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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溪暗暗下定决心,从藏物镜中取出一枚铁珠子。
这枚铁珠子,还是白天花满集交给许天溪的,只要任务完成之后,在这枚铁珠子的指引下,就可以见到花满集,回禀情况。
许天溪的手指,稍稍用力,铁珠子“砰”地一声裂开。
随后,一点萤火从铁珠子里面飞出来,在夜空中来回飘舞。
在黑夜的衬托下,那一点萤火格外明亮。
在空中逗留了片刻,那一点萤火忽然朝着某个方向飞过去。
许天溪赶紧追随上去,紧紧地跟在萤火的后面。
一路翻山越岭,大约花了一两个时辰,萤火才停了下来。
此时天边亮起了一丝晨光,普照在东边,将天穹照亮,大地也微微明亮起来了。
许天溪飞落在地上,喘了喘几口气,看到萤火终于不飞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两个时辰的赶路,许天溪可是凭着双腿,真怕这点萤火再继续飞下去,到时候他可真的没有力气追。
此时,那一点萤火,忽然“噗”的一声熄灭,彻底消失。
许天溪一愣,念道:“没了?”
许天溪朝着四周望了望,这里是一处空荡的山谷,周围没有一个人的踪影。
如果这点萤火,真的可以指引许天溪找到花满集,那么现在花满集的人呢?
正当许天溪以为花满集在耍他的时候,山谷中,忽然飘荡起一阵悠扬的箫声。
箫声袅袅,伴着晨曦的微光,在这空荡的山谷中回响,配合着清晨吹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像是在奏一曲天籁。
许天溪的脸色微微动容,觉得这股清幽的箫声,似乎很熟悉。
许天溪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儿,仔细辨别箫声的出处,然后找准了源头的方向,朝着东面走过去。
穿过层层的树林,前方的山谷豁然开阔。
前方的一块磐石上,一袭身影,沐浴在清晨的微光中。
她的头发在晨风的吹拂下,微微柔滑地飘荡。
清晨的曦光,描摹着她妙曼的身段。
一双纤细的玉指,在一支竖笛上跳动,发出清幽的箫声。
许天溪看着这一幅绝美的画面,微微失神,虽然这个人侧面对着晨光,但是许天溪依旧能够认出她熟悉的侧面。
“慕容……师姐……”
许天溪低下目光,心中在想,为什么慕容九春会在这里?不应该是花满集来接应他的吗?
但是这两个人都是长生殿重量级人物,谁来都是一样。
许天溪迟疑了片刻,脸上又换上景易所独有的木讷性格,朝着慕容九春走过去。
听到树林中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慕容九春的玉手停止按动笛孔,将手中的长箫放下来,转身看向这个走过来的人。
清晨的凉风忽然刮起,卷起地上的枯叶,在空中悠然地旋转。
清风吹动伊人的衣发,在飞舞的枯叶中摇曳,宛如清风拂动柳絮一般柔美。
许天溪停了一下脚步,然后踩着地上翻滚的枯叶,穿梭在漫天飞舞的树叶中,朝着慕容九春走过去。
慕容九春也静静地看着走过来的许天溪,见到他的外表模样,还是如当年一般没变。
只不过今天的他,全身上下都浸满了血渍,仿佛穿着一件从血缸中浸染出来的衣裳。
慕容九春有点分不清,他的衣裳到底是红色的,还是因为浑身流过血。
“慕容……师姐……原来是你。”
许天溪站在距离慕容九春三米远的位置,看着她。
慕容九春的睫毛随着眼珠的转动而启合,双手稍稍不安地握了握手中的长箫,一张冰冷的面孔沉默了许久。
山谷安静了一时片刻后,慕容九春才慢慢说道:“我本是拒绝的,但是花满集临时有事,只能安排我来接应你。”
许天溪听后,僵硬的脸上没有其余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慕容九春是长生殿的情报头子,花满集让她来接应自己,许天溪觉得也在情理之中。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蔓延在整个山谷。
两个人相顾无言,两对眼神偶尔交织,偶尔错开,当同时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一种尴尬。
许天溪忽然请起来,从衣袖中取出一片铜色树叶,走到慕容九春的面前,递给她,说道:“这是二师姐要的东西。”
慕容九春缓缓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接住递过来的铜色树叶,握在手中,上面还带有许天溪的留下的温度。
慕容九春点了点头,将铜色树叶捏在掌心。
慕容九春看着许天溪的衣裳,上面破破烂烂的,仿佛被刺得千疮百孔。
“你……”
许天溪顺着慕容九春的眼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成了血红之色,衣衫褴褛,还没来得及换。
许天溪僵硬的表情动了动,说道:“没事,就是……嗯!”
慕容九春有些不信,喉咙动了动,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最后变成了点点头。
许天溪摇了摇手,示意他要走了。
慕容九春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许天溪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的树林中走去。
整个山谷,充满了沉默。
第594章莫名的愁()
“等等!”
