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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瞥见这跪了一地人头,面色一紧,上前福一福忧声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见胤禛一言不发,凌若只得欠身道:回嫡福晋话,东菱阁郑氏失踪了。”
此言一出,那拉氏倒吸一口凉气,柳眉下意识皱紧;那厢年氏亦如是,不说东菱阁守卫重重,就是雍王府也不是任由人出入地方,郑氏一个弱女子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呢?
虽然她们不晓得郑氏真实身份,却晓得胤禛对这个女子异乎寻常重视,略一思忖年氏清越声音重重夜色中响起,“郑氏手无缚鸡之力,断不能走出戒备森严东菱阁,想必另有他人参与其中,就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视雍王府如无人之地。*;”
佟佳氏抚胸忧声道:如此说来,咱们姐妹岂不是也不安全,纵是被人闯了进去也不知道。”她越说越害怕,面露惶恐之色,“这……这可如何是好?”
凌若冷眼相看,若非事先有所察觉,可真要被她这番模样给骗过去了,佟佳氏,真是一个天生戏子,唱作俱佳。
那拉氏睨了她一眼安慰道:现事情还不清楚,妹妹莫要自己吓自己。”说完这句她又朝胤禛看去,胤禛晓得她意思,就着凌若命人端上来椅子坐下后对尚跪地上安洛凡喝道:还不把事情原委细细说清楚”
安洛凡慌忙磕了个头羞愧地道:回四爷话,属下与平常一样换了白日里守卫兄弟们此看守。约摸到了近夜时分,厨房人抬了晚饭过来,轮流用过后继续巡逻附近,不想到了两左右,属下们开始先后犯起了困,到后是支撑不住昏睡倒地,等属下们醒过来时候,就发现郑主子已经不见了,至于里面东西则是一些也没动过。”
胤禛一听之下顿时皱起了眉,起先还道是安洛凡那群人松懈,没有仔细看守,如今听来,分明是另有隐情。
这些人大多是从他身边抽调过去,他们能力胤禛清楚,一个个皆受过比普通军士严酷训练,断不可能因犯困而睡过去,何况还是所有人皆如是,分明是被人下了药,可疑地能莫过于他们所吃那顿晚饭。
每日送到东菱阁饭菜都是厨房管事洪玥亲自瞧着做,洪玥是以前侍候孝懿仁皇后,自小看着胤禛长大,感情极深。所以胤禛出宫开牙建府后,就将已经有年纪她接到府中享享清福,无奈洪玥闲不住,所以胤禛就让她做了厨房管事,而她也成了雍王府唯一一名女管事。
对于她忠心及办事能力,胤禛从不曾有半点怀疑,若饭菜当中真被人下了药,那也绝不可能是厨房所下,必是送到东菱阁中途被人钻了空子。
“去,将负责送饭人唤来。”随着胤禛一声令下,二狗子和德子睡眼惺松被带了过来,看到东菱阁前那么大阵仗,两人心里打起了鼓,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与他们一道被带到还有东菱阁当时吃剩晚饭,本是厨房人躲懒想等明天再倒,如今却成了铁证。
早胤禛派人传二狗子他们时候,那拉氏已经命人去府外请大夫来,正是那位常替雍王府瞧病贺大夫。他按着那拉氏吩咐仔细尝了所有剩余饭菜后,指了其中一碗山药炖猪骨汤道:回禀王爷与各位福晋,这些菜其他都没什么异样,唯独这碗汤里被人下了份量不清蒙汗药,按着这药量来看,足以让人昏迷。”
听到自己送饭菜里有蒙汗药,二狗子两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替自己叫屈,说他们只负责将饭菜送到东菱阁,这当中绝对没有碰过,不曾下过什么蒙汗药,如有虚言管叫他们遭天打雷劈
年氏抚一抚脸冷笑道:这种话听得可是太多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不过后证明十有**都是谎言。”一对即使是夜色中依然顾盼生辉眸子冷冷漫过惊慌不安二狗子两人,对胤禛道:王爷,这些个人平日里谎话连篇,唯有板子底下才会说真话。”
那厢,佟佳氏听了她这话,面露不忍之色,犹豫道:万一他们说是真话,可咱们不信,到了板子下他们为了活命乱说一通,岂不是屈打成招?若然传扬出去,未免有损王爷形象。”
年氏素来看她不惯,一个官女子竟与她平起平坐,于她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相较于凌若,她恨这个整日里知道装可怜博同情虚伪女子,她所倚靠无非就是那张像极了纳兰湄儿脸,当下冷笑一声道:妹妹此言,可是有坦护之意?莫非……”
她故意顿住了话头,然已足够令佟佳色为之色变,切声道:姐姐什么意思?”
