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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的武士头领皆是低头不语,浑身颤颤发抖。
“这样的无能,我留你们何用?砍了,都给我砍了。”赵穆猛的抬起头来,大声喝道。躺下跪倒的武士心胆俱丧,连连朝站在一旁的赵霸眨眼,你先前不是说会给个解释吗?
“侯爷息怒。”就在这时,赵霸终于说话了,诸武士同时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刚才就这一瞬间,他们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赵霸,你当时也在场,为何就眼睁睁的看着赵封被人斩杀,你赵霸不是自认邯郸剑术第一吗,莫不是存心看我赵穆丢个脸面?”
赵穆稍微平息了心中火气,又对赵霸问道,言语之中虽不及先前严厉,却也满是责问。
这赵霸与那些武士有着本质的区别,那些武士不过是些奴仆,赵霸却是不是,而且在邯郸城地位也不可小视,仅是地位与他颇有不及罢了。
听到赵穆问询,赵霸眸中闪过一丝微怒,却未表现出来:“回禀侯爷,那位大方士剑术境界堪比稷下剑圣曹秋道,赵某自愧不如。”
“稷下剑圣曹秋道?”赵穆也听说过曹秋道的名声,口中疑惑道:“那王离真的那般厉害,为何在过往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声?”
“而且,当时你们那么多人在场,而且都是用剑好手,难道还拿不下他一个?”
“呵呵。”赵霸冷笑道:“侯爷却是不知剑术达到曹秋道那等境界有多可怕,当时赵封正是命令诸武士去拿他,却不想他只将车门打开,身上就自然散发出一股可怕的威仪。”
“赵封连他一个目光都受不住,直接掉落马下,周围所有的战马都被那威仪压迫得发了疯一般,就是这一个照面,侯爷的那些武士就如同草鸡瓦狗的被他击溃。”
“不愧是剑术极致,当真是强大不可想象,不可想象啊,当时我若是出剑,只怕一个照面就被他斩杀当场了。”
“真的有这么厉害?”赵穆也没想到,众武士说的尽是真的,先前他还以为那些武士为了保命,竭力夸大对方厉害,如今这赵馆主也是这样说。“那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等人?”
“我听闻近曰邯郸闻名的剑手连晋有位师傅,也是如稷下剑圣曹秋道那等人,可是也没什么名声,只是少数剑术高手听闻。”
“对了,侯爷,忘了告诉侯爷一句,当时那王离曾言代侯爷斩杀赵封,到达邯郸之后,必定亲自拜会侯爷,侯爷可得小心了。”
说到这里,赵霸朝着赵穆行了一礼:“如果侯爷没其他事,赵霸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赵穆想着赵霸的描述,竟觉一股惧意,那等强者当面,若是想要对他发难,便是周围埋伏几十上百好手,纵是能够将他战胜,但是他怕是会被对手一剑斩杀啊。
如此,只要想着被这种人惦记着,饶是赵穆也是心惊肉跳。
“侯爷?”
“赵馆主,告诉我,若要对付这种人,该如何行事?”赵穆直接与赵霸问道。
“想要对付这种高手?”赵霸脑中又闪过王离斩杀赵封的那个画面,那种反应,怕是劲弩也难威胁到他:“要对付那种高手,唯有将对方置于不能躲避的绝地,再以上百强弩射杀,或有可能击杀。”
“若是击杀不成,为对方逃走,那麻烦可就大了,侯爷若真是要对付,请记住,只有一次机会,务必要一击必杀,若是没绝对把握……”
“绝对把握一击必杀?”赵穆闭上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好了,赵馆主可以退下了。”
堂下传来赵霸离去的脚步声,赵穆心中却越想越是烦闷,早知道这王离这么难对付,他就不派人下手了。
只是,若不派人下手,那也是麻烦。说来自王离的名声一传到邯郸,他就本能的觉得王离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
他本人就是幸进之臣,靠着抱着赵王的粗腿,才获得如此巨大的权势,这才得以封侯,而那王离,一旦入得邯郸,以他的本事和名气,不说将他取代,分薄赵王对他的宠幸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因为本能的防备,他索姓以自己的权势,强行将那人索拿回府,到那时候,管你什么大方士,只得乖乖给他炼药,炼好了药还要给他讨好赵王呢,谁知事情竟会有如此变化。
就在这时,一位生得仙风道骨,脸上有着五绺长胡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侯爷,王离刚才得了大王召见,大王派出了自己的车架,迎大入宫觐见呢。”
“什么?”