慕容九春猛地开口叫住许天溪。
许天溪踏出去的脚步都凝固在空中,愣在原地,没有回头。
慕容九春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说道:“不要再干下去了。”
许天溪的嘴角惨笑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朝着慕容九春摇摇手,然后继续朝着前方走。
“我的寿命,还剩三年。”
许天溪听到后,脚步突然凝固住,依旧没有回头,静静地听着慕容九春说。
“我的情毒……虽然上次的其诸拂草续了几年的命,但是没法彻底救治的。这就是我的命,你不用再为我白费力气。我会跟二师姐说,让她不要再给你指派任务,你也不要再当细作。”
慕容九春的声音微微停滞了一下,语调有点乱,最后草草地说道:“你……要珍惜你自己。”
许天溪回过头,望过去,但是慕容九春的人已经早走一步。
那一块磐石空空荡荡,在清晨的冷风中浸没。
许天溪的心中忽然多了一种空寂,不知所起,又谈不上来,十分奇怪。
许天溪走回到那块磐石上,叹了一口气,坐在磐石上。
“你以为……我答应花满集当细作……是为了你吗?”许天溪的嘴角惨笑了一笑,呢喃地说道,“慕容九春,你别傻了,我是在骗你啊。”
许天溪的内心突然充满了一种别样滋味,他开始怀疑,当初主动靠近慕容九春到底对不对。
因为许天溪发现,慕容九春看待他的目光,真的不一样了。
虽然无法明喻,但是许天溪能够感觉得出来。
“三年的时间……”
许天溪的口中念道着这句话,忽然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一种残忍,而许天溪却无能为力。
许天溪黯然神伤地垂下了头,希望这阵凉风吹得更大些,把心口的那一种情绪尽数吹走。
然而这种情绪愈发强烈,不减反增。
许天溪甚至对此感到烦躁,想起藏物镜中还有一壶酒,或许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
许天溪从藏物镜中取出那一个银色酒壶,一股浓郁的酒香,立马从壶嘴中飘荡出来,让整个山谷浸没在其中。
许天溪的精神一振,感觉体内的玄气,都在贪婪地嗅着这股浓烈的酒香。
许天溪拿起酒壶,仰面朝着口中倒了一口。
一股白浆从壶嘴中流下来,倒进许天溪的口中,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立马融入体内。
这种临泉桀酒,似乎入口即化,根本无需咽下去,就在口腔中化为了一股酒香,钻入四肢百骸。
许天溪的哀愁的表情瞬间一变,涨红了脸,表情扭曲而痛苦。
“咳咳……咳咳……”
许天溪掐着他自己的脖子,翻滚在地上,在地上痉挛。
“怎么回事……这酒……”
许天溪忽然发现这酒有问题,闻着很香,但是喝下去却像一股烈火在体内灼烧,在血肉经脉中乱窜。
“啊……”
许天溪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在地上翻滚呻吟。
许天溪整个人,一丝丝酒香从毛孔中飘散出来。
许天溪感觉脑袋昏沉,但是身体又格外痛苦,这种感觉简直无法明喻,十分痛苦。
“昭明太子……喝的是什么……”
许天溪闻着这种酒的酒香,有瞧见昭明太子时时刻刻都在喝,还以为是什么佳酿,却没有料到是一种药酒,而且还十分烈。
现在,许天溪只感觉他体内的玄气在狂乱地翻涌,全身涨红,骨骼经络被烈火锤炼,身体在发生着惊人的改变。
“呼……呼……”
许天溪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但是体内的火热还是散不尽。
许天溪忍不住跳起来,一拳砸在磐石上面。
轰——
磐石不堪重负,随着一声爆响,直接虽然粉末。
一拳不足以发泄体内的憋屈,许天溪又一拳砸在了地面。
地面瞬间龟裂,像一张蜘蛛网一般,朝着四面八方铺开,随后,又一块一块地塌陷。
一个大坑出现在山谷中。
摇摇晃晃的许天溪,步履蹒跚,在坑中走来走去,眼前的世界都是迷迷糊糊的,天空中的那一轮红日,分分合合,出现了重影。
“哈哈……哈哈……”许天溪忽然一脸痴醉地笑着,说道,“好酒……好酒……”
许天溪的目光,在无意间瞥见倒在地上的那一壶酒,然后脚步踉跄地走过去,抓了四五次,才准确地将那壶酒拾起来。
许天溪口中含着壶嘴,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大喝。
一股火辣热烈的感觉,又再次窜入许天溪的体内。
许天溪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仿佛清醒了过来,身体表面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气丝。
许天溪体内,甚至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骨骼经络在被锤炼。
“啊……”
许天溪忍不住这股疼痛感,朝着天空大叫一声,强烈的声波,直接将周围的树木都震断。
周围方圆六百米的树木,都朝着各个方向伏倒,林中的鸟雀都被惊飞。
