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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瑕月垂目道:“臣妾知道自己以前做了许多错事,对不起娘娘,但臣妾如今已经知错了,还请娘娘给臣妾一个机会。”
明玉对此不置一词,只道:“旨意呢?”
瑕月银牙轻咬,道:“皇上并未下旨,还请娘娘恕罪。”
“好啊!”明玉冷笑道:“娴妃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不止对本宫不敬,还敢假传圣旨,本宫真怀疑,还有谁能被你放在眼里。”
瑕月连忙跪下道:“臣妾知罪,但臣妾也是迫于无奈,若非如此,娘娘岂肯见臣妾。”
明玉盯着她道:“既然知道本宫不愿见你,就该好生回你的延禧宫,而不是假传圣旨,这件事,本宫会如实禀告皇上。”
愉贵人见气氛不对,插话道:“娘娘,您之前不是说喜欢臣妾做的香囊吗,臣妾特意做了一个,您看看是否合心意。”
明玉面色稍霁,接过香囊闻了一下,道:“嗯,与你身上那个是一样的香气,本宫很喜欢。”说罢,见瑕月还跪在那里,凉声道:“还不退下?”
瑕月迎着她嫌恶的目光道:“娘娘,其实臣妾今日来,是希望您能成全傅侍卫与阿罗,莫要分离了一对有情人。”
听着她的话,明玉忽地笑了起来,“怪不得你今日一定要见本宫,原来是为着这事。本宫与你说过,以阿罗是身份是绝对不配嫁予傅恒为妻的,这一点,你自己也是承认的,怎么一转眼又变了?”
“阿罗不敢为傅侍卫嫡妻,只盼可以侍候在傅侍卫身边,还请娘娘成全。”
“成全?”明玉嗤笑一声道:“你刻意安排阿罗接近引诱傅恒,还好意思与本宫说成全二字?”顿一顿,她道:“不管是妻还是妾,傅恒身边的人都必须家世清白,知书识礼;阿罗……”她目光在跪于瑕月身后的阿罗身上扫过,“符合了哪一条?还请娴妃告诉本宫。相反,本宫倒是见识过阿罗目中无人,不分尊卑的一面。”
阿罗磕头道:“之前对娘娘不敬,是奴婢的错,奴婢愿受娘娘责罚!不过,这件事与主子并无关系,她没有安排过什么,奴婢也没有刻意接近引诱傅侍卫。”
明玉走到阿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自然不会承认,不过阿罗,本宫告诉你,你没有资格嫁给傅恒,永远都没有。”
阿罗正欲开口,被瑕月目光制止,后者道:“娘娘,臣妾知道您对阿罗之所以如此不满,皆因臣妾之故,臣妾愿意向娘娘赔罪,不论娘娘要臣妾做什么,臣妾都甘之如饴,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傅侍卫与阿罗。”
“甘之如饴?”明玉冷笑道:“娴妃这话说得可真好听,你就是凭着这些话,讨得太后与皇上的欢心吧?如果本宫现在要你去死,你会吗?”
瑕月低声道:“臣妾是真心来向娘娘认错,娘娘……”
明玉打断她的话道:“不会是吗?既然如此,就不要说什么甘之如饴,本宫可没那么好骗!”
愉贵人走到明玉身边,赔笑道:“娘娘,臣妾觉得娴妃娘娘确是真心认错,您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呢。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解开心结,您自己也会舒服许多。”
明玉冷冷盯着她道:“怎么了,你也要帮着她说话吗?”
愉贵人听出她话中的不喜,讪讪地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看娴妃不似虚言,所以希望娘娘能够……”
“够了。”明玉打断她的话,用力吸了一口气,对瑕月道:“立刻给本宫离开这里,本宫不想再看到你。”
面对明玉的逐客令,阿罗不想瑕月再为了她卑躬屈膝,委屈自己,逐道:“主子,既然皇后娘娘不同意就算了,奴婢扶您回去。”
瑕月没有理会她,对一脸不喜的明玉道:“娘娘,臣妾求您,给阿罗与傅侍卫一个机会,不要拆开他们二人。”
明玉冷声道:“若本宫不允,你是否准备一直这样跪下去?”
