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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脸上毫无血色,甚至连呼吸都感受不到,简直就像是两具活尸!
方才他们说,自己是来自幻神谷的。
可是这幻神谷,乃是中原一大邪派!
全谷上下任何一人,毫无人性可言,只懂得血腥杀戮,渴望有一天能够得到鬼王青睐,修得一身幽冥邪功!
而幻神谷的谷主,幻神,传言修为已经惊为天人,虽是邪教,但足可以与正派诸位掌门一战,不容小视。
只不过幻神谷邪派与众多正派相比,实在是显得势单力薄,虽然看似一直低调,实则背地里与酆都勾结,企图帮助鬼王称霸凡间。
而他们夺得九幽魄体,就是为了鬼王统一阴阳两界的宏图大业,而献上绵薄之力。
这样一来,鬼王一朝得道,他们幻神谷便可以风风光光。
可是在中原,势力强大的邪派并不只有幻神谷而已。
在仙幻大陆一处极阴之地,还有着“鬼府”的存在。
只不过,鬼府掌门向来心高气傲,修为极高,不屑于巴结酆都鬼王,为人极是低调。
但是,鬼府掌门鬼幽,据说掌控逆天之术,一手幽冥幻阵,足可召唤出千万幽魂大军!
其实力,只怕是奔着酆都鬼王而去的。
碍于鬼幽过于强大,所以仙幻大陆名门正派并不愿意招惹鬼府,以免两败俱伤,吃了大亏。
如今幻神谷四大护法尽数到场,看来对那九幽魄体是势在必得了。
“廖川,依你看,我们何时动手才好?”身后那一名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汉子忽然问道。
只见面貌好似凶猴,尖嘴猴腮的廖川回头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屠鲁你这笨蛋!难道刚才没听那黄泉甲士说三天之后,酆都鬼王护法会来这里抢人吗?我们只管在这里观望,等到三日之后,我们便浑水摸鱼,不能让他们轻易得到九幽魄体!”
那名为屠鲁的汉子生的一身油黑肌肤,穿着砍袖长衫,里面却不着寸缕,露出了胸膛那扎实的肌肉。
他头发高高扎起,很滑稽的扎起了一根粗实的辫子,向着脑后垂下,脑袋两边光秃,只有中间的辫子周围有着长长的头发,看上去倒像是南巫蛮族人士。
而且他左右脸面上各擦着三道红色油彩,也不知是风俗习惯还是某种俯身咒术。
此刻他听得廖川一句话,顿时一头雾水,抓了抓半边那光秃秃的脑袋,奇道:“我们不是来暗中帮助鬼王的吗?为什么还不让他们轻易得到九幽魄体?”
“啪!”廖川突然起身在屠鲁另一边光秃秃的脑袋上拍了一掌,瞪目喝道:“你真是脑袋不灵光啊!如果他们那么轻易的得到了九幽魄体,那还有我们幻神谷什么事儿?岂不是白忙活了?”
听罢,屠鲁便是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一脸的愚钝相,之后嘿嘿笑道:“还是廖川兄机灵,还是廖川兄机灵!嘿嘿!”
而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他们二人身边传来。
这声音,好似两人异口同声同时发出,听上去整齐划一,带着微微的叠音,更像是在念着某种阴咒,不由得让人心头发麻。
“你们当鬼王是傻子吗?会察觉不到我们在背地里搞鬼?”
此话一出,登时吓了那屠鲁一跳,随即他转身瞪着那如死尸般面无血色的黑白兄弟两人说道:“黑白真君!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突然间同时说话,难听的要死!”
“黑白真君,你们兄弟两个是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不必亲自动手,只要放出一点消息给那些西域人,不就可以了吗?他们有了提防,自然不会让那些酆都鬼兵得逞的。”廖川突然说道。
此时此刻,幻神谷四大护法依然将一个阴谋在暗自酝酿。
而住在客栈中的那群西域人,还有陈天斗,却浑然不知危险正在靠近了。
时光如梭,转眼间三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这三天之中,陈天斗几乎每天都被唐天颖缠着东逛西逛。
如今陈天斗麒麟骨已经到达极限,就是再修炼也不会有所进展,所以空闲时间倒是多了出来,除了陪着唐天颖逛街,剩下的时间便是与那群西域人谈天说地。
因为陈天斗在那一夜帮助过亚索长老抵御黄泉甲士,所以这样一来,他倒也不是外人了。
在几天里,陈天斗得知那一群西域人,是来自西域一座名为梵林的军事重城,而他们此行任务,就是将那一个杀心浓烈,到处伤人性命的猎魂师索朗图捉拿回去。
听说这索朗图从十年前,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经常残杀与自己同龄之人,并且硬称自己杀的是九幽野鬼,杀了那些人,实际上是救了他们。
如此谬论,登时让梵林民众大怒,将其关进地牢。
即谁知,这索朗图极是聪明,竟然利用能够与空中飞禽交流的能力,诛杀了众多守卫,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地牢。
这一逃,就是十年!
