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独孤若璇跌坐在地上,双目无洞,似是依旧无法从这样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龙映寒连忙搂住她,用力的抱紧,不安,恐惧悉数袭来。
“璇儿。”
独孤若璇不言不语,依旧只是呆呆的坐着。
“璇儿,璇儿。”
龙映寒低低又唤了两声。
依旧没有回应。
“璇儿,你说话,好不好?你要是恨我,想要杀我,我都随你。成为那个人的儿子,我无权选择。我也恨,可是我没有办法。你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我求你!我怕,我真的好怕……”
龙映寒抱着独孤若璇的手越来越紧,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肉里。头埋在她的怀里,语气里透着绝望,到最后竟有些语无伦次。
独孤若璇全身一震,神思瞬间回归。她的阿映,那个谈笑间,可覆了天下的男子,抱着她说,他好怕。怎样的深情,才让他如此惶惶不安?她的阿映,那个铮铮铁骨的男子,对她说,他求她。怎样的深情,才会在乎至此?
“阿映,我不会离开你。”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龙映寒一顿,抬眸目不转睛的看着独孤若璇。
独孤若璇秋瞳里倒映着龙映寒的影子,没有闪躲,没有迟疑,没有犹豫。
“阿映,你是你,冷轩是冷轩。你是我的阿映,而他是我的仇人。我恨他,却并不妨碍我爱你。我这一生所有的苦难皆是拜他所赐,可是也因为他,我才会遇到你,最好的你。你我连血亲都可以跨越,又岂会在乎这区区的仇恨?独孤若璇若当真如此是非不分,便不配你的爱。”
龙映寒只是看着独孤若璇,眸光温柔似水,情意绵绵。良久,他勾唇一笑,拦腰抱起独孤若璇,往里走。
“阿映,你干嘛?”
独孤若璇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俏生生的问。
龙映寒没有回答,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几分。
独孤若璇微微一愣,然后双手搂住龙映寒的脖子,轻声的道:“阿映,我们要个孩子吧!”
【181】坐收渔翁之利()
凰谋凤:倾尽天下;【181】坐收渔翁之利
司马谨渊一到风国边境就昏死了过去,而暗夜六煞对他的追杀也就此停手。ai悫鹉琻他回到宫里,养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床。
司马谨渊能下床之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司马轩请罪。
“父亲,对不起!我办事不利,自请责罚!”
司马谨渊撑着虚弱的身体,朝司马轩跪了下来。
司马谨渊昏迷的半个月,司马轩几乎每天都会去小坐一会。听大夫讲讲司马谨渊身体的情况,吩咐下人们不可怠慢,若需要什么珍贵药材,尽管从国库中取。此次司马谨渊伤得很重,龙映寒是下了狠手。这是龙映寒在向自己示威。说来司马谨渊会有这一劫,他也是有责任的,是他太轻敌。
他连忙扶起司马谨渊,拍了拍司马谨渊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起来吧!此事罪不在你,你好好养伤,不要多想。”
只是此时司马轩稍带歉意的宽容,听在司马谨渊耳里却极不是滋味。自己的父亲,司马谨渊再清楚不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此次辰国之行,不但未动摇辰国分毫,还宛如丧家之犬般被人一路追杀,折损了众多手下,才逃了回来。若是以往,父亲给他的惩罚定是极重的。此次却这般轻易的饶过他,这很怪异。难道真如龙映寒所说……
“父亲,龙映寒是怎么逃出去?他明明服了化功散,却安然无恙的回了辰国。而且我竟未收到任何消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这个我也甚是奇怪,百思不得其解,我至今未查到一丝珠丝马迹。”
司马轩没有隐瞒,如实以告。
可是这样的回答听在司马谨渊的耳里,却是司马轩在搪塞他。化功散是他亲手给龙映寒服下的,难道龙映寒有通天之力,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辰国。唯一的可能便是,龙映寒是父亲故意放走的。毕竟他也是父亲的儿子,父亲难免不忍。如此一来,种种怪异才说得通。
“龙映寒此人确实太可怕,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
司马谨渊心里虽然是波涛汹涌,脸上却不动声色。
“嗯。你先养伤,手上的事务暂且放一放,我们需从长计议。”
司马轩脸上的神色未变,那是司马谨渊难得一见的慈爱模样。
闻言,司马谨渊一愣,心下已经明白。司马轩要借此收权,他已对他生疑,或者他已经选择了龙映寒。
“一切但凭父亲作主。”
司马谨渊情绪丝毫未露,他想,他确实需要从长计议。此时不宜撕破脸,还是维持平和的好。
“回去好好养伤,这期间也不必来请安了。早些康复,也能早些来帮我。”
司马轩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道。
“儿臣告退。”
司马谨渊依言退下。
接下来,司马谨渊在府中养伤,司马轩特准他养伤期间可不上朝。看似是无上恩宠,可司马谨渊知道这才只是开始。他不会愚蠢到坐以待毙,他手中的暗势力开始渐渐显出水面。虽然动作极其隐蔽,可是司马轩还是或多或少查出了些珠丝马迹。这些线索同龙映寒告诉他的相吻合,心中对司马谨渊的猜忌又深了一分。
风国朝堂暗涛汹涌,狼烟四起。三股势力明面上和睦,背地里斗得你死我活。原本这样的局面,若没有大的变故,该是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司马轩突然中毒,成为这里面的一个变数。司马轩善毒,而且为人极其谨慎。用膳时,每道菜皆由太监先试吃。不是亲信,绝不准其亲身。自从昏迷醒来之后,更是从不招妃嫔来侍寝。如此一来,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中毒呢?从来都是他给人下毒,这一次不但被人下毒,而且还浑然未觉。
