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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不可能活下来。”
魏静萱一边盯着外头一边低声道:“但是主子莫要忘了,与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和亲王,说不定和亲王真的找到了。”
明玉猛地攥紧了双手,寒声道:“照你这么说,她还真有可能活着?”
此时,那个侍卫已经翻看过玉佩,他虽不认识这块玉佩,但听到“王爷”二字,也是想起了弘昼,不敢怠慢,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将东西拿进去问问。”
见侍卫折身回来,魏静萱急切地道:“主子,现在怎么办,万一皇贵妃真与和亲王在一起,那……”
未等她说完,明玉已是走到侍卫面前,故作不知地道:“那人为何还不离去?”
“回皇后娘娘的话,那人说是受人之托,送一封信与一块玉佩过来,其间还提及王爷二字,奴才怀疑,很可能是与和亲王有关,所以正打算去问刘大人,看他是否见过这块玉佩,若确是和亲王所有,那么和亲王便应该还活着。”他口中的刘大人便是刘虎,以他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直接去见弘历的。
明玉从其手中接过玉佩,仔细看了一眼,疑声道:“奇怪,本宫并没有在和亲王身上见过这块玉佩。”
侍卫惊讶地道:“不是和亲王的?那可就奇怪了,要不奴才再去问问他?”
明玉眸光微闪,道:“不必了,你将信与玉佩交给本宫吧,本宫拿去禹王殿给皇上,这些东西是不是和亲王的,皇上最是清楚不过。”
见她这么说,侍卫不敢怠慢,赶紧将东西递了过来,明玉接过后,带着魏静萱离去,在离开侍卫视线后,魏静萱忍不住道:“主子,您真要拿去给皇上吗?万一这上面真有皇贵妃的消息,对咱们可是大为不利。”
“本宫心里有数。”这般说着,明玉脚步一转,不再往禹王殿行去,而是转而去了她自己所住的容悦居,一进到里面,便命纪由关了所有门窗,随即拆开了一直紧攥在手里的信。
目光在那张皱巴巴的信纸上掠过,待得看完后,明玉将信纸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恨声道:“那个贱人,居然真的没死!”
纪由不明所以地道:“主子,出什么事了,谁没有死?”
明玉脸色阴沉地道:“除了那拉瑕月,还有谁?!”
在纪由愕然之时,魏静萱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信纸,信果然是弘昼写的,他说当日自己在水中找到瑕月后,因为筋疲力尽,再加上河水湍急,无法带着她浮上来,反而连带着自己也被冲去了下游,并且陷入昏迷之中,待得醒来之时,已经身在一户偏僻的农家之中,倒是没有受伤,但因在水中泡了许久,受了寒,浑身无力暂时无法行走,又怕弘历惦念,所以请农家代为送信过来,请弘历安心;另外,瑕月也与他一起被救起,不过瑕月受寒比他严重,一直在发烧昏迷之中,喝了农家摘采来的草药也无济于事,得尽快带回行宫,请太医诊治才行。
魏静萱沉声道:“想不到皇贵妃如此命大,这样都没有要了她的性命。”
明玉咬牙切齿地道:“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纪由亦看了那封信,愁眉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将这封信交给皇上吗?”
明玉抿唇未语,她心中自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瑕月回来,但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就算她截下了这封信,弘昼亦会再次让人送信过来,甚至等他病好之后,亲自来行宫;而且那个侍卫也是知情人,指不定会将这件事告诉刘虎。
明玉越想越是烦燥,恨恨地一拍桌子,寒声道:“那拉瑕月明明恶事做尽,老天爷却一直留着她的性命,真是瞎了眼!”
魏静萱眸光一转,道:“主子,奴才记得,这次南巡,富哈察大人也来了是不是?”
明玉不耐烦地道:“不错,无缘无故问这个做什么?”
魏静萱微微一笑,说出一句令明玉愕然的话来,“既然上天不收皇贵妃,主子何不自己收呢?”
明玉蹙眉道:“你这是何意?”
“奴婢知道主子并不愿让皇贵妃归来,所以才会先行截下这封信,但截信至多只能隐瞒一时,不能隐瞒一事;而且待和亲王病好归来之后,皇上就会知道主子曾截信隐瞒这件事,如此一来,皇上对主子会越发不满。”
明玉点头道:“不错,本宫这会儿烦的就是这一点,说起来,都怪和亲王多事,他若不下河去救,那拉瑕月早就没了性命,本宫又何需这么心烦。”
魏静萱垂目道:“其实这件事并非没有破解的法子,就不知道主子愿不愿去做?”
明玉精神一振,连忙催促道:“快说,是何法子?”
“这会儿,知道和亲王一事的,除了那个侍卫之外,只有那户农家,只要他们都死了,这件事,自然就不会传到皇上耳中了,您说是不是?”
