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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溪眯着眼睛,瞧见侍女走远之后,突然又像一个没事人的样子站起来。
步飞佯一愣,看着精神抖擞的许天溪。
“你……你不是受伤了吗?”
许天溪扭动了一下胳膊,肩头还有点痛,反口问道:“谁说我受伤了?”
“那你刚才……”
“还不是宗主要我演的。”
步飞佯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明白过来了,但是又忽然嫌弃地看着许天溪。
“那你刚才还赖在我身上,咦……”
步飞佯想起刚才许天溪像一滩肉泥靠在他的身上,两个大男人靠在一起,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恶心。
许天溪瘪瘪嘴,不以为然。
许天溪转过身,说道:“走吧。”
“等等!”
许天溪回头狐疑地看着步飞佯,问道:“干什么。”
许天溪刚才受伤的模样,只不过是演出来,现在周围没有人,自然打算离开,又不是真的来疗伤的。
步飞佯看着花苑中的那一座幽雅的小楼,饶有趣味地说道:“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瞧一瞧,我倒是对那个叫阎墨的人感兴趣。”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说我们是奉子车诚的命来看病疗伤的,名正言顺。走!”
许天溪见步飞佯已经走上去了,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进去。
两个人绕过水池、假山,来到小楼上,仰头看着这栋阁楼。
“好像没有人呀?”许天溪狐疑地说道。
步飞佯于是张大嘴巴,冲着小楼叫道:“有人吗?”
……
此时,小楼上:
一间幽静的房间中,一男一女对坐着。
男子长得玉树临风,气质雅正,是个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这名男子,正是阎墨了,一名炼医术士。
坐在他对面的那名女子,名叫岳可雨。
岳可雨看着眼前这名美男子,笑着问道:“不知道我要的东西,今天能不能取得到?”
阎墨从衣袖中取出一只锦盒,放在桌子上,用着清冷的声音说道:“东西已经在这里了。”
对着阎墨这样漫不经心的模样,岳可雨也是习惯了。
岳可雨自持自己还有几分姿色,但是每次在这个阎墨面前,他却不多看一眼,这让岳可雨有几分不好受。
岳可雨瞧见桌子上的锦盒,正欲伸手去拿,阎墨却将锦盒移走。
岳可雨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一下,看向阎墨。
阎墨道:“我的东西,你还没有给我呢。”
岳可雨顿悟地一笑,倒是把这件事情忘了。
岳可雨张开嘴巴,手指伸进嘴中,再次伸出来的时候,她的指尖上却多了一只黑色的蛊虫。
“这次音蛊已经记录了我所有的音色,已经成年了。”
第742章戏耍她()
阎墨伸出手,指尖并没有接触岳可雨的手指,似乎是有一种洁癖。
那只蛊虫,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感召一样,从岳可雨的指尖上爬到阎墨的指尖上。
阎墨取回手,看着指尖上这只音蛊。
这只音蛊,可是当初阎墨给岳可雨的,温养在岳可雨的嗓子里,靠吸收人的音色成长。
岳可雨看着那只成年的蛊虫,好奇地问道:“这只音蛊,人吞下之后,真的可以模仿别人的口音吗。”
阎墨看着这只漆黑的音蛊,说道:“当然。”
说完,阎墨直接将这只音蛊吞入喉咙中。
岳可雨怔然地看着阎墨将音蛊吞下去。
“这是你要的尾蛊,寄生在人的身体里后,可以助你修炼成尾力。”
然而当阎墨再次开口的时候,就让岳可雨大吃一惊,因为阎墨的嗓音居然不再是原本的音色,而是变成她岳可雨的音色。
阎墨吞下音蛊之后,真的可以做到模仿别人的口音。
阎墨推了推桌面上的锦盒,这个锦盒里,装着的就是“尾蛊”,一种由炼医术士才能饲养出来的蛊虫。
人只要将其吞入,就可以和尾蛊同化,从此屁股上就能长出尾巴,同时也就拥有了尾力。
而且尾巴觉醒得越多,所获得的力量也就越强。
这个时候,小楼下方,忽然传来一名陌生男子的叫声:
“有人吗?”