“痛快……”
短暂的清醒过后,许天溪的脸颊陀红,像是一个酩酊大醉的酒徒,然后又含着壶嘴,将最后所有的临泉桀酒灌下去。
“呼……呼……”
许天溪只感觉全身都在冒火,体内的燥热已经难以忍受。
“啊……”
紧接着,就是一种阵痛感袭来,在许天溪的体内乱窜,搅得体内的玄气紊乱,府元之内的气海都暴躁起来。
轰轰轰……
为了克制这种痛感,许天溪只能朝着四处胡乱地拳打脚踢。
可怜无辜的大地,被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各处坑坑洼洼的,像是流行坠落过后的现场。
这还不痛快,许天溪又跳到空中,朝着前方的一座大山一脚踢下去。
整座七百米高的大山,山体都摇晃了一下,一条裂痕从山地蔓延到山头。
一脚踢下去,威力十足,周围的树木、碎石乱溅。
迷迷糊糊的许天溪,已经不省人事,体内只有一种狂暴的痛苦,以及从毛孔中飘逸出来的酒气。
神志不清的许天溪,双拳如同骤雨一般地捶打着山体。
每一下去一拳,都会打碎无数的碎石飞溅出来,山体在接连的重拳之下,一个山洞活生生地被砸了出来。
第595章皇威()
安静的树林,似乎没了任何的动静。
只有地面上的那些坑坑洼洼,还在昭示着这里似乎有一场激烈的战斗。
西面的一座七百米高的山体上面,有一个新开辟出来的山洞。
山洞内漆黑异常,唯有一种磅礴的气势从里面散发出来。
这种气势,如同一种无形的气魄,从山洞中狂涌而出,令得周围的树木都想要伏倒在地,对着山洞膜拜称臣。
方圆一千米的树林,一些栖息在这里兽类,都看着那一个山口,感受着从其中散发出来的一种无形威能。
所有的兽类都匍匐在地上,对着那个山洞瑟瑟发抖,像是有一名皇者,藏身在那一口漆黑的山洞中。
时间接连过去了三天,那股气势持续而稳定,压得周围的兽类匍匐在地上不敢乱动。
三日之后,那一座七百米高的大山,忽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几条裂痕沿着洞口,朝着四面蔓延而开。
裂痕延伸出去,沿路的一些树木都开始断裂,栖息在枝头的鸟雀,叽叽喳喳地乱飞。
只不过这些鸟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压制,逃走时的动作都是兢兢战战的。
就在这口山洞沉寂了三天之后,七百米高的山峰上,忽然爆裂,碎石震飞到空中。
轰——
一声惊天巨响,一道人影破开山顶,冲天而起。
一股皇者威严,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弥漫在这块天地。
地面上的树木、鸟兽,感受着这股摄人的气魄,无不颤抖,像是在对着天子朝拜。
漂浮在空中的许天溪,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抹精光从眼眸深处浮现。
从他毛孔中散发出来的酒气,渐渐减淡,不久后便收敛消失。
许天溪破烂的衣襟在迎风飞舞,猎猎作响。
许天溪平抬着双手,做出一副“爱卿平身”的模样,整个人从天而降,宛如皇者之姿,霸者之威。
随着许天溪的落下,地面开始出现裂痕,仿佛大地都承受不了这种威能。
许天溪的双脚,微微踩在地面。
就在许天溪落地的瞬间,整个山谷都安静了下来,死一般地安静。
“皇威——”
两个字从许天溪的口中缓缓地吐出来。
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顿时从许天溪的身体中爆发出来,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开。
这一块的空间,都被这种气势笼罩着,周围的树木伏倒,野兽匍匐在地。
万物臣服,莫敢不从。
这极具震慑力的一种气势,也只是持续了一个眨眼的工夫,就收敛会许天溪的体内。
许天溪吐了一口气,眼眸看着双手,这种如获新生的感觉,真是美妙,每一次突破散关,玄力精进一层的时候,都是有着这种快感。
“心宫七散!”
许天溪满意地点点头。
那一壶临泉桀酒,在短短的三日之内,直接将许天溪的玄力从心宫六散提升到心宫七散。
许天溪借住着酒劲,玄力的增长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就是因为精进的速度太快,所以中间的过程就要忍受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痛苦,庆幸的是,许天溪坚持下来,痛苦之后就是新生。
不禁如此,许天溪在山洞中,沉寂吸收酒劲的时候,还从那临泉桀酒中领悟出了一种本领:皇威。
一种皇者气势,随心而动,从体内爆发出来,可以震慑四方,让人心生畏惧,犹如朝拜天子。
相当于一种四乘玄术。
许天溪笑了笑,没有想到,喝了一壶酒,不仅玄力更上一层楼,而且还在沉寂中领悟到了一种玄术。
幸福来得太突然,都把许天溪砸得有些飘飘然。
许天溪收敛起息,那股无形的威压顿时消失。
周围的树林、走兽如获释放,弯曲的树叶直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