司马轩所中的毒为“幻情”,毒性并不算霸道,却是让人最受折磨的一种毒药。中此毒之人,开始只是比较容易疲倦,然后慢慢精神恍惚,再会神智不清,最后变成傻子。这期间每经历一个阶段,中毒之人身上的痛苦就会增添一分。这是一个漫长又极其痛苦的折磨过程,让你不至死,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于“幻情”,若要施毒成功,需要极好的契机。施毒时需要一个毒引,即是中毒者必须是通过这个毒引而染毒。“幻情”的施
毒过程极其繁琐,需先将毒下在毒引身上。毒引只有与人欢好,才能将毒传播给与之欢好的人。“幻情”对于毒引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成为毒引时,其人便会容光焕发,肌肤吹弹可破,有驻颜之妙。若毒性一旦转移,毒引便可成为抗毒体质,百毒不侵。原则上中毒者不能成为毒引,也就是毒引一旦将毒性转移成功,中毒者不能同毒引一样,将毒性再转移给其他人。唯一的例外便是绿萝花,绿萝花之毒与幻情之情相生相克。中毒者一旦接近绿萝花,甚至无需任何触碰,便可将毒性转移到绿萝花上。而中毒者会与毒引一样,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而中毒者在“幻情”与绿萝花双重毒性下,无法将毒性再转移,只有服下解药,才能解毒。
还好司马轩发现的早,毒性尚在可控制的范围。只不过配制“幻情”的解药有些麻烦,不过对司马轩来说并非难事。于是司马轩一边配制解药,一边着手调查下毒的凶手。有人竟然企图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毒害自己,此人不除,实在是令他寝食难安。
于是司马轩从自己亲信开始查起,他善毒,自是对“幻情”的毒性十分了解。他给自己的亲信皆下了毒,然后在他们毒发时,再替他们解毒。如此一番折腾,竟没有发现一人有抗毒体质。他不死心,将目光转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毕竟这些儿子平时也是可以接近自己的。皇宫里从来就没有父子,只有权利。结果这一试,竟将司马谨渊的抗毒体质试出来了。
司马轩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虽然震怒,却很冷静。司马谨渊手中势力不少,他不能冒然对他动手。一个不慎,有可能会满盘皆输。而且他也并不打算要司马谨渊死,只是打算将他架空。司马谨渊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太子。他对他的期望极高,而司马谨渊这些年来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放眼他的所有子嗣,司马谨渊是最适合为帝的。他希望他打下的天下,能有人替他好好的守住。
司马轩开始布局的同时,司马谨渊也收到了消息。司马谨渊很清醒,他知道这是有人陷害他。他跪在御书房门口,请求司马轩召见他。可是司马轩却是避而不见。他在御书房跪了一天一夜,司马轩不但不见他,还将他软禁了。
司马谨渊原本还抱有希望,从小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父亲。父亲虽然严厉,可是待他却是极好的。他与司马轩之间虽然出现隔阂,可是他只想过要自保,从未想过要背叛他。可是一天又一天,他手上的势力一点一点的被肃清。他明白,他若再不动手,等待他的只有死。
在司马轩练成“幻情”解药的前一天,司马谨渊联合司马文泽,反了司马轩。原本这场战争,司马轩的胜算更大。可是司马轩因为中了“幻情”,许多决策便失了先机,再加上司马谨渊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司马轩失手被擒。
所谓成王败寇,司马轩无奈下只得写下退位诏书。司马谨渊是司马轩一手教出来的,他的骨子里同司马轩一样冷血无情,狠毒。当他准备反了司马轩时,他便知他已经没了退路。所以对于司马轩,他非常清醒,除了斩草除根,他别无选择。
他欲赐一杯毒酒给司马轩,他想让司马轩没有痛苦的死去,这是他最后的慈悲。可是毒酒送到关押司马轩的地方,却发现司马轩不见了。
司马谨渊连下几道命令,寻找司马轩。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这样的时刻,他绝不能让司马轩落在别人的手上,成为威胁他的把柄。
他在寻找司马轩的同时,还收服了曾经忠心于司马轩的几名将军,将辰国的军权牢牢的握在手中。接着,他又以雷霆手段反噬了司马文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令司马文泽损伤无数。
于此,风国拉开了为期三个月的内战。司马谨渊和司马文泽各自图谋多年,实力相当,都是手握重兵。这将是一场硬仗,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争得头破穴流,你死我活。只是战争,从来苦的都是百姓。同时,也会削弱风国的国力。
当然司马谨渊和司马文泽还算清醒,各派了十万将士驻守边境。毕竟若有他国在这样混乱的时刻趁火打劫,风国必亡。那么他们争得那个位子也将毫无意义。不过云国,辰国,龙国倒也还算本分,竟未动一分心思。三国都异常的安静,对于风国的内乱持观望态度,似乎并不想惹火上身。
三个月之后,司马谨渊大败司马文泽,取其首级。而后,司马谨渊率军队回宫,自立为帝。只是在司马谨渊的登基大典时,三国却连下了风国三城。。
【182】怀孕()
司马谨渊这个皇帝做得委实窝囊。登基当日,龙椅还尚未坐热,便遭外敌来侵,连下三城。他脱下龙袍,换上战袍,迎战洛城。这登基当日,便要披上战袍领兵出战的,还真是史无前例。
洛城对于风国来说极其重要,是风国的天然屏障,也是唯一一条通往风国帝都阳城的陆地。也就是说,只要洛城不破,风国便可不倒。说来这龙,云,辰三国也是极其阴险的。在司马谨渊和司马文泽斗得你死我活时,他们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司马谨渊一登基,正是忙着休整,忙着重振朝纲的时候,他们觉得最好的时机到了。你想啊,风国刚经历战乱,民不聊生,百姓厌战,百业俱废。此时不灭风国,更待何时呢?
