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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川秀冷哼一声:“骆先生,请容许我纠正几点。第一,阿忧并不是您儿媳;第二,她是伤了您儿子,但那是您儿子咎由自取,没打死他算是我们客气;第三,您这叫没有为难她吗,您要见她,可以打电话预约,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骆明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时候刚才那间屋子的门打开了,骆连慈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出来。
他身上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在,他一定是在里面听见了我们的对话,所以才出来。
扶着他的有一个比骆明泽年长几岁的男人要说话。被骆连慈摁住。
他一抱拳:“汤先生,你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我们要见阑珊,没必要经过你的允许。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我挺佩服汤川秀的,这里虽然是我们的地盘,但是几次下来,我们都明白,骆家人不好惹,人多势众不说,还胆子特别大。现在我们兄妹面对这么多人,我倒是有点害怕。
可是我又知道,汤川秀那人城府深,而且比芒康冷静,没有万全之策,他不会孤身前来。
“骆司令好霸气的一句话,那么我问一句,谁赋予您的权利?”他揽了我一把,好听地笑起来,“你们口口声声阑珊阑珊的叫,真是有趣。妹妹,你是阑珊吗?”
我摇头:“我是汤无忧,我不认识阑珊。”
骆连慈看着我们:“汤先生,八年了。你们要是真心想藏起来让我们找不到,那就该藏一辈子。既然不想藏了,那就要说清楚,是敌是友?”
“骆司令问得好,是敌是友你不是很清楚么?您过了八年好日子,不对,应该说是近三十年好日子,难道就没有想过,好日子总有到头的一天?”
骆连慈眯起眼睛看着他:“汤先生这意思,是要与骆家为敌了?所以才叫人暗箱操作,故意抬低阑风集团的股票,又叫人在关山远的事情上推波助澜。”
汤川秀冷笑:“彼此彼此,您不是也叫人查我的钱么?您不是也给坞城官员施压,要让我好看么?您不是也派人去查芒康的过去,想要把他抓起来么?”
骆连慈冷笑起来:“汤先生,既然如此,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话音刚落,几个勤务兵就纷纷掏出枪对准了我们。
我激动起来,可是汤川秀摁住了我,他好像一点也不紧张,而是紧紧抱着我,看着骆连慈:“骆司令这是什么意思,打死我们兄妹是吗?暂且不说您有没有那个本事,就说您孙子那里。您怎么交代?他可是认定了我妹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妻子。”
骆连慈失了耐性:“你别拿我孙子来激我,我既然能杀了你们,就能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是吗,骆司令确定?”
骆连慈还来不及说话,蓦地从外面冲进来很多人,每个人都抬着长长的一杆枪,纷纷对准了骆连慈那伙人。
为首那几个人刷刷刷卸掉了勤务兵的枪,玲珑看了看我,最后目光定格在汤川秀脸上,低声问:“大先生和小姐没事吧?”
汤川秀点点头,玲珑就有点埋怨的语气:“我早就说过,这些人就没安好心。是大先生您不听,总是心慈手软。”
汤川秀有点不悦,我使个眼色,玲珑用枪指了指距离他最近的骆明泽,厉声道:“这里可不是康城,你们给我老实点,退过去。”
骆明泽站着不动,他估计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的某一天会被人这么指着,他估计想看一看,汤川秀是来真的,还是虚张声势。
看他没动,玲珑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抬起腿踹过去。
骆明泽一点防备也没有,膝盖上挨了一脚,直接闷哼一声,差点跪倒在地。
一个女人冲过来,被玲珑用长长的枪管抵在胸口:“谁让你过来的,退回去。”
她满含热泪,看了看骆明泽,委委屈屈的退了回去。
骆连慈一跺脚:“汤川秀,你别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汤川秀笑起来:“骆司令,您当然有办法,当二十五年前我们家那么厉害,您还不是一锅端。我完全不怀疑您的能力。但是现在你们都在我手上,所以,你的威胁,我就当没听见。给我带走。”
最后那句话,他是恶狠狠说的,我知道他很生气,我知道骆家人踩到了他的底线。
骆连慈大喊:“汤川秀,你敢动我们一下,你试试?”
汤川秀二话不说从玲珑手里接过枪,他单手拿着,对着骆连慈就是两枪,当然并没有打他。而是打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骆连慈是戎马半生的人,一生无数荣誉加身,况且蹬蹬蹬后退着倒在墙上,更不要说其他人。
汤川秀气息稳稳地把枪丢还给玲珑,看着骆连慈等人:“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一般不动怒,但是我要是动怒了,后果很严重。”
骆明泽有点气不过:“汤川秀,靠女人成事,算什么本事?”
汤川秀看了看玲珑,有点幸灾乐祸:“怎么办,好几年没人怀疑我们的合作了?”
