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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肯定会有，毕竟国产的便宜十来万呢，不过问题不大，国产的稳定性稍差一点，还有就是排异性会强一些，术后恢复会艰难一点。”何医生解释道。
“如果我们今天交钱，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冯子默问起另一个问题。
“今天交钱，明天做术前准备，后天就可以做手术。我是建议你们尽快交钱，小姑娘的情形真的不适合久拖。”何医生也是医者父母心。
“好的，谢谢何医生。”三人向主治医生道谢离去。
第26章 慷他人之慨（）
三人再次来到住院部。
沈道让步忆曼先去照顾小姑娘，他则拉上冯子默到一旁商议起来。
“默哥，情况已经基本确定了，我们什么时候把钱打给步忆曼啊？”沈道居然催起冯子默打款。
“嗯，小女孩的事情应该是真的，手术费的事情应该是真的，等会儿我们就把钱打给步忆曼，让她尽快给小姑娘安排手术好了。”冯子默点点头说道。
“对了，默哥，你能借我10万块吗？”沈道突然有点忸怩地问道。
“借你倒是没问题，我卡里面刚好有六十多万。不过，你有什么地方要用这么大笔钱？不会是欠了别人高利贷吧？”冯子默有些惊异的问道。
对于沈道开口借钱这个行为，冯子默没有多想，这也是冯子默心大，对金钱毫不在意，都没有想想十万块沈道什么时候还的起，大概还是钱来的太容易。
“扯淡，我就是帮别人收高利贷的，怎么可能借别人高利贷，高利贷都是利滚利的坑人玩意儿，我是碰都不会碰的。”沈道否定了冯子默的猜测，随后说出了一个让冯子默很是意外的理由：“我是想将这10万块借给步忆曼，让小姑娘换成进口材料做手术。”
冯子默不禁奇怪的盯着沈道：这家伙搞什么飞机，自己都穷的叮当响，居然借这么大笔钱给一个昨天还看不顺眼的人。
冯子默拿出50万给步忆曼又不一样，固然有部分原因是沉溺美色，千金博取美人笑，不忍佳人落风尘；但同时也是这50万冯子默自认挣的太轻松，反而不太看中，洒出去就洒出去了，顺便救个小姑娘，挺好；更主要的还是想要解决范老大这个隐患，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冯子默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防范。
真要是只为救一个非亲非故、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冯子默自认不是圣人，有钱任性也没达到那个程度，一千、两千就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我有一个妹妹，我很疼她，我和妹妹也是自小相依为命，我能感受到小姑娘对步忆曼的依恋以及步忆曼对小姑娘的疼爱。”
“我和妹妹小时候吃了很多苦。那个时候，我宁愿自己多吃点苦，也要让妹妹过得好一点，但是哪怕我豁出命去赚钱，我和妹妹当时仍然过得很艰难。”
“毕竟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个半大小子，又能干些什么，无外乎坑蒙拐骗，还经常被抓住挨顿猛揍，不过能让妹妹吃上好的，我都觉得是值得的。”
“话说的有点远了，不过今天的接触真的是被这姑娘勾起了回忆，而且这小姑娘和我妹妹一样坚强、乐观，我很喜欢。”
“至于借你这十万块，我会想办法慢慢还的，反正欠你的挺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沈道摸出根烟想抽两口去去伤感，又记起这里是医院，只得作罢。
“好你个沈道，说的那么好听，原来是慷我之慨啊！不是你钱不心疼是吧，感情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冯子默没好气的骂道。
“借，算借你的，慢慢还咯。反正你赚钱也跟大风刮来的差不多，两天赚的都超过我这么多年赚的血汗钱，那是真的血汗钱。”沈道反而振振有词。
“拉倒吧，我这是凭智慧赚钱，你那是没脑子。钱我可以多给步忆曼10万，算是满足你对你妹妹的念想。”冯子默答应了沈道借钱这事儿，却又补充道：“但这钱，还是算你借我的，也不用你马上还，三年五年慢慢还都可以，就是要给你点压力，不能再不务正业。”
“没问题，那就谢谢您勒～走，转账去！”沈道没心没肺的傻乐。
两人这一番交流之后，就前往小姑娘病房，准备找步忆曼转账。
不过等二人来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却空空荡荡，步忆曼不见了，小姑娘也不见了，甚至连病床也不见了！
冯子默一脸茫然，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难道进错了病房？
不可能！以冯子默的如今的记忆，绝对不会到这种低级错误，难道刚才看的的是个假人嘛。。。。。。
反而是社会经验丰富的沈道心中一咯噔，意识到应该是出事儿了，很可能不是步忆曼出事儿，而是小姑娘出事儿了，如果只是步忆曼出事儿，小姑娘应该还在病房才对，不可能有人将重病的小姑娘劫持出医院。
果不其然，沈道拉住了一个路过的护士问情况，护士告诉沈道那个小姑娘病情刚才发生反复，刚推进急救室。