“是。”瑕月话音刚落,明玉便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要化解娘娘对臣妾的误会,不要让阿罗与傅恒成为咱们之间的牺牲品。”瑕月已经极力放低了姿态,不仅仅是为了阿罗与傅恒,也是因为永琏,永琏临死之前,她曾答应过,不会恨明玉,但明玉若是一直这样误会针对下去,她真怕自己会做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明玉的心结,让一切回到正途。
“说得可真是好听,可惜啊,你说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相信。”明玉寒声道:“管好你的下人,不要再缠着傅恒,否则本宫不会再与你客气。”
第三百二十三章 无功而返()
愉贵人面露着急之色,大着胆子再次开口道:“娘娘,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离一门亲,虽说阿罗出身差了一些,但臣妾观她品性还算不错,再说只是做妾罢了,哪里有那么严格的要求,您就允了他们吧。”
愉贵人肯在这种时候帮着求情,着实出乎瑕月的意料之外,明玉同样意外,但她更多的是愤怒,拂袖道:“谁许你多嘴的,退下。”
愉贵人并未如她所言的退下,反而抓着她的手道:“娘娘,请您三思啊!”
“本宫叫你退下没听到吗?”明玉此刻对愉贵人极其反感,不愿她碰触自己,用力甩开她的手,许是因为一时气愤,力道大了一些,愉贵人一时没站稳,跌倒在地,额头在坚硬的金砖上磕了一下,当即红了起来。
明玉有些意外自己造成的后果,想要询问,但想到是愉贵人不敬自己在先,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瑕月忍不住道:“娘娘,臣妾知道您不喜臣妾与阿罗,但傅恒是无辜的,您有没有替他想过?”
明玉冷哼一声道:“本宫就是因为替傅恒着想,才会这么做。总之这事,任何人来说,本宫都不会答应,你死了这条心吧。”
瑕月努力压着心底的怒气,道:“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连杀过人的都有机会悔改成佛,为何您就是不肯给臣妾一个机会,相信臣妾不会害你呢?”
明玉盯了她许久,忽地回身取过绣棚扔在瑕月面前,“你自己看看这幅云锦,被绣针刺了百回千回,就算此刻将这些绣线全部拆掉,针孔也会在,而且永远都不会消失。你害了本宫那么多次,一句赔罪,一句知错,就要本宫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觉得可能吗?更不要说傅恒这件事,根本是你们主仆闹出来的。想要本宫成全?可以,你自尽赔罪。”
沉默片刻,瑕月双手撑地,支撑着酸麻的双腿起身道:“臣妾明白了,不叨扰娘娘歇息,臣妾告退。”
愉贵人不敢多留,朝明玉行了一礼后,与瑕月一起离开了坤宁宫,待得走到外头,她深吸一口气,有些内疚地对瑕月道:“对不起,臣妾没能帮到娘娘。”
瑕月扯出一丝笑容道:“你已经帮了本宫许多,还令你自己受伤,该是本宫与你说对不起才是,如何,痛的厉害吗?”
愉贵人连连摇头道:“不关娘娘的事,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待会儿回去擦些药就是了。”
瑕月犹豫片刻,道:“其实你刚才不必替本宫说话的,经过这件事,皇后一定会不喜你。”
“刚才那种情况,臣妾并没有想太多,只想着将心里话说出来,不过……”愉贵人露出一抹笑容,“臣妾并不后悔。”
阿罗屈膝道:“多谢愉贵人为奴婢说话,奴婢感激不尽!”
