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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魏静萱一力否认,皇上未必会定这个罪,毕竟无凭无据,依着本宫猜测,她至多会被定个禁足之罪罢了,无伤筋骨。”瑕月抚着衣上的凤尾纹,幽幽道:“但是这样一来,仪贵妃的身份就会暴露,以后想再接近魏静萱就难了,仪贵妃想来就是有此考虑,才未动声色,继续与魏静萱周旋;魏静萱的龙胎已经四个月了,撑不了太久,她一定会尽快再寻机会下手。”
夏晴迟疑地道:“只怕魏静萱不会相信,昨儿个的事,她可就留着一手呢。”
“若无力继续控制局面,仪贵妃自会来与本宫说,倒是不必太过担心。”说到此处,瑕月望着夏晴微微一笑道:“惠妃若是想帮仪贵妃,不妨露个破绽给魏静萱,好尽快结束这场博弈。”
“破绽?”夏晴一怔,旋即摇头苦笑:“怕是露再多的破绽她也不会上钩了,毕竟昨日”
瑕月打断她的话道:“只要魏静萱对你有恨,又急于处理腹中的孩子,就一定会上钩,当然,不可露得太明显。本宫会设法与仪贵妃联系,看她有什么合适的法子。”
提及黄氏,胡氏好奇地道:“有一件事,臣妾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当时安胎药中没有红花,娘娘为何会假装腹痛,难道是仪姐姐派人通知了娘娘?但刘奇与小孟子就跟在她身边,不怕被发现了?”
瑕月微微一笑,道:“还记得当日仪贵妃假意来请罪,本宫握她手的事吗?当时她将一张纸条悄悄放在本宫掌心,上面就写着这件事。”
胡氏恍然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三阿哥当时说的是实话了,仪姐姐她”
不等她说完,瑕月已是道:“三阿哥与刘奇一样,都是魏静萱的眼线,本宫猜测,仪贵妃应该是用什么法子,让三阿哥以为她下了药,事实上却没有。”
夏晴有些气恼地道:“三阿哥也是个糊涂人,为了一个所谓的额娘,就一股脑儿忘了娘娘以前待他的好,也不知他那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狗肚子里吗?”
瑕月淡淡道:“惠妃无谓生气,终有一日,他会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本宫只希望,他知道的时候,不是太晚,还有回头的机会。”
见瑕月到了这个时候,还关心永璋,夏晴摇头道:“他根本不值得娘娘如此相待!”
瑕月低头抚着腹部,轻笑道:“也不知是不是怀着孩子的缘故,本宫总是特别容易心软,尤其是对永璋他们几个。”
胡氏笑一笑道:“娘娘对谁心软都不打紧,只要别对魏静萱与叶赫那拉氏心软就行了。”
瑕月扬了扬精致的双眉,噙了一缕冷意道:“想来不会有那么一天。”
在这之后的几日,是那么的风平浪静,静的甚至让人忘了,宁静往往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先兆。
在刘奇被黄氏控制之后,瑕月与她互通消息要方便了许多,她们很快就拟定了以夏晴为诱饵的计划。
畅音宫中看戏的地方,随着天气渐暖,宫中那些个大小主子,渐渐得开始喜欢往那里去,夏晴亦是其中之一,而且几乎每日都去。
二月二十六,魏静萱与往日一样来重华宫陪黄氏说话,然这一次,她的眉宇间始终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黄氏切声道:“令嫔今日是怎么了,为何看起来郁郁不欢,可是有什么心事?”
魏静萱长叹道:“昨儿个夜里,臣妾腹痛得厉害,过了很长时间才总算止了疼,庄太医为臣妾看过,说是腹中胎儿成长的太快,对臣妾身子的负担越来越重,得尽快堕胎,晚了怕是会对身子有伤害。”
黄氏挑眉道:“那庄太医有没有说还有多长的时间?”
魏静萱黯然点头道:“说了,留给臣妾的只剩下三天时间,若是不算今日,那就只剩下两天。”
黄氏惊讶地道:“这么快?那令嫔准备怎么办?”