年氏把玩着浅粉色绢子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这郑氏王府中失踪,是一件大事,而今问题出他们两个身上,自然是要本着宁枉勿纵之心细细追查,若像妹妹这样,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只怕查个十年二十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到此处,她转而问胤禛,“王爷你说是吗?”不跳字。
第两百一十八章 追查
第两百一十八章 追查*
第两百一十九章 戒指()
胤禛缓缓点头,对佟佳氏道:梨落你心性善良,不知这世间多有险恶奸诈之人,这两个人让素言处置就是了。”
佟佳氏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而是委屈地点点头退到一边,几乎无人注意到,一抹隐藏极深得意那双眼底闪过。
一切都按着她计划进行,相信这一次钮祜禄凌若绝对难逃死劫。
只是……“几乎无人注意到”终归不是“当真无人注意到”,始终要等到后一刻输赢才能见分晓。
年氏看也不看跪地上瑟瑟发抖两人,侧头对跟随她而来小厮全宁道:去拿梃杖来,好让这两个奴才知道主子面前说谎下场”
“王爷饶命福晋饶命”听得这话,二狗子两人三魂不见了两魄,忙不迭地叩首求饶,想逃过这顿皮肉之苦,无奈年氏根本不理会二人,至于胤禛是因郑春华失踪事而怒极,又岂肯轻饶。
不多时,全宁带着两个身强力壮,手执梃杖小厮前来,朝年氏行了一礼道:请问福晋杖责多少?”
年氏本就掌着府中大小事务,而适才胤禛又亲口说了由她处置,是以并未推却,眉眼微微一抬说出令二狗子他们魂飞魄散话,“打到他们肯说实话为止,生死勿论!”
全宁领命,他示意下,有人上来将二狗子两人按长凳上,随即梃杖准确无误地落他们背上,手起杖落,才刚打了几下而已,两人就开始那边涕泪横流、哭嚎不止。*;
剧痛往往能令人头脑清醒,二狗子他们亦如是,几乎同一时间,两人皆想起了今日送饭时唯一与往日不同地方,当下大叫道:王爷、福晋,奴才……奴才们有话要说”
年氏扬手,两人因痛楚而抽凉气声音中冷冷道:你们接下来好说是有用实话,否则,下一回这梃杖可不会再停了”
二狗子如蒙大赦,从长凳上翻下身来,朝胤禛与年氏磕了个头忍痛道:回王爷与福晋话,奴才们这一路送去当真是未曾碰过食盒……”不待年氏发怒,他紧跟着又道:不过奴才们路过花苑时遇到过一名叫紫曦侍女,她当时伤了脚倒地上,奴才们看她行动不便,又想着同是府里当差,所以就上前帮了帮她,后来……”他小心地睨了皆将目光集中他身上主子们一眼低低道:后来她说绣鞋不见了,奴才和德子就一道帮着她去寻绣鞋,当中,曾离开过食盒一阵子。”
二狗子越说到后面越小声,德子是低着头不敢出声,显然他们也想起每日送饭前,洪管事都会一再叮咛话,让他们双眼万不可离了食盒半刻,可眼下他们却去替人找鞋,随意将食盒放地上,无疑是犯了大错
紫曦?包括胤禛内所有人都对这个名字无甚印象,不晓得是哪院侍女,当即传了高福前来,他是府里大总管,掌有一切小厮侍女名字。
然而,高福将整本名册都翻了个遍,并未找到紫这个人,之后又命府中所有侍女前来让二狗子他们一一辩认,然依旧一无所获,这人似乎根本不存。
如此一来,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二狗子他们撒谎
胤禛本就因为郑春华失踪一事心情极差,不过是强耐着性子罢了,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冷意眉心迸发,望着一脸呆滞二狗子等人冷笑道:你们好大狗胆,居然敢戏弄本王爷,来人”
见胤禛目光扫向执杖之人,面如死灰二狗子吓得当场跳了起来,脑子飞地转着,那个侍女明明亲口说自己叫紫,可高管家却说名册中没有,若不是他们见鬼,就是那个侍女说是假名,这可如何是好?若再不能证明有这么一个人,他们可就死定了
