凌若听得哑然失笑,正要说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脑海中骤然闪过一道灵光,忙追问道:“那之后呢?”
阿意脸红红地道:“之后就那个什么了,从头到尾他都没看到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只知道她身子很柔软皮肤很滑,身上带着一种幽兰般香气。阅读本文章节登陆&*〃;被送回家后,他对这从天上掉下来艳福念念不忘,一直盼着什么那伙人再将自己带走,可惜那些人再没有出现过,他心中惦念,朝思暮想,便寻思着买一盒与那女子身上所擦同样香粉来闻闻。哪知他寻遍了京城大大小小十数家香粉店都没找到那种香味香粉。”
听到这里凌若神色越发凝重,“他有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发生事?”
阿意摇摇头道:“这倒没说。”见凌若不语她又小声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对?”她原是将此事当做笑语说给主子听,不晓得为何主子态度会这么奇怪。
“不是。相反,你说这件事,也许可以帮我解开一个大疑。”凌若神色微微有些兴奋,她低头想了一会儿道:“阿意,你这里暂歇一晚,明日再走。”
等到第二日,凌若将一个透着阵阵香气小纸包交到阿意手里,郑重道:“设法找到那个客人,让他闻闻纸包中香粉,看不是昔日那名女子身上闻到香气。”
阿意一直都觉得这纸包香气很熟悉,仿佛哪里闻到过,等到凌若说完,她也恰好想了起来,当即震惊地张了嘴巴,结结巴巴地道:“主子,您……您莫不是说……那个女人就是……”
“嘘!”凌若做了一个噤声手势,“这事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i^”
这样一等就是十天,阿意再次来到净思居,行过礼后低声道:“主子,奴婢找到那人了。”
“结果呢?”凌若紧张地问,自阿意进来后她就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帕。
“一模一样!”阿意听说了这么四个字,不过对凌若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之后又问了时间,恰巧能对上。她站起身来激动地道:“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直到此时阿意都仍觉得有些不真实,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道:“主子,昀阿哥他当真不是王爷亲骨肉?”佟佳氏孩子双满月时,胤禛给取了名字叫弘昀。
“应该错不了,佟佳氏为了复起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腹种生子这套把戏都敢耍出来,与她一比,昔日李氏可就差远了。阅读本文章节登陆”凌若冷笑,昀阿哥?很这世间不会再有这个称呼。
抬头,恰好看到一排鸿雁自天空飞过,这是一个极好兆头,预示着她忍了四年仇,终于要报了!
“那是否此刻就去告诉王爷?”阿意既激动又紧张。混淆皇室血脉;与人通奸,不论哪一条都是死罪,一旦查证落实,佟佳氏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再像上回那样安然无事。
凌若望着鸿雁远去,收回目光道:“不急,明日就是敦恪公主大婚日子,不要为此坏了王爷心情。一切等过了明日再说;何况此之前我也要亲眼见见那个人。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个让佟佳氏永不能翻身机会,可不能再错过了。”
夜,茫茫无边,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这一夜,靖雪赤足走遍了永寿宫每一个角落,不论明天如何,她都将离开这个住了十七年地方,真是有些不舍呢!
“公主还是穿上鞋子吧,以免寒气入侵。”容远跟她身后,已经不知劝了多少次,可靖雪回答他永远是摇头。
长风漫卷,吹起她不曾挽起长发,纷纷扬扬,迷离若魅,她弯身汉白玉阶上坐下,见容远还站那里,拍一拍身旁位置道:“陪我坐一会儿。”
“很晚了,微臣该回去了。”这样说着,然接触到她近乎哀求目光时,心莫名一软,不由自主地坐了她身边。
这样一个小小举动,似乎令靖雪很开心,看着头皎洁明月轻声问道:“我走后,你会想我吗?”