魏静萱涩然摇头,“臣妾也不知道,若当日一切顺利就好了,如今惠妃她们都已经对臣妾有了防备,两日时间根本不足以寻到机会;若实在不行,就只能放弃这个机会了。”
“这样未免太过可惜,且先不急,你让本宫仔细想想,应该会有法子。”黄氏闭目细想,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一下又一下,很久都没有停下,显然她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
这个时候,刘奇凑在她耳边道:“主子,奴才想到一个法子,不知行不行得通。”
黄氏豁然睁目,盯着他道:“什么法子,快说。”
“奴才打听到,惠妃最近每日都会去畅音戏,而那里有供各位小主子小憩更衣的地方,只要能够引她去那里,那么乾清宫西暖事,就可以再次重演。”这一切,自是黄氏与瑕月想出来的计策,原本黄氏可以自己说,但为了尽量避免魏静萱起疑,逐决定改由刘奇来说。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再布圈套()
魏静萱在听完刘奇的话后,摇头道:“没有用的,她上次险些吃亏,这次怕是一看到我出现,就会离开畅音”
刘奇垂目道:“那么令嫔娘娘就不要出现在畅音”
魏静萱一脸疑虑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说重演乾清宫之事,一转眼又”
刘奇望了黄氏一眼,旋即轻笑道:“娘娘可以直接去廊房中等着惠妃过来,而无需在人前露面,等惠妃知道的时候,已是来不及了。”
魏静萱眸光一亮,道:“你这法子倒是有几分可行,只是要如何引惠妃来廊房?”
黄氏言道:“这一点本宫可以设法安排,令嫔无需担心。”
听着她的话,魏静萱咬一咬道:“既然没有更好的法子,就依此计行事,希望这次一切顺利,不要再出波折了。”
见她应允了这个计划,黄氏心中一定,假意恨声道:“你放心,本宫必全力助你,必不让夏晴这个贱人再逃脱,除了她之后,就是胡氏,再然后就是咱们那位皇后娘娘,本宫绝不会给她机会伤害永珹。”
魏静萱欣慰地道:“娘娘有这个决心就好,臣妾真怕您事到临头,又有所不忍。”
黄氏摇头道:“为了永珹,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本宫都不会退缩。”
一切,皆如她所料,魏静萱没有怀疑刘奇的话,因为在魏静萱看来,刘奇根本就是她的人,是不可能说假话欺骗她的。
翌日午后,倚梅轩中,小元子快步进来禀报,“主子,惠妃已经去了畅音咱们随时都可以动身。”
魏静萱抚着如今已如斗大的腹部,缓缓点头道:“很好,扶本宫过去吧。”
小元子一边扶起她一边讨好地道:“之前让惠妃逃过一劫,这次奴才看她还往哪里逃,任她如何小心都不是主子的对手。”顿一顿,他又道:“不对,不止是惠妃,就连皇后也不是您的对手呢。”
魏静萱睨了他一眼,“别的没见你长进,就这嘴皮子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哄起人来跟抹了蜜似的。”
“奴才可不敢哄主子,奴才所言皆是真的呢。”面对小元子的话,魏静萱笑而未语。
在出了倚梅轩不久后,小元子便觉得不对劲的,这路瞧着不像是去畅音,难不成是主子走错了?
在魏静萱又转去了一条与畅音背的道路后,小元子小声提醒道:“主子,去畅音走那条路才是。”
魏静萱脚步不顿地道:“本宫何时说过要去畅音?”
小元子诧异地看着他,愕然道:“您昨日不是与仪贵妃商议好了今日去畅音事的吗?怎么又不去了,所有事情可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魏静萱声音冰冷地道:“本宫将你带在身边,不是让你问问题的,明白吗?”
小元子听出她的不悦,赶紧低了头随她往前走,待得看到“重华宫”三个字,他方才知晓魏静萱此行的目的地,但对于魏静萱来这里的用意,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当黄氏听到宫人的通禀,知晓魏静萱求见时,亦是一脸愕然,畅音边她已经与瑕月一起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但魏静萱怎么又突然来她这里了,难道是想让她陪着一道去?