第十八章 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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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王离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副超然之姿缓步走上了赵王派谴过来迎接的车架,这是一辆由四匹马拉的马车,马车车厢巨大,车厢四周仅有凭栏,并不封闭,只是顶上有一顶华盖类的东西,可以遮蔽上方。
非是军队战车,这四匹马拉的马车,实是王者车架,为赵王座驾。古人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便是一国之君,子则是尊称。
这话中的君子,在最初之时是国君,而后演化为有地位之人,到孔老夫子口中才演化出后来意义,继而随便什么读书人也称自己君子了。
在这个世界春秋战国之际,周礼尚还履行功能之时,礼制规定,天子驾六,诸侯驾四,大夫架三,士人驾二,庶民驾一,君子正是驷马。赵王派出四马,以显他之礼遇与欢迎。
很难想象,一国之君会对一个“神棍“如此看重,但是在赵国这却是现实,在未来世界各国,诸多王朝都有此等现象。
鲁国人说,国之将灭,必有妖孽,这话说的是没错的。
坐在这车上,举目四下看去,周围尽皆是或听说了他的名声过来围观,或者是盲从欢呼的人群,无数人的目光汇集,一股巨大的满足之感充盈王离胸中。
无怪乎,当刘邦见的始皇出巡,说了那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也。”
车辆在四匹马的拉动下缓缓前行,王离感受着万众瞩目,同时亦打量着这整个邯郸城,这时候邯郸城的建筑,与王离想象中的古代建筑是有差异的。
其中最大的差异便在于瓦,所谓秦砖汉瓦,砖石结构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邯郸城内的建筑多是此类,而瓦却是汉代开始成规模出现东西,这时候只有少量士族大家才可用,大多的屋顶却是其他替代物。
贫寒之人,只以木板茅草盖顶,而富贵者,雕梁画栋,屋顶通体木制,在结构上与瓦已经形似,却是瓦的前身,看起来仅是材质不同,一旦有合适的材质立可替换。
邯郸城内的建筑,多是木石,只有少量土房,房屋又多为平房,少有高楼。唯有那些公卿王侯之家,能建有极少三层石楼,其他货值客商,又或青楼记馆两层都少有,整个城市内建筑最高的,莫过于王离此行的目的地,赵国王城。
这样一座没有高楼的城市,却有着数十万人口汇集,已经相当于现代一个人口密集的县城,因此,整个邯郸城却是无比巨大,王离虽不见高楼,却也能感受到这个时代王都的气象。
穿过平民汇集的区域,再过商旅云集的市街,公卿士族邯郸的宽阔庭院,邯郸内城,赵国王城内宫就出现在王离眼前。
大王车架,自是同行无阻,四马之车,轻车前进,穿过内城城门,入眼的便是赵国王宫。这赵国王宫,远比不得后世明清故宫之大,华丽也是远逊,但是却别有一股古朴庄严之色。
让王离映像最为深刻的,便是过往看东周战国影片,王宫中道两旁竖立的两座高大的塔楼状建筑,那时王离不知这建筑之用,玩英雄无敌之后,还曾戏称魔法塔呢。
进入内庭,王离在侍从的引领下下得马车,然后拾阶上殿,直往内廷中最高处的宫殿去。“大王有令,宣,大方士王离先生进殿。”
知晓王离入宫,远远得,自宫廷深处就有人喊,自内而外,人人接力,这原始的广播,在王离耳中,听着便有一股森严,而自下而上而拾阶,不自然间便在行走间要建立一股对王城主人仰望之感。
这时候,百家争鸣,文化鼎盛,于建筑一道,却已经酝酿出后来传承数千年的根基,欠缺的,只是各种建筑的材料限制所不能。
一步一行,行走在王城之中,王离不时借助“离”进行瞬间扫描记忆,遍观这座王城,却是看到了不少在封建时代极为高超的技术。
说起来,战国之时,七国争雄,引发诸国竞争,却使得科技也是不断进步。这战国在王离眼中,论起技术,实际上并不比后世无比漫长的封建时代低上多少。
后世几千年里,中国每一次王朝兴替,都是大破灭再重建,许多技术往往需要重新再发明,甚至失传的。
就说弩器,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巅峰,秦军和赵军早就将弩具运用到大型战争之中。后世说的神乎其神的连弩,战国时代也是出现,只是没能大范围运用,却并非诸葛首创。
而三国两晋之后,连弩不复,直到唐末五代十国之际,又被再发明在蜀国。
绵延几千年,直到近代,科技几乎无有太大的进步。
这个时代,与后世相比,所欠缺的,有两项重大物品关乎到文明进程,一是铁器,这个时代的青铜冶炼和运用,已经达到一个巅峰,受青铜材质所限,许多技术即便有所前瞻,也是无能运用。
另一重大,则是纸张,纸张的意义无比重大,无论是传承文明,又或是治理国家的公文往来皆是如此。
电视里看到秦始皇处理朝政,面前堆积如山的竹简,实际的内容用纸来承载,不过是一小叠文书就可承载,那种景象,实是令人汗颜。
至于布帛,在这个许多平民家庭没衣服穿,甚至一家人共一件衣服穿,谁出去谁穿的时代,想要大范围运用根本不可能。
“王离先生,大王在宫内等候多时了,请随我一同入殿。”一路行进,终于到达终点,一个宦官模样的人尖着嗓子与王离说道。
王离微微点头,看向这位宫廷宦官,脸上无有丝毫鄙视,一如平常。