玲珑今天也像是吃了炸药似的,他用枪指着骆明泽:“骆先生,咱们半斤八两,当年,要不是靠着关家大小姐,后来又靠了省委书记的千金,您以为您能有今日?”
骆明泽蓦地没了声音,低着头不说话。
汤川秀揽着我就走,身后传来玲珑的声音咋咋呼呼的声音:“全给我抓起来,敢到大先生的地盘闹事,害得我们康爷挨枪子,真是不知死活。带回去好好看管,谁也别客气,该干嘛干嘛,只要别弄死了。”
那些娘子军都是汤川秀一手栽培的,这么几年了,她们执行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人物,可是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过,一直都是借着夜总会作掩护。
没想到今天公然出现,还出现在骆家人面前,看来汤川秀是做好准备要打一场硬仗了。
我没说话,只是紧紧靠着汤川秀,很快玲珑拿着我的追上来,递给我,然后问汤川秀:“您想好了?”
汤川秀问:“什么?”
玲珑心直口快。哪里有这样的花花肠子,啊了一声。
汤川秀笑了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玲珑,我们遇到的敌人很厉害,你们害怕吗?”
玲珑摇头:“为什么要怕?当年您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饭吃给我们钱的时候,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要是怕的话,那些艰苦训练的日子,我们就走了。”
汤川秀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接下来怎么做?骆家是大户,在全国都是有头有脸,难不成真杀了?”
汤川秀摇头:“不,我留着有用。”
玲珑也没有多问。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生看管的。”
回到医院芒康的检查已经做完了,舒医生正拿着核磁共振的片子跟他讲解情况。
我倚在门口不敢打扰,心里五味杂陈,刚才回医院的路上我查了查这个医生,确实是近五年来骨科方面最权威的大夫,凡是经他手的病人,没有不康复的。
有几个已经被医生下了通知要截肢的,经他医治之后,已经可以下地走路,这不得不说是奇迹。
舒医生讲完,拍了拍芒康的肩膀:“情况很好,耐心等待,好吗?”
芒康点点头,发现我站在门口他笑起来,对着我招手。
我走过去,抱了抱他,他凑在我耳边:“阿忧,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不让自己有事。”
我点点头,起身跟舒医生握手,表示感谢。
他温和的笑:“汤小姐要是没事,请到我办公室,有几点护理的注意事项,我得告诉你。”
我安顿好了芒康,就去办公室找舒医生,他很认真很仔细跟我讲了芒康的情况,我不是很听得懂,只知道他最后说了一句:“有我在,您尽管放一百个心。”
后来他又跟我讲了很多护理方面的注意事项,我像个好学生似的一一记下来,他突然说:“我跟汤先生算是朋友,冒昧问一句,汤小姐跟康先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我笑着点点头,他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康先生一直说,如果有坏消息,一定要瞒着你。”
我心里一暖,接下来就是愧疚。
那几天我天天在医院照顾芒康,准备手术的事情,汤川秀或早或晚会来看一看,跟芒康说一些公事。
阑风集团的股价连续跌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在今天早上止住了。为了稳定军心,集团新闻发言人召开记者会,澄清最近有关阑风集团和骆安歌的一系列负面新闻。
记者问为何最近一星期都没有见到骆安歌,是不是如外界传闻集团涉嫌偷税漏税和违规操作,还是如外界传言的在外地受伤。
发言人还算牙尖嘴利:“各位各位,阑风集团落户康城十年来,一直是纳税大户,这个大家有目共睹。要是骆总真出了事,新闻早就爆出来,大家不要妄加揣测。”
记者又问:“关山远被举报,正在接受调查,他跟骆总是表兄弟,是不是存在某些利益链?”
发言人说:“存不存在利益链,政府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在这里给大家保证,集团和骆总从没有做过违背良心之事,公道自在人心。还请大家拭目以待。”
记者还想问什么,秘书上前来对着发言人耳语几句,发言人急匆匆起身,跟着秘书离开。
现场一阵骚乱,一个中年女人对着话筒喊话:“大家不要着急,咱们集团的会客厅为大家准备了茶点,请大家移步,接下来由我负责回答大家的问题。”
一个记者很八卦的问:“关于骆公子和容沐的绯闻,你也负责回答吗?”
那女人无奈耸耸肩:“对,请大家跟我来。”
电视突然黑了,我回过神来,就看见芒康拿着遥控器看着我。
我笑了笑走过去,感受到汤川秀探寻的目光,我有点心虚,却还是问他们说到哪里了。
芒康抓住我的手:“你怎么了,喊你好几声你都没回应,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看了汤川秀一眼,低下头摇摇头:“没事,就是在想,骆家人会不会对我们穷追猛打?”