“这没什么,只可惜没能帮到你,皇后娘娘始终不肯松口。”愉贵人怜惜地看着阿罗道:“你和傅侍卫……”她叹了口气,看向瑕月道:“娘娘,能否再与皇上说说,不要当真断了他们的缘份。”
不等瑕月开口,阿罗已是摇头道:“不必了,正如皇后娘娘所说,奴婢配不上傅侍卫,就算是没有正式名份的侍妾也不配。”
瑕月轻斥道:“不许你这样枉自菲薄,本宫一定会想办法成全你们。”
愉贵人点头道:“不错,这是成人之美的好事,我虽力量微薄,但也一定会竭力相助。”
“多谢愉贵人。”阿罗行过礼后,各自别过,因为心中有事,瑕月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待得踏进延禧宫后,阿罗忽地跪下道:“主子,奴婢有一事相求!”
瑕月抚着额道:“什么事?”
“请主子不要再为奴婢的事费心了……”阿罗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奴婢认命了!”
瑕月睇视着她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本宫就一定会想办法成全你们。”
阿罗含泪道:“可是这样太委屈主子了,奴婢刚才看您在皇后娘娘面前那样,奴婢实在……”
瑕月笑一笑道:“事都已经过去了,还想它做什么。你是本宫的亲人,只要你能幸福,本宫受些委屈又有什么打紧的。”
听到这句话,阿罗强忍的泪水顿时落了下来,哽咽道:“主子您待奴婢的好,奴婢不知要如何报答。”
“真是个傻丫头。”瑕月笑语了一句,示意齐宽将阿罗扶起来。
瑕月沉思片刻,道:“阿罗,你觉得愉贵人之前在坤宁宫说那些话,是何用意?本宫与她可没什么交情,她为何要冒着得罪皇后的危险来帮本宫?仅仅只是因为同情你?呵,本宫可不信。”
阿罗一边抹泪一边道:“奴婢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要说她有什么目的,奴婢又实在看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知春闻言好奇地道:“主子,愉贵人也去了坤宁宫吗?”
瑕月点点头,示意阿罗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知春沉吟半晌,道:“会不会愉贵人是想趁机向您示好?”
瑕月扬一扬眉,道:“有这个可能,不过得罪皇后而示好本宫,你不觉得有些得不偿失吗?”
知春一时也答不出来,道:“可是除了这个,奴婢就再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齐宽忽地道:“或许知春说的就是事实。得罪皇后,虽说看起来有些不明智,但皇后娘娘最近越发一意孤行,连皇上也曾数次忤逆,好比主子欲将画卷放入端慧太子棺椁一事;虽说皇上一直包容厚待皇后娘娘,可长此以往,终归有耐心耗尽的时候。待到那时,皇后娘娘就算仍是皇后,也失了圣眷。相反娘娘您自从五台山归来后,就一直得尽皇上恩宠,如今更是唯一一位四妃。从长远来看,愉贵人这个选择并没有错。”
“但她……”瑕月思索片刻,摇头道:“这一时半会儿,本宫还真看不透她。”
齐宽道:“主子,要奴才说,她既然向您示好,您就接着,不要将她往外拒。”
第三百二十四章 暗中行事()
知春插话道:“你忘了之前大阿哥的事吗,那些话若真是愉贵人教的,那她与大阿哥之间必然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留她在身边,万一她真的使坏,岂非麻烦?”
“不将她留在身边,她就不会使坏了吗?”齐宽一句话堵得知春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道:“既然不知她用心好坏,自然是离她越远越好,不然被害了都不知道。”
“不对,越是不知道她的用心,就越该将她留在身边,这样就可以尽快看清她究竟是人是鬼。至于害人……”他笑一笑道:“正好可以让咱们抓一个人赃并获,永绝后患。”说罢,他将目光转向瑕月,道:“主子您说呢?”