正当二狗子六神无主之时,已经被人按地上德子却突然目光一亮,赶紧道:王爷,奴才记得那个侍女手上带了一个戒指,是由一整块翡翠雕琢而成。”区区一个侍女绝不可能戴得起这般名贵戒指,唯一可能就是主子所赐,德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希望能通过这个戒指,寻出紫曦主子来,以证实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们不曾谎言相欺。
戒指?一直安静垂落睫毛因这两字飞扬而起,凌若眸光如箭冷冷射佟佳氏身上,事到如今,她已能猜出十之**来,兰儿……果然是被她利用
那厢,伊兰脸色微微发白,飞地扫了神色自若佟佳氏一眼,神色甚为复杂。
几乎就是同一刻,胤禛目光亦随之落下,德子描述中翡翠戒指他只赐过一个人,那就是凌若,所以德子话音刚落,他就下意识地想到了凌若。
难道一切是凌若所为,从东菱阁带走了郑春华?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
凌若没有躲避他目光,任由那道带有审视意味目光望穿自己一切;坦然外表下是忐忑不安。
胤禛,曾经你误会间接害死了我们孩子,那么这一次呢?这一次你会信我吗?
管胤禛什么都没说,但他曾赐凌若一只翡翠戒指事却有不少人知晓,眼下听得这话,顿时都将目光对准了凌若,想看她怎么说。
年氏第一个开口,抬一抬弧度优美下巴道:凌福晋,王爷赐给你那只戒指能否拿出来让我等鉴赏一番?”
凌若不理会她,只是缓缓走上前,胤禛始终不曾移开目光中一字一句道:妾身并不晓得什么叫紫侍女,不曾指使人下药,请王爷明鉴”
心,这一刻紧张到了极点,她等,等这个系了自己一生一世男人答案,究竟是信是疑……
年氏对她无视自己举动甚是不满,深吸一口气,加重了语气道:你有没有做过王爷自会判断,如今我只问你一句,戒指呢?”
见胤禛始终不说话,苦涩自心底慢慢滋生,他……始终是不信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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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戒指
第两百一十九章 戒指*
第两百二十章 自私()
叹息心底无声掠过,她望着一直站佟佳氏身边伊兰一眼,不知想什么,直至年氏等不耐烦时方有声音响起,“戒指,我今儿个上午兰儿来净思居时给了她。”
年氏讥笑一声,显然对她话并不信,不过依然转头问道:伊兰,你姐姐说戒指你这里,是真吗?”不跳字。
伊兰心“嘭嘭”一阵剧跳,张嘴刚要说话,佟佳氏已抢她之前道:伊兰从昨夜到现一直都呆兰馨馆中,并不曾离开过一步,怎么可能去净思居呢,姐姐莫不是记岔了吧?不少字”
凌若脸色微微一变,复又如常,望着欲言又止伊兰柔声道:兰儿,不用紧张,只管告诉王爷,你今天究竟有没有来过净思居。”
“我……”伊兰用力绞着手里帕子,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佟佳氏已握了她手道:兰儿,郑氏一事非同小可,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千万莫要答错了。”
这话旁人听着是好心劝慰,然伊兰却清楚,她是警告自己,戒指是她问凌若要,不论中间有怎样缘由,都难脱这个事实,若此时将真相说出来,佟佳氏固然会麻烦,但自己也难脱身,何况那只戒指……
人,牵扯到自身时,往往都是自私。
权衡许久,伊兰咬牙说出了令凌若痛心话,“我……我不知道姐姐说什么,今儿个一天我都兰馨馆中,怎可能去净思居问姐姐讨要戒指呢”
“兰儿,你可知你说什么?”凌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伊兰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疯了吗?