容远沉默了一会儿道:“微臣会祝福公主与额驸。”
“额驸?”靖雪重复着这两个字,忽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不知想些什么。翻飞衣袂中,她恻目望着容远轻叹道:“你啊,永远不会说我想听话。”
“这都是微臣肺腑之言。”果真如此吗?望着身边神色黯然靖雪,他突然有些不确定。
坐了一会儿,靖雪忽地道:“明日我就要出嫁了,有些药材名称我不记得了,你再教我一遍好不好。”
“其实公主根本没必要学这些。”事到如今,容远怎还会不明白,靖雪对医术根本没多大兴趣,之前不过是借此接近自己罢了。
“多学一些总是没有坏处,指不定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你这样名医呢!”靖雪玩笑地说着,拍拍容远肩膀,今夜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容远无奈之下只得带她来到了御药房,守夜小太监看到他们,连忙打开御药房门,任由他们进去。
赤足踩地上,有些微凉意,靖雪打量着偌大御药房,这里每一面墙上都放着一排排顶格抽屉,上面那几个抽屉需要借助梯子才能打开。里面囊括了大部分已知药材,只要一踏进御药房,就能闻到一股浓浓药味,永远挥之不去。
其实一直以来靖雪都不喜欢这股味道,总会让她想起小时候身体不好,日日吃下无数苦药日子;不过是为了容远强自忍耐罢了,但这一刻,她却开始有些留恋了,过了今夜,什么都将不复存……
容远并没有留意到靖雪异常,只是不断地打开一个个厚重抽屉,与靖雪说着里面药材,“川贝、当归、白芍,乌头、人参、干姜、大黄……”说到此处他瞥见靖雪手里拿了一株棕红色,长有椭圆形叶子草药,连忙劈手夺过道:“这个是雷公藤,有大毒,不可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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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下嫁()
待他将雷公藤仔细地放回到抽屉里后,靖雪神色有些怪异地道:“大毒?人吃了会死吗?”
“雷公藤民间又被称做断肠草,人一旦误食,就会中毒身亡。&*〃;不过什么东西都有两面性,雷公藤也不例外,它有袪风除湿、通络止痛功效,只要用得当便是一味良药。”容远解释雷公藤功效后,又为靖雪指认起了其他药草;他并不晓得,就自己转身时候,放有雷公藤抽屉被重打开。
回到静怡轩,靖雪将一柄白玉梳递给容远,轻声道:“我头发被风吹乱了,你帮我梳齐好不好?”
她目光令容远无法拒绝,默然接过梳子,这个举动似乎让靖雪很开心,微笑着铜镜前坐下,任由温润梳齿带着微微酥痒划过头皮。
借由铜镜她看到身后男人认真替她梳头模样,眼眶渐渐热了起来,闭目,想要忍住泪意,不想还是有那么一小滴泪滑落脸颊,旋即有一块干净帕子替她拭去那滴泪,“如今已经过了子时,是初八了,大喜日子公主不该落泪。”
“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很高兴,能有徐太医替我梳头。”靖雪如是说着,目光落不远处紫檀木桌上,那里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吉服吉冠,正是她天亮后要穿。
终于,是走到这一步了……
八月初八,康熙四十九年好黄道吉日,当朝敦恪公主将这一日下嫁今科状元张英。
宫门初开,额驸家便依礼备了九九礼物,如鞍马、甲胄、诣午门恭纳,燕飨如初定礼。&*〃;
到了吉时,靖雪八名宫女服侍下,换上公主吉服、吉冠至养心殿向康熙、敬妃行礼,同时也是向他们辞行,望着将要出嫁女儿,敬妃不住抹眼泪,康熙也是颇为不舍,只是女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如今选这个额驸,总算还趁心,也不算辱没了他爱觉罗玄烨女儿。
靖雪向两人磕了个头,平静神色下有一丝不易察觉哀凉,“女儿不孝,不能再侍孝于皇阿玛和额娘膝下。皇阿玛和额娘一定要保重身体,勿以女儿为念。”
“起来吧。”康熙慈祥地看着这个自己喜欢女儿,“朕与你额娘身子都好,你不必挂心,而且额驸府就京城,什么时候想见了随时都可以进宫。朕知道你素来聪慧,心气也高;不过嫁了出去,便是别人家媳妇,一定要恪妇德、妇容、妇言、妇功,不可有片刻忘记。”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再一次跪下叩首,“儿臣感谢皇阿玛与额娘赐予儿臣身体发肤,感谢这十七年来养育之恩!”
敬妃取过代表着吉祥平安苹果亲手放到靖雪手中,含泪道:“好好与额驸过日子,去吧,别误了吉时。”
临出养心殿时,靖雪突然对康熙道:“皇阿玛,您说过只要女儿如约出嫁,就饶过徐太医对吗?”
