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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愉妃神色极其犹豫,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中,方太医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她说下去,忍不住道:“娘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愉妃咬一咬牙,道:“方太医,本宫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替本宫保密,万万不可泄露出去,若然让本宫在此门之外听到任何风言风语,本宫定不会轻易饶你!”
方太医连忙道:“请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替您保守秘密,绝对不会与任何人说起。”
听到他这么说,愉妃终于下定了决心,“本宫难产,差点丧命的事,方太医想必还记得。”
方太医点头道:“是,幸好娘娘大吉大福,最终母子平安。”
“但是本宫也因此无法再生育。”面对愉妃的话,方太医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能够母子平安,已是不幸中的大幸,还请娘娘想开一些。”
“可是本宫发现,除了无法生育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行……行……”愉妃脸色涨得红如鸽子血,好一会儿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行房事之时,无法再如以前一样,这种情况,有没有办法可复?”
方太医万万没想到愉妃请自己来是为了这个事,再联想到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顿时明白了过来,只怕……这就是愉妃亥时不到就被送回来,并且被撤下绿头牌的原因所在,难怪她要交待自己不许说出去,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愉妃要被笑得更加厉害,且要永远抬不起头来。
方太医思索半晌,摇头道:“这件事,只怕微臣帮不了娘娘。”
愉妃豁然起身,紧紧盯着方太医道:“为什么,方太医乃是咱们大清的国手,区区小事,怎么可能难倒你呢,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
方太医沉沉叹了口气,道:“请娘娘恕罪,微臣真的……没有办法。”
愉妃强撑出来的平静,因为他这句话而彻底撕破,慌乱地道:“不可能没有办法的,方太医,你再好好想一想,只要能够医好本宫,你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答应!”
方太医起身拱手道:“娘娘,不是微臣不肯帮忙,实在是……无法可想。”
“那……那怎么办,难道本宫一辈子都要这样了吗?不可以,不可以的,方太医,你帮帮本宫!”愉妃急切地说着,但任凭她怎么说,方太医都只是摇头,“微臣实在无能为力,唯一能够答应娘娘的,就是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泄露出去分毫。”说罢,他再次拱手道:“微臣告退!”
愉妃怔怔地看着他离去,待得朱门关起之时,她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医不好?不可能的,一定有办法医好,是他自己医术不精,所以才推说医不好,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做太医院的院正,真是好笑!”
此时此刻,冬梅与小全子已经知道愉妃出了什么问题,若是旁的事情,他们还能帮着想想办法,可这个……唉,看来主子无法再得幸于皇上已成事实,不论主子减得多瘦,打扮华丽美貌都无用了。
“主子,要不然奴婢去请其他太医来为您看看,说不定会有办法。”冬梅话音未落,愉妃已是厉斥道:“你想要本宫的事被传得人尽皆知吗?冬梅,想不到你居然用心如此险恶!”
冬梅慌忙跪下道:“奴婢没有,奴婢也是想为主子分忧,是奴婢一时思虑不当,但绝对害主子之心,还请主子明鉴!”
愉妃阴晴不定地看着她,突然抓起一旁的茶盏,狠狠摔在冬梅身侧,将后者吓了一大跳。
愉妃眼圈发红地道:“别人生孩子,本宫也生孩子,为什么别人没事,本宫就弄成这个样子,本宫才二十余岁而已,这个荒唐的老天居然就要本宫守活寡,还要本宫被人取笑,这个贼老天,真是该死!”
小全子心思急转,跪下道:“主子,奴才知道您心里苦闷,您有什么火有什么气就往奴才身上撒吧,别气坏了身子;明儿个奴才就出宫一趟,方太医没办法,不代表其他大夫也没办法,天下之大,总能找到一个医治主子的人。”
“那若是医不好呢?”愉妃激动地挥手道:“那本宫就得一辈子这样,这与身在冷宫又有何异?!”说到此处,她眸中浮起浓重的戾气,厉声道:“是那拉瑕月,是她将本宫害成这个样子的,本宫要杀了她!杀了她!”
被人取笑的羞辱还有守半辈子活寡的痛苦,令愉妃气得几乎快发疯了,如果不是那拉瑕月在她用水之中下药,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四百九十五章 一年期满()
小全子见状赶紧拉住她道:“主子,您冷静一些!就算没有皇上的宠爱,您至少还有五阿哥,以皇上对五阿哥的喜欢,立他为太子,只是早晚的事,待得大局一定,您想怎么对付娴贵妃都可以;可是您现在这样出去,除了害自己之外,再没有任何用处!”
“是啊,主子,请您三思啊!”面对冬梅二人的苦苦哀求,愉妃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道:“那拉瑕月!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不报此仇,本宫誓不为人!”
