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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握了她的柔荑,讶然道:“怎么问这样的话?”
绮罗神色黯然地道:“毕竟皇贵妃说的有鼻子有眼睛,而且之前大小金川的事,确实与部族有关,臣妾……”
弘历打断她的话道:“但是朕刚才也说了,你二位叔父已经将那人押解进京,可见他们并无不臣之心,朕又怎会不信你。”
绮罗一脸感动地道:“能得皇上如此信任,臣妾死而无憾。”
第九百六十六章 囚禁()
弘历当即道:“胡言什么,你是要陪朕一辈子的,不许轻言死字;再说……”他深吸一口气,轻笑道:“你要是死了,朕又去哪里闻这样好闻的香气,又去哪里见那些与蝴蝶一起起舞的奇景?”
绮罗笑着依偎于他的胸膛,在弘历未看见的地方,勾起冷澈入骨的笑容,真是一个昏君,那拉瑕月刚才那句话真是没错,他如此昏庸早晚会败了这万里江山;不过,这对她而言,弘历越昏庸越好,如此二位叔父的大事方才能成!
守在延禧宫的齐宽看到瑕月二人回来时,被吓了一大跳,怎么这去了一趟养心殿,脸上皆是又红又肿,像是被人给打了一般,但主子乃是皇贵妃之尊,何人敢打主子,难不成是皇上?
想到此处,他悄悄拉住知春小声道:“这是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知春憋了一路的怒气顿时暴发了出来,大声道:“这话你该去问那昏君才是,我……我这辈子就没这么生气过!”
齐宽被她放肆的言语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可以说皇上是昏君,若是让人听到了,非得要你的性命不可!”
知春根本不理他的劝阻,寒声道:“这一次,就算是诛我九族,我也非说不可,实在是太过份了!”
齐宽既疑惑又好奇,催促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快说啊!”
知春见瑕月已是进了殿,听不到他们的话,便忍着恼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旋即道:“明明有诸多疑点,他就是相信容妃,还为了此事掌掴主子,说出诸多无情无义的话来,你说说,皇上是不是昏庸无道?!”
对于知春的话,齐宽难以置信地道:“皇上怎么会这样?”
“他现在被容妃迷得团团转,还有什么不会的。”知春话音刚落,便看到小五带着许多侍卫出现在宫门处,她连忙走过去道:“五公公,为何带这么多人来,也什么事了?”
小五轻叹了口气道:“皇上有旨,禁闭延禧宫,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许进出。”
“他要软禁主子?他……”知春气得几乎想要破口大骂,幸好还有一丝理智,强忍了冲动改口道:“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也是奉旨行事,还请知春姑娘见谅。”说着,小五对那些腰俩长刀的侍卫道:“都好好看着这里,切莫要让不相干的人出入,否则皇上怪罪下来,小心你们的性命。”待侍卫答应后,小五朝知春二人点一点头,回养心殿覆命。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伤了主子的心不够,还要将她囚禁在延禧宫中。”说着这话,知春落下泪来,哽咽地道:“主子这会儿不知该有多伤心。”
齐宽重重叹了口气道:“这段时间,皇上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容妃宠得都快上天了,对主子就……”他摇头道:“有时候,我真在想,皇上是不是换了一个人,不然怎么会一下子翻脸无情呢!”
知春没好气地道:“要我说,他根本就是无情无义,只是以前不曾看出来罢了,他根本不值得主子真心相付,实在是气死我了。”
“好了,你消消气,主子要是看到你这样子,非得更加伤心不可。”听得齐宽的话,知春强压下快要将她撑爆的怒意,与他一起进了正殿,瑕月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目光空洞的寻不到焦距。“
“奴才去拿药膏来。”不等齐宽离去,瑕月已是凉声道:“不必了,本宫没事。”
知春半跪在她膝前,劝道:“主子您别再想刚才的事了,皇上不值得您为他伤心难过。”
瑕月吃吃一笑,抚过刺痛的脸颊,摇头道:“不会了,本宫以后都不会再为他伤心了,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本宫,也打碎了这二十年来的执着,一切……都过去了,正如本宫刚才所言,以后都不会再见他。”
“主子……”不等知春说下去,瑕月已是起身道:“本宫累了,想去睡一会儿,你们不要来扰本宫。”
在知春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瑕月触犯圣颜,被囚禁于延禧宫的消息也传遍了东西十二宫,有人惊有人喜。
魏静萱讶然道:“皇上真的掌掴皇贵妃还将她囚禁了起来?”
小元子眉飞色舞地道:“千真万确,奴才刚刚去延禧宫看了,那里站了许多侍卫呢,至于掌掴一事,也是有人亲眼看见的,皇贵妃这次是真的吃大亏了;奴才还听闻,皇贵妃说了许多冒犯天颜的话,按律当立即废除位份,皇上仁厚,又念着她以前曾有功,这才网开一面,但派人囚禁,显然是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她。”
小元子的话令魏静萱眉眼间染上喜色,重重一拍桌案,欣然道:“好!真是好!”
