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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欲要走,李大胜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说道,“别急别急,是有些事,是这样的,这口铜棺,牛县长看中了,所以想让你割爱。”
我冷冷的回道,“我听闻这铜棺县长想给自己母亲准备,奈何抬不起来,所以也没有给,然而这口铜棺我可是在刘管事的眼皮下抬起,既然便是我的,再说割爱二字那更没法说,难不成县长大人还欲把老母挖出来,换铜棺不成?”
李大胜被我说的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满脸的尴尬,看了一眼牛仁显一眼,然后好言对我说道,“这个左家兄弟,你说的有理我也知,这迁坟一半换棺材不符合礼数,只是这牛县长发出话来了,这口棺势在必得”
站在我一旁的薛海龙,开始不乐意了,这厮本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虽没有动手,但是语气相当恶劣,声音也无所顾忌,“难不成这牛县长为了自己准备不成?”
李大胜气打不上,指着薛海龙,“你你你…”
本在后方的牛县长听到薛海龙的话,哪里还坐的住,走上前,后方的一堆人也跟了上来,看这些人西装革履的,应该是这县长的跟屁虫一类的人,这打手级别人物倒是没有,满脸厌恶的将脚下的泥土在草上抹了抹,老气横秋的指着薛海龙,“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言语侮辱政府机关人员,那可是要被关号子里的,念你年轻,这次本县长不予追究。”
然后望向了李大胜,“李镇长,这几年上头下方的红头文件,你倒是没有落到实处,这可不行啊,这次组织的考核是相当的严格,你要是业绩还不理想,这镇长的位置有的是人当。”这话不仅说给了李镇长听,也是说给我们听,然而对于李镇长而言,这话可是致命的。
只是看着我油米不进的样子,有些欲哭无泪,刚欲说话,我抬起手阻止了,“牛县长这话你可说错了,你也知道这年头,不按照法律来行事,你这县长可也待不长。”
“怎么?威胁我?”牛仁显也开始有了火气,“我这不是来和你公平交易么?你只要割爱,舍弃这老房让与我,本县长钱自然少不得,说个价吧!”
要说是寻常的东西,也就算了,这口铜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的,蜻蜓点水,这另一端不能用土掩埋,也就说一端必须要露在外面,经历风吹雨打,然而那普通柏木哪里经得住。再说这迁坟一半,哪有更换的道理。
虽说我这人有些爱钱,这买卖也会做,可是做到了爷爷头上,那可不行。况且现在我又不缺钱,岂是钱能诱惑的。
我甩了一下手说道,“牛县长,你似乎错了,我这乡下人钱多钱少照样生活,只是这口老房我是不可能让的,因为这很重要。”
牛仁显见我如此固执,那些后方狗腿子自然是邀功的时候,上前开始不断的指责,甚至延伸到了爱国层次。我心想这跟狗屁爱国有什么关系,一个国家再大,总有那几个蛀虫,这天高皇帝远的,当个土皇帝,我们这平民老百姓还真没辙。
我曾想过,我这辈子不与朝堂有关系,这中国偌大的地方,古墓何其多,我给自己立了条规矩,凡是被发掘亦或者是保护的古墓,那不可动。碰就碰没有动过的,要说秦始皇陵多少盗墓贼惦记着,可谁有本事躲过那么多的眼线,又有谁有本事能进去之后全身而退。
我不想与这牛仁显太多的交集,然而这找上门来,时辰也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这要是强行离开,这些人肯定不允,虽然这十六位抬棺匠都是一方好手,只是全身的力都架在这口老房上,而且从未将这铜棺放下,我不想再耗下去,毕竟这抬棺的可不仅仅是力气活。