得到护士的指路，二人匆匆赶往急救室，果然在门外看到了一脸焦灼的步忆曼在无意义的来回走动。
“什么情况？”沈道跑上前问道。
“不知道，刚才囡囡突然昏过去了，现在还在抢救。”步忆曼声音都有些发抖。
“好的，不会有事的。我们在外面等着，钱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把囡囡安置好，我们把钱转给你，你早些约医生给囡囡安排手术。”冯子默开口安慰道。
最近步忆曼心神每天都绷得紧紧的，既要照顾妹妹，又要想办法筹钱，甚至不得不铤而走险想出了“黑吃黑”的烂招，实在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毕竟连最后把自己卖了的注意都想出来了，那还有什么顾忌的呢。
步忆曼原本有三座大山压在心头：妹妹的病情，妹妹的医药费，以及自身的安危。
哪怕是混迹江湖十多年，将精神历练的甚是粗壮的步忆曼，也被这三座大山压的要窒息。
在妹妹的病情还没有被发现之前，步忆曼每天都会对自己的安危产生深深的担忧，就怕哪天出门了就再也不能完好的回到家。
仅这一座大山都已经让步忆曼对江湖产生了厌倦，更是靠挥霍无度来麻痹自己，搞得本来通过各种不法途径弄了不少钱，但是现在需要用钱的时候，一点积蓄都没有。
这段时间步忆曼觉得自己过的好累，是心理上的那种累，没有钱，没有依靠，甚至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此时冯子默送来的50万无异于雪中送炭，将压在步忆曼心中的三座大山搬走了一座，哪怕还是需要担心妹妹的病情，还是得小心翼翼的游走在见不得光的黑色地带，但已然可以轻松的呼吸。
最大的后顾之忧得以解决，步忆曼心中稍安，更是对冯子默充满了感激。
不久之后，何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
“何医生，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了？刚才是什么情况？”步忆曼小跑着来到何医生面前急促的问道。
何医生摘掉口罩，歇了口气说道：“刚才你妹妹病情突然恶化，形势不容乐观，抢救了一番，现在勉强稳定了下来。赶紧筹钱准备手术吧，不然恐怕。。。。。。”
“医生，我们已经筹到了钱，麻烦您开单我们现在就去缴费，尽快安排手术。”冯子默沉声道。
何医生一愣：这小伙子刚才倒是见过，就是不知道什么身份，刚才还没怎么吱声，现在居然把钱凑齐了。
“对了，医生，麻烦将国产材料换成进口的。”冯子默补充道。
“你确定？那可是要贵十来万。”何医生不确定的问道。
“我确定，您开单吧，我们现在就去缴费。”冯子默肯定的说道。
“那最好，其实到现在才做手术已经有点延误，进口材料可以稍作弥补。快跟我去办公室，我给你开单，缴费了就赶紧拿过来，我安排手术。”何医生快步向门诊走去。
步忆曼一脸诧异，不过事发突然，倒是没来得及深究。
拿到何医生开的单，冯子默要来了步忆曼的银行账户以及囡囡的就诊卡号，向步忆曼的银行账户转了十五万，往囡囡的就诊卡里面存了四十五万。
步忆曼不明所以的看着冯子默，想知道多出来的十万块为哪般，自己已经欠下了大人情，又多出十万块真的是想要她以身相许么。
冯子默刚准备解释说多出来的十万是沈道借的，却被沈道抢先故作凶狠的开口道：“看什么看，默哥看你们可怜，连个进口材料都用不起，大手一挥，赏给你的。默哥也不需要你感恩戴德，只会口花花的虚伪女人！”
冯子默也只得顺势说道：“不要想太多，十万块是给囡囡的，不是给你的。也不要急着拒绝，能用上好材料就用好材料，大不了以后再把钱还给我。”
沈道又见缝插针的补刀：“别把眼睛搞的红红的，跟像是感动的要哭了一样，走江湖的谁不会啊？故作姿态假惺惺！快告诉我们范老大的具体位置，我们赶着去抓那老东西。”
步忆曼强忍住情绪，立马报出了一个小区名以及楼栋、楼层和房号。
“刀子，我们走。”得到情报的冯子默招呼着沈道头也不回的向医院门口走去。
此刻，步忆曼感觉很幸运，在她举步维艰束手无措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贵人，眼泪终于还是蓄满了眼眶，然后流到嘴角，涩涩的，甜甜的。
第27章 君子报仇不嫌晚（）
出了医院大门，冯子默直接给霍天元打了个电话。
“子默啊，恢复的怎么样？范老大跑不了，我们很快就会抓住他的，你放心养伤。”霍天元开口就安慰道。
“霍警官，我知道范老大的落脚点！”冯子默开门见山，爆出猛料。
“啊，范老大的落脚点啊，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还在排——不对！你刚才说什么？”霍天元说到一半，突然急促的问道。
“我说，我知道范老大的落！脚！点！”冯子默一字一顿。
“他在哪？你确定？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可不可靠？你现在哪里？消息是多久之前得到的？”霍天元噼里啪啦问了一堆疑问。
旁边的沈道都听的直摇头：这可从何说起喔，得，难题就交给默哥好了，谁让他脑子好使。
