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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响起束从轩的声音,我脑海中闪过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一些事情,突然笑起来,抬起头去看门口。
首先出现在视线里的是束从轩,他挽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他母亲,而他们后面,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想来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可是,等他们全部走进来的时候,我突然轻声叫起来,然后有一只碗从桌子上滑落,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赶忙蹲下身,想要捡起来,陶瓷碎片划破了我的手。
骆安歌跟着我蹲下来,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嘴里吮吸。
很疼,那种疼慢慢渗透到每一处神经,再传回大脑,经由大脑指挥,回到四肢百骸。
骆安歌拉着我起来,问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疼不疼?”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所有人,低下头:“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束从轩看见我也在,眼睛亮起来,走过来:“阑珊,你也来了。真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母亲,以前我跟你提过的。这位是……”
他指了指那个娇小的身影,“这位是我女朋友,靳江。”
靳江,靳江,原来她叫靳江,原来她就叫靳江。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对着她们微微点头:“束太太您好,靳小姐您好。”
束太太柔和地笑起来:“你就是阑珊吧,老是听心儿提起你,今日一见,你很漂亮,跟安歌很配。”
我笑了笑,大半个身子靠在骆安歌身上:“多谢束太太夸奖。”
束文安拎着一瓶酒走过来,抱了抱束太太,声音沉稳:“欢迎太太回家。”
束太太跟他来了一个贴面礼:“束先生,我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喝醉?”
束文安笑起来:“不敢不敢,不信你问明泽,我可是乖孩子。”
骆明泽笑起来:“妈,您误会爸了,他公务繁忙,没时间喝醉。”
束文安又看着靳江,语气就像父亲对自己最亲爱的女儿:“江儿。你跟从轩在一起,我最高兴。等你父亲来了康城,我们得喝几杯。”
靳江面上很恭敬:“家父也一直提起伯父,他过几天就来了,到时候你们可以小酌几杯。”
骆安心从楼上下来,跑过来,扑到束太太怀里:“外婆外婆,心儿想死你了。”
束太太抱起他。在他脸上猛亲几口:“外婆也想心儿。”
束文安招呼大家坐,我有点恍惚,被骆安歌牵着坐下来。
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他一眼,又去看束文安和靳江。
我眼观齐齐观心观察着一切,试图从束文安或者靳江脸上发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可是都没有,他们两个就好像是伯父和侄女似的。
可是我知道不对。那天在发型工作室,我看到的人明明就是靳江,她牵着她女儿。
还有束文安来接的人,也是她啊。
我跟夏琪装疯卖傻跟踪的人,也是她啊。
她不是束文安的情人吗,什么时候成了束从轩的女朋友了?
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是我的幻觉吗?
骆安歌扯了扯我:“宝贝,你到底怎么了?”
我摇摇头,在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不能说。
束艾卿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束文安起身,邀请大家喝一口,庆祝束从轩找到女朋友。
我突然壮着胆子问:“从轩,你跟靳江怎么认识的?”
他看了我一眼,正要说话,靳江就开口:“其实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只是一直很少有机会在一起,想来是缘分不够。”
束从轩点点头:“是啊,我们认识十年了,想想真是光阴似箭啊。”
我笑起来,看起来他是真的喜欢靳江,我要告诉他吗,我要说吗?
因为有骆安心在,调节气氛的事情就全是他负责。根本不必担心会冷场,小家伙有的是本事。
我却心不在焉心有戚戚,吃什么都没胃口,连靳江问我问题我也没听见。
骆安歌扯了扯我:“靳小姐问你,你的生日是哪一年。”
我尴尬地回过神来,说了一个时间,她点点头:“怪不得你看起来那么小,想来是我太老了。我整整大你十岁呢。”
我看了一眼束从轩:“那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姐姐。”
束艾卿纠正我:“什么姐姐,等他们结了婚,阑珊你要叫舅妈才对。”
一顿饭下来,我发呆好几次,词不达意好几次,煎熬了很久,终于吃完了那顿饭。
然后我就找借口说不舒服,要骆安歌带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骆安歌终于按捺不住了,问我:“束从轩找个女朋友你难过什么?”
我知道他是跟我开玩笑,可是现在我无心开玩笑,我问他知不知道靳江的身份。
他自然是回到我:“不是束从轩的女朋友吗?”
“还记得我告诉你束文安在外面有情人吗,就是靳江。她就是发型工作室的老板,你说神不神奇?”