他笑了笑:“不怕,骆连慈等人不是在我们手上吗?”
“我们不可能关人家一辈子,要是警察找来,我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汤川秀冷笑起来:“警察要是敢找来,早就找来了。他们未必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只是按兵不动。”
我有点不明白,如果警察真的知道我们抓了骆连慈等人,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交涉呢?
还有骆安歌那些兄弟,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找来?
第三百一十二章 哥哥的女人()
我有点不明白,如果警察真的知道我们抓了骆连慈等人,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交涉呢?
还有骆安歌那些兄弟,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找来?
芒康看我不明白,就给我解释:“警察之所以没有找来,除了因为我们局子里有人,还因为骆家涉及到政界军界商界,警察也不想多管闲事。再说我们每年往局子里砸那么多钱,又让坞城的治安这么好,他们更加没必要惹我们。”
“那骆家那些人呢?”
芒康看着我,没有说话,过了几秒钟我才反应过来他看的不是我,而是墙上某个点。
汤川秀看了看我,开口:“我们的人一直盯着骆安歌那些兄弟,他们最近忙着帮关山远走关系打点,除了龙玦守着骆安歌外,其他人都回康城去了。当然我们也没闲着,给他们找了点小麻烦,反正够他们喝一壶了。”
我点点头:“咱们什么时候放人?”
既然不想杀人,那把人家抓起来,肯定是要谈条件的。这么无休止的关着人家,搞不好适得其反。
汤川秀摸了摸我的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哥哥自有分寸。等我们拿到想要的东西,我们就会放人。关着那么多人,毕竟不是长远之事。”
芒康一直没有说话,自从他受伤后,只要他一沉默我就会心慌,于是我握住他的手,轻声问他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对着我笑了笑:“没事,我只是希望能尽快手术,然后陪你。”
我笑了笑:“不着急,慢慢来。”
汤川秀看了看表:“我得去夜总会一趟,刚才王局长打电话,北边有些不太安分,叮嘱我多关照。”
芒康点点头:“那你去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汤川秀拍了拍他:“别跟哥哥客气,你还好养着。”
临走前汤川秀对我使眼色,我知道他的意思,因此他走以后我就按照舒医生交代的帮芒康按摩手和脚。
可能是我力气用得不恰当,他倒吸一口凉气,我吓得赶忙住手,万分惊恐看着他。
莫不是这么一按,就把他骨头摁断了吧?
芒康突然抱住我的脖子,然后他凑到我耳边:“别按了,你没发现按错地方了吗?”
我不明所以看着他,他点了点下巴示意我往下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蓦地脸红起来,看了他一眼。
他微微笑着,还是抱着我的腰:“阿忧,等我做完手术。我们就去美国。”
我知道他的意思,此刻脑海中想起来的是那一晚骆安歌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下意识就挣脱开芒康。
他被我的动作吓一跳:“怎么了?”
我的心跳早就乱了,我从来没有那么深的罪恶感,我从来没有那么恨自己。
我起身,借着给他倒水的时间,平缓了心跳,再转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恢复如初:“不用去了,我有办法解决那个问题。”
他看着我,喝一口水。
我凑到他耳边:“我最近在研制一种迷药”
他果然感兴趣,抱着我轻声问:“会为难吗?”
我看着他的脸,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骆安歌,不过我很快就强制自己摁下那可笑的念头。我点点头:“绝对管用,你就等好吧。”
他坏笑起来,火热的唇在我锁骨上磨蹭:“我憋了那么多年,等成功以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补偿什么?”
他嘿嘿笑着,在我锁骨上狠狠吮吸一下:“补偿我三天三夜不下床。”
他总是这样,总是能一本正经说一些下流的话,不过我发现自己挺爱听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吻上他的唇:“好,都满足你。”
下午的时候芒康睡了个午觉,我趁机叫司机送我回家收拾一些东西。
收拾东西的时候接到束从轩的电话,他说伦敦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现在他有半个月的假期。要回来看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
我挺开心的,就问他航班号,到时候我要去接他。
他笑起来:“别来了,阿康一直认为我对你有企图。他现在受伤了,再吃醋,我怕我被他打死。”
还能这么开玩笑就证明状态不错,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当最好的朋友,当成大哥哥那样的人,因此也特别了解他的为人。
回到医院,就看见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守在住院部大堂外面,其中一个正在打电话,好像是通知同行们快过来。
我隐约听见容沐这个名字。我顿了顿想起来,容沐不就是那个据说是暗恋了骆安歌很多年的女明星么?
她来这里做什么?
出了电梯就看见两个小护士拿着激动得跟什么似的,看见我她们很客气跟我打招呼:“汤小姐您来了,对了,您跟容沐是不是认识啊,她刚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