前几****算出了即便不顺,不过万事总有那一丝契机,我观了一眼牛仁显,此人要说官运亨通谈不上,只是能言善辩那是少不了的。
看相看五宫,直白些那就是耳、眉、眼、鼻、口等五种人体器官,通过五官进行分析,以此来推断出运势吉凶,通常“眉毛”关系到健康、地位,“眼睛”关系一个人的意志力、心地良善,“鼻子”关系到一个人的财富与健康,“嘴巴”关系一个人的幸福、食禄与贵人运,耳朵关系到一个人的长寿与否。
而这牛县长五官我只看了其嘴巴和眉毛,这当官的必然是想官运亨通,不断的往上爬,官职越高,代表权利越大。这牛县长的官途我看了一眼,并不是那么顺。
常言道,“天庭饱满吃官饭,地阁方圆掌大权。头圆眼大双眉浓,伏樨骨插天庭中。天庭饱满如立壁,两耳贴脑高眉上,山根直上印堂起,口要方正如珠红,更看眉毛指天仓,眉清目秀最为良。口角向上法令长,颧骨饱满五指容,鼻直口方无偏斜,国字面相有官运。”
这牛仁显挺着一个啤酒肚,说难听些有些肥头大耳,肚子里不知藏了多少“油水”,说好听些,官运分五年一等,十年二等之说。通常25…30仕途有公明,31…40官场荣耀,41…50官运亨通。然而这牛仁显差不多40,他母亲可以说算死的早。
十年二等便是坎,相比较这棺而言,我相信他必然比较在意官运,既然如此那我便指点他一下,让他别把精力放在我这了。
我说道,“牛县长此时也好生有闲情,这李镇长也知道我爷爷可是在这县里有名的风水先生,我作为他的孙子,这门道也自然学了不少,说其龙走凤移手法这本事自然是没到家,不过面相吉凶小子我有几手,牛县长既然在这我也不多说废话,你我结个善缘,我助你官运亨通,这口老房你舍弃如何?”
我微笑的盯着这牛仁显,从容的表情,让牛仁显微微一愣,眼珠子微微一转,似乎决定了某事一番,上前几步,摆了摆手示意李大胜后退。
见牛仁显上前,薛海龙身子往前一拦,我将薛海龙拉到了身边,“无事,安心即可。”
牛仁显见薛海龙退去,在我身前低声说道,“左小兄弟,要是你真能助我官运亨通,莫说这口老房,这县城里只要我能办的,必然义不容辞,只是你且说说到底如何助力。”
我似有深意的说道,“牛县长这年龄也是正值升官发财之际,看其面相也是当高官的料,如果小子我所料没错,县长应该为业绩所愁,而既然要说业绩,本县的经济发展虽不能谈上突飞猛进,不过缓慢提升倒算的上。”
见我说道业绩二字,牛仁显的脸色微变,似乎我点在了点子上,这业绩提升必然是升官发财的好契机,然而要说这个还不能让他完全信服,我再次神乎其神的说道,“牛县长印堂(俗称的官印)本宽隆,最近时运不齐,虽不能从面相上看出你的对手,不过隐隐能知道阻你仕途的不仅仅是业绩,还有是竞争对手比较厉害。要说铜棺牛县长也应该受到他人指点,这口游龙戏珠已经到了帝王范畴,想以此口老房强行逆转家族气运,你说我说的有错没错?”
牛仁显这次脸色变了,将我拉至一旁,“左小先生说的没错,这口老房我本不欲强行占得,只是因有人指点所以才对这口老房动了心思,既然小先生能知道事由起因,那么就请为我改命,这口老房不要也罢!”
我点了点头,“如果信的过,可否让我迁完坟,我再与你细说?要知道时辰我可等不起。”牛仁显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一下头。“行,就依小先生。我在外等候!”
我对着那十六位抬棺匠说道,“各位兄弟辛苦了,我们进去!”
我和薛海龙率先走了进去,薛海龙见我们走了进去,见无人察觉,小声问道,“你就这样给那厮改命不成?要知道这可是有损你阳寿,再说了这个县长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注意这脚下,尽量走在干草之上,然后回道,“时辰快来不及了。”
“难不成你是忽悠那家伙?”