“应该可靠吧，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得知范老大的下落。”冯子默倒也没把话说死，毕竟他们怕打草惊蛇，都没去步忆曼说的那个小区核查。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当面了解情况。”霍天元果断说道。
冯子默左顾右盼，看到马路对面有家面馆，便将位置报给了霍天元，然后冯子默就和沈道前往对面的面馆一边吃一边等，两不误。
当他俩吃的唏哩呼噜的时候，霍天元大步走进面馆，一屁股坐在了他们旁边，捞了杯茶大口灌了下去，一杯茶见底，才意犹未尽的说道：“急冲冲的赶过来，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路上还差点闯了个红灯，你们俩可要交代点干货。”
冯子默还没开口说话，霍天元又兴师问罪道：“早上你们坐地铁把保护你们的民警都甩掉了，不会是干什么坏事儿了吧？”
“私事，办了点私事儿，绝对合法，您放心，我们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来的。”沈道忙不迭地的说道。
“就你？良民？案底都快有你身高厚了。不过，对子默，我们还是很放心的。”霍天元看来是真渴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终于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根面条，又喝了口辣辣的面汤，冯子默舒畅的吐了一口气，还打了一个嗝，毕竟一碗面配八个鸡蛋可不是盖的。
“霍警官，您来这里不是追究我们责任的吧。”冯子默拿着纸巾仔细的擦了擦嘴。
“行，说正事，说说你们的消息来源。”霍天元正色道。
“这个信息来源就不方便讲了，可以说的是，我们上午‘失踪’就是为了这事儿。真实性我也不能太确定，只能说是应该没有问题，为了这个消息，我真的是掏了血本。”冯子默倒是直截了当，明言其中有些不可说的秘密。
“不会是被沈道这混球儿带坏了，从什么见不得光的渠道弄来的吧？”霍天元一脸疑虑的盯着沈道。
“冤枉啊，霍队，我现在是默哥的小跟班，默哥指东我绝不往西，默哥指西我绝不往东，哪里敢带坏默哥。”沈道悲戚戚的替自己喊冤。
“霍警官，您就不要问那么多了，我们肯定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儿，您再问我可要起身走人了。”冯子默并不想将步忆曼牵扯进来。
“那你总要证明消息的可靠性吧？”霍天元拿冯子默也是没辙。
“范老大的位置我免费提供给您，至于可不可靠就是你们警方的事情了，我又不拿你们的悬赏，不对信息的可靠性负责，您就当是热心市民提供的线索好了。”冯子默死不松口。
“那好吧，你把位置说一下，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霍天元不得不妥协。
于是，冯子默就将步忆曼提供的情报，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霍天元则是被这个情报的详细程度惊到了，居然都精确到了房号，一般要是提供假线索都是模棱两可的区域性坐标，很少这么具体的假消息，毕竟太容易识破。
而这种如此精确的线索，一般都是内部人爆出来的，如果这个地址是真的话，难不成范老大身边出了叛徒，将范老大给出卖了？那冯子默又是怎么得知这一情报的呢？
不过很显然，这是霍天元自己脑洞太大，活脱脱脑补出了无间道的剧情。
“行，你们慢慢吃，我得回去汇报工作了，争取尽快落实。”见问不到什么其他消息，霍天元便欲起身告辞。
“霍警官，行动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们跟着过去，我们就呆在车上，只是想等你们抓捕之后认认人，安安心。”冯子默提出了一个请求。
霍天元想了一下，问题不大，毕竟他们也是当事人，但是仍然没有立马同意下来，只说等情报核实后，再看情况联系他们，便大步离去。
却说霍天元回到警局之后，将信息通报了上去，立马就得到了局领导的高度重视。
在霍天元的强烈建议下，警局当即派出一队负责抓捕的行动人员和两名负责查探的刑侦人员秘密前往目标小区。
霍天元被认命为行动总指挥，带领队员前往抓捕，行动组在小区外围布防，配合刑侦人员行动。
出发前霍天元给冯子默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冯子默的位置，然后把冯子默顺上了车，至于沈道则由于时间紧急被霍天元抛弃了。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霍天元信不过有前科的小混混，哪怕沈道在其中也出了力。
目标小区左侧靠近马路，里面的楼栋分为四排和马路垂直，情报中，嫌犯就隐匿在西北角那栋楼的三楼。
通过实地侦查，霍天元发现三楼确实是个方便逃窜的好地方，西北角的这栋楼和它前面的那栋楼刚好在三楼由一个超大的平台连接在一起。
阳台相连，相当于两栋楼相对的这四户人家共享这个超大平台，如此一来，从这个平台翻越到小区外面的马路，也就两层楼的高度，稍微借用工具就可以直接逃窜。
行动组人员布防在了小区周边，冯子默则是跟在霍天元的车上，霍天元特意选择将车停到了小区外侧的马路上，一来是可以从容指挥，顺便带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