他笑起来,摸了摸我的刘海:“宝贝,你是不是说天方夜谭呢,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我气哼哼的:“你看好吧。总有一天我证明给你看。”
他有点不高兴:“别人家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他们越闹,我们越开心。”
我偏不,我就是要证明,我就是要证明我是对的。
睡觉的时候骆安歌又显示出了他的兽性,往死里折磨我,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啊,很快现出原形来。
原本第二天我是打算去那家发型工作室看一看的,结果根本起不来,昏睡到下午,接到汤川秀的电话,说他们在机场了,问我怎么还不到。
我这才想起来,昨晚睡之前接到他的短信,告诉我他们今天下午三点半的航班去美国。
我跳起来,冲进浴室洗漱。又冲去衣帽间换衣服,连脸都来不及擦,抓起车钥匙就开车出门。
路上车子好多,我一直跟汤川秀打电话,要他等一等我。
他有点无奈:“阿忧,要是时间赶,你就别来了,注意安全。”
我跟自己赌气似的:“我要来。你们等我。”
结果,我紧赶慢赶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汤川秀扶着汤云宗站在安检口,正对着我的方向翘首以盼。
我瞬间就哭了,飞奔过去,还好来得及。
汤云宗看我满头大汗,很是心疼,抬起袖子帮我擦汗:“傻丫头,跑这么急干什么?”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啊,别让我担心,我也会好好的。”
他隔着栏杆抱住我:“阿忧,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我默默流下泪来:“没关系,我可以来找你们,我会想你们的。”
他紧紧抱着我,旁边的汤川秀提醒他时间差不多了,他还是不松手。就那么抱着我,问:“你不是有一个太极黑白造型的吊坠么,还在不在?”
我点点头,他说:“那东西很重要,千万不要给别人。”
我没告诉他那东西我已经给了骆安歌,我拍了拍他:“好了好了,山长水阔,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
他摸了摸我的脸:“阿秀说芒康给你留了东西。阿忧,那些钱是干净的,你可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还有,既然你想保持现在的生活,那就别告诉其他人你跟我的关系。”
我点点头:“好。”
汤川秀扶着他往前走,他一步三回头,眼泪流下来。
我也在哭,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我会那么伤心。
哭够了我收拾心情,开车去那家发型工作室。
可是让我吃惊的是,也就是短短两三天的时间,这里居然人去楼空,只有门口那张纸上写着:此房出租。
我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赶忙掏出电话,找到上次发型师告诉我的号码,毫不犹豫打过去。
回答我的是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我突然觉得而浑身冰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魂不守舍回到家,越想越觉得害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我做了一个梦吗?
我试图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捋一遍。千头万绪,真是一点思路也没有。
我不甘心,又开车去那晚我跟夏琪去过的小区,可是门卫换了人,不再是那晚跟我们说话那个。
我问里面那个年轻人,以前那个门卫去哪里了,他满是茫然地看着我:“这里从来没有中年男人,一直是我跟另外一个小伙子。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不敢相信,又给他解释了半天,形容了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
小伙子越发迷茫了:“姑娘,我没必要骗你。”
他掏出值班表给我看,说这里近一年来都只有他和另外一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轮流看守,根本没有什么中年男人。
夏琪找到我的时候,我抱着双臂坐在路边发呆。
她心疼地看着我:“到底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给她听,她瞠目结舌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束从轩现在的女朋友,是他爸的小三?”
我说:“不确定是不是小三,反正不对劲。你还记得那天吗,我明明看到束文安亲吻那个女人的。”
她点点头:“你确定靳江就是咱们在工作室见过那个女人?”
我肯定以及一定地点头,不会错的,一定是她。
夏琪说:“这还不简单,找私家侦探查啊,咱们又不是出不起那个钱。”
那一晚我被噩梦惊醒,打开灯发现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愣了愣,喊了一声骆安歌,可是没有回应。
我下床,披了衣服出门,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骆安歌果然在里面,他正在打电话:“对。就是他。你去查,把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全给我查到。要是觉得无从下手,我介意你从芒康着手。汤川秀不可能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第二百五十三章 是束文安()
我站在门口,听着骆安歌的声音从平淡变为阴狠,最后是猎人等待猎物的胜券在握。
我自然知道他会调查汤川秀,我以为她只是想要调查清楚我跟汤川秀的关系,没想到并不是这么简单。
莫非他知道了什么,莫非他知道汤云宗的身份了?
