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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着肚子快要生了。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老婆刚生完孩子那天晚上,他又来夜总会,又带走了三个姑娘。
后来我听那些姑娘说,那些官员都特别变态,不单单是在床上。而是他们有一种严重的虐待倾向。
也就是从那次之后,芒康再也不带我去夜总会了,但凡他去了,也会在十二点之前回家陪我。
想到这里,我摇摇头:“不去,那些人都是乱七八糟的,看了恶心。”
他噗嗤笑起来:“这就是社会现实,跟你说了很多次,怎么还是接受不了?”
我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穿起衣服就不认人。”
他别有深意看我两眼:“我什么时候穿起衣服就不认人了?”
我脸红起来,从后视镜看了看两个孩子,发现他们竟然睡着了。
我这才壮着胆子问芒康:“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的病一直不见好转,你有没有背着我在外面乱来?”
都说男人是把性和爱分开的,他也快四十岁了,就算有那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白我两眼:“阿忧你有没有良心啊,为了你我现在可算是和尚吃素,一点荤都不沾了,你还怀疑我?”
我呵呵笑起来,心里美滋滋的。明知道我的病对他来说是一种看不见的枷锁,明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听见他的答案,我还是高兴。
这就是女人的虚荣心,于是我说:“等大哥回来以后我们就去美国吧,别说你等不及,我也等不及了。我怕再拖下去,就有女人抱着孩子上门。”
他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什么孩子?”
“你的私生子啊”
他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咬牙切齐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地叹口气。宠溺地捏了捏我的手,算是安抚。
我又说:“我这人睚眦必报的,所以你最好别搞出什么私生子出来。否则,我会杀了你的。”
这是我的心里话,他是我丈夫,是我最爱的男人。他就只能是我的,别的女人看一眼,我都恨不得把她们的眼珠子挖下来。
芒康呵呵笑起来:“阿忧,我说过无数次了,这辈子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资格做我孩子的母亲。”
这就算是最重的承诺了,我又一次觉得心里暖暖的。
回到家我要去抱孩子,可是芒康抓着我,看我要挣扎他索性把我扛起来,大步流星进客厅,然后扛着我上楼。
客厅里全是伺候的佣人,此刻见惯了似的低着头笑,我捶打着他的后背,羞涩难当:“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某人臭不要脸:“看就看,门关上他们就看不见了。”
“孩子还在车里。”
“管家会处理,你别管”
进了卧室,还来不及关门就被他摁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砸下来的瞬间,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吻就像导火索,点燃了我们之间的热情,我疯了一样的回应着他,甚至主动去撕扯他的衣服。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邀请,再没有比这个更能刺激男人的了,他猩红着双眼,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们剧烈的喘息着,就是舍不得放开对方,就是恨不得把对方吃进肚子里去。
过了很久很久,芒康把脸埋在我颈间,弄得我酥酥痒痒的,只听见他问:“试一次好不好?我保证,只要你不舒服,我立刻停止。”
我红着脸点头,脑子缺氧太久。我连花都说不利索了,只觉得自己满身都是汗。
他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抱着我进浴室,把我放在凳子上,摁着我的肩膀,眼底的情、欲显而易见:“阿忧,我爱你。”
我抱住他的腰:“康哥哥,我也爱你。”
他有点迫不及待,在圆形的浴缸里放满水,然后小心翼翼解开我的裙子。
其实我们之间无数次**相呈了,可是每次我还是会脸红,还是会心跳加快。
就像这一次,当他解开我的裙子的时候,我羞涩地摁住他的手,颤抖着提示他:“关灯,康哥哥”
他知道我的意思。我身上全是伤疤,灯光下特别刺眼。
我捂着胸不让他看,他拉开我的手,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阿忧,阿忧,给我看,我是你的康哥哥,给我看”
我别扭着:“太丑了,别看”
他并没有强求我,只是解开他自己的衣服,精壮的胸膛上是跟我一样的伤疤,只不过他向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因此看起来并没有我的那么刺眼。
他抱住我,用他的肌肤跟我触碰:“阿忧你看,康哥哥跟你一样,我们是一样的。在看哥哥眼里,你是最漂亮的女人,是我老婆”
第三百零二章 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他抱住我,用他的肌肤跟我触碰:“阿忧你看,康哥哥跟你一样,我们是一样的。在看哥哥眼里,你是最漂亮的女人,是我老婆”
许是老婆这个词触动了我,印象中芒康从未这么称呼过我,他一直都叫我阿忧,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叫我。
我慢慢抬起手放在他后背上,声音哽咽着:“康哥哥,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阿忧,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他松开我一些,看着我**的身体,当他看到我胸口那些纵横相交的伤疤时,他的眼眸变得深邃,拳头也捏起来。
他颤抖着把手放上去,问我:“疼吗?”