如此想着,她命宫人请魏魏静萱进来,随后不等其行礼,便惊讶地道:“为何令嫔还不去畅音本宫听小孟子来报,说是惠妃已经在那里了,若是再不过去,怕是会失了好不容易寻来的良机。”
魏静萱不急不徐地道:“臣妾知道,不过在此之前,臣妾想起还有一件事要与娘娘说。”
黄氏疑惑地道:“还有什么事?”
魏静萱扶着腰道:“臣妾一路走来有些累了,能否容臣妾坐下再说?”
黄氏一怔,旋即笑道:“也是本宫糊涂了,赐座。”
“多谢娘娘。”魏静萱坐下后,轻笑道:“一直以来,臣妾都觉得与惠妃积怨最深,毕竟臣妾打从入宫始,就与她相识,十多年来,恩怨交织,就算是最巧手的女子,也解不开臣妾与她之间的恩怨之结。”
黄氏颔首道:“本宫明白,所以令嫔才急着要做个了结。”
魏静萱含笑道:“是啊,急着做个了结,但昨儿个臣妾躺在床上想了整整一夜,突然想明白了,其实与臣妾恩怨最深的并不是惠妃,而是另有其人。”
“哦?”黄氏讶然道:“是谁?皇后吗?”
魏静萱低头未语,过了一会儿,她道:“对了,四阿哥人呢,怎么不见他,这会儿不是早就已经下课了吗?”
“他用过午膳就与三阿哥一起去练习射箭了。”说罢,黄氏又道:“令嫔还未回答本宫的问题,是谁?”
魏静萱望着她,忽而明媚一笑,道:“不是别人,正是娘娘您!”
黄氏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诧异地指了自己道:“本宫?令嫔在开什么玩笑?”
“臣妾不是玩笑,乃是千真万确。”魏静萱把玩着手中的粉色绢子,笑意盈盈地道:“娘娘当真以为骗过臣妾了吗?”
她这句话令黄低心中“咯噔”一下,浮起不好的预兆,未等她言语,魏静萱已是摇头道:“之前确实是被您给骗过了,幸好臣妾留了一个心眼,诓您说臣妾要对付的人是颖贵妃;原本是想试一试您,结果还真是试出来了。您发现惠妃不在后,就急急去东暖之后猜到臣妾布的局,又带着颖贵妃到了西暖令惠妃得以逃过一劫。虽然您之后,先一步质问臣妾,想要令臣妾心神失守,忽略了您所做的事,但很可惜,越是慌乱的时候,臣妾这头脑就越是清醒,您露馅了!”
黄氏忍着心中的惊骇,一脸茫然地道:“本宫不明白令嫔在说什么,什么骗你,又什么露馅,本宫一句都听不明白。”
魏静萱笑意不减地道:“娘娘常与臣妾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怎么这会儿,娘娘自己却是装起糊涂来。”顿一顿,她续道:“由始至终,您与皇后都不曾翻脸,你们是在做戏,为的就是骗过臣妾,好抓住臣妾致命之处。”
第一千零六十章 晚矣()
黄氏盯了她半晌,冷笑道:“简直就是荒谬,令嫔不信本宫尽可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寻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来冤枉本宫;若不曾与皇后翻脸,本宫怎会将红花下在她安胎药中,又怎么会胡氏引到暖中。”
魏静萱抚着脸颊幽幽道:“锦屏是娘娘的人,您要她做什么,她一定会照办,譬如减轻红花的份量,或是以其他东西冒充;市井之中,多的是这种坑蒙拐骗的伎俩,臣妾之前还听说有人用萝卜来冒充人参;至于颖贵妃”她嫣然一笑道:“若臣妾没有猜错,东暖应该是布了对付臣妾的陷阱,但是您没想到,原本臣妾的目标是惠妃,地方也不是东暖所以错失了机会。”
黄氏脸色微白,有一种冰凉之意漫上她强自挺直的脊背,“本宫与令嫔好歹也曾共患过难,你居然如此怀疑本宫,实在是令本宫心寒。”
“应该心寒的不是娘娘,而是臣妾。”魏静萱轻叹了口气道:“这会儿畅音房之中,想必暗伏了不少人,等着抓臣妾自己捶落龙胎的证据,让臣妾再猜猜,皇后娘娘是不是也在那里?亦或者说太后?”