“不是,这肯定助他一臂之力,只是要知道这官运是可以提上去,只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事有两极,官运升上去,只是这寿元可要减少,而减少减的不是我,而是他,就算升上去了,也当不了多久。”
见我如此说,薛海龙为之瞠目,“我就说嘛,这家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干嘛要助他,现在看来那是这家伙自己找死,要知道官运和他的寿元想比,我看他怎么选择。”
我笑笑没有说话,每个人生来便有气运相持,逆天改命的人是有,可改了,那必然损失某种东西,我的脑海里多出了一丝牵引,那正是墓葬群的反馈,这让我有些看不懂,要说这感应难不成和林枫感受死气一番,二者有相同的原理?
要说我现在闭着眼,我照旧能找到那一处,左饶右绕的,身边的薛海龙已经不知道了方向,跟在我身边,而刘管事跟在我们身后,那十六位兄弟脚步不慢的跟在我们身后,感受到那墓葬群快要临近。
我对着身后的刘管事说道,“管事的,待会让你看看所谓的蜻蜓点水,这穴可是我无意间发现的。”
刘管事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满脸露出了喜悦,声音似乎被兴奋占据,颤抖的问道,“真的是蜻蜓点水?”
“那还有假?”我说道。
“得嘞,这次走一趟没白走。要说这乱葬岗中我听我掌柜的说过,这乱葬岗可不简单,见你这么一说,看来这穷极必有逆转之地,风水乱而发,能育出这宝地,必然不简单。”刘管事说道。
薛海龙见我们述说,插了一句说道,“刘管事似乎说错了,那宝地我前几日看了,并非天然,而是人工后天移位形成的!”
见薛海龙这么一说,刘管事不再自然,要说先天宝穴那可是看每人气运,运气好发现,将前人葬在其中,后人荣享富贵之福。而要是后天移位形成,那这风水师的“道行”,只能用高明二字来描绘。
当我顿住了身子,入眼的墓葬群,我知道我没有走错,而刘管事上前一观,嘴里不停的重复神迹,鬼斧神工等词汇。
我笑道,“真正的穴位在双鱼之中,管事请!”
我右手做出了请的姿势,然后让十六位兄弟跟上,可别到了最后这棺没抬稳!
第175章 借势查找线索()
刘管事起身就是朝着那双鱼的位置走去,要说这墓葬群上一次我没有仔细看,而现在细细一看墓葬群有碑却无碑文,也就是说,这里面到底葬的是谁,谁也不知道。对此这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墓葬群,的确让我有些惊讶。
要说这杰作能在上面看到,很是难得。当我们走到双鱼的位置,刘管事围着这“蜻蜓点水”,一阵感慨,“果然是蜻蜓点水,这周围的墓葬群要是老朽没有猜错,大抵应该用作迷惑的效果,这可多亏了这乱葬岗中的比人还高的坟头草了。”
我回道,“管事的慧,这地方我们无意间闯入,似有相识之感,不知道为什么在哪见过一番,待我爷爷下葬后,管事的要是还有时间,可否说说为何产生这现象。”
“这个老朽还要琢磨琢磨。”刘管事说完,身子移到了一旁,似乎开始思考我的问题,我看了一下时辰,见时辰差不多到点了,然后对着十六个抬棺匠说道,“劳烦各位兄弟了。”
首处的那名男子问道,“不需要暖墓地?(暖墓意思就是烧坑,一般都是亡者的亲属(多为女眷)去坟内点火燃烧,博山、临淄多是坟内设火煎糕叫暖墓),我回道,“蜻蜓点水重在水字,暖墓是没法暖了。
好在这墓是竖直下葬,要是横向,这出现水则十分的不利,地上风水一砂水理论为原则,地下则以见黄土,要是遇见水(软锥),则对后辈不利,因为冲死者的后背部位。碰到硬石块(硬锥)也不行,蚂蚁(活锥),棺上加棺(死锥),这种棺上加棺就是雀占鸠巢那番,未将前人的尸骨带出,就直接覆盖在前人的白骨之上。初始我见到这蜻蜓点水,也以为这么好的风水之地,已经被他人占了,然而仔细一看并没有。
