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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冉从不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一座机场,来到布尔歇机场后她很好奇,不过她始终没好奇发问,等到王成所乘飞机起飞后,她才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向王成的汽车:“这机场人真少,天哪,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司机。”
与王成同机的还有四位乘客,其中有两位押运员,以及两位与王成同样搭便机的乘客。说实话,乘坐货运客机的机票是很廉价,但货舱内条件极其简陋,人需要坐在货物堆上,且舱内温度非常低,如此搭乘飞机的人,如果不是类似王成这样的边缘人,便是极度赶时间的忙人。
飞机飞越法国与德国边境时,飞行员忽然推开机舱门,懊恼地招呼舱内几个人:“诸位,空管局需要你们报上护照号码……奇怪了,今天怎么查的严厉起来?”
王成迟疑的摸索口袋,目光转向身边的几个人,果然,其中一位身裹黑色风衣的乘客憋不住,抢先说:“先生,你是说往常不会这么核查,是吧?”
两名押运员非常爽快的递上护照,一名押运员热心解释:“听说是最近几天才严厉起来,平常只需在起飞前报上乘客数量就成。”
王成淡淡的插了一句嘴:“整个欧洲都是这样,还是巴黎机场的特别规定?”
飞行员伸着头解释:“我最近休假,这是我本月的第一次飞行,但我登机前听说,规定是从今天开始的,不过也不是所有飞机都受到盘查,可能我们今天运气不好……”
王成递上去一本护照,这本护照不是用瓦连京的名字登记的,他装作无知的问:“难道什么地方又发生了恐怖袭击?”
一名押运员回答:“如果是恐怖袭击,那应该发生在戛纳——我的同事说:昨天,戛纳机场开始盘查每一位乘客的登记记录,今天波及到了巴黎,不知道明天又会增加那座机场。”
飞行员取走护照后,货舱内乘客围绕这个话题继续闲扯,刚才那位黑风衣乘客显得坐卧不安,他频频张望飞机舷窗,似乎在观察飞机有无改变航向的征兆……十分钟后,机舱门开了,五个人的护照递了出来,黑风衣很注意飞行员的表情,但从飞行员脸上看不出什么。
继续飞了二十分钟,那黑风衣情绪似乎到了崩溃边缘,王成禁不住好心劝解:“想知道我们在哪里,你可以打开手机,用gps确认一下。”
黑风衣胆怯的望了望机舱门,回应:“不是说,打开手机会干扰飞行吗?”
“没那么严重,奥巴马在飞机上照样接电话……你可以采用飞行模式。”
黑风衣装作若无其事,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偷偷摸出手机,开机片刻后,他长长松了一口气,一抬眼望见王成冲他微笑,他赶紧解释:“我们已进入德国,飞机没有改变航向。”
王成笑而不答……其实飞机改变航向时,机身周围会产生一阵无线电乱流以及颠簸。飞机原先在自动飞行模式,解除自动飞行,采用手动方式转向,会切变机身气流,重新进行定位后,飞机与空管部门与进行大量无线电联络。王成并没有察觉到无线电信号变化,反而在黑风衣打开手机时,感觉到对方手机出现了一个侦测信号——这时候,对方手机的受话器已经悄悄打开。
王成表面神色毫无变化,实际上浑身的肌肉开始绷紧,他感到一股不祥的预兆,但……应该不会针对我吧?
追查行动起自戛纳,难道戛纳出了事?
押运员们似乎对这种现象已经司空见惯,他们散漫地安慰说:“巴黎两大客运机场,每天接待乘客28万人次,如果空管部门挨个详细核查人脸……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黑风衣听到这话,悄悄松了口气……但他这口气送的早了点,飞机抵达乌克兰敖德萨机场时,已经是黎明状态,从舷窗向外俯看,机场跑道上空荡荡的,非常诡异。
飞机开始滑行,向货运泊位驶去,一辆海关车悠闲地向机舱口驶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巴黎行动(十二)()
飞机停稳了,货仓门逐渐打开,海关检验车开在机舱口。从车上跳下一男一女两位身穿海关服的职员,他们脸上带着平常应付差事的敷衍,晃悠悠走向舱口。
先迎接他们的,当然是心中无鬼坦然无惧的押运员,他们拿着成叠的货运单,上面夹着自己的护照,随手递给海关检验人员,海关人员中的男姓照旧是懒洋洋的询问:“没什么问题吧?”