听到此处,黄氏已是满身冷汗,这个魏静萱,简直如同妖孽,仅仅凭着猜测,就将她的布署猜得八九不离十,她强行镇定了心神,色厉内茬地喝斥道:“你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令嫔,本宫问你,你这样诬蔑本宫究竟居心何在?!”
面对她的喝斥,魏静萱啧啧摇头道:“您可真是忍得下心,这段日子臣妾怎么说也陪着您说话解闷,您居然一点情份都不念,非要将臣妾往死路上逼,您说说,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令嫔既是不信本宫,也没再说下去的必要,请回吧!”黄氏明白,册后大典那日的事,令自己露出了破绽,以魏静萱的心思以及今日这番话,是绝对不会再信任自己的,既是这样,继续说下去也没意思。
魏静萱并未依言起身离去,她将目光转向垂手站在一旁的刘奇,扬眉道:“你家主子骗本宫,你呢,又为何要骗本宫?!”
刘奇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该如何回答魏静萱的话,后者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起身走到他面前,再次道:“回答本宫,为什么?”
说到这个份上,魏静萱明摆着是要将一切挑明了,包括刘奇这个内应。
刘奇用力绞着衣角,许久,他鼓起勇气道:“你你与小元子一起骗我,故意给我银子,好让我为你做事。”
“这是仪贵妃与你说的吗?”魏静萱摇头道:“你啊,真是好骗,仪贵妃随便说几句就相信了,本宫是真心觉得你是个人才,再加上小元子一直帮你说好话,所以本宫打算给你一个好的前程,可惜啊,你竟然不要,白费了本宫这番心血,实在令本宫失望。”
“娘娘”刘奇愕然望着魏静萱,眸中有着明显的动摇。
黄氏不给魏静萱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喝斥道:“令嫔说够了没有?!立刻给本宫出去!”
“臣妾一定会走,但不是现在。”如此说着,魏静萱笑意温柔地道:“虽然娘娘不念情份,臣妾却不会这样无情无义,臣妾打算送一份大礼给娘娘。”
不等黄氏思索她这句话的意思,魏静萱已是扬手用力往腹部捶落,一下又一下,明明已经痛得满脸扭曲,她依然持续着这个动作,将所有人都给吓得不知所以,包括小元子在内。
黄氏最先回过神来,冲上去一把抓住魏静萱的手,脸色铁青地道:“你想要嫁祸本宫?!”
魏静萱满头冷汗地笑道:“恭喜娘娘终于明白了,可惜已经太晚了!”
黄氏低头看去,只见鲜血到刺眼的血正顺着魏静萱的腿滴落在秋香色的花盆底鞋上,很快地上便积聚了一小滩血。
黄氏咬牙道:“你这个贱婢,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本宫,你以为你可以成功吗?只要本宫将你怀有多生子,无法正常生下的事告诉皇上,皇上就会知道这一切皆是你的阴谋!”
“是吗?”魏静萱痛得几乎无法站立,死死抓着小元子的手,但她脸上依然挂着笑意,无法想象,在那种痛楚下,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魏静萱转头看向惊慌失措的刘奇,吃力地道:“你主子很快就要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你呢,是要陪她一起去死,还是继续活着?!”
刘奇盯着那滩不断扩大的血,颤声道:“奴才奴才不想死!”
“好,只要你告诉所有人,是仪贵妃推本宫撞到桌角以至小产,本宫就救你性命,让你不必陪着她死!”
此处,除了她们二人之外,就只有刘奇与小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