直到上一个月,亚索长老才在天玄城附近,将那索朗图捉拿归案。
只不过,当时索朗图居然全无反抗,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亚索长老也没有深究,只要人抓到了就好,其余的等回西域之后,再行盘问。
当得知了一切之后,陈天斗便越发觉得,那关在铁笼中索朗图,似乎心里在暗自盘算什么。
一般来说,哪有逃犯束手就擒之理?
更何况以他的力量,要是不杀死几个亚索长老的护卫,是绝对抓不住的。
三天的这一夜晚,夜空之上缀着点点繁星。
而奇怪的是,居然出现了红蓝异星在岩火镇的上空。
这两颗星星交相呼应,红蓝异芒忽闪忽闪,就好似两只眼睛,在静静的注视着岩火镇此刻正人流涌动的街头。
今天是庙会开始的日子,虽然说外面的道路尽封,但是岩火镇里面却热闹非凡,丝毫不受道路阻塞之苦。
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挂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笼,又有各种烛纸烟花摊位林立街头,到处都从充斥着商贩们的叫卖声。
在岩火镇的河边,随处可见一艘艘纸船上放着一根彩色蜡烛,燃烧着明黄火焰,随着水流悠悠飘向了远方。
直到前几天陈天斗才知道,原来今天居然是七夕佳节。
长了这么大,陈天斗还从来没有过过这种男女节日。
每当看到街头那些青年男女楼跨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便会引得他一番侧目。
而在他的脑海中,也渐进的浮现出了林雨诺的身影。
此刻陈天斗正双手拄在一排围栏前,怔怔的望着岩火镇内河流中,自上面划船而过,看似郎情妾意的男男女女。
不知为何,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阵幻觉,就好像那划船的男子变成了自己。
而他对面所坐的,却是千娇百媚,面带迷人微笑的林雨诺。
此刻,似有一层水烟笼罩在林雨诺那有着雪肤冰肌的绝美容颜之上,竟让陈天斗看得如痴如醉,心头微微一暖。
这一刻,陈天斗居然看得呆了。
直到他身后传来了唐天颖的一声呼唤,猛地一怔,这才发现之前那船上之人,又变回了一对陌生男女。
第四十章 隔岸相望()
“陈天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边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们快去看看吧!”
只见唐天颖满面含笑的从他身后跑来,看上去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是十分的欢喜。
对于从小就在大唐山庄长大的唐天颖来说,生平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七夕庙会,所以每一样事物都很是吸引她的眼球。
“你刚刚去哪了?”陈天斗看唐天颖一副兴奋样子便是问道。
唐天颖似乎是玩得太开心了,随即一把便抓住了陈天斗的胳膊,迫不及待的说道:“那边有人在玩一个游戏,很有趣!”
“游戏?”
陈天斗仔细打量了一番唐天颖,又低头看了看她正抓着自己胳膊的一双雪白玉手,便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
而此刻唐天颖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不要对劲的地方,随即闪电般的将自己的一双手猛然收了回来,轻咳了两声,故作强势的说道:“咳咳!陈天斗,你要是不想被我爹的势力通缉的话,最好就陪我过去看看,不然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听罢,陈天斗却忍不住忽然笑了出来,随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唐大小姐,亏你还有心思玩游戏,难道不用想想以后回家,怎么躲过相亲之苦吗?”
说到这,唐天颖一张小脸儿便是阴沉了下来,轻喝道:“要你管啊!我想怎样就怎样!”
“好,我不管。”陈天斗点头笑道。
唐天颖一见陈天斗那偷笑自己的模样,便是心中浮起一丝怒气。
可是很快,她的心里却有一阵暖流拂过。
数天前陈天斗将她从千年炎魔手中救下时所说的那一句话,至今还萦绕耳畔。
“丢下你,我做不到。”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连唐天颖自己也不敢相信,为何会深深的刻印在她的心上。
难道,真的是她从陈天斗所说的话中,找到了过去母亲守护自己时的影子吗?
看着眼前这个偷笑的男子,唐天颖的心里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想要呆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怔怔出神片刻后,唐天颖的眼中才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清明,说道:“陈天斗,你别在这里傻笑,敢不敢跟我去试试那个游戏?”
“对不起,我没兴趣,还是你自己去吧。”
说罢,陈天斗便抬腿就走。
可谁知唐天颖从身后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向着远处一片热闹的人群拖去。
“今天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
“哎!唐天颖!你给我放手!”