我摇摇头:“不疼,有康哥哥在,就不疼。”
他哑然失笑:“傻阿忧,怎么可能不疼呢?不过没事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当他抱着我进浴缸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他那滚烫的身体和炙热的目光,我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融化了。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这么多年来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次,我们激情而热烈的有一个今晚一样的开始,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我就犯病,有几次大半夜的送去医院,吓得有好长时间芒康都不敢碰我。
今晚我是做好了准备的,不管如何。一定要和他有一次完整而愉悦的夫妻生活。
就像芒康无数次说的那样,这是我欠他的。
别说这个,就算他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他。
芒康额头上全是汗,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看见他这么紧张我还是想笑,他现在看起来真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啊。
我不禁在想,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我全都不记得了呢?
我一笑芒康就绷不住了,低头咬着我的唇,呢喃着我的名字:“阿忧,阿忧,我爱你”
我紧紧环住他**的胸膛,呢喃着:“康哥哥哥,康哥哥,我也爱你”
他的手就放在我胸前。颤抖着问我:“阿忧,我可以吗?”
其实我们已经这样了,他完全没必要再征求我的意见,我们是夫妻,我向来是愿意听他的话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主动抓起他的手往我的小腹探去,虽然这个问题我问了无数遍,但是每次洗澡我还是忍不住问:“康哥哥。你再给我说说,为什么我肚子上会有这么长一条疤?”
芒康的手一顿,我感觉到他浑身都震了一下,这让我觉得害怕。
当初他告诉过我,好多年前我肚子里长了个瘤子,因为做手术所以才留下这道疤。
每次我问起来芒康都是这样的动作,于是我忍不住想,难道是那时候我病得很严重,让他很伤心,所以他才不愿意再提及?
想到这里我环住他的脖子撒娇:“康哥哥,我那时候是不是病得快死了,你是不是很害怕?”
他点点头:“是啊,那时候你又是烧伤又是肿瘤的,差点活不过来,我没日没夜的守着你,就怕你迈不过那个坎。”
我点点头:“那时候我要是死了,你会怎么办?”
他微微笑起来:“你要是死了,我也陪你一起死。”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么多年了,他向来不爱说什么甜言蜜语,偶尔说上几句,也是关于床上这件事。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对他重要到这地步,男女之间再相爱,活着的时候缠绵悱恻非你不可,只要一方死了,那爱就可以中断。就算怀念,也是放在心里,早就不作数了。
爱情哪里敌得过时间呢?
有一句早就被无数人用烂了的话说,很多时候睡在我们身边的和我们心里想要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很庆幸,我想要的都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就在我身边。
我突然觉得此生再无所求了,有芒康在,我这辈子已经很圆满。
如果这时候还要说什么话都是很多余的,我整个人瘫软在芒康怀里,此刻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可是,可是关键时刻,我还是不行。
当芒康试图更进一步的时候,也就是最后那当口的时候。我突然全身痉挛着推开芒康,然后趴在浴缸边缘,剧烈呕吐起来。
芒康吓坏了,虽然他无数次处理过这样的情况,可是他还是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跨出浴缸扯了浴巾包住我,快速到了卧室,把我放在床上。
他从床头柜拿了勺子抵着我的舌头。以防我窒息,然后他不断拍我的脸,大喊我的名字。
我迷蒙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又一次看见很多妖魔鬼怪张着血盆大口朝我扑过来。
好疼,浑身的皮肉撕扯着胶着着,我两眼一翻,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医院病房。
我偏过脸,看见芒康睡在我身边,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而我的手,被他死死握着。
眼泪迅速迷蒙了双眼,我不敢哭出声音。怕吵醒他,只敢沉默着吧嗒吧嗒掉眼泪。
我爱的芒康啊,你对我那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
我连最起码的欢乐都不能给你,我还可以给你什么?
我现在就是你的累赘,要是没有我,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我怎么忍心,让你一次又一次在我身上浪费生命的热情?
芒康,我应该成全你的,是不是?