伊兰低着头不敢看她,然适才那句话却是清清楚楚传到了众人耳中,年氏冷笑一声讽刺道:凌福晋打得可真是好算盘,自己拿不出那枚戒指了就想将责任推到亲妹妹身上,亏得伊兰深明大义,没替你圆这个谎。”
不等凌若辩解,她已是朝一直未语胤禛道:王爷,管眼下尚无证据证明郑氏失踪是钮祜禄氏所为,但两者之间必有脱不了干系,妾身以为,应当好好审问钮祜禄氏才是。”
胤禛眸光烛光下明灭不定,令人难以瞧真切,许久,方才有低醇声音夜色中响起,“动机呢?素言你认为凌若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这……”胤禛一句话竟令年氏一直无以为接,是啊,钮祜禄氏这么做理由是什么,嫉妒?这显然说不通。
胤禛没有再给她继续想下去时间,淡淡道:没有真凭实据前不要妄下定论,一切等找到郑氏后再说”
此言一出,莫说是年氏,就是那拉氏与佟佳氏亦是惊愕莫名,这种形势下胤禛说出此话分明是有意偏坦钮祜禄氏,这当中意味着什么,彼此心里都清楚,这对她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拉氏第一个回过神来,点头附声道:王爷说是,现重要是找到郑氏,其他可以慢慢查。”
“不如,派人将这东菱阁前前后后搜查一遍,或许会有线索也说不定。”佟佳氏提议得到了胤禛认同,命狗儿与周庸各领一队从别处抽调来侍卫,仔细搜查东菱阁。
管佟佳氏说完这句后就静静站于一侧,不再言语,然凌若还是从她神色间捕捉到了一丝细微期待。
低头,于淡不可见笑意间,手指从衣襟上缓缓抚过,上好锦缎制成衣衫原是不会有任何刺手之感,无奈为求美观,衣衫上绣了重重繁花,坏了缎子原有顺滑。
狗儿和周庸都是胤禛身边人,讲究效率,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搜查完毕,只差掘地三尺,东菱阁附近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这个回答大出佟佳氏意料之外,藏袖中十指微微一抖,不可能,长寿明明说将李卫打晕了,怎会找不到他呢?难道李卫他们来之前就已经醒转离开了?不可能,长寿说他下手很重,李卫根本不可能他们来之前醒转离开,至于他们到来后,灯火通明,又布下侍卫看守,李卫就算醒转也断不可能消无声息离开。
事情进展到这里,第一次出现了脱离佟佳氏设想事,令原本笃定心起了波澜,怀疑目光凌若身上扫过,而后者只是保持着惯常宁静之色,令她瞧不出任何端倪。
原本佟佳氏设想中,只要他们发现李卫,而他又无从解释,钮祜禄氏身上疑点就会不断扩大,再加上她后面布置,钮祜禄凌若绝对难逃与八阿哥勾结串通罪名。
可偏偏就这个时候出了岔子,究竟是不碍事小意外还是足以影响全局破绽?
正这个时候,传来一阵有节奏奔跑声,却是负责看守王府大门侍卫,跑到胤禛面前时,单膝跪地肃然道:启禀王爷,十三阿哥与九阿哥各带了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