瑕月思忖片刻,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就依你的话去做。”
在他们议论愉贵人的时候,后者并未回咸福宫,而是出现在养心殿附近,去又不进去,站在一处不易被发现的隐蔽处。
冬梅陪着她站了一会儿后,忍不住道:“主子,您在等什么?”
愉贵人睨了她一眼,冷声道:“怎么了,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站不住了吗?那你回去就是了。”
冬梅听出她话中的不悦,连忙道:“主子误会了,奴婢是担心您额上的伤口,得赶紧回去擦药才是。”
“不必了,我要的就是这个伤口。”说完这句话,愉贵人闭口不言,冬梅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陪着她站在原处。
这样足足站了两个时辰,寒风吹得冬梅快要冻僵的时候,愉贵人方才出声道:“走,扶我过去。”
冬梅僵硬地应着,扶了愉贵人往她指的方向走去,一直等走得有些暖和后,冬梅方才缓过来,亦瞧见了走在前面的身影,不是弘历又不是谁。
冬梅在愉贵人耳边轻声道:“主子,这条路,好象是去慈宁宫呢。”
愉贵人微一点头,带着她拐进了另一条路,然后一路疾行,绕到弘历前面,然后再低着头,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往回走。
愉贵人知道弘历就在对面,却假意装着没看到,一直等快要撞到时,方才在冬梅的提醒下抬起头来,随即慌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弘历抬一抬手道:“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
愉贵人故作惊慌地绞着帕子道:“没什么,臣妾在想一些杂事,皇上您这是去哪里?”
“朕去给太后请安。”这般说着,弘历看到愉贵人额上的伤,惊讶地道:“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伤?”
愉贵人的神色越发慌张,垂低了头道:“没什么,臣妾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弘历看她慌里慌张的样子,哪里会信,再次道:“究竟怎么了,与朕说实话。”
愉贵人始终摇头不肯说,不过她扶着冬梅的手却是微微用力,冬梅会意,道:“回皇上的话,是皇后娘娘不慎弄伤主子的!”
愉贵人假意生气道:“大胆,谁让你多话的,自己掌嘴!”
不等冬梅跪下,弘历已是道:“皇后弄伤你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愉贵人迭声否认,“确实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与皇后娘娘无关,皇上您别听冬梅胡说。”
弘历盯着她道:“你若不说,朕就去问皇后了。”说罢,他作势欲走,愉贵人赶紧拉住他道:“不要,皇上不要去。”
弘历停下脚步,道:“既然不想朕去,就与朕说实话。”
愉贵人一脸无奈地点头,道:“臣妾刚才去坤宁宫送香囊给皇后娘娘,凑巧遇到娴妃娘娘,就一起进去了。进了坤宁宫,臣妾方才知道,娴妃娘娘是去请皇后娘娘谅解的。”
弘历神色一振,道:“娴妃果然过去了,结果如何,是否打动了皇后,两人重归于好?”
愉贵人苦笑着摇头道:“没有,虽然娴妃说辞恳切,连臣妾这个外人都听着感动,但皇后娘娘始终听不入耳,将娴妃训斥的颜面无光不说,还一口咬死,说不会成全傅侍卫与阿罗。臣妾帮着劝了几句,结果惹皇后娘娘不高兴,将臣妾推倒在地。”不等弘历说话,她又急急道:“不过臣妾相信娘娘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弘历脸色难看地道:“皇后果然如此固执吗?”
愉贵人点点头,忽地跪下道:“臣妾有罪,请皇上治罪。”
弘历意外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愉贵人低声道:“这个主意是臣妾出的,结果却弄成这个样子,臣妾实在难辞其咎。”
弘历听得是这么一回事,温言道:“你也是出于一片好意,何来之罪,赶紧起来。”
“可是……”愉贵人还待要说,弘历已是将她拉了起来,关切地道:“伤口疼得厉害吗,可有传太医看过?”
“些许小伤罢了,不打紧,臣妾只是难过傅侍卫与阿罗,难道真要让他们分开吗?”
弘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