“你要本宫杀人灭口?”话音刚落,明玉便摇头道:“没有用的,就算杀了他们,和亲王早晚也会回来,本宫反而会平白背上几条人命。”
【作者题外话】:晚点应该还有一章,大家可以明天再看
第六百七十九章 发现()
魏静萱在她耳边道:“若是……和亲王与皇贵妃都死了呢?”
明玉脸色一变,骇然道:“你是说……连他们二人一并杀了?”
魏静萱垂目道:“和亲王与皇贵妃孤身在外,身边没有任何守卫,乃是下手的最好时机;这个法子虽说狠了一些,但只有除去皇贵妃,主子才能真正的安枕无忧;至于和亲王……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这个……”明玉迟疑着未说下去,虽然她也很想趁机要了瑕月的性命,但这件事涉及弘昼,令她不敢轻易下决定,但要她就此放过瑕月,又万分不甘,一时难以决断。
许久,她开口道:“静萱,可还有其他法子?”
魏静萱摇头道:“除非主子不想除去皇贵妃这个心腹大患,否则……这就是唯一的出路,而且您一定要尽快做决定,否则一旦走露了风声,让皇上知晓此事,可就来不及了!”
明玉在殿内来回走着,魏静萱悄悄朝纪由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开口道:“主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纪由的话,终于令明玉下定了决心,咬牙道:“不错,若是失了这个机会,或许这一辈子,本宫都摆脱不了那拉瑕月这个梦魇!”
魏静萱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屈膝道:“主子英明!”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明玉不再拖延,道:“立刻去取文房四宝来,另外……”她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书信与玉佩,寒声道:“去取火盆来烧了这些东西。”
魏静萱二人分别答应一声,不一会儿,便取了笔墨与火盆来,正当明玉准备将玉佩与信纸扔入火盆之中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任谁都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看清来人,明玉赶紧将双手背到身后,神色僵硬地道:“皇上,您……您怎么过来了?”
“朕知道皇后自从落水之后,一直生病,所以特意来看看,听皇后的声音,果然是还没好。”他虽然恨极了明玉的所作所为,但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得知明玉生病,终归还是有些惦念的,所以在得了四喜的禀报后,他几番斟酌,最终还是过来了。
明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屈膝道:“多谢皇上关心,其实臣妾已经好了许多了,刚才还去外面走了一圈呢,想来再歇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这般说着,弘历看到摆在地上的火盆,疑惑地道:“这是做什么?”
明玉脸色一变,道:“臣妾刚才觉得浑身发冷,所以让纪由端了火盆来暖暖身子。”
“冷?”弘历神色怪异地道:“这会儿可是夏天,怎么会冷呢?”
明玉连忙道:“想来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这几天臣妾经常会无故发冷,就像置身于数九寒天一样。”
弘历眸中掠过一丝疑色,“但是皇后刚刚才说已经好了许多,且还能去外面闲步,怎么一下子又变了?”
他的询问令明玉有些发慌,不知如何应对,好一会儿才想出话来,“臣妾的病时好时坏,经常这会儿好好的,下一刻就浑身发冷。”
“是吗?”弘历狐疑地打量着她道:“皇后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朕?”
明玉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强笑道:“皇上怎么突然这么问,臣妾能有何事瞒着皇上?”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盯着她,片刻后,他道:“皇后手里拿着什么?”
明玉心头剧跳,赶紧道:“没有,臣妾没拿着什么!”
弘历岂会被她这样轻易的打发,凉声道:“既是这样,为何要负手在背后?”
“臣妾……臣妾……”明玉努力思索着解释的话语,然这一次,不等她想出来,弘历便上前一步,伸手道:“拿来!”
明玉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慌声道:“皇上要臣妾拿什么?”
见明玉到了这个时候还与他装糊涂,弘历眸光一沉,冷声道:“将你手中的东西拿来!”
明玉暗自攥紧了双手,一口咬定道:“臣妾手中没有东西。”
下一刻,弘历的厉喝声在其耳边响起,“朕让你拿来,听到没有?!”
明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喝斥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一松,玉佩与信纸一齐掉在地上,纪由眼皮一跳,为免被弘历看到信中的内容,他就要上前将信投入火盆之中,然脚步刚一动,袖子便被人扯住,侧目望去,只见魏静萱正朝他微微摇头,细看其神色之中,透着一丝纪由不明白的失望。
那厢,明玉亦想要去捡,然弘历的动作比她更快,先一步将玉佩与书信拿在手中,刚一看玉佩,他便将之认了出来,万分惊讶地道:“这不是老五的玉佩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当初弘晟尚在世的时候,曾经送过他与弘昼各一块玉佩,自从弘晟离世后,他们二人一直带在身上,以表纪念,此刻他拿在手中的,就是弘昼那一块。
明玉此刻心神大乱,哪里还答得了话,再说,她也根本回答不出来。
弘历不见她回答,逐展开手中揉成一团的书信,虽然满是皱折,但足够他看清信上的内容,顿时欢喜不已,弘昼与瑕月皆平安无事,他悬了这么些天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然,欢喜过后,脸色却阴沉地似要滴下水来,他冷冷盯着脸色苍白的明玉道:“这信与玉佩,为何会在皇后手中?”