这十六位抬棺匠见我同意他们开始下葬,这幅铜棺不知怎么,我感觉就是为这竖葬量身定制一样,四周都有凹陷的坑洞,初见这铜棺,我以为只是铜棺刻意打造成这样,现在才发现,这凹陷的坑洞,恰巧可以让这些抬棺匠有着力点。
铜棺径直的被竖立起来,只是这大部分的力量都汇聚在了下方几人的身上,好在现在处于斜的状态,十六位慢慢的移到了穴位之上,手抓着这凹陷的着力点开始慢慢的向下放去,脚踩地,头顶天。
在这游龙戏珠放下去后,那原本在双鱼鱼眼位置,那沉陷下去的那座墓开始缓缓上升,这一阵机关响起,将沉思的刘管事惊醒。
望着眼前的一幕,刘管事面容露出了一丝疑惑,随后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回道,“当初这穴位之上有个土柱包裹,这双鱼双眼的墓地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小心触摸了一下,似乎导致了机关开启了。而现在我爷爷的迁坟到了穴位之上,这机关应该再次开启。”
“果然不愧是鬼斧神工。”刘管事再次说了一句!
我看着面前的一座凹陷位置,这个位置应该就是放墓碑的,我差薛海龙将墓碑给抬过来,然后我们二人合力将墓碑插了进去。
似乎在墓碑归位之后,我感觉这整座墓葬群浑然天成。
随后再次烧了几根香,“爷爷,当年我可是亲眼见你入了棺,为何今日却发现你不在其中,要说这原来的老房可没有破损的迹象,这即便是偷尸也不能做到这么干净,总之这宝穴孙儿可是无意中发现,配合这口游龙戏珠,已经堪比您生前的择地,要说这里想破掉风水格局,除非平掉乱葬岗,否则您老万事无忧。”
“要说我那老头子,已经不知身处何方,要是在天之灵,护佑孙儿平安无事。”说完将那几根香插在了香台之中。
我转过头微微一愣,望着刘管事和那十六位抬棺匠看我的神色有些不一样,只是那眼神瞬间收敛了起来,我狐疑了一下,想想难不成这刘管事他们有问题,想到这我不由的感觉我好腹黑,初始怀疑薛海龙,现在看到刘管事也开始怀疑,我到底怎么了?怎么见到人都要怀疑,如此下去,可不行。
刘管事捋了捋衣袖,拍了两下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左兄弟,这个方才大家的眼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活干完了,你这是不是该清了?”说完见他拇指和食指来回的搓弄,我顿时明白其中的意思,感情方才他们的眼神的意思就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结账。
我回道,“要是不急,可否一同随我回去,这账自然要结。
刘管事点了点头,“这个左小兄弟说的对,这些兄弟是急了些。”
我领着大家开始往乱葬岗外走去,要说这出了乱葬岗,想再找到那个墓葬群也唯有我了,当我走出来时,这牛仁显在外面来回的踱步,我见这个满肚子油水的县长,为了升官发财也是够执着的。
见有动静,抬头一瞧,我们几人已经出了乱葬岗,牛仁显小跑到我面前,全然不顾脚下的泥泞的泥土随之说道,“小先生让人好等,这虽然过去了一个小时,不过对于我来说就是隔了几个春秋。”
我微眯着看着这油光满面的牛仁显,然后抬起手打住了他的话语,“这个牛县长,要是方便,则一同去我家吧,这站在这说话也不是个事,只是家中前些日子遭了贼,我父亲也莫名的失踪,这事还要请牛县长助我才是。”
“还有此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