他看多了影视,也阅览过许多书籍,知道这些宦官天生比常人少了些东西,难免自卑变态。与外人打交道之时,若是有人稍稍鄙视,这些人或许就难免怀恨在心,偏生他们又处君王之侧,也未必要怎么的,随便一句谗言都有可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对于这些宦官,他自是不惧,却也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如今他才刚踏上赵国的舞台,一切还得依仗赵王的权势,自己尚无根基,却是不可节外生枝。
至于赵穆,于王离而言,同为幸进,那是天生的敌对者,便是不去招惹,总会是敌人。与其被动为人打击,不如主动出击将他得罪至死,狠狠震慑,甚至彻底碾成灰烬。
太祖有敌我之论,要分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王离深以为然,所谓敌人,并不是你得罪了才是敌人。利益、阶级之中,天然就会产生敌人。
他来邯郸之前,就曾做过大致分析,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该如何行事。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谁非是朋友也非是敌人,谁人不是朋友,却可结交纳入的。
此时王离想来,若是回到地球,他有着如此思维,也当不再是昔曰那般普通人,即便现在普通,但是也可做出一番大事业,这段时间,于他的改变是无比巨大的。
第十九章 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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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行入宫殿之内,王离当面便是宫殿最里边,对面的一张桌己。那张桌己的位置却是在台阶之上的平台,一位三十几许的男子屈膝跪坐其后,王离一入殿内,便将目光集注在王离身上。
这便是赵王?浑然不用去看殿内诸多卫士又或服侍的宦官,也不用看他所坐位置和穿着,王离一眼就知他是赵王。
这赵王,久居一国之君,起架有万车相随,一言一行便能决定他人生死命运,养于体,居于气,仅仅是坐在那里,便生出一股无形的威严,哪怕他身着布衣,也是无法掩盖,更遑论身处此宫廷之中?
但见这赵王,此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似乎是在瞧着一件极有意思的事物。一股无形压力,凭空生在王离心中。“离,艹作身体。”
王离紧急调用离对自己身体进行艹作,在这压力下面不改色。他心知,这压力并非这赵王真的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压迫,压力来自于他知道眼前的是赵王,来自于赵王的身份。
压力来自于他清楚的知道这赵王意味着什么,来自于他对赵王有所求。
他更知道,在此时此刻,赵王周身有着诸多剑术高强的武士隐藏其间,赵王身后隔着一堵墙的空间中,更不知多少人正警惕的注视,只要赵王一声令下,就有不知多少弩箭射将出来。
这赵王,也是听说了他的本事,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无准备,岂会将自己置身险境?
“山野方士,见过大王。”众目注视之下,王离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大胆,见了大王,竟敢不跪。”赵王左右服侍的宦官厉声喝道。
“无妨,这世上,能力越大,权力越大,有才能的人,总是有着一些特权的?”赵王抬手制止呵斥,又指台阶下左侧桌己:“先生请座。”
“谢大王。”王离又是一礼,然后施施然学着赵王的样子,跪坐到一旁的桌己后的席子上,这个时代,却还未有椅子这东西出现。
待得王离上座,赵王与旁边宦官又道:“上酒宴、歌舞。”
一声令下,宦官于堂前高呼,传到殿外,又如先前那般接力而出,片刻之间,就有诸多侍女小宦端着精致的陶瓷碗和酒樽上殿,又有一群身姿体态俱佳的少女排队上殿,丝竹声声,众少女在声乐之中翩翩起舞。还有一美丽的少女,专门跪坐到王离身旁来服侍。
王离看这桌己上,这战国时已有原始的陶瓷,虽比不得后世,但是王室所用,尽是精品,却也不差,桌己上碗内,尽是些烤肉、肉糜,却并无什么世菜色。
这个时代,连连战乱,粮食产出又是不足,饮食文化也是无从发展,便是酒樽内的酒,看那质量,也不过是二十一世纪最差的米酒那一档次。
酿酒需要大量粮食,在这粮食不足的时代,想酿酒技术想上去都难。“先生,请。”
赵王一声请,自己拿着竹筷自桌己上的玉碗中夹出一块烤肉,放入口中,爵吃了起来,只是目光不时没有离开王离身上。
这赵王在观察自己,王离心道,在来之前,王离对这赵王的映像多是自历史和书中来,只道他是个昏君,但是此时却发现,昏君或许是昏君,那并不意味着昏君就是完全的蠢人。
此时想来,这赵王或许早就自李善那里获知了自己的存在,可是一切没有亲见,他到底如何呢?或许赵穆的那一批人,不过是他借着赵穆对他的试探,看他是否真的有本事,有能力。
等到试探出结果,半曰后,他才一入城,赵王的诏令就来了,显然,这时候,赵王已经知道他真的是有些本事,至于有几分,他是个怎样的人,来邯郸还有他求?
想要了解,此时在这殿堂之上,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先生,可是寡人这歌舞不美,又或酒宴不丰?”赵王一直注视着这个如今已经名闻邯郸的大方士,他在王离眼中浑然看不到美色当前的欲望,亦或是对精美食物露出饕餮的眼神。
难道眼前这人不是男人,没有对女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