身边的人动了动,我赶忙抹一把泪,然后就看见他慢慢睁开眼睛。
看见我他很震惊,继而惊喜地抱住我,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阿忧,阿忧,你吓死我了。”
我心里的苦涩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好像吃了全世界的黄连,可是我知道,芒康心里比我还要苦上千万倍。
“康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让你成了不完整的男人;对不起,是我霸占着你,让你不快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千万句对不起,可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只是哭。
以前坞城坊间传言芒康是性冷淡,后来大家知道他不是性冷淡,他只是把全部的深情包括生命都给了我,大家以为我们很幸福。
其实大家哪里知道,我们的婚姻是不完整的。
没有性的婚姻,就跟空壳一样。
芒康捧起我的脸,一字一句:“汤无忧。我不许你跟我说这三个字。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就因为这件事吗?那汤无忧我告诉你,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这辈子能拥有你,我已经别无所求。能不能做那件事,并不是最重要的。”
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汤无忧,我警告你。你别给我胡思乱想,更别给我做出什么我没办法接受的事情出来。否则,你知道的,我会疯,我会杀人。”
眼泪太多,比坞城河的河水还多,多得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凑过来一口一口亲我,把我脸上的眼泪亲干,可是我特别不争气,或者是特别眷恋他的吻,眼泪不断不断流出来。
芒康吻着吻着就笑起来,抱着我倒在床上,继续吻我。
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气喘吁吁抱着我,凑在我耳畔:“阿忧,别做傻事。知道吗?”
我啜泣着:“可是我的病”
他伸出指头堵住我的唇:“我不介意,我们再想办法。”
我哭着抱着他:“康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你看,我连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为什么还要我?”
他无奈笑起来:“傻瓜,谁让我这辈子命中注定栽在你手里呢?哪怕为了你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破涕而笑,笑了两声又哭起来:“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他握住我的手:“好,我们一起活,一起死。”
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得了得了,什么死不死的,你们俩要是死了,我得多孤单?”
我赶忙爬起来,推了推芒康,现在大白天的,我们这么搂搂抱抱的,始终是不好。
芒康丝毫不介意,又扯着我躺下去,对拎着保温盒推门进来的男人说:“哥你来的太不是时候。”
汤川秀白我们两眼:“美国那边的医生联系好了,我叫秘书帮你们定了明天过去的机票。曼哈顿那边的别墅也叫人帮你们收拾了,坞城这边的事情,有我在,不用担心。”
他把保温盒放在柜子上,从里面倒出一些小米粥来,递给芒康,他自己则坐在床边,捏了捏我的脸,宠溺的语气:“告诉哥哥,哪里疼?”
我摇摇头,虽然他是我亲亲的大哥,可是每次都是为了这隐晦的事情住院。我也觉得害羞。
他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俯身亲了亲我的头发:“没事的,有哥哥在,不会让你有事。”
芒康调试着小米粥的温度,觉得差不多了,就一勺子一勺子喂我,每吃一口就提醒我小心烫。
汤川秀坐在一边看着,我突然撒娇:“哥哥。我想吃葡萄。”
他立马起身,走到茶几边拿了一串葡萄去卫生间洗,趁他不在我压低了声音问芒康:“你说哥哥为什么不给我们找嫂子啊?按理这么优秀的钻石王老五,应该是身在花丛中才对。”
芒康看了卫生间一眼,摇摇头:“不知道,许是跟我一样。”
我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哪样?”
他微微笑着,喂我一勺:“性冷淡。”
我刚吃进去的一口粥就这么猝不及防喷出来,全部喷在芒康的脸上。
我赶忙抽了纸巾要帮他擦,他把碗递给我,快速进卫生间去了。
然后卫生间传来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你妹妹要我问你,你为何还不找女人,是不是性冷淡?”
“阿忧说的?”
“是,我就是帮忙转达。”
然后传来芒康杀猪般的叫声,汤川秀恶狠狠的:“兔崽子,敢编排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得意地吃着小米粥,温暖地笑起来。
这才是我最爱的两个男人该有的样子,生意场上无往不利,谈判桌上联手杀敌,在家里在我面前,就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虽然我们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小姨死了,但是我们并不孤单啊我们陪着彼此,就是最幸福的。
很快汤川秀就端着葡萄出来,他还是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坐在我旁边很温暖地帮我剥皮,然后一颗颗塞在我嘴里。
我吃了很多,笑起来:“真甜,谢谢哥哥。”
他欲言又止,继续给我剥皮,终于在我吃完一串葡萄以后,他看着我:“现在给你答案。”
我啊了一声,什么答案,我问什么问题了吗?
他无奈地帮我顺了顺头发:“第一,我不是性冷淡,我很正常;第二,我之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