不过片刻的功夫,陈天斗便被唐天颖拉到了那青年男女汇集之地。
只见在人群中,正有一对彩色圆盘横在中央。
那转盘分为七彩,三尺方圆,上面画着牛郎织女,喜鹊飞天,有着浓重的七夕庙会情趣,似乎是专供男女寻找姻缘的幸运转轮。
这时一男子站在幸运转轮前,当众说道:“这姻缘轮盘一经转起,就能够测度出两人是否有缘啦!如果说在转盘停留之际,两人对面所出现的即是对方,那他们便是有缘人,如果两人的对面不是彼此,而是他人,及说明他们此刻面对的那一人,才是有缘人,所以这游戏有一定的风险,大家玩耍需谨慎,难免坏了兴致!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这姻缘轮盘,可是准得很,已经成全不少美事了。”
听他这样一说,周围许多的少男少女看上去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可却又不敢真的上前一试,似乎生怕如果轮盘停止,对面不知彼此的话,会影响了二人之间的情感,甚至断送姻缘。
所以,这一项游戏虽然吸引人,但却没有几人赶去尝试。
“现在有人想要试一试吗?”那男子微笑着高声喊道,一双眼睛缓缓扫过面前的一群青年男女。
“我!我们来!”
突然间,人群后高高的举起了一只手臂。
随即唐天颖便排众而出,顺便将陈天斗也扯了过来。
“我们来试试!”唐天颖一脸兴奋的说道。
却见陈天斗将手一甩,挣脱了唐天颖,压低了声音说道:“唐天颖!你疯啦!拉我陪你玩儿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幼稚不幼稚啊!”
可唐天颖却是诡秘一笑,不急不慢的说道:“怎么?你害怕了?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也是个菜鸟,根本就不懂女孩子。”
“哼!随你怎么激我都没用,我才不陪你玩这东西!”
说罢陈天斗便转身就要走。
突然间,唐天颖在陈天斗的身后将双手放在嘴边,对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喊道:“通缉犯陈天斗在此呀,大家快来抓他…。”
听闻此话,陈天斗耳朵顿时立了起来,不禁银齿轻咬,眼神幽怨的转头盯着唐天颖看了看,随即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算——你——狠!”
唐天颖得意洋洋摇头晃脑的摆出了一副气死陈天斗不偿命的模样,随即便踏步而去,站在了其中一个七彩转盘上。
陈天斗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压抑着愤愤不平的内心,也是硬着头皮踏上了另一个圆盘。
随即那男人便将他们二人的眼睛蒙上,退到了一边。
“放心吧,我们两个是绝对不会有缘分的,要是能面对面才有鬼呢!”唐天颖轻笑着说道。
可此刻,她知道自己是口是心非。
其实在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微微响起。
“如果我们两个能够面对面的话,就真的是命中注定吧,真是如此,那我今后便不再为难他了,定会好好待他。”
这来自于心底的声音,一时间竟让唐天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晕红。
唐天颖并未察觉,她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慢慢的接受了陈天斗的存在。
“好嘞!二位站稳了,姻缘轮盘现在就要开始转动喽!”
话音刚落,却见那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随着一阵微风轻柔的拂起。
仿佛此刻在他的体内,正有一阵柔和的真气在缓缓流动,溢出了体表。
接着,他双掌摊开,将一股令人倍感舒适的微风轻轻的推向了那转盘之上。
顷刻间,那转盘似是感受到了男子身上微妙的真气,居然缓缓转动了起来。
“哇!好厉害!他该不会是月老吧!”
见到男子以真气运动转盘,周围的男女不禁兴奋的叫了起来。
轮盘缓缓转动,陈天斗感觉自己似乎正置身于一阵轻柔的漩涡之中,周身舒畅,又有阵阵暖风自身边拂过,很是舒爽。
七彩圆盘上所画的牛郎织女,似乎也随着转动发生了变化。
此刻,他们仿佛从鹊桥的两端缓缓走来,轻轻的靠在了一起,相偎相依。
直到两人的身体完全碰触在一起时,这轮盘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这时,那男人的声音又在唐天颖和陈天斗的身后传来。
“好了,两位请摘下眼罩吧。”那男子的声音很是平稳,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也很难能让人猜到此刻他们二人是不是正面相对的。
唐天颖的一双玉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指节因为太过用力甚至有些微微发白。
她沉默挣扎了许久,才慢慢的抬起了手。
一颗心砰砰直跳,不知不觉间竟比从前加快了数倍。
接着,她轻轻的抓住了眼罩,慢慢的摘了下来。
“哎!真可惜!就差一点!”
此刻,身边突然传来了众人一声惋惜轻叹。
当唐天颖摘下眼罩之后,眼前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一颗孤零零挂满彩色丝绸的古树,立在哪里。
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此时此刻,唐天颖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心头也是微微一沉。
“他不在…”
唐天颖用轻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细声细语的说道。
她缓缓转头,看向了陈天斗所在的方向,眼中似有一丝落寞与不甘。
“难道说,我们并非命中注定之人吗?一切,原来还是一场孽缘…。”
热闹的人群中,那一处安静的角落,似乎突然传来一声心碎之音。
而这轻柔的声音,除了唐天颖自己,别人却无法听到。
“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