明玉努力想要笑,最终却只勾出一缕不知该称之为哭还是笑的弧度,颤声道:“臣妾……刚才经……经过西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送信过来,正想……拿过去给皇上,没想到这么巧,皇上您就过来了。”
弘历的眸光自火盆上扫过,凉笑道:“是吗?朕还以为皇后打算烧了这封信,隐瞒皇贵妃他们的下落呢!”
明玉用力绞着手指,虚声道:“臣妾……臣妾怎么会这样做……”未等她说完,左边脸颊便挨了重重一掌,力道之重,令嘴角渗出鲜血来。
第六百八十章 恩断情绝()
同一时刻,耳边传来弘历的痛心疾首的喝斥,“富察明玉,你当朕眼睛瞎了还是心瞎了?”
明玉捂着剧痛的脸颊,惊慌地道:“臣妾没有,臣妾真的……”
“还在撒谎!”弘历打断她的话,寒声道:“你若想要拿给朕,早在朕问你之时就该拿出来了,可是你却一再隐瞒,且还端了一个火盆来,不是想毁了信又是什么?你明知道自从瑕月与弘昼失踪之后,朕就担心不已,你却还做这样的事,富察明玉,你对得起朕吗?”
明玉慌忙跪下道:“没有,臣妾真的没有,皇上您再相信臣妾一次。”
“相信你?”弘历冷笑地盯着她道:“从成亲到现在,朕相信了十八年,结果呢,你却欺骗了朕一次又一次,将朕当成傻瓜一样耍弄,你还要朕怎么相信你?”不等明玉说话,他一字一句地道:“从这一刻起,朕再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他的冷言令明玉越发害怕,急忙拉了他的袍角道:“自从皇贵妃失踪后,臣妾一直很担心,盼着她早些可以回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臣妾又怎么会隐瞒呢,臣妾当真是因为身子发冷,才会让纪由端了火盆来。”
“担心?”弘历嗤笑道:“你恨瑕月入骨,甚至连朕与她的女儿也不肯放过,又怎么会担心她的安危,你该是恨不得她死才对!”
“没有!”明玉急急摇头道:“臣妾从未这样想过,至于长乐一事,臣妾已经后悔了,若是可以重新来过,臣妾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事,求皇上明鉴。”
弘历冷声道:“你要朕明鉴是吗?好,朕如你所愿!”不等明玉高兴,他已是一字一句道:“你身为皇后,本该母仪天下,善待众人,但你却残害无辜,丧德败行,更将朕的宽容当作纵容,一次又一次犯下恶行,罪无可恕,不配再为后宫之主,着即废去后位,贬为庶人,暂禁容悦居,待得回宫之后,便正式下旨,幽禁冷宫!”
这番话,对于明玉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弘历……弘历竟然在这个时候不顾一切下旨废后,他……当真对自己如此厌恶了吗?不,她不可以失去后位,不可以去冷宫!
想到这里,她再次用力攥紧弘历的袍角,尖声道:“不可以,您不可以这样对待臣妾!”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
弘历的决绝令明玉浑身发冷,她能够感觉到,弘历的心正在离自己远去,且这一次,比之以往任何一回都要远,远到她几乎无法够到!
她哀求地看着弘历,“臣妾知错了,皇上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一次,弘历没有再心软,摇头道:“朕已经给了你太多的机会,可惜你从不知珍惜,如今……一切已经太晚了,明玉,朕与你从此……”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仍是坚持着说下去,“恩断情绝!”
听到这四个字,明玉眼前阵阵发黑,不敢相信弘历竟然真的对自己绝情,下一刻,弘历已是挣开她的手,往外走去。
明玉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下一刻,她跌跌撞撞地奔过去,从后面抱住弘历,颤声道:“不要,皇上你不要这样对臣妾,臣妾答应您,往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不做害人之事,您就念在十八年的夫妻情份上,再相信臣妾最后一次,求求您!”
“太晚了!”弘历缓慢而坚决地掰开明玉的双手,回身冷然道:“朕这一世,都不会再相信你,也不会收回废后的旨意!”说到此处,他眸光泛起一丝凄凉,“朕此刻甚至在后悔,若当初听从皇额娘的话,早些下决心废你的后位,长乐就不会死,朕与瑕月也不会背负着这个沉重的包袱!”
弘历最后那句话,触动了明玉心底的恨意,厉声道:“瑕月!瑕月!你现在心里只有那拉瑕月,若非你将她宠上了天,我又何至于如此?!她是罪人之后,早就该死了,可是你不仅让她活了下来,还封她为皇贵妃,是你,是你逼我走这条路的,如今你却将所有的因错都归咎在我身上,弘历,你……”
“没有人逼你!”弘历寒声打断她的话,“所有这一切,皆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心胸狭窄,容不下瑕月!”
见弘历一直帮着瑕月说话,明玉越发恼恨,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