“君无戏言!”康熙虽然不喜欢提到这个名字,但这大喜日子里还是和颜相向。
靖雪像是放下一桩心事一般,轻笑道:“那么请皇阿玛记住,不论女儿今后如何,您都不可以迁怒于徐太医。”
自养心殿出来,有命妇翊升舆,下帘,内校舁出宫,仪仗具列,灯炬前引。一应福晋、夫人、命妇乘舆陪从,自午门而出,往额驸府第行合卺礼。府邸中早已设宴九十席,只等行礼后便可开席同乐。
太医院中,容远一如往常那样坐案后看书,许是因为公主出嫁喜乐吹得太响吵到了他;又许是一夜未睡精神不济;总之整个人都有些心浮气躁,书上字一个也映不进脑海里。
公主……她此刻应该已经去额驸府路上了吧?
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念头,挥之不去;无奈之下,容远将一页都未曾翻过医书往案上一放,起身走到重檐下遥遥望着午门方向,欢嘹亮喜乐声就是从那里传来,此刻正不住远去,越来越轻。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年轻太医结伴进来,嘴里说着刚才看到公主大婚仪仗,瞥见神色恍忽容远时,当中一人冷笑道:“有些人一天到晚巴结着敦恪公主不放,以为这样就可以平步青云。哼,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模样,额驸?他配吗?!”
此人姓杨,也是一名太医,他一直都嫉妒容远能得靖雪青睐,如今眼见靖雪嫁予他人,自然免不了一番落井下石。
容远不愿与他争执,转身正要入内,却被一名走进来宫人叫住,容远认得她,是靖雪贴身宫女柳月。
“公主让我把这幅画交给徐太医。”柳月板着脸道,她对这个令自家主子伤透了心男人实没有什么好感,若非公主吩咐,才不愿走这一趟。
容远接过画卷徐徐展开,画卷之中别无他物,唯一笼子而已。
靖雪,这便是你出嫁时心境吗?身笼中不得自由,其实哪个人又不是无形笼子中,自由……始终是可望不可及了。
容远抬头,望着已经听不到喜乐声午门方向怅然叹了口气,不论他愿不愿意承认,此生对靖雪终是有所亏欠,希望往后日子里她可以早点将自己忘记,开始生活,如此才会有幸福可言。
这些日子,他一直陪靖雪身边,默默注视着她一颦一笑,一泪一婆娑;处得越久就越清楚她对自己心意,不是一时迷恋,而是刻骨铭心爱恋,那种眼神无法伪装,就像他对凌若那般。
可是,他能如何?爱早已力不从心,何况他一个小小太医如何配得起高高上公主。既不能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已经聚集了不少太医屋中,还未坐定便见一个头发花白老太监走了进来,却是御药房总管太监赵方。
赵方进来后,先拱一拱手笑眯眯地道:“老奴给各位太医请安了。”
“可不敢当,赵公公请起。”邓太医忙客气地道,齐太医不,他就是这里官职高太医。
第三百零六章 雷公藤()
邓太医取来他用来泡铁观音紫砂壶给赵方倒了一杯茶。&*〃;赵方虽只是一个奴才,但他身居御药房总管一职,也是有品有级,论地位身位不会比他们这些太医低多少。何况能爬到这一步奴才,哪一个不是与后宫那些娘娘主子们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可怠慢不得。
赵方接过同样是用紫砂做成茶杯轻啜了一口,赞道:“清香雅韵,回味悠长,上次邓太医这里喝了一次后,老奴可是念念不忘呢。”
“公公若喜欢,管每日来喝就是。”这般说了一句后,邓太医问道:“公公今日来可是身子哪里有不爽?”
“老奴这副身板还算硬朗,没什么大毛病,也就偶尔天阴起风时候有点小病小痛。老奴这次来是想问问几位太医,这几日可有取用过雷公藤?”
“雷公藤?”邓太医奇怪地重复了一句,身为太医,他当然知道雷公藤是什么东西,只是这味药因毒性过大,平常很少会用到,“赵公公为何突然这么问?”
赵方咂咂嘴道:“今儿个一早,老奴跟平常一样领着那群小崽子点药材时候,发现雷公藤比册中记载少了五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