那名女姓海关人员在用同样应付差事的神态,取出条形码扫描器,准备抽检核对货物上的条形码……但这两个人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那是一种高度警觉、高度提防的状态,至于那辆海关车上,司机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放在仪表盘下挡住视线。
这时候,另一位搭乘者已经带上自己的护照,黑风衣犹在磨蹭,王成在磨蹭程度上比不过前者,只好微笑地先站起身,提着钱箱过去递过去自己的护照,用标准的俄语问:“最近天气怎么样?”
王成注意到一男一女两位海关人员脖子上的汗毛逐渐耸立——这意味着对方全身的肌肉已经绷紧,他稍稍注意力一下侧后,感觉黑风衣正在起身……刹那间,两个海关人员冲黑风衣扑了上去,女海关人员手里拿的条形码扫描器,突然冒出一股电火花,化身为一柄电击器。王成心中一动,他不着急抵抗,赶紧抬起双臂作投降姿态。
一股狂风擦着他耳边飞过,两海关人员目标是黑风衣——这时候海关车的司机陡然抬起手来,手上多了柄手枪。紧接着,从海关车里冒出更多的关警。
现场一片混乱之际,王成悄然地背贴机舱壁,而后趁人不注意,悄然的退出打斗圈,直到退出机舱。
两个押运员见机得快,居然比王成还早的跳到机舱外,他们看着舱内的打斗——这时候黑风衣还在奋力挣扎,先扑上去的海关人员按不住,后面的人纷纷向钱增援,两个押运员不禁脱口而出:“至于吗?怎么回事?”
货运飞机的客票不对外出售,一般购买这种机票的商人多跟随机货物有关,或者是常跟机场打交道、经常托运货物而知道门窍的商人。坐在货机旅行的商人常有夹带行为,但大多数海关对这种事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则上,只要携带的货物能随身提走,没谁会无聊的如此出动大阵容。而在申根协议下,签字国无需签证就可自由出入国境,乘坐货机的旅客也基本不存在偷渡问题,这样一来,眼前的场面就过于隆重了……黑风衣犯得事一定很严重。
但,谁管他怎么回事?
飞机泊位附近停着几辆电瓶行李车,反正王成的护照已经查验过了。至于看没看清那不是王成的责任,如今既然脱离人群,大家的注意力又不在他身上,王成便施施然跳上电瓶车,开着电瓶车向闸口走去。
乌克兰敖德萨的藏身处在坟场……的一个碉堡里。
这处碉堡是冷战时期遗留物,苏军撤走后碉堡被遗弃,留下残垣断壁。这碉堡从外表看很破败,水泥砖块常常被人敲得只剩下一半,门窗只留下空洞,碉堡上空铺设的泊油路面还在,从上空俯视,碉堡的顶是有棱有角的四方斜尖顶,但用泊油路面伪装成停车场模样。
碉堡是半埋在地下的,这种遗弃碉堡在乌克兰有很多,新贵族们崛起后,许多碉堡被新贵们买去,装饰一新后作为地下娱乐宫享受,而这种地下碉堡多在冷僻处,门前常有一处大空地,踢足球没问题。地面上看这里不过是一座馒头山,但地下部分却大得足够容纳数百辆坦克……当然,这种大型碉堡被人购买后,常常分割成很多块分开销售,而这些分割后的碉堡,进出口经过后人改造,完全一副地道战模样,有的出口在下水道窨井盖处,有的位于民居,或者工厂商店内的隐蔽所——据说新纳粹最喜欢这种神神叨叨。
王成举着一束花来到坟场,随便找了一个无人拜祭、很荒凉的坟墓,放下鲜花做了一下样子,趁人不备散步到坟墓群边的破败碉堡,一个闪身钻了进去。