洛城,五十里外,三国胜利会师,扎营,休整。
三国此次各率二十万大军,主帅更是大有来头。龙国的主帅是龙国国君龙亦封,云国的主帅是云国的镇国公主云凤幽,而辰国主帅则是龙映寒。如此不凡的三人聚集,难怪能连下三城,打风国一个措手不及。
军帐内。
龙亦封与云凤幽皆未带随从,前后入帐。帐内已设宴,龙映寒已主人的身份宴请盟友,亦是昔日的好友。
帐内只有四人,龙亦封,云凤幽,龙映寒和龙映寒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
“映寒,还真是一如继往的肆意妄为,行军在外,亦是美人在抱,好福气呢!”
云凤幽一入帐,目光掠过龙映寒身边的白衣少年,盈盈一笑,打趣道。
龙亦封目光一顿,转向白衣少年,淡淡的一笑。
“若璇,一别许久,近来可好?”
当初的隐忍,痴迷似是不再,宛如许久未见的老友。
白衣少年伸手撕下脸上的面具,嘟着嘴看着龙映寒道:“阿映,我的易容术是不是退步呢?怎的这一个,两个都能一眼认出我来。”
龙映寒眉眼温润,看着独孤若璇宠溺的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璇儿天生丽质难自弃。不是你的易容术退步了,是再高明的易容术也掩不住你的风华,所以熟悉你的人,能一眼认出你。”
云凤幽一愣,龙亦封也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只能暗自苦笑。
这还是那个冷峻的龙映寒吗?从来不知道那样严肃的他,竟能为搏佳人一笑,而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
这还是当初那个骄傲,隐忍的四皇子吗?竟是这样肆无忌惮,宛如旁人的表露爱意?
独孤若璇轻扯了一下龙映寒的衣角,羞涩的别过头,看向龙亦封和云凤幽。
“二哥,我甚好!公主,多谢你们前来相助。”
声落,她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猛得捂住嘴巴,看向龙映寒。
龙映寒只是温柔的一笑,轻轻牵起她的手,率先落座。
四人都是旧识,且又是知己。所以相处起来,甚是随意。独孤若璇一坐下来,就俯在龙映寒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可以叫他二哥的吧?”
龙映寒见独孤若璇那紧张的模样,低低笑出声,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喂,知你们夫妻伉俪情深。可不是这么欺负人的,适合而止啊!罚酒!”
云凤幽佯怒道。
龙映寒一手搂着独孤若璇的腰,一手拿起酒杯,没有再说话,一饮而尽。
一杯尽,龙映寒又朝龙亦封举杯,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
“二哥,此番谢过。”
龙亦封全身一震,拿起酒杯的手抖了抖,那双金褐色的眼瞳却是瞬间一亮,举杯一饮而尽。
“你是我弟弟,不必言谢。”
这一声“二哥”是真正的真心实意,发自内心,而他亦等了许久。当年的那些事,他终于是不再怪他,他终于是可以原谅他了。
而龙映寒只是淡淡的笑。其实当年的那些事,他早已经明白,他的隐忍,他的艰难,他的苦衷。早就已经不再怪他,而他也无需他的原谅,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做错。只是他没有告诉龙亦封的是,他不是他的二哥。甚至当年那些事,璇儿才是最有资格在意的那一个。龙亦封是璇儿的二哥,所以也是他的二哥。这一声二哥,他自然当得。
此后,三人开始商量和计划此次战事的对策。这一战,龙映寒势在必得,容不得一丝闪失。而龙亦封和云凤幽亦是知道这一战的重要性,毫无保留的全力相助