两个人的目光,都随着这一阵叫声移向阳台,只不过阳台遮挡了视线,看不清楼下的人是谁。
但是从气息上判断,楼下来了两个人。
岳可雨将桌面上的锦盒手下,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有客人来了,可雨就不再叨扰了。”
阎墨并没有起身相送,只是抿着手中的茶,淡然地说道:“不送。”
岳可雨对于他这种散漫淡然的态度,也见怪不怪,似乎这个雅正的人,总是这么一副样子。
叫出这句话的人,当然是站在楼下的步飞佯。
然而楼上没有任何人传来回应的声音,让两个人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没有人存在。
步飞佯和许天溪对视一眼。
许天溪摊了摊双手,说道:“这下你死心了吧,我们走吧。”
“等等。”
步飞佯依旧没有死心,拉住许天溪。
“我们进去看看。”
“诶诶诶……”
不等许天溪反应,步飞佯就已经拉着许天溪朝着小楼中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岳可雨刚好从楼中出来。
岳可雨瞥头,和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飘然离去,没有任何的停留。
许天溪回头看着这名女子的背影。
步飞佯说道:“看吧,我说一定就会有人,说不定楼上还有人,装聋作哑,哼。”
步飞佯对于这些阴阳劫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他今天倒是要瞧瞧这个阎墨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居然还摆架子,故意装聋作哑。
瞧见步飞佯已经走上楼了,许天溪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上楼。
两个人走上楼,来到了小楼的二楼上。
小楼的二楼,内堂和外堂被一扇屏风挡住。
阎墨就坐在屏风的后面,品着手中的一杯茶。
阎墨听到外堂有人走了上来,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步飞佯、许天溪两个人面向屏风。
步飞佯倒是毫不客气地做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许天溪侧目看了看这个步飞佯,他倒是很随意,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步飞佯将许天溪一拉,把许天溪拉到地上坐下。
“喂,有人吗?”
虽然步飞佯已经感知到屏风的后面,坐着一个人,但还是装模作样地问道。
许天溪倾斜在步飞佯的耳边,低声咕噜道:“这可是阴阳劫,不是自家。”
步飞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答道:“怕什么,难道阴阳劫的人还能吃人吗?”
步飞佯完全不避讳,直接大声说了出来。
坐在屏风后面的阎墨听后,眉头皱了皱眉,心想这个小子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撒野?
阎墨因为吞下音蛊之后,可以模仿岳可雨的音色,于是就采用岳可雨的音色说道:“人倒是有一个。”
屏风外面的两个人一听,先是愣了一下。
步飞佯有些诧异地低声说道:“这个叫‘阎墨’的,居然是个女人。”
步飞佯咳嗽了一两下,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子车诚让我来你这里疗伤的,我朋友受了伤,让你给看看。”
许天溪瞥着眼,看了一眼步飞佯,低声说道:“为什么要扯上我?”
步飞佯摆摆手,示意许天溪稍安勿躁,低声说道:“今天我们就调戏一下这个炼医术士,看她还神气什么。”
步飞佯又摆正身子,咳嗽了几声,十分正经地说道:“你没听错,就是你家主子,子车诚叫我们来的。”
屏风后的阎墨,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端正身子,坐在位置上,然后说道:“我不医……”
许天溪、步飞佯两个人一听,有些诧异,这个人居然敢无视子车诚的话,真是有个性呀。
步飞佯正欲张口说话,有听到屏风后面传来女子的声音。
“……无伤的人。”阎墨将后半句话补充完整。
两个人听后,将前后两句话连起来,才明白了过来。
步飞佯附在许天溪的耳边,嘀咕道:“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一句话分成两次说。”
然而许天溪关注的,却不是这个,这个阎墨是怎么知道他没有受伤的。
许天溪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受伤?”
许天溪都没有和这个人接触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无伤。
步飞佯一听,也恍悟了过来。
屏风后的阎墨,淡然地说道:“走吧。”
阎墨作为一名炼医术士,自然又能力通过空气感知一个人的脉象,而许天溪的脉象正常,所以才能知道许天溪没有受伤。
步飞佯立马改口说道:“啊啊……那个,我刚才说错了,有伤的人不是他,是我,你给我治治。”
步飞佯一脸笑盈盈的,今天非要好好整一整这个女人。
许天溪看着步飞佯一副歪瓜裂枣的模样,只能摇摇头。
第743章有脚气()
然而屏风后面,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步飞佯嘲弄地问道:“怎么,你是怕治不好我,将你是一个庸医的事情传出去了吗。”
屏风后的阎墨,嘴角轻蔑地一笑,说道:“好吧,我就今天就好好治治你。”
外堂中,步飞佯忽然瞧见一条丝线穿破屏风,朝着他射过来。
步飞佯吓得往后一退,然而那条丝线还是缠住了步飞佯的手腕。
步飞佯警惕地对着屏风说道:“你……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呀!”
许天溪拍了拍步飞佯的肩头,示意了一下步飞佯的手腕。
步飞佯低头一看,一条丝线正缠他的手腕上。
步飞佯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女人原来是想要给他号脉,号脉就号脉,但搞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
明白过来的步飞佯,又坐在了地上,只不过他又又悄悄地将手腕上的丝线解下来然后系在鞋子上。
步飞佯对着许天溪坏笑了一下,然后收敛表情,咳嗽了一声,对着屏风问道:“咳咳,好了,开始吧。”
步飞佯瞧着二郎腿,看着被他系在鞋子上的细丝,步飞佯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给他号脉。
步飞佯就是要故意耍一下这个阎墨。
步飞佯脸上一脸微笑,仿佛是在等着阎墨出丑。
屏风后,阎墨的手指捻着丝线,但是摸了一会儿,却没有感受到脉象。
阎墨的眼睑微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屏风后,步飞佯笑呵呵地对着屏风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号出个什么名堂没有呀?”