这座碉堡内部很大,估摸着两辆坦克可以在里面转开身,碉堡内很干净,没有什么杂物与垃圾,只是墙壁上画满了涂鸦,从涂鸦内容看,这里常常被人当做帐篷族的宿营地。
在碉堡的角落里,有四条通向地下的楼梯,楼梯很宽大,秉承俄罗斯建筑一贯的厚重风格。四具楼梯通向不同方向,王成挑选了其中一座,走下阴冷潮湿的暗道。尽管王成走得很轻盈,但他的脚步声依然在空荡荡的楼道内,显得很响亮。
曲折的楼梯仿佛是地铁站,走到尽处是长长的走廊,走廊边是无数的门户,有的门户已被扒光,只剩下空洞洞的黑窟窿,有的门户在残留着破旧的水泥门,偶尔有一些外表残破,但整体依然完整的大门——王成走到一座这样的门户前,蹲在地上扒开灰尘,露出一个铁盒子,插入钥匙,水泥门无声无息的滑动起来,门缝里露出一丝光线。
快速闪进门里,水泥门在王成背后关闭,王成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再然后是一系列识别系统:瞳孔扫描,x光检查,指纹核对……穿过这些检查之后,自动升降梯把王成送入一个大厅里,百合在门里迎接了他。
“出入口安全吗?”王成随口问了一句。
这座安全屋有三个出入口,一个在坟场,一个在不远处的教堂,另一个位于附近民居。现在王成位于一座灯光通明的大厅内,空荡荡的大厅除了一张大办公桌,什么都没有。
“安全——备用车辆停在民居门口……武器设备也已检查完毕,符合要求。”百合鞠躬回答。
“让我看看你的收获”,王成立刻把话转入正题。
百合从办公桌下拎出一个皮箱,直接把皮箱扣在办公桌上,一堆杂物乱纷纷,有几叠钞票,部分有价证券,还有一些女士底裤、丝袜,以及一些照片,而那些丝袜底裤上面都带着标签,名字都非常熟悉,基本上是一二线明星。
王成厌恶的皱皱眉,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的拨开那些杂物,翻检着照片:“没想到,我们的阿列克谢居然有这种嗜好,真恶心。”
百合分拣出几张照片,将其中一张递给王成:“就是这张。”
照片亮丽的模特背影后,一个模糊的人脸正在钻入一辆黑色轿车,轿车的车牌看不清楚,那张人脸只有左侧头像,他的左手腋下夹了一叠文件,右手肩膀上搭了一双大手,这只手中指戴着一枚奇怪的戒指。这枚戒指仿佛是金刚鹦鹉的鸟喙图案,脸部小的几乎看不出鸟头模样,只剩下一个长而尖利的鹦鹉嘴。
是她,虽然只露出了左半张脸,但王成可以肯定这是克洛苏,他伸手在克洛苏脸部轻轻抚摸,感觉手正摸在克洛苏的脸庞,指尖可以感触线条的柔嫩。
百合打开电脑,解释说:“我把这张照片扫描进了电脑,用相关软件处理后可以得到三维图像,现在已经确认克洛苏曾去过列支敦士顿,现在的问题是:她去那里做什么呢?”
王成努力放大照片,让整张脸占满整个屏幕,也不是软件处理的原因,还是原本就是这样,克洛苏的眼神充满忧伤,充满迷茫,显得很无助。
王成把焦点调到克洛苏肩膀那只手上,这是一只保养精心的男人的手,指甲打磨得光滑锃亮,指尖没有任何老茧痕迹,从皮肤的皱褶程度看,这应该是一双五十多人的男人手。
王成把焦点调往中指上,那枚戒指很古怪,百合指点着戒指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戒指,在我印象中没有任何组织采用这种徽章戒指,它也不可能是冠军戒指或者纪念戒指,再给我更多的时间,我会进一步调查。”
王成沉思着,回答:“现在的问题是:阿列克谢保存这张相片做什么?仅仅是特殊嗜好?”