小元子谄媚地道:“恭喜主子去了心腹大患,往后没了皇贵妃碍事,您在宫中定可以青云直上,甚至登临凤阙台!”
魏静萱笑睨了他一眼道:“你这奴才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哄人的本事。”
小元子一本正经地道:“奴才可没哄您,以您的条件,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定然可以如奴才所言的那般。”
魏静萱笑了半晌,忽地又叹了口气,令小元子好生奇怪,“主子,皇贵妃失势您不是应该高兴吗,何以叹起气来?”
“皇贵妃是失势了,但宫中又多了一个容妃,此人虽是番邦出身,却不容小觑,尤其是她可以将皇上哄到此等地步。”如此说着,魏静萱的神色越发凝重,“你可莫要忘了,以往我只要稍稍说一句皇贵妃的不是,便会惹得龙颜不悦,但容妃却从不曾招来责怪;不知是她说话行事当真比我还要缜密,还是皇上迷恋她到了连皇贵妃也不在乎的地步。”
小元子思忖片刻道:“奴才觉得,不管怎样,容妃都要比皇贵妃好对付一些。”
魏静萱颔首道:“这话倒是不错,虽然容妃得宠,宫中不少人都去向她示好,但只停留于表相罢了,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这个番邦女子,自然也不会真心待她;不止如此,她还树了好几个敌人。”
第九百六十七章 本性()
“敌人?”这下轮到小元子疑惑不解了,“据奴才所知,容妃虽然得宠,却不曾骄纵,也不曾与人为难,何来树敌之说?”
“这么快就忘记今日之事了吗?”魏静萱凉声道:“仪妃、颖妃、惠嫔,这三人都与皇贵妃交好,如今皇贵妃因容妃而遭了贬斥,你说她们三个会就此罢休吗?”
她的话令小元子恍然,连连点头道:“主子说得是,奴才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顿一顿,他轻笑道:“这么看来,主子大可以由着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魏静萱笑道:“总算还不是太笨,瞧着吧,往后这宫里啊,有的热闹了。”
正如魏静萱所料,黄氏得知瑕月被贬斥禁足一事,大为震惊,当即去见了胡氏与夏晴,三人商议之事,决定一起去养心殿为瑕月求情,然弘历根本不见她们,任由她们顶着炎热的秋阳站在外面。
胡氏拭着从额间滴落的汗,哑声道:“姐姐,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黄氏叹然道:“本宫也知道,但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面对她的询问,胡氏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方才道:“虽然皇上这段时间一直冷落皇贵妃,但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下这么重的责罚,不止禁足,还将延禧宫的用度改为贵人之例,根本就是在羞辱皇贵妃。”
夏晴冷声道:“自从容妃入宫之后,皇上就受她所惑,犹如变了个人似的。”
黄氏看了她们一眼道:“行了,都省些力气吧,我们一定要等到皇上肯见为止。”
胡氏与夏晴点一点头,默然等在此处,不知过了多久,几人不约而同地闻到一阵异香,这大半年来,众人对这种香气已是很熟悉,不必回头便知香从何来,果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娇柔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位姐姐,为何都站在这里?”
黄氏二人可以不理会容妃,夏晴却是不行,忍着心中的不悦屈身道:“臣妾见过容妃娘娘,娘娘万福。”
绮罗笑盈盈地扶起她道:“惠嫔免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晴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道:“臣妾与仪妃娘娘一起求见皇上,只是皇上有朝事未曾理毕,所以无暇见臣妾等人。”
绮罗点点头,抿唇道:“让本宫猜猜,你们此来,是为了皇贵妃一事对不对?”待得夏晴点头后,她故意叹了口气道:“本宫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她将皇上惹得龙颜大怒,皇上是绝对不会宽恕的。”
黄氏冷眸道:“皇贵妃贤惠,就算偶有失言,也是无心之过,并非存心,皇上与皇贵妃相处二十年,又岂会不知,只恨有人从中挑拨,令皇上对皇贵妃有所误会,方才会闹成如今的局面。”
绮罗神色一冷,道:“仪妃这么说,可是在指本宫?”
黄氏迎着她的目光,凉声道:“本宫并未说过,容妃如此言语,可是心虚?”
“仪妃这话未免有些可笑,本宫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们,说句实话,就算站到明儿个皇上也是不会见你的。”她凑到黄氏耳边,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皇贵妃!”
黄氏脸色难看地道:“果然是你从中捣鬼,才令皇上变成这个样子的。”
绮罗抚着袖口精致的绣花,凉声道:“看在你不曾为难过本宫的份上,本宫劝你一句,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胡乱说话,否则……皇贵妃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说罢,她领着阿英走了进去,四喜对此并未阻拦,显然是早就得了弘历的话。
胡氏咬牙道:“这个容妃,终于露出本性来了。”
黄氏没有接话,走到四喜身前道:“喜公公,能否再替我们通传一声?”