步飞佯一边说着,还一边晃着腿,优哉游哉的模样,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下台。
忽然间,丝线自动解开,飞回到屏风后面。
步飞佯又戏谑地问道:“怎么样,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了吗?”
屏风后,阎墨的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线,然后慢慢地说道:“知道了。”
步飞佯好奇地问道:“哦?你号出了什么?”
“有脚气!”
阎墨这句话一出,让步飞佯的笑容顿时僵滞,而站在旁边的许天溪,则是忍不住想要笑。
步飞佯蠕动了一下嘴巴,无话可说,原来这个女人居然知道了他将丝线该系在脚上,现在故意在反讽。
步飞佯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许天溪,骂道:“笑什么笑,还有没有义气了。”
许天溪憋着嘴,忍着不笑。
步飞佯没好气地看着屏风,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有点本事。
步飞佯不服气,说道:“算你赢了,这次你好好给我号号脉。”
屏风后,阎墨喝了一口茶,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只不过没有表露在言语中。
阎墨淡然地说道:“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步飞佯有些惊异,她都没有认认真真地给自己号脉,怎么会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阎墨感受着空气中的波动,这些细微的波动,都是由人的脉搏所引发的。
以阎墨这种水准的炼医术士,已经不需要亲自接触人的手腕,光凭着对于空气中的波动,就能大概知道一个人的情况。
阎墨说道:“你的体内火气旺盛,属于体热,我可以给你开一副药,你下去熬着喝就行了。药柜就在一楼的后院。”
不久之后,一张纸划破空气,飞向步飞佯。
步飞佯伸手接住这张纸,纸上面的墨迹还很湿润,是人刚写没有多久。
字体娟秀,带着一丝刚劲。
步飞佯瘪瘪嘴,还别说,这个女人写的字还挺好看的。
许天溪拍拍步飞佯的肩膀,说道:“你就别在这里自取其辱了,我带你去抓药,跟你治治内火。”
许天溪说着,脸上还有憋不住的笑。
步飞佯冲着许天溪嗤了一声,很不服气地站起来,回头看了一下屏风。
这个女人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
然而步飞佯并不知道,其实阎墨是个男人,只不过是借住音蛊,模仿了岳可雨的声音而已。
阎墨听到楼梯传来的响动,嘴角微微一笑。
走到后院的两个人,果然瞧见了一座药柜,这里有着各色的药材。
步飞佯按照药方上上所写的,在这里将药材抓起。
许天溪依靠着柜台上,看着步飞佯一副认真的模样,似笑非笑地问道:“诶,你还真的要吃她给你开的药呀,你不怕阴阳劫的人不安好心,把你给毒死了?”
步飞佯瘪瘪嘴,说道:“哼,她倒是敢。我要是死了,你就替我报仇。我今天倒是要尝一尝,她这是开的什么破药,要是我吃出了什么事情,我今天就把她的楼给炸了。”
义愤填膺的步飞佯,将手中的一把药胡乱一抓,然而意识过来后,又忽然脸色一变。
“完了完了,药抓混了。”
步飞佯又只能将药全部倒掉,重新抓。
许天溪靠着这滑稽的一幕,只能笑笑,这个小子,较起劲来还真是倔。
步飞佯终于按照药方上的配方,将药全部抓好,然后取了一口药壶,开始在后院煎药。
半个时辰后,一碗暗色的药汤端在步飞佯的手中。
步飞佯嗅了嗅,光闻这味道足以让人呛鼻。
步飞佯捏着鼻子,狐疑地说道:“这个女人不是给我配了一碗毒吧。许天溪,要是我喝了它死了,你可要为我报仇。”
许天溪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会的。”
“好兄弟!”
步飞佯一口将这碗药喝下去,擦了擦嘴巴。
步飞佯将手中的药碗胡乱一扔,砸吧砸吧嘴,像是在回味一样,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不是毒药。”
步飞佯坐在桌子上,似乎是在等时间。
时间慢悠悠地过去,然而步飞佯还是好端端的,并没有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饮毒发作。
此时,二楼上忽然传来一个人吹埙(xūn)的声音。
声音清越,带着一丝丝空灵,在整个小楼中回荡。
步飞佯听到这埙声,微微抬头,看向二楼。
“这个女人还真是好雅兴。”
步飞佯想了想,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从桌子上跳下来,双眼发着光,看向许天溪。
好像有一个阴谋从步飞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