他翻动着其余的照片,那些照片同样是女明星照片,想了一下,王成又开始翻弄那些丝袜与底裤,并将上面写的名字与照片上的人物对照,结果没有发现一个相同的。
“阿列克谢死了,他不能告诉我们这些照片有什么特殊……据我所知,列支敦士顿的银行保险柜也不便宜,我想阿列克谢的保险柜也不多,专门租用一个银行的保险柜存放这些无聊的东西,做什么呢?”
百合深吸了一口气:“当时,我破解了阿列克谢的手提电脑,发觉他电脑里存放着70g的相片与录像,偶然间发现了这张克洛苏的照片,上面有个奇怪的标号,顺着这个编号,我找到了列支敦士顿银行保险柜,没想到存放的都是这些垃圾。”
王成把目光重新聚焦在相片中的美女身上,这些美女都很漂亮,身材都很曼妙,除了美丽之外,他们似乎找不出共同点,当然每张相片的背景都不一样,大多数背景是旅游胜地,偶尔有几张是世界七大保密银行所在地。
这些照片并不多,只有三十多张,百合说阿列克谢存了70g的相片与录像,他电脑中存放的显然不止这些相片,但保险柜中只存放这些,意味着什么?
王成手指敲打着相片,思考的问:“你从列支敦士顿走得很匆忙?”
百合点点头:“确实,我没有你那么敏感的神经,但我在银行里就感到阵阵毛骨悚然,仿佛被一条眼镜蛇盯上,我想这大概是我的第六感在告警,所以我没敢多停留,连这些……”
百合手指着那些照片,继续说:“这些照片上的人我都来不及查证。”
她轻轻吁了口气:“说实话,我一路逃窜,一路感觉到脊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连回到这里,我依旧不安心,只有刚才听到你开启大门的声音,我才突然感觉到安全……你可以在这里停留多久,我马上给你查这些照片上的模特。”
王成把所有照片拿在手中,一张挨一张摆在桌上,反复寻找着它们的共同点,稍后,他拿起克洛苏那张照片,再度观察一番,他放下照片,指点着照片上的人说:“你瞧,这个人也拿着照相机准备照相。”
王成指点的是一个游客,类似这样的游客很多,很多人都手里拿着相机,唯有这位游客镜头冲着画面做拍摄状。
“这个人的镜头刚好正对阿列克谢,拍照时间与阿列克谢相差不了几秒,他能照见阿列克谢这面的图像,告诉我们拿相机的是谁,他身边是什么场景——把他找到,我们索要一下他的旅游照片。”
百合仰起精致的脸来,樱唇鲜红:“你觉得不会有人追踪吧?”
王成摇摇头:“附近没有无线电异常。我多少能读出周围人的心思,进入坟场的时候,我没有发觉心怀恶意者,这说明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那我现在就给你破译,给我点时间”,百合兴冲冲地说:“自从躲入这地下碉堡后,我都没出去买过水果食物,你从民居出口出去,检查一下那里的曰常维护,顺便帮我买点吃的,我需要很多爆米花,炸薯条汉堡,还有七喜。”
王成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我有个奇怪想法,我猜阿列克谢跟m7有联系。”
百合沉吟片刻,回答:“哪也不奇怪——如果阿列克谢的行动是诱饵,那他跟m7有关联,或者曾经发生过业务联系,就是很可能的。巴黎每天有多少人死亡,这些人当中哪些是正常死亡,谁能一一查明?我们隐藏的很深,如果不是他们主导的诱饵行动,怎能确定吞饵的是我们?所以这场行动如果是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