四喜为难地道:“娘娘,不是奴才不替您通传,而是皇上不许,奴才实在不敢违背啊。”停顿片刻,他又道:“恕奴才直言,虽然刚才容妃的话不中听,却也是实话,您几位还是回去吧,等皇上气消一些后再来。”
黄氏叹道:“本宫明白,但皇贵妃郁结难消,多关一日就多一日折磨,就算希望再渺茫,本宫也要试上一试。”
她们就这样顶着烈日站在养心殿外,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月上柳梢都不见弘历传她们进去,更不曾出来。
如此熬到半夜,身子最弱的胡氏最先熬受不住,无力站立,黄氏与夏晴也好不到哪里去,又累又饿,头晕不已,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先行回去,另行计议。
但弘历铁了心不打算饶恕瑕月,任她们如何设法相求,都犹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令她们揪心不已。
这日,阿英在侍候绮罗梳洗之时,阿玉快步走了进来,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交给绮罗,后者看过之后,欣然道:“二位叔父已经联络了各部首领,也接收了库车、拜城等地,只要时机一成熟,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攻打大清,打大清一个措手不及!”
阿英笑道:“这个皇帝,还在做着天下归一的美梦呢,殊不知他的皇位已经快被二位和卓给掀翻了。”
阿玉在一旁道:“依奴婢说,这一切都是主子的功劳,若不是主子,大清皇帝怎么会如此相信二位和卓呢。”
绮罗望着镜中的自己,冷笑道:“之前听人说着,还以为乾隆如何了不起,眼下看来,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无道之君罢了,这样的人也想守住这大好江山,根本就是笑话,就算我们不动手,也会有别人来抢夺,他一样守不住。”
“主子说得是。”阿英转着眼珠子道:“不过,清帝昏庸,他手下那些大臣却不全是昏庸之辈,尤其是那个傅恒,大小金川之乱,就是由他平定的,万不可小觑。”
阿玉附声道:“是啊,万一到时候清帝着他领兵,对抗我部落,只怕会有一场激战,到时候就算是赢了,难免也会伤亡惨重,主子得尽快想个办法才是。”
第九百六十八章 野心()
绮罗把玩着手中的象牙梳,凉声道:“这件事本宫也想过,但……傅恒是外臣,与本宫并无接触,想要对付他,实在有些难。”
阿英想了一会儿,突然兴奋地道:“不对,有关联呢,主子您忘了咱们之前埋伏在京城,想要借机行刺清帝的事了吗?那一夜,皇贵妃身边的阿罗嫁给傅恒为妻,所以他与后宫大有关联。”
绮罗眼皮一跳,会意地道:“你是说,借皇贵妃被禁足之事,来挑拨皇帝与傅恒的关系?”
阿玉插话道:“听闻这些年来,清帝对傅恒极其倚重信任,不过三十余岁,便已经位列当朝一品,想要离间他们君臣,只怕不是一件易事。”
“不管怎么样,这总是一个法子,再者……”绮罗冷笑道:“岂不闻‘功高震主’这四个字,傅恒平定大小金川,在朝中声望日益高涨,本宫就不相信皇上对傅恒,只有倚重信任。”停顿片刻,她转而对阿英道:“明儿个一早,你出宫一趟,设法找人将皇贵妃的事情,传到傅恒夫人的耳中,这件事前儿个才出,想来她还不知道。记着,要将此事说得越严重越好,如此才能哄得她在傅恒耳边言语,让他替皇贵妃求情。另外……”她思忖片刻,道:“也设法传到和亲王府去,本宫听闻,皇贵妃与和亲王曾有一段情,虽不知真假,但试试也无妨,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将和亲王也给除了,那自是再好不过,毕竟此人也不简单,一旦交战,恐会对二位叔父不利。”
在阿英应声后,绮罗凉笑道:“清帝一直自视为古往今来之圣主,本宫倒要看看,当他众叛亲离,江山不保时,会是什么表情。”
阿玉抿唇笑道:“清帝会怎样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一旦攻下大清,主子就是咱们回族的第一大功臣,哪怕是万世千秋之后,回族子民也会记着主子今日的功绩!”
阿英连连点头道:“阿玉说得正是,主子之功万世不朽,只是如今委屈了主子,要在那昏庸的清帝面前曲意奉承。”
绮罗扔下手中的象牙梳,拍一拍手道:“若不如此,怎能得到清帝的信任,本宫既然答应了二位叔父就一定会做好;再者,只要能助咱们子民摆脱贫瘠窘困的日子,本宫牺牲一些又有何妨。”
在那些边陲部落的眼中,物产丰饶的中原就像一块大肥肉,谁都想要据为已有,但清军自入关以来,就一直将这块肥肉牢牢把持在手里,不愿再交给任何人,甚至是有部落想要咬上一口,也会遭来清军疯狂的报复,当初的准葛尔,就是因此而遭受了灭顶之灾,休养了十几年都未能恢复元气。
但清军越是如此,那些部落就越是不肯死心,变着法子想要攻入中原,回族就是其中野心最大的部落,筹谋良久,终于在乾隆十二年开始了他们的部署,而天赋异香,姿容绝美的绮罗就是他们最大的武器。
翌日,阿英依照绮罗的吩咐,找了一个每日送菜去傅府的小贩将话传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