我要不要提醒汤川秀小心一点?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骆安歌又跟电话那边的人说:“查他的税,他不可能那么干净。”
窝默默转身,快步走回卧室给汤川秀打电话。虽然我并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牵扯,但是我也不一样他们出什么事。
汤川秀的电话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他的语气透着惊喜:“阿忧,怎么了?”
我有点难过:“汤川秀,骆安歌在调查你,你万事小心。”
他顿了顿:“阿忧,多谢你提醒哥哥。你不用为我担心。反而是我为你担心,你知道吗?”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突然挺想减他一声哥哥,可是心里堵了千钧重的大石头,那两个简单的字眼。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我没事,你跟爷爷自己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说:“阿忧,我突然后悔来美国了,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我赶忙说了再见,挂断电话钻进被子里装睡。
骆安歌爬上床,从后面抱着我,满足地叹口气。
没想到过了两天束从轩打电话约我见面,我也正好有事要问他,就跟他约在康大后面的茶餐厅。
没想到去了才发现靳江也在,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看一份杂志,看起来很像是热恋中的新婚夫妻。
我满肚子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并且有点后悔自己答应见面。
靳江看见我,她起身挥挥手。很热情的喊我:“阑珊,快过来。”
我有点尴尬地走过去,感觉自己的笑好虚假,声音也是有气无力,连束从轩都发现了,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摇头,他说:“靳江非说与你投缘,要我带她出来见你一面。”
靳江问我:“阑珊你不介意吧,我对康城不熟悉,也没有朋友。”
我摇摇头,顺势问她是哪里人现在在哪里上班等问题。
她告诉我,她是靖南人,现在在北京某大型国有企业上班,正打算为了束从轩申请调到康城。
然后她掏出,跟我交换电话号码。
我看着那十一个数字,确实显示归属地是北京。
难道我真的是做了一个梦吗,或者是我认错了,她只是跟发型工作室的老板长得像而已。
我不甘心,又问她以前来过康城几次,觉得康城怎么样,以及一些她跟束从轩之间的问题。
她笑着一一回答我,提到束从轩的时候微微脸红,完全是一朵娇艳的海棠,漂亮得耀眼。
我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她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滴水不漏,是因为真的没问题,还是城府太深?
吃了一些东西之后靳江出去接电话,我看着束从轩,他的高兴溢于言表,他对靳江的喜欢溢于言表。叫我不忍心去开口。
我只好问另一个问题,拿出一个座机号码问他有没有见过。
其实周帆一直在查这个号码,可是一直没有头绪,这个座机号码的加密手段非常高超,现在几乎没有人能解。
我并不确定这个号码就是束文安的。我只是怀疑,抱着侥幸心理问一问束从轩。
他看了几眼,不由得笑起来:“这是我爸以前办公室使用的座机号码,好久没用了,你怎么会知道?”
我深深吸口气:“束从轩。你确定这真的是你爸的号码?”
他点点头:“确定啊,以前他经常用这个号码打电话。”
“那这个号码现在还属于你爸吗?”
他想了想,说:“这样的老式号码已经停用了,不存在属于谁的问题,怎么这么问?”
我好忙找借口:“我有一个朋友是学习密码的,他说这个座机号码是加了密的,很难解。你不是学习软件的嘛,就想着问一问你。”
他点点头:“据说很多年前康城黑道和毒品猖狂,警方内部好几名高官都是黑道派来的卧底。我爸他们为了电话不被窃听,就请专家对几组号码进行加密。”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联想起束文安第一次来找我,请我离开束从轩,还有上一次再骆家老宅他的态度,还有他和靳江那见不得人的关系,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靳江接完电话回来很高兴,她说她的父母很快就到康城了,希望束从轩能和她一起去接机,两家的家长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们。这就要订婚,会不会太仓促?
束从轩无奈地解释:“我爸催的紧,我也老大不小了。”
我笑得有点逞强:“那真要恭喜你们。”
他们很快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咖啡馆,从最开始的慌乱到矛盾再到坚定。
在心里策划了无数遍具体的程序之后,我给雷之仪打电话,邀请她见面。
她自然是拒绝的,她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出门都要化妆成路人,否则就会被丢烂番茄臭鸡蛋。听说一手捧红她的经纪人看她自暴自弃再无市场。果断放弃她捧其他新人去了。而她的助手也另谋高就,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
我开出的条件挺诱人:“雷之仪,只要你如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