不管愉妃怎样的不甘,怎样的痛恨,事情终归是无法改变,她被撤下绿头牌,成为后宫之中的一大笑柄,那一段时间,她甚至连宫门都不敢踏出。
至于弘历,那夜的事给了他很大的冲击,使得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曾踏足过咸福宫,就算想永琪了,也是让四喜去抱过来逗弄一会儿,然后再行抱回去。
后宫之中,流言蜚语,到处流传,皆在猜测愉妃被弘历厌弃的原因,但没有一个想到,竟然会是那样的原因。
在事情发生之后,小全子出宫将这件事隐晦的告诉额尔吉图,让他代寻天下名医,希望可以治好愉妃的隐疾。可惜,始终没有好消息传来,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愉妃渐渐失望,将所有希望都放在永琪身上。
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次,仪妃身边的宫人出宫探望家人之时,无意中看到小全子在医馆之中询问一位大夫,出于好奇之心,他过去询问,从而得知了小全子所问之事。
未过多久,愉妃无法承宠御前的真相便被传了开来,原本已经平息的风波再次掀起,且比之前更盛。
为了这件事,愉妃在咸福宫不知发了多少次火,小全子也被她训了个狗血淋头,但又能如何,她什么都做不了也改变不了,只能忍耐再忍耐。等着流言过去,等着永琪长大,被立储君;当然,最重要的是等着时机向那拉瑕月报仇,她受了多少苦痛,一定要百倍千倍的加诸在那个女人身上!
愉妃一直记着瑕月对她做过的事,却从不曾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从她为一已私欲害死永琏之时,就该想到,自己今后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若说后宫之中,还有哪个地方没有被漫天飞舞的流言的侵蚀,那必是坤宁宫,自从被禁足之后,明玉就如同与世隔绝一样,每日只能在坤宁宫一处走动,整整一年,她几乎都快憋出病来了,更不要说这一年来,她的用度与贵人一般,与以前相比,简直可以用清贫二字来形容。
于明玉而言,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她每一天都盼着赶紧结束这种捱苦的日子,夏去秋来,秋尽冬至,十一月的寒风,终于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每天算着日子,五天……三天……一天……
明玉一遍遍地看着黄历,看着上面的日子,喃喃道:“过了今日,本宫终于的禁足终于结束了。”
魏静萱在一旁笑道:“恭喜主子,终于等到这一日苦尽甘来了。”
“是啊,本宫足足熬了一年,终于是结束了。”这般说着,明玉感激地看着魏静萱道:“幸好这段时间,有你一直陪伴着本宫,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魏静萱急忙道:“主子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奴婢侍候您,陪伴您是应该的。奴婢只希望,经过这次的事,主子以后能够平平安安,再不要受小人所害。”
听得这话,明玉脸色一寒,冷声道:“你这个愿望怕是难以达成了,以那拉瑕月的心思,怎么可能不害本宫,她恨不得本宫死了才好。这个女人一日不除,本宫就一日不会有太平日子可过。”
魏静萱笑道:“主子别担心,有奴婢在呢,奴婢一定会帮您达成所愿。”
“本宫知道,待过了今日之后,就由你做本宫身边的掌事姑姑,这可是从四品风仪女官,能够以十五之龄坐到这个位置,据本宫所知,你是第一个。”
面对明玉的恩赐,魏静萱根本不屑一顾,面上却做出一派感激之色,哽咽地道:“主子待奴婢这样好,奴婢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主子。”说罢,她就要跪下去,明玉连忙扶住她道:“无需多礼,往后好好当差,不要让本宫失望就行了。”
魏静萱连忙答应道:“奴婢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在起身之时,她看到一道身影,道:“主子,杨公公来了。”
一听到这话,明玉顿时拉下脸,冷声道:“每次看到他都令人心生厌烦,实在可恨。”杨海一来,她就得念她根本一个字都不想念的述罪书,岂能不厌。
“主子息怒,最后一日了,您就再忍一忍就过去了。”其实明玉也就是发泄一下罢了,岂会在这最后一日与杨海起冲突。
“奴才杨海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杨海朝明玉行了一礼,随即说着每日一样的话,“奴才奉太后之请,请皇后娘娘颂读三遍述罪书,以便奴才向太后交差。”
明玉朝魏静萱看了一眼,后者立刻取来述罪书,明玉耐着性子照本宣科念了三遍。
在她合起述罪书后,杨海躬身道:“奴才告退,明日再过来。”
明玉抬一抬下巴,道:“今日是本宫禁足的最后一日,明日你不用过来了。”
杨海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道:“回娘娘的话,今日并非您最后一日禁足。”
明玉皱眉道:“你说什么,本宫记得很清楚,今日确确实实就是最后一日,过了今日,一年之期就满了。”
魏静萱跟着道:“不错,奴婢也记得,绝对不会有错的。”
杨海微微一笑道:“娘娘与魏姑娘说的没错,今日确实是一年之期的最后一日,但太后说过,若是一年之后,娘娘未曾真心悔改的话,就继续禁足,直至娘娘悔改为止。”
他这番话对于明玉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一直以为明日就可以解释自由了,现在竟然又说不是,这……这让她如何接受!
第四百九十六章 禁足难解()
魏静萱反应极快,道:“杨公公,自从禁足以来,皇后娘娘一直都很后悔以前做过的事,确是真心悔改,麻请您与太后说一声。”
杨海看着她道:“我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还没有老眼昏花,是否真心悔改,我看得一清二楚。”说罢,他朝明玉欠一欠身道:“娘娘不必太过担心,太后说了,只要您确有悔改之心,就立刻释了您的禁足!”
明玉盯着他,下一刻,尖锐的声音在坤宁宫中响起,“本宫日日依着太后的话,念足三遍述罪书,难道这还不叫真心悔改吗?”说罢,不等杨海说话,她又尖声道:“本宫要见太后!”
杨海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恭敬而坚决地道:“请娘娘见谅,您禁足期未满,除了坤宁宫之外,哪里都不能去!”
明玉正在激动之中,哪里听得进这话,冷声道:“本宫是当朝皇后,本宫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奴才来管,让开!”
杨海神色平静地道:“奴才自不敢管娘娘,但这是太后的懿旨,还请娘娘遵从,您若强闯出去,只怕禁足之期还会延长!”
明玉目光阴寒地道:“你在威胁本宫?!”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想娘娘做无谓之事罢了。”杨海话音未落,明玉便厉喝道:“本宫不要听你说这些废话,太后根本没有来过坤宁宫,她怎么知道本宫不是真心悔改,是不是有人在她耳边进谗言?是娴妃对不对?”瑕月是在明玉禁足之后被封的贵妃,所以这件事明玉尚且不知。
杨海垂目道:“娘娘误会了,无人进什么谗言,关键只在娘娘自己身上,只要您悔改,禁足即便可解。”
明玉激动地道:“本宫悔改,本宫这一年都在悔改,你去将太后请来,她自然就知道了。”
杨海神色平静地道:“太后未曾来坤宁宫,但她老人家对娘娘一直很关心,对于娘娘是否真心悔改也很清楚。”
“不可能,太后未曾来过怎么会知道,你胡说!”这般说着,明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紧紧盯着杨海道:“本宫想起来了,你每日都会来,是你将本宫的情况告诉太后的是不是?”
杨海并不否认,道:“是,奴才每日都会将娘娘的情况禀知太后。”
“原来是你,是你在太后面前进谗!”明玉恨恨地盯着他道:“本宫明明已经真心悔改,你为何要在太后面前颠倒是非,令太后不肯放本宫出去。”
面对明玉无中生有的指责,杨海未曾动气,只是平静地道:“奴才与太后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娘娘所言之事,还请娘娘明鉴。”
明玉哪里听得进去,待要再说,魏静萱已是上前拉住她道:“奴婢相信杨公公不是那样的人,主子您别动气。”说罢,她又对杨海道:“杨公公您先回去吧,主子这里,奴婢会设法劝着一些。”
杨海点一点头,不顾明玉的叫嚷转身离去,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来坤宁宫见这个间接害死水月的凶手,只是迫于凌若之命,才会每日过来。
待得宫门重重关起后,明玉恨恨地甩开魏静萱,厉声道:“你疯了是不是?明知道杨海存心不良,居然还帮着他说话?难道你也想让本宫继续被禁足吗?!”
魏静萱摇头道:“主子想到哪里去了,奴婢怎么会帮他说话呢,只是继续争论下去,对您一点好处都没有!”顿一顿,她又道:“就算真让您见到太后又能如何,自从水月死后,太后对您一直心存偏见,再加上娴妃在太后耳边嚼舌根子,偏见更甚。冒然闯出去,只会令太后更加不喜。”
明玉恼声道:“那依你之见,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等魏静萱说话,她已是喃喃道:“不行,本宫已经受够了,一天都不想继续下去,本宫要出去,要离开这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宫门奔去,魏静萱赶紧将她拦住,急急道:“主子,您冷静一些,奴婢保证,您一定可以很快解除禁足!”
明玉盯着她,脸庞扭曲地道:“你不过是一个奴才,而且还与本宫一样禁足在这里,你能有什么办法?”
魏静萱迭声道:“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有办法,总之千万不要冲动,那样只能令事情恶化!”
在她的劝说安抚下,明玉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魏静萱在扶着她回屋坐下后,柔声道:“其实说到底,太后之所以那样为难主子,关键就在那份述罪书上。”
一说起那个,明玉就一肚子气,冷声道:“整整一年,本宫已经将那份述罪书念了一千余遍了,说句倒背如流都不为过,太后竟然还推说不满意,分明是故意刁难本宫。”
魏静萱瞅了她一眼,道:“奴婢知道,主子并不情愿念述罪书,所以这一年来,每次念起都颇为生硬,想必这就是杨海与太后觉得不满意,认为主子不曾存心悔改的原因所在。只要您接下来几日,念得……”她尽量婉转地道:“稍稍温和一些,表露出悔改之意,想必就会没事了。”
明玉烦燥地道:“难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